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你是我的記憶
八、你是我的獨家記憶
【沒有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感受過,塵世間真的有種愛,還未出口,便早已泣不成聲。】
我的近況很糟糕,史無前例的糟。
我的父親因為這一次的刺激身體一落千丈,每天聽着許青梅給我報備來的情況,我的心就一陣陣地揪疼。
我想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到底還是忍受不了心底的思念和擔憂,我在縮在s市兩個多星期之後,還是偷偷摸摸地回了一趟家。
我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莫青陽。
不過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我的去處的。
我回家那天,我父親早已經出院回家了,他正坐在門口的藤椅上曬太陽,我還沒走近,他剛一抬眼就看見了我。
我有些心虛,又有些心疼他,歲月在他臉上留下許多痕迹,鬢角佈滿白髮,我突然就紅了眼。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抿唇二話沒說其實走進了屋。
他不想理我。
我有些暗自慶幸,幸好他沒有再勃然大怒,否則他真的出了個三長兩短,我非得恨死自己。
我亦步亦趨地跟着他的腳步走進屋內,我父親甚至是不再看我一眼,直接回了房。
我知道他肯定有很多話想問我,於是我隨後就跟了進去,說道:“爸,那件事——”
啪!
話未說完,一巴掌就迎面而來。
我沉默了。
我知道他是氣急了,這一巴掌我挨的也不怨,該,我認了,可我看着他撫着胸口喘氣地樣子,一顆心頓時提了上來,我忙說道:“爸,你沒事吧?我們去醫院——”
“你這個不孝女,給我滾!”他不許我扶,一把推開了我。
我紅着眼又要上去,他卻始終推開我的攙扶,幸好這個時候許青梅下課回來了,見狀立刻將他扶起來,從床頭櫥里摸出來一盒葯給他倒了幾顆,他仰頭就這樣幹着將葯咽了下去。
青梅將他安置在床上,然後便走了過來將我拉出了房間。
“姐,你別介意,他就這樣。”青梅拉着我的手,輕聲說道。
我沉默着點點頭,她又說道:“這次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你也知道一向來你在爸媽心裏的就是乖乖女的形象。”
我繼續點頭,青梅說的這些我都清楚,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良心難安。
“姐,你現在怎麼樣了?孩子沒了,那個人怎麼說?你身體好些了嗎?”
青梅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可我聽着卻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這些天我太壓抑了,莫青陽無形中就給了我莫大的壓力,我一直忍着不發作,可我知道總有一天那種感情是需要宣洩的。
青梅將我帶去了後院,我們背對着靠在一起,我默默地流淚,聽着她說爸媽或者是她自己這幾年的生活。
“梅梅,我和他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
“姐,我懂的。”青梅說,“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會比我們更加了解了,只是爸爸一時間進入了思想誤區,你別擔心,他一定會想明白的。”
……
我在家住了一個多星期,我的父親至始至終都不曾跟我說過一句話。
臨走那天,青梅送我到了車站,她抱着我,只在我耳邊不停地重複着一句話:姐,你注意身體,我們都相信你。
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感受到那種心情,我的胸口在一陣陣的泛酸,眼眶發紅,有點想落淚。
但是我還是忍住了,青梅一直和我很親,她相信我的話,那麼我便不會覺得自己始終都是孤單一人的。
……
從家回來我明顯覺得心情好很多了,哪怕我父親沒有理會我這件事依舊像是一根刺扎在我心間。
我一到s市就接到了上次送我去醫院的那個醫生的電話,我想都沒想掛了。
我覺得和他最近聯繫有些頻繁了,他總是時不時地問候一下我,我不傻,這樣還能感覺不到他的意思。
我自己的感情已經讓我身心疲憊了,我不想再給自己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凌澈,我還是敬謝不敏。
他繼續打來,兩次之後,我接了起來。
“凌醫生有事嗎?”我問,語氣有些不好。
“在外地?”他語調平平地問。
我微微皺眉,有些驚訝,想了想回到:“是啊,我回家了一趟。”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他溫和的笑聲,然後他說道:“看你的身後。”
我忙起身看過去,才發現他就拿着手機坐在後排。
我有些訝異,他已經拿着東西走了過來,在我身邊的空位坐下來了。
