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情斷愛琴海3

7.情斷愛琴海3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哪裏的娛樂圈商業運作方式最為完善,那絕對是韓國;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哪裏的娛樂明星出產率與淘汰率最令人心寒,那絕對是韓國;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哪裏的娛樂明星的培養最為苛刻與難以理解,那也絕對是韓國。

沒錯,就是在韓國,在這個以“文化立國”為國策的小國里,卻颳起了足以席捲全球的“韓流”,如果說,你沒有受到韓服的影響,沒有聽過《江南STYLE》,沒有追過韓國天團,沒有看過韓劇,那麼絕對可以說你OUT了。它的流行能量堪比病毒,在某時某刻,在無時無刻不影響着你我她。

而今天我們的故事就發生在這個文化大國里,就發生在某個苛刻的公司里,就發生在兩個不期而遇的人之間……

在一個娛樂公司內,一位新來的助理懷着激動的心情走到權志龍的身邊,她似乎已經在腦海中無數次的幻想過於GD見面的場景,但是現在,她還是過於激動了。

“GD歐巴,你可以幫我簽一個名嗎?”小姑娘雙手托住下巴,或許是因為她怕下巴見到權志龍會掉下來吧,所以必需有一個合理的支撐點,再說了,這樣顯得比較萌萌噠。

“好啊!”權志龍仍舊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不是那種接觸上的酷酷。因為他私底下還挺平易近人的,而是他那桀驁不馴的眼神,他那光鮮亮麗的襯衣,他那精雕細刻的下巴,和他那令人慾罷不能的臉龐。

小姑娘就這樣獃獃的看着權志龍,聲音里透出一種嗲聲嗲氣的可愛勁兒。啊——權志龍竟然回頭看我了,我的小心肝。小姑娘實在是太過於興奮了,因為剛剛在遞給權志龍簽名本的時候,權志龍只是帥帥的把手伸出來接過了她遞過去的本子。吝惜着每一個眼神,但是現在他竟然看了自己一眼,而且是,那麼的有感覺,就像是要說話一樣。

“喂——給我筆。”聲音依舊是那樣有誘惑力。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姑娘趕緊把筆遞上去,看着權志龍在本子上如行雲流水般簽了一個“GD”。

啊,太激動了,今天終於要到男神的簽名了。

那個小姑娘是權志龍新來的助理,叫做“小朴”。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小朴剛從藝術管理院校畢業,也就是平常人們口中的經紀人培訓學校。但是,似乎一下子把所有的規定都忘得一乾二淨,因為作為藝人的助理,而且是今天第一天工作,她不但沒有收斂自己作為粉絲的興奮之情,而且還非常過分。

權志龍帥帥的把劉海撥到一邊,像是在撫摸着流過的清風般,動作中帶着詩一般的音樂節奏,GD是那種一舉手一投足都能令人心醉的存在。

“你們藝人是不是被公司管的特別的嚴格啊,就連和誰談戀愛也不能自己決定,需要先報告公司,然後再決定公開不公開?”小朴問問題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權志龍在鏡子裏的形體,似乎已經完全忽略了剛剛走進來的化妝師。

“你的問題有點兒多啊。”權志龍只說了這樣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之後,活動結束之後,已經夜裏十點多了,按照公司規定,現在必須回到賓館休息而不能拋頭露面。因為藝人就是公司的財富,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必須經過公司反覆的推敲和培訓。如果不符合公司規定或者有些怪脾氣的,都會面臨著解約的危險,在這個男神培訓成為系統的國度,從來沒有哪個男神猶如常青樹一般存在,所以,這些天團的成員都謹慎小心的對待任何的活動、聚會,甚至是戀愛。

但是,最近權志龍心裏卻是有點兒不痛快,他想要找個地方釋放一下,因為在眾人面前做男神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真的非常累。但是想到之前在藝人培訓學校的訓練日子,那種艱難困苦時期熬出頭的渴望,權志龍還是默默的忍受着,堅持着,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權志龍,他是G-Dragon。

