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正骨
第五百九十四章正骨
一隻手臂廢掉,想來沒有什麼,但仔細想想，卻又怕失去。
真要是那樣了，岳雲飛恐怕心中也會被自卑所充斥。
五分鐘的時間，說起來長，說起來也短。不管無論怎麼樣，五分鐘就在岳雲飛的糾結中悄然離去了。
“你想好了嗎？五分鐘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此時，老人望着一臉糾結之色的岳雲飛，淡淡說道。
“我知道。”
岳雲飛淡定地回應道。
“那麼你的決定是什麼，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此時，老人不緊不慢地問道。
不敢是什麼樣的決定，只要是岳雲飛做出來的，那麼他都會選擇去尊重，雖然他很想去嘗試。
這是一次機會，完全他老師遺願的機會。
這麼多年下來，他並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人。但他們的身體素質都達不到這副葯的要求，要是盲目給他們施藥，只會害了他們。對於他們並沒有什麼用。
“當然，我選擇治療，你這就給我配藥吧。我無怨無悔。”
岳雲飛回答十分堅定，他已經決定了。富貴險中求，這件事只有拼一下。
他真的不想因為今後這隻手臂的原因，而感到後悔和懊惱。
“真的決定了嗎？你要想清楚了，這也不是鬧着玩的，後果只有你自己去承擔，我也沒有辦法替你承擔後果。“
此時，老人也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既然已經下了決定，就不會去反悔，所以，老師傅開始吧。”
岳雲飛的表情十分淡定，根本看不出後悔的表情。
“好吧，我也準備了這個突發情況的應對措施，所以葯我已經配好了。”
其實，老人問的話沒有什麼意義，臂肉都已經割開了，現在不用，難道還留到什麼時候呢？
老人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當即就不再說什麼，將自己已經配好的葯拿了出來。
“接下去可是一個十分痛苦的事，你確定不去喝麻沸散嗎？”
就當老人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卻開口說道。
岳雲飛的骨頭已經完全錯亂了，他必須要將他的骨頭重新排列，才能用藥。只有那樣，才有可能恢復。
“怎麼，接下去會很痛苦。”
岳雲飛的眉頭一挑，問道。
“將錯位斷裂的骨頭重新排好，你覺得呢？”
老人回應道。
當年關公刮骨毒都應該沒有比這厲害吧？
所以說，老人並不覺得岳雲飛能夠忍受得了。後者能夠忍受剛才的痛苦，在岳雲飛看他看來已經很厲害了，但接下去的痛苦，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去承受。
“來吧，都到這個時候了，再喝麻沸散不顯得很傻嗎？”
岳雲飛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
大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再喝麻沸散，不是很丟人嗎？再者，岳雲飛相信自己能夠忍受這般痛苦。
“你執意如此可能會最終影響你的傷情，你可要思考清楚了。”
老人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但今天卻說了不止一點的勸說岳雲飛的廢話了。讓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就像我選擇用你老師的藥方一樣，所有的結果我都會一個人承擔，老師傅你也不用有什麼顧慮。”
此時，岳雲飛緩緩說道。
“好吧，我接下來要給你正骨，這塊毛巾給你，咬着吧，那痛苦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老人給人正骨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嗎，但真的沒有碰到過有人能夠不麻醉忍受這種痛苦的。
而且岳雲飛將要承受那種痛苦，比他們都要高上好幾倍。
“好的！“
岳雲飛用自己的右手接過了毛巾。他倒是沒有做作。可以想像，那痛苦不會輕，這毛巾還是有必要的。
“我開始了。”
老人在開始前還好心地提醒了一下，要是突然開始，那疼痛突然襲來，岳雲飛定然措手不及。
不過這個時候，雲飛早就準備好了。
看着他的神情也是戒備着的，老人也放心了，開始了手上的動作。
老人並沒有用什麼工具，直接用自己的雙手為岳雲飛正骨。
這讓岳雲飛看起來都覺得有點發毛了。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對方。既然已經讓對方動手治療，岳雲飛就打算一直看着，不會動手。
