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會不會是自取其辱?
第二天,白瑾霜一直坐立不安。
蕭傾陌昨天說了,要罰她每晚為他磨墨。但是他昨天也把她趕走了,他不想見到她。
那她到底要不要去他書房?會不會是自取其辱?
直到傍晚,她猶豫了很久,決定還是去他的書房門口侯着。
她走到他書房。今天的門,卻虛掩着。
她厚着臉皮喊,“督軍。”
裏面有人“嗯”了一聲。
她推開門,恭敬地走了進去。
他在書櫃前翻看着書籍。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卷着袖子,在牆上投下挺拔的影子。
“督軍,妾身是來磨墨的。”她輕聲地說。
他又“嗯”了一聲。
於是,她只好走近,開始輕輕地研磨着。她這次不敢大意,故意掩蓋自己的一些習慣。
他一直盯着她的手,看着她纖細的手在燭光襯托下愈發白滑細嫩。
她沒有說話,心裏卻是難安。
直到他看完了所有的公文,站了起來,看她還在身邊侯着,說了句,“我昨天對你,是過了些,不要放在心上。”
這就是道歉了嗎?
“妾身不敢。”白瑾霜連忙說道。
他嘆了一口氣,“晚了,你今晚就在這裏歇着。”
她有點局促不安。
“我這有間客房。”他好像在解釋什麼。
“但是……”
他有點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她就不再多言了。
“去吧,我讓人給你鋪好床褥。”他不容拒絕地說。
她只好去了客房。
這雖是客房,但因為是在他的院子裏,顯得很是大氣,比她住的房間還大。
她有點睡不着,推開窗戶,可以看到一池殘敗的荷葉。她在窗戶邊坐了下來,想着她一心要復仇的人就在眼前,卻只能一直隱忍,還要處處受他的牽制。這仇,到底何時才能報啊?
她嘆了一口氣。不過,她最近的心境已經漸漸平復了下來。她知道,他的野心很大,她要報復的人很多,只能依靠他,先除去那些人。
她想着想着,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有點種錯覺,有人在輕輕撫着她的頭髮。她猛地睜開眼睛,原來她已經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她一定神,卻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睛。
“別動,我抱你回床上去。”他輕聲說道。
她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裏,直到他輕輕把她放到床上。
“督軍,您怎麼還沒睡?”她有點尷尬地問道。
“還好我沒睡。門也沒關,就在窗戶邊上睡着,想凍成死人么?”
“可能是風把門吹開了。”她拍了拍腦袋說。但是,她記得她是把門關上了的。
她又連忙問道,“督軍在哪裏歇息?”
“就在這裏。”他簡短回道。
她有點慌亂,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是說這是客房嗎?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這床夠大,不像你的那麼小。”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亂跳着。沒想到他還俯着身子,湊近她的臉。她有點認命地閉上自己的眼睛。
誰知道,他只是一把將她推到了床的裏邊,又不容分說地,脫下靴子就躺着了。
“閉上眼睛睡覺。不要胡思亂想。”他命令一般地說。
她只好拉上被子,連自己的臉都蒙得嚴嚴實實的。
他好像輕笑了一聲,轉過臉睡了。
她僵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她知道他睡得非常淺,她這麼僵着睡,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但他非要這樣折磨她。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但是她沒想到,更大的屈辱還在後面。因為很快,新來的姨太太留宿慎園的消息傳遍了蕭家上下。
蕭夫人馮嬌蓉又開始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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