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當然是拒絕的
關於皇帝是如何帶領着艦隊吊打皇級星獸的……
很遺憾，沒人想起來要錄像。
圍殺第四星門boss的過程中自然不可能沒有傷亡，一百多艘人類世界最精尖的太空戰艦，最後有近四分之一永遠變為星辰的碎屑留在那裏，機甲和穿梭式戰機的損失更是不計其數——倖存下來的也多是傷痕纍纍。
但是不幸中的萬幸，星獸雖然強大，但意外是一種靠*爪牙力量作戰的野獸，不會像人類那樣發射引起毀滅性爆炸的能源武器，所以一般除非剛好擊毀動力艙能量匣，否則在艦船被徹底撕毀損壞之前，士兵們總有時間撤離。
這中間新發現的alpha超適應體質幫了大忙，配合著臨時趕製的那些簡易得近乎粗糙的單兵維生裝置，整場戰役下來除了直接喪生獸口和特別倒霉捲入殉爆的情況外，並沒有出現機毀人亡全軍覆沒的悲劇。
艦隊歸來后，天機星的基地為犧牲官兵舉行了簡單卻莊嚴肅穆的告別儀式。
死去的alpha士兵們大多很年輕，他們原本無父無母誕生自母體工廠，為了消滅星獸保護人類的使命或者說野心家統治世界的陰謀而生，追隨皇帝贏得自由后，他們幾乎剛剛體會到生活的滋味，一切就戛然而止。
沒有父母親人，沒有妻子兒女，不過還好依然有人會為他們悲哀哭泣。
由秦唐聯合基地管理層提出的烈士追授流程第一次被實行，犧牲者們的軍銜以重大功勛連升兩級後記錄入帝國烈士名冊，他們的遺體盡量找回后燒製成寶石存放起來，等帝國真正統一后興建烈士紀念碑時，會鑲嵌其上供後人瞻仰。
“黑色玄武岩碑體象徵宇宙，每一位為帝國奉獻生命的英雄都將是其中永恆的星辰。”秦唐在戰後會議上提出這個設計時，沒有人反對。
連一向認為死亡就意味着弱小被淘汰，並不值得追憶憐憫的皇帝也若有所思，甚至主動安排了遺體尋回工作。
活下來享受勝利的人們自然也各有升遷，和死者一樣，他們每個人也都將獲得一枚特殊的勳章——以兇悍飛龍為主體圖案的金色三角徽章，下刻着第四星門戰役的編號。
以此為標誌，年輕的銀河帝國終於開始建立自己的軍功榮譽體系，而不再偷懶沿用太陽系聯邦時期的舊習。
當然，這都是後人們的總結，在當時不管是憑着一腔感性推行這件事的秦唐，還是縱容這一切發生並偶爾會陷入思考的皇帝，甚至那些以此為契機真正開始變得相互信任關係融洽的alpha和自然人們，都根本沒意識這有多重要。
因為他們實在太忙了。
第四星門盤踞的星獸大軍被剿滅后，時空的能量動蕩開始漸漸減弱，大約還需要等待1年左右，整支艦隊就可以重新起航。
為此，擱淺已久的遠征軍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首先就是要修補戰艦生產新式機甲補充戰鬥資本，其次還得在天機星建好太空港，至少要能讓那些迫降到地面的後勤艦隊重新飛上太空。最後還有因為拖回了皇級星獸屍體而獲得的大量x物質，搶到了一整塊結晶“星核”后，野心勃勃的兵工廠宣佈他們要搞出一座能自由穿越空間的移動堡壘！
有那個火星時間造完么？？這是秦唐看到計劃申請書的第一反應。
聽起來不錯，建完拿來當皇宮正好。這是挺滿意的勾勾唇，大筆一揮批准預算和調用物資權限的皇帝。
反正不管一年時間夠不夠他們弄出個能飛的平台基座，轟轟烈烈的基地大生產正進行中，連加工廠都在沒日沒夜的處理着大量冰凍星獸肉，將之分解成美味的能量糖球和好用的能源燃料。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只除了一件讓秦唐頭疼欲裂，恨不得學會隱身術的事——
“不知道皇後殿下啥時候給我們陛下生個小王子哦~”
“咱們皇后那麼熱情，陛下又那麼威猛，一定很快很快的啦。”
“不知道第一個是小王子還是小公主，不管怎麼樣都希望長得像陛下才好，不過皇后的黑頭髮也不錯，顯聰明~”