要是平常人看到這畫面，恐怕不是跳起來就是直接暈過去了。
但岳雲飛畢竟是經歷過血腥的人，所以對眼前的情景也就見怪不怪了。
說實話，放眼看去，的確有些恐怖，臂肉完全被切開，露出破碎的骨骼，那骨骼白中透紅。那紅色的自然是嫣紅的鮮血而來。
老人的經驗豐富，按照道理來說，給岳雲飛正骨應該是一會兒的事。但他卻絲毫不敢將自己手上的動作加快。
不是他不想快，而是他的速度越快，岳雲飛將要承受地痛苦就會越大。
“老師傅，你可以快一點的，不用考慮的痛苦，我現在還承受得來。”
岳雲飛也知道，對方這麼小心翼翼，是怕自己不能夠承受那高強度的痛苦。
老人有些詫異地看了岳雲飛一眼，點了點頭，也稍微加快了自己手中的速度。
再這般痛苦之下，還能夠如此從容淡定，可見，眼前的岳雲飛也不是尋常人。
他雖然沒有親自經歷過這種痛苦，但並影響他知道那是怎麼樣的疼痛。
老人的速度雖然有提升，但也不大幅度的提升，雖然現在岳雲飛對於這痛苦能從容承受，但之後就不好說了。
人越老，就越謹慎。他顯然是這樣的人。
其實，岳雲飛此時並沒有老人眼中那麼從容。
這般痛苦，他還真的第一次感受。這種痛苦和他以往時候因為負傷或者其他情況所承受的痛苦完全不同。
而且這痛苦是持續性，彷彿綿綿無絕期。這讓岳雲飛的額頭上也慢慢地出現了冷汗。
“再堅持一會，就要好了。”
看到岳雲飛頭上那豆大的汗珠，老人也知道，岳雲飛快要到極限了。
岳雲飛嘴中此時已經咬着毛巾了，所以話都沒有辦法說出來，不過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老人
老人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三番兩次地告訴他了，喝了麻沸散，那麼此時將要承受的痛苦就會少上許多了。
他的心中也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捉摸不透。
這痛苦不斷地持續着，岳雲飛都感覺到自己下一個彷彿就要活活痛死了。
好幾次了，他都有一種直接暈過去的感覺，不過都被他咬着舌頭，生生地挺過來了。
他不能暈過去，這暈過去丟人就不說了，而且還會對自己的傷情有影響。
這是老人對自己說的，岳雲飛也真的不知道如果暈過去會對這傷情有啥影響。
岳雲飛的臉色已經鐵青了，要多難看基友多難看了。這不是生氣所致，而是生生地痛成這樣的。
岳雲飛現在的感覺真當是生不如死了，度日如年了，心想還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不過這也僅僅是負面的情緒而已，他不可能讓這麼負面的情緒總是蔓延下去。他的內心還是十分強大的。
“終於好了。“
此時，老人也是滿頭大汗。岳雲飛是痛苦得滿頭大汗，老人自然是累的。
別看這不是體力活，但卻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其實是一件十分消耗體力的事。
聽到老人的話，岳雲飛幾乎都覺得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為動聽的話了。
他的身心一下自己放鬆下來，再葉沒有那麼疲倦和痛苦。
雖然左臂上還隱隱地傳來劇痛。不過和先前的時候比起來，已經好多了，不再是那種幾乎無法忍受的持續着的痛苦。
“謝謝老師傅了。”
在長時間的深呼吸之後，他終於有了力氣去說出自己心中所想說的話。
“這才是剛剛將你的骨頭正確地弄好，說起來也不過四萬里長征的第一步罷了，接下去還有許許多多的工作要做。”
此時，老人擺了擺手，說道。
“不管怎麼說，都應先謝謝您。”
一份當然知道，這才剛剛做完第一道工序而已，離完全治療好自己，還不知道有多少的路要走。
“接下來我就要將我師父發明的這種葯放在你的手臂中，而後將臂肉縫起來。
只見老人將一個木碗拿了出來，在那木碗中有着一些黑乎乎的粘稠狀的液體。
“就是這種葯，到底是設么配方呢？”
岳雲飛只感覺到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從來木碗中飄蕩出來，當下心中也有些好奇。
“這要說起來也就複雜了，而且一些要絕對是世界上的稀缺藥材。不是我說大話，當今世界上恐怕只有我能夠在第一時間湊齊他們了。”
老人這話倒是不假，因為他一直想完成他老師的遺願，必然身邊會常備着這幾種藥材。
而其他的人並不知道這個藥方，自然就不會隨身有這些草藥了。
這藥方中有幾味葯真當很難尋找，要是是臨時想湊齊，那是斷然不可能的。不然那老人剛才也不敢那麼大口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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