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還要忍三個月
蔣澤築在緒祥家坐到半夜才走,走之前用緒祥家冰箱裏的食材給自己做了頓好的,吃飽喝足,把冰箱裏剩下的材料全部打包帶走。
他現在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看到緒祥家冰箱的儲備豐富,心裏那個不得勁呀,反正緒祥已經不高興了,再給他添個堵,情況也壞不到哪裏去。
自從幫緒祥忙活跑馬場,蔣澤築就把老丁也調去跑馬場幹活,家裏沒個人守着,回到家空蕩蕩的,冰箱裏也都是空的,總覺着自己活得不像個人樣。
現在把緒祥家冰箱裏的東西搬回他家,就好似他也沾到了緒祥的福氣一樣,心裏有那麼點沾沾自喜,但願以後他和雷靈香之間,也能像緒祥和葛凱琳一樣幸福。
他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緒祥的視線,緒祥和葛凱琳就坐在對面放着健身器材的別墅房頂。
“你是說,侯志是你接生的?”葛凱琳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知道緒祥的醫術了得,可也只限於看脈扎針開方子,從來沒聽說緒祥還會做手術。
“是,我做手術還是跟緒寶利學的。”緒祥說的淡然。
那年緒涅突然被緒寶利擄走,緒祥找到緒涅的時候,緒寶利已經給緒涅做了麻醉,把緒涅安置在一個地下室手術台上,給緒涅做唇裂修復手術。
緒祥到的時候,手術已經開始,緒祥全程觀看了手術過程,緒寶利甚至邊做手術邊和緒祥談條件,只要緒祥答應跟着緒寶利干,緒寶利就把自己一身的醫術教給緒祥。
為能麻痹緒寶利,緒祥答應了緒寶利的條件。
那以後,緒寶利每次做手術,緒祥都在場,不是很複雜的手術,緒寶利都讓緒祥動手。
緒祥做的最多的手術,就是給孕婦做剖腹產。
“他又不是開醫院的,咋會有那麼多孕婦在他那裏做手術?”葛凱琳百思不得其解。
“那些孕婦都是他們騙來或搶來的,提前給孕婦肚子裏的孩子找好買主,孕婦懷孕快足月時,就把肚子裏的孩子取出來直接賣掉,而孩子的母親,十幾天後也會賣掉。”緒祥的聲音冰冷而悠遠。
“怎麼會這樣!”葛凱琳打了個激靈,這也太殘忍了,“為啥非要做手術取出孩子,生下來不行嗎,孩子在母親肚子裏呆到足月,還健康些。”
“他們不想冒險,要是讓孕婦自己生產,一旦難產,就可能造成損失,”緒祥緊緊摟住葛凱琳,大手拍撫葛凱琳的肩膀,解釋,“越早把孩子取出來,越早可以把孕婦和孩子脫手。”
緒涅唇裂手術做完,緒祥本來想直接把緒涅帶走,可為保緒涅萬無一失,他還是沒敢輕舉妄動,每天和緒寶利虛與委蛇,違心跟着緒寶利學做手術。
直到確認緒涅情況穩定,他才想辦法帶着緒涅逃了出去,並消去了緒涅那段時間的記憶。
“這種事也做的出,那些人真該千刀萬剮,天打雷劈。”葛凱琳咬牙切齒。
緒祥摸摸葛凱琳的頭:“緒寶利一直沒有放棄要抓我回去,只是那幾年剛好碰上嚴打,他不敢明目張胆抓我,而是費盡心思網羅了和你家很熟悉的丟娃,讓丟完接近我和涅娃。”
葛凱琳恍然大悟:“丟娃說是要拉滾蛋入伙,其實他真正的目標是你和涅娃!”
“對呀,”緒祥笑得無奈:“於是我順勢說要帶着滾蛋外出歷練,是想讓丟娃沒有借口接近我和涅娃,其實也是我嫉妒滾蛋能天天呆在你的身邊。”
葛凱琳不知該為緒祥心疼,還是覺着緒祥的做法幼稚好笑。
一個男人為自己吃醋到這種地步,她心裏還是一陣甜蜜,頭搭在緒祥的肩膀,猜測:“丟娃一次次出意外,是不是你和涅娃搞得鬼?”
尤其是最後那次,大冬天的蛇都已經冬眠了,丟完竟然被蛇咬得中毒,這事除了喜歡和蛇打交道的緒涅,葛凱琳想不到還有誰能幹得出。
而緒涅對於緒祥這個當哥哥的,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違逆過,葛凱琳覺得,這裏面肯定也少不了緒祥的影子。
緒祥的大手一下下撫着葛凱琳的頭髮,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緒祥的弟弟,本來應該活得很囂張,可是迫於形勢,在這個世界只有他兄弟倆,也不是他原來的皇權社會,他不得不行事低調,盡量約束緒涅,否則,以緒涅的野性,丟娃早跟緒涅撕過的那些動物一樣,死無全屍了。
真是委屈他緒祥的弟弟了。
還好他讓弟弟做了太子,弟弟再也不會活得那麼憋屈。
“祥哥,想啥呢?”葛凱琳半天沒聽到緒祥答她的話,小手摸了摸緒祥長出胡茬的下巴。
緒祥回過神來:“我是在想,家裏吃的都被蔣澤築拿走了,我該用什麼來養活自己的媳婦,是不是摘些野果給我媳婦充饑。”
“哦,是這樣啊,”葛凱琳順着他的話說,“那可咋辦,現在是春天,還沒有野果子可吃,就是原先冬天樹上還有掛着的乾果,也被春天新長出來的葉子給頂沒了,一個堂堂親王,連自己的媳婦都養活不了,這話說出去可不好聽呢。”
話才剛一落音,嘴巴就被封住,緒祥的大舌在她嘴裏各處巡邏按摩,忘情的同時,還不忘小心避開她的鼻子,以免她呼吸不暢。
使個巧勁,把葛凱琳抱坐在他腿上,大手順着葛凱琳的衣襟伸進去,隔着薄薄的打底衣揉弄着兩團飽滿。
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頂着自己,葛凱琳心裏緊張,捉住緒祥作亂的手,另一隻手推開緒祥的嘴,掙扎着要從緒祥身上下來。
緒祥一聲悶哼,緊緊抱住葛凱琳,聲音低沉:“讓我抱着你,我說過成親之前不會越界,說到做到。”
葛凱琳羞得臉暴熱,可身下被頂得不舒服,她說話直打結巴:“祥哥,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我難受。”
緒祥緩緩把葛凱琳放在旁邊,頭扭到一邊不敢看葛凱琳,他也難受好不好。
是他自己決定要在前世第一眼看到葛凱琳的那一天成親的,那天也是這一世葛凱琳的生日,是在夏天割麥子的時候。
如今還是春天,他還要再忍三個多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