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我想念這裏。」任奎雍輕聲說著,隨即低頭吻着眼前人兒的眼。

「還有這裏。」溫熱的唇這回落在她小巧尖挺的鼻尖上。

「跟這裏……」他伸出舌尖細細描繪那粉嫩的唇瓣,緊接着再緩緩地挑開、探入,唇舌交纏,織出火熱的情慾氛圍。

靈活的舌尖以情感為出發,迅速地勾轉出深濃的慾望迴響,教彼此身心敏銳地感受到強烈的反應。

「冷靜點,我們還在電梯裏,我可不想表演給任何人看。」曲曼凌無法否認被吻得迷亂的心神正蕩漾着,但理智猶尚存着,她可沒忘了電梯裏還有攝影機在,而在螢幕前可是有保全人員監看着呢!

「唉……我們沒事該死地住那麼高做什麼?」任奎雍嘆了口氣,不得不鬆開曲曼凌。

他狠狠瞪着不斷向上躍升的樓層數字,第一次覺得兩人當初為了美麗的景觀而選擇住在二十八樓,是個天大的錯誤。

「老婆,我們搬家好了,這裏太高了。」明天他就去看房子。

「親愛的任奎雍先生,這是我們的結婚新居,而我們也才住了三個月,你變心會不會太快了些?看了好些日子才買下的房子,竟因為搭電梯得多花個幾十秒而放棄,你傻了是不?」曲曼凌覺得好笑地睨了睨任奎雍,但心底也知道他只是嘴巴上抱怨着,不是真的想搬家。

為何抱怨呢?不就是他老大到香港出差去了,幾天沒見到親愛的老婆,小別勝新婚,猴急了。

「你就在我身旁,還不能馬上將你吃下肚去,我能不傻嗎?」現在他可不止是手癢、心癢,他全身都癢啊!巴不得馬上一口將她吞下肚去。

話才說完,電梯終於升達他們所居的樓層,曲曼凌笑着拿出鑰匙趕緊開門,而身後拖着行李的男人則是一臉的不耐煩。

慾火難耐啊!

當大門一開歐,曲曼凌率先進入家門內,身後的男人將行李拖入門內,緊接着將大門關上、鎖住,動作迅速流暢,一氣呵成。

即使背上沒長眼睛,光是聽着動作聲響,曲曼凌也能想像出他那急切的摸樣,於是她身為女性的虛榮被填滿了,本已十分愉悅的心情更上了一層樓。

「哈哈哈哈……」雖然被身後的「色狼」給撲倒在沙發上,但曲曼凌仍是開心地笑了出聲。

任奎雍利用男人身材上的優勢將她壓在身下,自然是不給她任何掙扎逃脫的機會,性威的薄唇更是直接朝着她身上的敏感地帶攻去。

他的唇舌狂放肆虐過她的柔唇,沿着優美的頸線一路向下,而大手更是不滿足只是隔着衣料撫弄,很快地便探入了衣擺里。

很快地,曲曼凌嘴裏的笑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慾望的呼喘。

「嗯……」她細聲嬌喘着,無法忽略在她身上遊走的唇舌與大掌。

那一路舔吮曙咬的,惹得曲曼凌又痛又癢,想推開他卻又不舍,只能讓身體繼續承受着矛盾的觸碰,讓心底享受着暢快卻又不全然暢快的感覺。

大手將她的上衣向上推擠成一團,緊接着將包裹着豐盈渾圓的阻礙物也拉下,粉嫩堅挺的頂尖就這麼從上衣及內衣之間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的眼下。

