4.第4章 離開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一轉眼就到了章子晴離開章家的這一天。
在章家待得這兩天簡直把章子晴給憋得要死，每次面對那些人就要裝，裝的很怕似的，就怕一不注意露出馬腳惹章家認懷疑。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章父回來的場景，真是偏心偏的沒邊了，對她真的能裝作沒看到就沒看到，就連給章子滿和章子盛買禮物都會忘記她。
章父看着她時沒有任何錶情，沒有對待章子滿時那樣的溫和，甚至在臨睡前對自己又一次用帶着威脅的口吻勸說自己。
總而言之就是不管如何她都得代替章子滿去下鄉做知青，還不能記恨他們，甚至要記得時不時想着家裏，過年能帶東西就盡量帶東西回來，平時不要找什麼借口回家。
說到最後章子晴差點聽不下去直接爆發，只是一想到她的目的就忍住，只是等她開口試着詢問自己的戶口時，卻被章父躲了過去，這時的她就明白，戶口最終的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上，章父已經跟帶領他們去鄉下的那人說好。
而結束談話厚，章父還好心的給了她一塊錢，只是那錢剛拿到到手就聽到章父什麼恩情什麼不能忘本之類的，讓章子晴恨不得把一塊錢直接扔在他臉上，搞得自己多麼想要那一塊錢似的。
最終那一塊錢章子晴還是收了下來，反正不要白不要，正好自己也有用處，她特地當著章子滿的面收下的，只有這樣才能讓章子滿知道自己是代替她去做知青才有這錢，可不會給她。
也正因此章子滿確實兩天都沒來騷擾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的覺得愧疚還是覺得一塊錢太少而放棄。
這不，今天就是離開的時候，一早章子滿就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早早的章子滿就跑了出去，連早飯都沒吃。
而她看着章子滿逃跑的身影，只是冷笑了幾聲，最終擰着包袱走到大廳，看了看這待了不到兩天的房子。
“子晴，好了沒？趕緊的，別讓人等你。”站在大門口的章母對着屋裏喊道，語氣中帶着急切和擔憂。
至於擔憂什麼，當然也是擔心章子晴突然反悔不願意去鄉下，那樣他們之前做的就白搭，連錢也白給了別人。
“來了。”章子晴擰着包袱應了一聲，隨後就走了出去，對這屋子沒有任何留念，她惦記的只有那不能帶走的戶口。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慢，萬一別人都在等你可就不好了。”章母大嗓門的聲音帶着指責的口吻說著，覺得二女兒真是不懂事，不懂得體諒人。
“媽，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讓我多待一會嗎？我捨不得不行嗎？”章子晴面無表情的看着章母，直把章母看的不自在起來。
“這，這不是沒什麼嗎？好了，趕緊走吧！”章母別過頭說著，然後往前走去。
章子晴也不多說，跟上章母的步伐走在後面，轉頭看了看這房子，有中解脫感，終於可以離開這裏。
來到樓下，看到等在那裏的章父，章子晴喊了一聲便走過去把包袱放在章父借來的三輪車上，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
章父張口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跟章母交代了幾句后便騎着三輪車載章子晴離開。
坐在後面的章子晴轉頭看了看站在原處的章母，沒有見到對方有一絲不舍和傷心，不禁心裏有些悲涼，不知道是替原主不值還是什麼。
再一想到還沒弄清楚戶口在哪的問題又讓她很心塞，心裏更加下定決心，必須想辦法從領隊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戶口的去處，不然總是心裏不安。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在提起戶口的時候章父章母那複雜的表情，似乎有意隱瞞什麼不讓自己知道，只說到了那邊自有人安排，不用她擔心，真是太奇怪，讓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戶口的說。
一路上，章子晴坐在三輪車上緊皺眉頭思考着，想着到底哪裏不對勁，可是直到車子停下來后她都還沒想明白，章母和章父的反常到底是為了什麼。
“行了，我就送你到這裏，你自己進去。”停下車子的章父指了指眼前的火車站，連車都沒下，直接示意章子晴自己下車過去集合。
看着火車站門口那裏明顯的人群，章子晴也不矯情，擰着包袱就下了車，看也沒看章父就往前面走去，完全沒注意到章父那複雜的神色。
待到達等待的人群后，章子晴想了想還是轉頭看了看後面章父的地方。
可這一轉頭就發現章父已經騎着三輪車離開，完全沒有任何逗留，心裏略微不是滋味，卻也堅定了她內心的想法，只等着去了鄉下跟村長那些人打好關係把戶口歸宿處理好。
“好了，都到齊了吧？這次咱們是下鄉知青，去的是鄉下農村，到了那裏靠努力賺取工分，都要好好乾知道嗎？”領隊的人看着眾人說道。
很明顯，這句話說完並沒有人回答，因為這裏面很多都跟章子晴一樣是被迫來的，並不是自願，有誰會願意好好地城市生活不過去做農村知青？
沒有得到想像中的回答，領隊的也不氣餒，對着一群人數了數，確定對上號后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好了，都齊了，進站吧！”說著率先往火車站裏走去。
一群人擰着各自的包袱跟了上去，其中明顯有一兩個穿着很是光鮮亮麗，一看就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一點也不像是去做知青的，反倒像是去旅遊的。
更重要的是，章子晴發現這一兩個特殊的人看向別人的時候總是露出那一副鄙夷和不屑的樣子，完全受不了這樣的人。
就在她繼續觀察這一群人的時候，身旁突然有人靠近，抬頭看去發現是一紮着雙馬尾的少女正站在自己身側並肩行走。
“那個，你好，我叫胡秀秀，你叫什麼？”少女略帶小心翼翼的說道。
“額？哦，你好，我叫章子晴。”章子晴邊走邊回道，同時仔細地打量起少女，發現少女身着淡藍色布衣好藍色褲子，雙馬尾在肩膀兩側，猛然一看很像是民國時期的少女。
“子晴你好，我們，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在鄉下也好有個照應。”胡秀秀有些膽怯的說道，明明很怕生的樣子，卻還是忍着來說話。
章子晴見她這樣，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原來的章子晴，想也沒想的就點了頭，“可以，以後請多指教。”多個朋友也是好的，何況還是這樣不討厭的女孩子。
是的，女孩子，明顯沒有自己大，看上去略小，好像才十六歲，比現在的她要小兩歲。
一聽到章子晴的同意，胡秀秀立即高興地抬起頭與之對視，“真的嗎？”眼裏滿是欣喜，隱約鬆了口氣。
她沒想到對方真的會同意，也害怕對方會給自己難堪，可是比起去鄉下后要獨自一人，她是真的想要個朋友一起，而這些人之中只有章子晴看着面善容易接觸。
如果章子晴知道對方是這樣選上自己說話，恐怕無奈的笑一笑，她其實並不是多麼和善的人，只是剛剛在想事情不自覺表情有些平和。
不過看着胡秀秀的笑容，章子晴還是很認真的點頭，“真的。”
“恩恩，謝謝，謝謝你願意跟我做朋友。”胡秀秀高興地說著，確定是真的后挺直了身子對着章子晴道，“以後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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