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言明關係
七人在書銘的帶領下來到院長書房。途中,尤舞通過清雅才知道一部分關於青山書院建立的故事。
話說三十年前,舊政朝還未被推翻,當時,青山院長還只是一名默默無聞的窮酸趕考學子。因為囊中羞澀,他不得不在街上做起了代寫書信的生意。
也就是因為這一場生意,讓當時的宰相發現了他的一身才華,之後宰相將他舉薦給皇上,讓他深受隆恩。
而新政朝建立后,新皇一方面因看重他的學識,賜予他高位,另一方面,為了讓百姓儘快地接受自己這個新皇、收攏高學識的人才,還賜予他豐厚的賞賜。
儘管如此,青山還是不同意入朝為官,甚至想以死表明自己追隨前朝的堅決態度。可奈何他有一個最大的弱點——他的伯樂前朝的宰相大人。
舊皇已死,新皇登基,首先要對付的就應該是前朝的宰相一家。可新皇為了留住青山這個人才,便承諾只要他願意為他效命,他就放過宰相一家。
就這樣,青山答應了新皇的條件,成為了青山書院的院長,一輩子教書育人。至於宰相一家,自他們離開京城后就不知所蹤了。
尤舞在心中默默地算了一下,三十年前的青山院長是個考生,也就大概十七八歲,到現在,他應該有將近五十歲了。
可在書房內,尤舞看着院長真不覺得他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傻愣着幹嘛!給我們介紹介紹你的朋友。”溫南打斷尤舞的發獃狀態,看着她身後同樣呆愣着的六人和善一笑,道:“我不用做自我介紹了吧!”
“不用不用!”清雅他們隨即回過神來,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尤舞也緊接着將六人一一介紹給院長和溫南。
“蕪兒,我准你們半天假,等下,你便帶你的這些朋友去外面玩玩,晚上要趕回。明天,你就要跟着先生正式上課了!學習時一定要認真,可不能躲懶。”院長囑咐着。
“是!”尤舞隨即答應,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院長似乎對她的態度親近了許多。
“好吧,你們這就快去吧!”院長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尤舞看向溫南,見他點頭同意,便帶着六人一齊走出了院長書房。
走在路上,清雅、漫雲、子凝以及易然四個人正圍繞着溫南嘰嘰喳喳地討論着,倒是清歡沉默了一陣,看向尤舞道:“蕪兒,你與溫爺是什麼關係?”
話音一落,大家都安靜下來。尤舞頂着六個人強烈的十二道視線,只是尷尬地笑了笑,道:“他、他也是師傅的弟子,是我的師、師兄。”
“哇,溫爺居然也是院長的弟子,這也太神奇了。我們院長真是個奇人……”話題成功轉移,尤舞稍稍鬆了口氣。不是她刻意隱瞞兩人的關係,而是每到這種時刻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哎,她揉了揉腦袋,頗有些垂頭喪氣地朝前走着。可不看着前面走路,總是要遭罪的。
一股阻力從前面傳來,來不及反應的尤舞被撞擊地向後倒去,在她快要落地的那刻,腰間被人牢牢地勾住了,她立馬抬起頭來向前看去,而剛好那人也看見了她,眼中欣喜的神色止不住地溢出,且隨即開口喚道:“蕪兒!”
張景途!尤舞驚訝地看着眼前一身白衫的溫潤男子,表情有些呆愣,她怎麼就忘記他正在青山書院教書呢!
“先生!”其他六人顯然也認出了張景途,齊齊朝他敬禮。
尤舞這才回過神,從他懷抱中掙出,也喚了一聲:“先生好!”
聞此,張景途一愣,道:“蕪兒,為何你也喚我先生?難道你如今也在青山書院學習嗎?”
尤舞點點頭,道:“我今天正是來書院拜師的。”
“哦!你的老師是哪一位?”
“是院長。”
“院長?”他音調一提,似有不敢相信。
“嗯!”尤舞心道這下他應該不會說什麼了吧!哪知她剛肯定完,就聽到他大笑出聲,且道:“蕪兒,既然你是院長的弟子,那可不能喚我先生,而是應該喚我為師兄!”
什麼!張景途也是院長的弟子!那院長究竟收了多少徒弟,該不會她的師兄數都數不清吧!尤舞心中哀怨着,若是書銘知道了她此時的心中所想,定又要凶她一凶,且告訴她青山院長兩三年才會收一個弟子,這幾年更是一個弟子都未收過,她能被院長收為弟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還敢在這兒哀怨,實在是可恨!
張景途見尤舞不說話,以為她是心中羞澀,他心中一動,想着這次能見着她真是上天註定,要不他先把求親的事跟她說一說,好讓她心裏有個準備。
“蕪兒,我有話要對你說,你方便……”
“蕪兒!”一聲強勢中又夾雜着溫柔之意的叫喚聲打斷了張景途的邀約。
眾人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群人正朝這邊靠近,而為首的正是先前還在院長書房的溫南。他們看着溫南越走越近,直至來到尤舞身旁,之後將尤舞摟進懷中,輕柔地問道:“怎麼還在這兒?”
他的聲音輕柔無比,可尤舞心中卻有些發虛,她不敢對上溫南的眼睛,只低頭道:“碰到以前的老朋友,聊了兩句。”
溫南自然知曉張景途的身份,且知曉張尤兩家本是有婚姻約定的,可張家似乎並不打算實踐這個預定,他也便沒放在心中,可現在看來,這個張家大少似乎對他的人有些想法啊!
“你好,張大少。”溫南摟着尤舞的手沒有鬆開,而是直接轉向張景途道。
看着溫南搭在尤舞肩上的手,張景途似乎明白了什麼,可他還是不想承認,他沉默了半晌,終是開口問道:“你與蕪、尤小姐是……”
“她是我的人!”沒等他說完,溫南就揭露了兩人的關係,且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正好能聽得一清二楚。
聞此,張景途看向尤舞,見她沒有反駁,心中一痛,沒有絲毫掩飾臉上痛苦,他喃喃道:“是我自己沒有把握住!她本該是我的人的。”他轉過身,似乎要離開,可忽然他又回頭緊盯着溫南,警告道:“既然她跟了你,你定要好好待她,不然我就會將她從你那兒偷走。”
“我定不會給你絲毫機會。”溫南對上他的視線,沒有絲毫的退讓。他定不會讓她有機會從他身旁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