大手先是帶着極為挑逗的力道輕揉慢捻着那細嫩的蓓蕾,力道雖是輕柔,卻已掌控她全然的慾望。

曲曼凌扭動着身子,雙手攀在任奎雍的頸背上早已松不開,嘴裏所逸出的輕吟更是停不了。

舌尖悄悄地來到尖端,無聲地以畫圓的方式舔舐着,曲曼凌的輕吟變得急劇——當舌尖的觸碰擴展到張嘴含吮時,她忍不住發出了重重的吟哦,身體扭動的幅度因此而加大。

「嗯……嗯……」火熱得教人難耐的慾望,讓曲曼凌不願只處於被動的姿態,她開始胡亂地扯着任奎雍的衣物,扯着扯着,那件上衣竟也教她給扯去了。

「你可真猴急啊!呵……」任奎雍笑着。

「最好你一點都不想要!」曲曼凌哼着,視線向下瞟去。

真是做賊的喊抓賊,不要告訴她,那隻急躁地扒着她底褲的手不是他的!

「那怎麼可能……只有要不夠,沒有不想要的。」說著的同時,曲曼凌身上的長褲已教他成功無阻地褪去。

「你不也是?我們抗拒不了彼此的。」時間從來不是兩人之間的隔絕,有的只是短暫的忍耐。

認識三年,交往一年,結婚三個月,時間對他們來說除了數字不斷地向前走之外,一切似乎都不曾改變;他們之間牽繫着彼此的愛不曾因此而消減半分,卻因那不斷向前推進的數字而相對增長。

相處的時間越長,心底為她而滋長的愛戀更是無限綿延,而他知道——她也是。

他們以着相等迷戀的程度在愛着彼此。

最後一道細薄的阻礙也讓大手不客氣地褪去,男人將自己燙熱的慾望釋出。

「這輩子我只會越來越愛你,不會有第二個選項出現的。」

簧他們是生意上的敵手,卻是心靈情感上無法缺少的另一半。

曲曼凌與幾名好友們共同合開了名叫「AGame」的髮廊,幾年下來也擴店至全台。

他們這些老闆兼設計師,每日的工作都很忙碌,一天的工作時數至少都有十小時以上。

而任奎雍也是,因為他個人也是開發廊,「Dance」在全台也擁有不少分店。不論是店家經營風格、發展走向及消費客群,兩間店都相仿,並不是誰向誰模仿抄襲,而是經營者理念相同罷了。

「AGame」與「Dance」兩家店在同一年開設,曲曼凌一直知道任奎雍這個店老闆,也因為他獨自一人有力的經營並不遜色於他們,而他的美髮技術更是同業公認的水準之上,所以她一直視他為生意上可怕的敵手,卻也敬佩他高超的手藝。

兩家店雖然總是搶着生意,卻很有默契地保持不交惡的風度。

在同行里,任奎雍與曲曼凌總是耳聞着對方的種種,當然,都只限於工作上的一切,但這一忉也讓彼此摸索出對方的基本性格。

三年前,在一場大型的合作場合,他們正式認識了對方;一年後,兩人管不了工作競爭上的立場展開了交往;而現在,他們是夫妻了,除了身分關係上的改變外,一切仍是不變。

白天分開工作時,他們生意仍繼續競爭着,到了夜晚,他們繼續相親相愛,說好不讓工作上的輸贏影響彼此間的情感,而這一點他們一直做得非常好。

然而婚後三個月,任奎雍第一回到香港出差,着手分店的工作,才分別了幾天,思念卻像是大水般幾乎將他淹沒了。

所以,當心繫的女人就在眼前時,試問教他如何不情動?

急切的思念與慾望,在柔軟的沙發上稍稍得到了紆解,但也只是暫時的。

當身下的人兒一次次急喘嬌吟着,最後忍不住嘶喊時,任奎雍停止了慾望的連擊。

他抱起曲曼凌回到兩人的卧房裏,知道她沒了力氣,他樂得自動將她身上凌亂的衣物扒個精光。

「親愛的任太太,為夫的現在就去為你準備洗澡水,你休息一下吧!」任奎雍笑着走入浴室里。

曲曼凌則光溜溜地被留在大床上,她知道她的男人今晚不將她每一滴精氣神吸干,是不會罷手的。所以,他要她休息,她就趕緊休息吧!今晚別想睡得好了。

當任奎雍將浴缸里的水放好了,大床上的人兒美眸半眯着,幾乎要沉入夢鄉。他將她抱起,直往浴室走去。

「這麼快就好了?」曲曼凌被驚動着,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想睡就睡,接下來由我來就行了。」任奎雍指的當然是洗澡這件事,然而在洗澡的過程中是否就只是洗澡,這一黠他可就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本來睡意正濃,而這乍聽之下再正常不過的話語聽進耳里后,曲曼凌精神回來了,她笑了起來,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了。