如此這般的話題總是會從各種犄角旮旯里冒出來，飄進秦唐的耳朵里，他才意識到原來人們在經歷了死亡后，會格外期待新生命降臨這個說法是真的。
……但是能不能別把期待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qaq
總之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報誤報緊急撤離的時候走漏的消息，反正在沉痛的追悼儀式過去后，似乎全軍上下都知道了秦唐體質特殊，是能夠幫alpha生孩子的omega人種的消息。
為了闢謠（？）基因研究院急忙發佈公告訂正，解釋說是能夠孕育alpha胎兒的omega孕囊開發成功，結果卻是越抹越黑。
反正管它怎麼回事，重點不就是能生了嗎？
那就快生啊！
大家也都想成家立業過上正常人的日子的啊，大家也都想找個alpha老公生個超級娃的啊，不過卑微的凡人可不敢搶在皇帝前面，所以皇后您趕快開先河，我們才能放心大膽的緊跟陛下的步伐嘛。
大伙兒就是這麼熱切地期待着帝國繼承人的誕生！
秦唐……簡直愁死了。
這次真不是臉皮薄害羞那麼簡單，也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作祟，他是很清楚，那個所謂很快很快的繼承人，自己根本生不出來！
有皇帝日日臨♂幸（媽蛋不打仗了就是累！），又有高科技加持（自己就是研究基因繁衍的苦！），皇後殿下的肚皮居然一直沒有動靜，這簡直不科學！？
一定是主觀能動性沒發揮到位！
於是被皇帝急死了的太監們紛紛跳出來勸誘——
“哎喲就一個無痛手術給你腸壁開個接口，很快就能長好噠，是真漢子就不能怕這麼一點小疼，甜甜你就從了吧~”笑容古怪的李蕾蕾宣稱已經設計完整個omega孕體覺醒手術流程，就等秦唐本人躺平。
“是真漢子就不能沒有責任感才對。我的身體供能目前主要是給腦子的，等懷上胎就要身體力行的真·一孕傻三年了，現在整個後勤部分全力運轉的要緊關頭，我躺了你們準備讓誰負責管事？再培養個約翰遜？還是直接找阿·爾·法負責嗎？”特意直呼皇帝陛下的名字，眼皮都不掀一下的，准omega小青年接連發問。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我敢請產假，你們敢接擔子么？
一眾平日私下調侃帝后關係時一個賽一個出格的八卦黨紛紛認慫，想起皇帝那不近人情的冷酷姿態，眼高手低其實就是想看看研究成果的實驗室死宅們就此退散。
應付完這第一波戰五渣，接下來就是比較麻煩的alpha軍官和基地中層官僚們了。
不管這些人是真憂國憂民還是各有私心，反正大家關係沒熟悉到可以有話直說的程度。而且秦唐也很清楚真和這些人解釋‘為什麼我懷孩子會懷成傻逼’，他們也不會當回事。
這個時候就需要從更嚴肅更深遠更站得住腳的立場說話：
“你們知道過去歷史上，那些在雄主年輕時候生下的孩子都是什麼下場嗎？”
看着依然傻乎乎一頭霧水的alpha，和已略有醒悟的自然人官員，某傳統文化愛好者一臉的高深莫測。
“那些壽命很長、功勛卓越的統治者早年生下的繼承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看過點宮斗題材的人都知道，兒子大了爹不想退位什麼局面：“古時皇帝急着留下繼承人，主要是因為古人壽數不定，天災*太多……現在阿爾法年輕力壯又根本沒什麼人能夠威脅他的安全，你們這麼急這要一個‘繼承人’是為什麼呢？”
知道阿爾法一世的統治至少還有一百多年之久的秦唐特別理直氣壯，眨巴着眼睛好像真的特別好奇的發問。
但是暗示的意思讓那些肚裏一堆彎彎繞繞的官員們冷汗都下來了！是懷疑我們要挑撥帝國內亂父子相殘？另立新主？謀朝篡位？？想的越多腿肚子就越抽，趕快打個哈哈拖着還沒反應過來的傻大兵們縮了。
