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軍訓（二）

大概是懾於教官所說的懲罰。一分鐘的集合哨響里，所有女生都跑下樓來了。

然後在哨聲停止時，所有人差不多都已經站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屏氣凝神，看着教官。

“很好。”教官繞着隊列走了一圈，糾正了幾個站姿不標準的人，“目前為止，你們做得勉強及格。”

女孩子們眼神亂飛，暗暗撇嘴。

教官掃視四周，笑了笑，說：“先自我介紹，我姓鄭，接下來幾天都負責訓練你們。我知道你們女孩兒體質比不過男孩子，訓練內容會考慮你們的實際情況，不會太過折騰你們。”

“但是。”鄭教官忽然收斂了笑意，一臉嚴肅道，“如果你們在訓練過程里肆意散漫，不聽指揮，那就不要怪我不把你們當女生看了。明白嗎？”

女孩們左右看看，稀稀拉拉地回答：“明白。”

鄭教官不太滿意，但也沒說什麼。重新調整了一下隊列位置，他就直接下達訓練開始的指令。新生嘛，剛開始都是這樣，等訓個幾天就差不多能看了。

鄭教官確實像他說的那樣，沒有折騰人，只是讓女生們在院子裏站軍姿。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軍訓才剛開始。

站了大概半個小時，鄭教官就讓原地坐下，休息五分鐘。

虞音坐下時，覺得訓練程度還好，沒有她想的那麼艱苦。不過看周圍好幾個女孩一坐下，都在小聲抱怨。虞音想了想，這個大概對於一些沒怎麼吃過苦的孩子來說，就已經算是比較艱難了吧。

虞音被調整到隊列第三排，旁邊正巧是同一個寢室的田雨菲。蔡蕾個頭小，被安排在第二排，但不在虞音正前方，坐下來只好轉過來側着身子和虞音說話。

“我聽說，今天晚上教官會帶我們到大操場集合，到時候所以的班級都在那兒。”蔡蕾興緻勃勃地說。

“難道晚上也要訓練嗎？”虞音不解。

周圍的女孩們也都好奇地紛紛詢問起來。

“不是訓練。”蔡蕾高興地說，“好像是自由活動一段時間，然後比賽軍歌。聽說最後贏的男女兩個班，要在軍訓匯演上代替全校給軍隊獻歌。”

聽到不是要晚上訓練，而且似乎還有唱歌比賽，周圍女生們都放心下來，開始眉飛色舞地四處傳遞消息。

虞音問蔡蕾：“那這樣的話，教官應該會教我們軍歌吧？”畢竟很多人可能都不能完整的唱完一首軍歌。

蔡蕾點頭，“應該是的，我們不是要訓練九天嗎？應該不是一開始就比賽，可能是自由練習個幾天，然後才開始吧。”

話沒說幾句，鄭教官就吹哨了。虞音收住話，跟着大家一起趕緊起立站好。

早上的訓練基本上就是站軍姿，站一段時間，教官會讓她們休息一會兒。很快，早上的訓練就結束了。

之前虞音覺得佔地面積挺大那平房，就是她們軍訓期間的食堂。一天三頓提供食物。

但是想要吃午飯也不是那麼容易，鄭教官教了一首軍歌，要她們唱得整齊響亮才能吃飯。並且還說，以後每天吃飯都是這樣。

女孩子們臉皮薄，剛開始都不好意思大聲唱。虞音忍着飢餓，盡量高聲一些，心中苦笑，這群孩子是還沒到餓的時候啊。

好在女孩們餓着肚子，聞着食物的香味兒，唱了一遍又一遍之後，大部分都丟下了面子，大聲唱了起來。

好不容易進了食堂吃飯，虞音拉着蔡蕾迅速找好位置坐下，等教官指令一下，就立刻埋頭苦吃起來。

一桌十個人，菜的種類不多，就五個菜，兩素一葷一串葷，再加一份湯，但是都分量十足，都是用不鏽鋼的盆盛着。

吃飯時不準說話，虞音只顧低着頭夾菜吃飯，沒注意身邊的田雨菲頻頻看她，倒是蔡蕾皺着眉看了看她。

吃完飯，每個人要排隊到水池邊去清洗自己的食具。虞音正洗着碗，看見田雨菲端着碗筷走了過來，虞音笑着和她打招呼。

田雨菲停下來，正準備開口。

譚琳娜卻忽然喊了一聲，“田雨菲，你快點，磨磨蹭蹭幹什麼呢？”抱着手在一旁冷臉看人。

田雨菲不敢說話了，愧疚地看了虞音一眼，拿着碗筷跑了。

虞音看了譚琳娜一眼，輕輕笑了笑，忽然說：“教官之前說了，讓別人幫忙洗碗的，掌上壓五十。”

她可看見田雨菲手裏拿着的是兩個人的碗筷。

“你敢！”譚琳娜臉色難看極了，惡狠狠地瞪着虞音。

虞音低頭繼續洗碗，慢條斯理地說：“讓一個討厭的人倒霉，我有什麼不敢的？而且啊，你得知道，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話，說不定就每天悄悄地盯着某些人看，她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就想和教官交流交流。當然，如果你不做什麼違規的事，好像也不用害怕。反正這種被人天天在背後盯着你看的事情，你想必已經很習慣吧。”

譚琳娜氣得胸膛起伏，狠狠瞪了虞音一眼，轉頭走了。同宿舍的幾個女孩驚訝地看了看虞音，也跟着走了。

蔡蕾在一旁忍笑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一臉佩服對虞音說：“你可真行！就應該這麼治治她，真把自己當公主了？你剛才真應該喊教官過來！”

虞音笑着搖搖頭，說：“算了，真鬧了起來，她肯定把氣都撒在田雨菲身上了。這麼點事兒，我也懶得和她計較。”

“你還替她考慮。”蔡蕾不屑地撇嘴，“你沒看她多聽譚琳娜的話。”

“田雨菲膽子比較小，估計是被譚琳娜嚇到了。我跟她本來也沒認識多久，她自然有她自己的選擇。再說除了不敢和我說話，她其實也沒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虞音不以為然。

“要我說你們宿舍的那幾個女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蔡蕾有些義憤，“就因為害怕得罪譚琳娜，所以就能跟哈巴狗一樣跟在她旁邊啊？自己就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呀！”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這種小事不用在意的。”虞音笑着開導蔡蕾，“把碗筷放好，上樓休息休息，下午可還有訓練呢。”

蔡蕾點頭，說：“你來我們寢室和我一起睡好了，午休教官不查寢的。”

虞音笑着拒絕道：“不用了，我跟她們一樣交了軍訓的費用，沒道理要我避着她們。”

“好吧。那你睡醒了來找我。”蔡蕾只好說。

虞音回到宿舍，田雨菲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另外幾個人，默默地背過身去躺着。

虞音拉開被子，當做沒看到譚琳娜的白眼，和其他幾個人互相亂飛的眼神，躺下午休了。

這種不疼不癢的眼刀，再丟一打過來也是白搭。

午休時間從十二點開始，休息到一點二十會打起床鈴，一點半就要準時集合。

虞音睡到一點十分就醒了，沒管宿舍其他人，徑直下樓去。

叫了蔡蕾起床，鈴聲正好響了起來，虞音和蔡蕾一起去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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