權志龍跟公司的助理小朴商量了一下,要她准許自己一個人出去走一走,而且,他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公開露面,也會時刻注意到是否有人跟蹤他。或許,是因為小朴確實太過於單純了,或許是因為業務水平不熟練,她就被男神幾句話就分散了神志,竟然答應了幫着公司隱瞞。

可以說,這是權志龍第一次出現在沒有鎂光燈的首爾街頭,看着那些牽手的情侶,看着那些匆匆的行人腳步,看着那些叫賣的小商販,權志龍又一次的感覺到了自己作為“普通人”的存在。或許是因為在人前太過於追求完美了吧,這種適時的減壓釋放另權志龍精神振奮。

但是,他也不是完全暴露的存在,他需要有自己的保險措施。口罩、風衣、圍脖,甚至是墨鏡。可憐吧,大晚上還要戴着墨鏡走在昏暗路燈照射下的街頭。但是,就連這樣的一種裝飾出行,在權志龍眼中都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他就這樣在街頭走着,走着……

詩詩最後還是選擇回到韓國,因為現在中國也沒有什麼人值得她留戀的了,或許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可以忘掉一切,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吧。

在候機廳詩詩獃獃的望着窗外的郊野,這一切,關於自己的一切,都將被忘記,而重新開始的將是難以預測的未來。

不知道飛機飛了多久,詩詩只知道,自己從機場打車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司機就勒令自己下車了。因為她在車上翻包的時候,被多疑的司機看出來自己沒有帶錢。於是,就在韓國的街頭,流浪着一個陌生的姑娘和一隻在慘叫的行李箱。

詩詩從來不習慣吃飛機餐,但是這次是想要在飛機上吃,卻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錢。不是說沒有錢,而是,所有的錢都是人民幣,不是韓元。

而關於韓國的一切都讓她感到極其的陌生,她現在走在陌生的街頭,面對着陌生的匆匆而過的人群,尋找着屬於自己的陌生的目的地。但是,現在,她肚子不爭氣的餓了。咕嚕嚕的,已經忍耐了一路,現在終於釋放出來了。她已經快要餓的昏厥了。

於是,她走進了一家麵館,找到了一個非常靠近角落的地方。一來是因為自己沒錢肯定是要吃白餐了,她想的是看看之後可不可以幫忙刷盤子或者在店裏押上一點兒行李待自己去換錢。二來是想着如果所有都不可能的話,那就直接吃霸王餐了。而且,店裏只有她一個人。

“老闆……麻煩你給我一碗麵條。”詩詩有禮貌的點着餐,突然她發現這個店裏好多東西都是用中文寫的。然後就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首爾這邊有好多中國人來旅遊,所以,他們都在自學中文,而且有一個店員還是中國留學生

“請慢用。”老闆等了一會兒端過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詩詩頓時狼吐虎咽的吃着,不一會兒風捲殘雲。

“老闆,可以再給我一碗麵條嗎?”詩詩擦了擦嘴,摸了摸還是乾癟的肚子,撅着小嘴說道。

“好的,我去準備。”老闆轉身走進后廚房。

就在這時,店裏突然來了一個奇怪的人。或許說奇怪不是太合理,而是一個非常變︶態的人。因為他夏天這麼熱的天氣,他身上裹着風衣,戴着口罩墨鏡,然後手裏還拿着一條圍巾。

詩詩從那人進門的剎那就覺得有一種親近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感覺。她感覺那個人像是一塊磁鐵似的,吸引着她的目光,吸引着她的思想,更吸引着她想要了解他的衝動與慾望。

那個人坐下來,不知道眼睛有沒有盯着詩詩看,因為墨鏡掩藏着這一切。如果除去口罩的話,一定能看到他有一種剛毅的神情,那種不為任何事物所動的表情,或許就是女孩子口中酷酷的感覺吧。