想太多。
打發完這些人，秦唐也是昂着下巴鼻孔出氣的，如果真能有一個和阿爾法的孩子，他當然會好好教育他不要去惹身為本時代最終boss的父親的呀！
真惹了嘛……宇宙那麼大而已總有藏身之處的。
估計自己沒本事阻止阿爾法掐死不聽話逆子，秦唐的思緒短暫向著熊孩子教育失敗，最終落得一起逃亡浪跡宇宙的方向飄了一下，然後苦笑着搖頭。
好吧，自己也是真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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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小心還是想了一下‘如果有孩子’的情況，再加上周圍人有心無心施加的壓力，秦唐的情緒還真是有些低落起來。
敵方火力很強，雖然看起來沒破防但其實扛得很艱難，所以當阿爾法也突然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還不等皇帝表露自己的不滿懷疑，最近有那麼一點傷春悲秋，被喚起骨子裏對傳統家庭關係嚮往之情的孤兒小青年自己先紅了眼圈。
這是……要哭？？
原本是準備興師問罪宣揚自己的權力，但看着那雙有些黯淡無光的黑眼睛和倔強地緊繃著的表情，阿爾法發覺自己真心有一點點無措——他以前從來不相信自己還會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現在他相信了。
阿爾法從沒想過秦唐還會哭，其實隨着逐漸了解，他已經知道很多時候小青年是會害怕恐懼的，也知道偶爾他會悲傷難過，但是秦唐一直是個很堅強樂觀的人，從來不會把這樣的脆弱一面表現出來。
明明那麼弱小，卻敢站到自己自自然然的昂着頭說話，敢滿腦子轉着屬於自己的主意，做那些違抗他意志但卻自認為正確的事情，阿爾法一直認為自己就是因為這樣才迷上秦唐的。
但是眼看着那種代表着懦弱的液體即將出現，卻不但沒有讓他厭惡，反而感到細微的……心疼？
一般情況下身為丈夫應該怎麼做來着？應該提供自己的肩膀胸膛給愛人依靠對吧……阿爾法張開手臂準備來個撫慰的擁抱，順便問問哪個雜碎膽敢給自己的人委屈受，必須剁碎了拖出去喂狗剩。
“我……阿、阿嚏——！”
眼看皇帝滿腔憐愛已經到位，然而半天憋紅了眼圈也沒擠出一滴眼淚之後，秦唐特別安定的掉了鏈子。
#對不起，可以申請ng重來一遍么_(:3」∠)_#
“…………”恨不得切了那個真的好癢完全忍不住的調皮鼻子，秦唐感覺自己醞釀了半天的淚意都化作滿天飛沫。
再看看皇帝那一秒凝固的深情眼神……真是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秦唐默默的扭過頭去，默默的伸爪子夠了張衛生紙擦擦鼻涕，然後默默地放棄了扮演柔弱飽受摧殘小白花的設定。
早就說嘛，受了天大委屈哭着投入愛人懷抱什麼的，根本就不符合他的男子漢大（真）丈（逗）夫（比）的設定嘛！
就算開始時是腦抽想要鬧一鬧，如今看着皇帝這被噴死掉的眼神他也就豁然開朗了——自己在那裏挫了吧唧糾結到死的哭天搶地有個蛋用！裝個毛線可憐啊又不是他的錯？要難受也該是眼前這個傢伙難受才對！
“咳、阿爾法，我就直說了吧——我們不能有孩子。”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秦唐咬咬牙，閉着眼睛就把真相吐了出來。
不過他以為自己很冷靜，但聲音依然微弱乾澀得阿爾法幾乎沒聽清楚。
“哦？”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有？因為不能有還難過的差點哭起來，雖然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副倔強又隱忍，堅強卻透着脆弱的小模樣，真是令人愉悅。