「現在好像也沒那麼想睡了。」

來到浴室內,兩人雙雙站在蓮蓬頭下,先是為彼此抹上一層泡沫沐浴乳。

剛開始兩人還能嘻嘻哈哈地為對方凈身,但當彼此再度感受到那不尋常的火熱溫度開始越漸升起時,任奎雍毫不遲疑地拿起蓮蓬頭將兩人身上的泡沫衝掉,迫不及待地率先進入放滿水的浴缸里。

他朝着曲曼凌伸出大手,她毫不遲疑地將手交付,在他小心的引導下,她跨入浴缸坐在他的懷裏,貼在他的胸膛上享受着浸浴的舒暢感,也享受着後背傳來他的溫度,側首與他唇舌廝纏着。

火熱纏綿的吮吻,彼此都嘗到醉人的迷情滋味,雙雙霸道地只想佔據對方的所有感官,慾望的索求更是越發急切、強烈……

……

隨着嬌軀不停晃動的節拍,浴缸里的水也跟着一波波四濺,水位隨着升起的火熱慾望逐漸減去,有限的空間及漸冷的水溫,讓任奎雍慢慢地緩下輔助的力道。

他貪心地想要得到因慾望而展現不同風情樣貌的她,而浴缸里不是最理想的好地點,換一個吧!

「回床上去,讓我好好愛你。」

任奎雍是獨生子,父親在幾年因病去世,母親一人選擇在國外養老。

曲曼凌家庭雖也是人口簡單,但相較之下算是複雜了。她在十三歲時喪母,兩年後父親續弦,從此她有了一個阿姨及無血緣的妹妹。

阿姨帶着與前夫所生的女兒嫁給父親時,當時妹妹已經七歲。阿姨不是可怕的後母,反而十分溫柔,妹妹也不是調皮的小搗蛋,而是可愛聽話的小女孩。

生活沒有所謂磨合的陣痛期,一家人很自然地融洽生活着,長年下來,曲曼凌對阿姨十分敬愛,對小妹亦疼愛着,對他們一家人的感情而言,血緣沒有絕對的關係。

打從離開校園,曲曼凌便從台中老家獨自北上打拚工作,至今也好些年了,與家人的相聚自然是減少再減少,而每個月她總是會固定打電話回去關心大家,偶爾家裏也會主動關心她的生活點滴。

今天,她接到父親的來電,在詳談了十分鐘后結束了通話,她立即撥出另一通電話。

「親愛的任先生,可以預約你一點時間嗎?」曲曼凌聲調里有着不容錯認的撒嬌意味。

昨晚他「愛」了她好久,直到天方破曉,她才昏沉地睡去。早料到小別勝新婚的狀況,體力透支是無可避免的,所以她早早抱隔日的工作全排開,但他一樣是清晨才睡去,幾小時后卻能精神奕奕地整裝出門工作去,非人哉!

「親愛的任太太,你知道我可以拒絕任何人,但就是拒絕不了你。」即便現下工作再忙碌,他也會偷個十幾二十分鐘出來給她的。

事實上,他從進了店裏便忙着大小事務,現在仍在開會中。

因為香港打算一口氣連開兩家分店,除了聘請當地名設計師之外,台灣方面的設計師也得安排時間輪流定點進駐,因為他們是打着「Dance」長久的好口碑搶入市場,客群自然也是衝著這一點流入。

所以,除了各店裏的設計師得輪流進駐當短期店小二外,他這個老闆也要比設計師們花更多的時間兩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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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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