“我有點事正好去鎮上,沒想到居然會在車站碰見你。”
“是啊,很巧。”我對着他嫣然一笑,之後便閉上了眼,假裝小憩。
他果然不說話了,安靜地坐在一旁用手機聽音樂。
四個小時之後,我們到達了s市汽車站,我剛要起身拿行李,凌澈已經幫我把東西拎了下來。
“謝謝你了凌醫生。”我說著就要接過他手裏的行李,而他身體一讓,對我淡淡一笑說道:“一起吃個飯,我再送你回去。”
“凌澈,沒用的。”我心裏有些煩躁,下了車直接說道,“我上次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我懷了我男朋友的孩子,只是很可惜,這個孩子掉了,我不是單身,我沒法兒接受你,同樣的,我這樣的一個女人……說實在的,也配不上你。”
凌澈似乎料想到了我會這麼說,他一雙漂亮的眼睛盯着我,半晌突然笑出聲來,“許青橙,你真的想多了,我是一個醫生,你的命算是我撿來的,我平時關心一點兒,可能是出於習慣。”
這個回答確實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才說道:“那,那我今晚請你吃個飯,就當做是感謝吧。”
“好。”他倒是很愉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和凌澈一道轉身,卻始終沒有發現距離我們不遠處有一輛我應該看起來極為熟悉的黑色轎車。
……
凌澈是個極其細心紳士的男人,和他吃了一頓飯我便感受到了,他對生活上的小細節很注意。
飯後,自然是他送我回去,回莫青陽的公寓。
哪怕是我誤會了凌澈對我的意思,臨下車的時候,我還是如是說道:“凌醫生,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咱們還是盡量少聯繫了吧,我,我男朋友可能比較小心眼,如果我頻繁和男士聯繫,他會吃醋的。”
凌澈溫和的笑了笑,點頭,然後將我送下車。
我有些心虛,說了聲“再見”之後就趕緊走了。
……
直到我回到公寓看見盛怒之中的莫青陽,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一語成讖”。
他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在我進門的那一瞬間將我壓在門背後狠狠地吻。
我推搡着他,卻怎麼也沒把他推開。
這個時候,我就充分的感受到了男人的力氣可真是制勝法寶,沒幾下,我就已經氣喘吁吁地倒在他懷裏任他為所欲為了。
流產後一個月盡量不要同房,否則可能會引起感染。
可處於盛怒邊緣的莫青陽似乎是忘記了這一點,那一天晚上,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嘴裏不停地說著:“許青橙,我愛你。”
每次狠狠地挺進去之後就會重重地說上一句,他一共說了一百三十四聲,我一遍遍地在心裏回憶着他那時候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
“許青橙,除了婚姻,我可以給你一切,包括我全部的愛和一整顆心,你願意嗎?”事後,莫青陽捧着我的臉,認真說道。
我怔了一下,想搖頭的,卻被他強勢的按着頭點了點。
“莫青陽,你他媽變態啊!”我一下子就怒了,紅眼罵他,“你是不是也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要我做你一輩子暗不見光的情婦?莫青陽你的心呢!”
他果然沉默了。
我實在是難受極了,心裏那股子怨恨需要發泄,我對他拳打腳踢,然後一下子撲進他懷裏哭:“你說我還怎麼跟你在一起?孩子沒了,我父親也因為這個心臟病發,你要我怎麼再繼續跟你在一起?莫青陽你告訴我!”
“許青橙……”
“不要叫我!”
我累了,真的。
“在你的心裏,我到底算什麼?”許久之後,我才在他懷裏抬起眼看着他問。
莫青陽也紅了眼眶,他低頭看着我哭得髒兮兮的臉,然後吻了吻我的眼角,說道:“全部,你是我的全部。或許沒了你,我就沒了命。”
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一向來不會瞞我什麼的,我信他真摯而虔誠的目光。
反正我流產也差不多一個月了,我也沒管那麼多,直接翻身壓在他身上,手也不斷地撫摸着他已然綿軟下去的那一處,不久便感受到它慢慢的在我手中復蘇過來……
“你還可以?”他似乎是神智回籠有些不確定的問我。
我抬眼瞪他:“不可以你也做了,做一次是做,做兩次也是做,你舒服了?”
“反正我沒舒服!”說著,我不管他樂意不樂意,我已經附身下去,張口一點點地含住了他已經堅硬如鐵的部位……
這是我第一次為他這樣,莫青陽很是激動,我甚至能夠聽到他細微的□□聲,十分*。
我很愛取悅他的過程,看着他的神智一點點為我迷失。
……
感情就是如此,剪不斷理還亂。
我是個自私的女人,不願意放開我愛的人,也不願意讓他放開我。
我的感情很複雜,很彷徨,但是在我還沒真正抉擇之前,我希望莫青陽會一直如現在這般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