覺得自己心底得一絲埋藏很深的殺意突然消弭，阿爾法變得特別心平氣和，甚至有點莫名開心。
他看書上說愛的境界就是為你笑為你哭，每一次情緒都為那獨特的一個人牽動。作為一個星獸都啃不動的存在，他是不可能學那些無聊小說受個傷什麼讓愛人心疼一下，所以這就算是為自己哭過了吧？
原來甜心比自己知道的還愛自己，真是令人滿足。
還不知道皇帝都想了些什麼，秦唐垂着頭積攢一會兒力量，才再度開口：“你還記得最初自己有多少個‘兄弟’嗎？”
他問的突兀又失禮，但是理應對“身世”避之不及的皇帝也不在意，十分隨意的說道：“剛開始可能有二十七八個，中間死了一些沒用的垃圾，剩下的我全宰了，怎麼？”
比成王敗寇更殘忍的童年，缺並不值得最終勝利者避諱。
他提及‘同胞’死亡的口吻輕忽得令秦唐無法言語——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阿爾法這種天然對生命缺乏敬畏的態度，雖然讓人覺得冷血，但也許正是這樣，他才能毫不在乎的面對那一切，以自身為榮驕傲至今吧。
“你恐怕沒注意過那些……是怎麼死亡的。”過了好一會兒，秦唐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但他依然沒辦法像阿爾法那樣稱呼那些死去的試驗品。
催化王者alpha的計劃一共成功培育出31個嬰兒，此後13年中因無法承受訓練強度死亡5名，因遺傳病變和畸形發育死亡7名，到阿爾法殺死其餘人為止折損率高達38.7%。
但這並不是真正的培養失敗率，因為……
“出生后依然會發生身體畸變夭折，在出生之前就更加可怕，我查到了那個組織內部留底的資料，你們是整個計劃最終基因結合成功的唯一一批，一共有3000個超級alpha胚胎。”
但最終成活到發育完全，可以從母體中脫出只剩下了31個。
而在那之前，從基因結合的開始步驟就失敗的更是不計其數，可以說恰好和神獸兔子一樣，能活下來的才是生命突變的奇迹。
這也是為什麼殘存的組織成員會那麼眼饞存活至今，力量和智力都依然處於巔峰狀態的阿爾法的基因。
但即使如此，這種星獸結合基因的穩定性也太低了，低到無法正常遺傳給下一代的程度。
“注意到這個后我——我偷偷檢測了一下你的那個、”沒好意思說出x液這個名詞，秦唐有點不自在的偏開視線。
“精子的活力很高，但是細胞核內的染色體高度變異，基因鏈隨時可能崩潰，甚至無法判定是屬於什麼物種。”說回學術用詞，他才算又坦然了。
“所以？”
“所以如果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那可能要先承受上千次的死胎和流產，然後還要面對中途夭折無法養大他的風險。”秦唐的聲音有點空洞。
跨物種談戀愛就是個禁忌，自己是有多遲鈍才能這麼晚才反應過來。
並不是自己不在意、阿爾法不在意就能夠迴避，他們註定組成一個“正常”的家庭。
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秦唐曾經以為自己沒有期待過，等臨到證明真的不可能的時候才明白，自己已經規劃幻想過多少次。
他，愛人，孩子，一個家。
一直心存僥倖的幻夢最終破碎。
難怪歷史上沒有提，因為阿爾法一世大概真的沒有後代。
如果皇后不是他的話，也許阿爾法的孩子也會像煉蠱那樣被製造出來，不計犧牲只求結果，但是他不幸正是那個皇后，而這個皇后是個感情豐富又自私自利的普通人。
“我既不想承受不斷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也不想放你去和別人嘗試造人，怎麼辦？”想到愛人那強大卻如同詛咒一般畸形的基因，秦唐還是忍不住感到心疼，但他已經能故意俏皮的眨着眼睛，緊盯着皇帝要求一個承諾了。
註定的不圓滿讓他難過，卻反過來也給了他更堅定的信念。
“那就不要。”知道自己要徹底絕後的金髮alpha反而笑起來，很乾脆的說完就俯下身去吻那吐出可愛獨佔|欲發言的雙唇。
秦唐也笑容燦爛的熱情迎上去，爭取把鬱氣掃到天邊。
他這幾天真是被所有人嘮叨到煩，簡直想到要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昏招。皇帝的生理問題每次都這麼坑老婆也是服氣，我是個omega然而我家alpha絕育，你特么是在逗我么？偏偏還不能給任何人解釋為什麼，那基因鏈已經比怪物還怪物了，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還是保密的好。
簡直憋屈的想打人……這必須得是那個狗屁倒灶組織負責！
等回去就讓阿爾法滅了他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享受親|吻撫慰的時候，秦唐又覺得也還好阿爾法並不像自己那樣期待過孩子，不然一旦任性起來還真哄不好他，這麼一想他突然非常知足，心懷感激的繼續和阿爾法交換着溫熱的吐息。
然而這位宇宙之主每次走溫情路線都無法持續過三分鐘。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一吻結束后，皇帝的大手已經將秦唐的腰肢牢牢扣住，用力壓向那個不能描述的堅硬部分。
“要孩子做什麼，耽誤辦事。”輕啄着秦唐軟軟的耳垂，阿爾法笑容充滿了危險誘|惑力的說完剛才未盡的話。
但某青年完全沒有體會到那令人沉醉的雄性魅力，只是特別想跳起來打他一頓——
感情你是嫌棄懷孕的話不方便搞我么你這個湊表臉的禽·獸！
秦唐幾乎要用中指比劃了，偏偏阿爾法還意猶未盡的發表着自己的看法。
“你也很贊同對吧？”舔了一口那微張的甜甜嘴角，皇帝感受着秦唐如擂鼓般的激動心跳（那是氣的喂），愉快的將他攔腰抱起走向座椅。
嗯，可以開動了，剛好這個姿勢還沒試過呢，那本書上管這個叫什麼想不太起來，但據說很合適舒緩神經放鬆身體，正合適今天情緒大起大落的小甜心。
阿爾法自認為很體貼的想着，一邊讓秦唐疊坐在自己跨|上，一邊以吻封緘不讓他浪費時間感謝而分散精力。
“唔唔——”特別想要罵人的人抵抗不能，最後憤怒的抗議哼聲終於變成呻|吟。
這樣的色♂胚基因，果然還是一代而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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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全靠皇帝簡單的一句“我討厭小孩”，終結了這場紛紛擾擾，從此再也沒人敢到皇後面前提小皇子的問題了。
而研究院方面也宣佈會先進行內部臨床試驗，再陸續擴大omega寄體改造申請範圍，以自由戀愛結婚身體素質達標的年輕夫妻為首選。潛台詞就是有意願的人不要盯着第一家庭了，先自己找好對象再說吧！
秦唐身上的壓力驟減，唯一一點不好就是留下一個後遺症。
似乎對那天他乾打雷不下雨，褲子都脫了給打個噴嚏十分不滿，阿爾法有點沉迷於在本壘前把他逼得哭鼻子,床|上折磨人的花樣又增加了啊摔！明明你最後吃的很爽啊居然回過頭來翻舊賬？？
還算是個人？
好吧的確不是人……otl
不過這場omega研究進展泄露事件沒能再持續發酵，也是因為又有新的話題佔據了人們的頭腦。
隨着空間能量波動的逐漸平息，他們終於又一次收到了外界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