詩詩一直在盯着他看,但是無法分辨他是不是也在注意自己,所以詩詩的內心燃起了一種勇氣,因為不必懼怕兩個人對視之後眼神的閃躲

這時候,老闆端着詩詩的麵條出來了。放在詩詩的桌子上,然後走向另一位客人,就是那位奇怪的風衣男子。或許,老闆有些心煩了吧,因為整個晚上就只有他們兩個客人。

“你好,給我來一份飯?”黑衣男子似乎不太適應這種面對面的和人點餐的方式。所以口氣中多少有一些遲疑與困惑,而且他的聲音因為口罩的緣故也變得聽不很清楚。

“要什麼飯?有雞肉,牛肉,素菜……”或許老闆因為要打烊了,所以多一位客人也不嫌多,少一位也不嫌少。既然來了,就湊合招待吧,語氣里透露出一種不重視。

“有蓋燒飯嗎,我還想要牛肉湯。”黑衣男子說著,仍然沒有抬頭看着老闆。整個過程中他除了說話,就是把墨鏡重新戴了戴,因為實在是太熱了,大熱天裏穿風衣。

“沒有!只有麵條,要不要?!”老闆語氣非常強硬,因為自己沒有什麼可以損失的嘛。大晚上的,還不如去睡覺,在這裏招待一個奇葩樣的東西。

“好,那我要麵條。不要辣椒,少放一點點兒鹽,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兒水果,我比較喜歡吃哈密瓜,可以給我兩瓣嗎?”風衣男子奇特的點餐方式讓詩詩對他更有興趣了,沒想到韓國也有這麼講究的人,詩詩一邊刺溜麵條,一邊看着這邊的情況。

“沒有,就有麵條,吃不吃?!”

“好。”

老闆氣沖沖的走到后廚下麵條去了。風衣男子稍微解開了上面的一顆扣子,然後用手扇了一兩下,就又繫上了。然後,風衣男子整了整衣襟,重新戴上圍脖。

太奇怪了吧,這個人是神經病吧。詩詩快要吃完的時候,卻故意放慢了速度,一來因為她想要繼續看下去,二來是她自己今晚都沒有安排,能在店裏多呆一分鐘是一分鐘。然而,她確實忘了自己沒有帶錢這件事兒。

過了一會兒,老闆端出來一碗麵條。

“老闆,我不要那個……”其實風衣男子內心是在反抗的的,但是他還是選擇去接受了,因為自己也已經肚子咕咕叫了,估計晚上根本沒有吃飯。

風衣男子在矜持的吃着,詩詩在旁邊有滋有味的看着。

然後兩個人幾乎同時遲到了最後一口,風衣男子吃完,估計是想要擦嘴,也沒有紙巾,只得作罷。從墨鏡外面都可以看出他對這裏的一切的那種失望的神情。

緊接着,風衣男子摸了摸衣服,然後又摸了摸褲子,然後又摸了摸衣服,然後手就停到了褲子上。

詩詩看的很清楚,雖然他的舉動那麼的不明顯。因為這就是心理學上的“孕婦效應”啊。一個沒錢的人容易發現另外一個沒錢的人。

(解釋:孕婦效應,孕婦效應意即偶然因素隨着自己的關注而讓你覺得是個普遍現象,就是當人懷孕了就更容易發現孕婦,你開了奔馳就更容易看到奔馳,你拎個LV就發現滿大街都是LV。)

老闆這時候出來了,手裏拿着一串鑰匙,應該是要打發客人買單之後鎖門回家的,但是老闆還是有一些人情味的,只是在旁邊默默的看着兩個人都在喝湯,而且,越喝越慢,越喝越慢,像是在比賽一樣。誰先喝完,誰就輸了的感覺。

“你們快點啊,我要關門回家啦。”老闆已經忍不住要催了。

然後轉身回到收銀台,查看了今天的賬單,面露難色,應該是賺的不多吧。

“老闆,我可以明天……”風衣男子試探性的問着,疑問語氣被老闆的怒目而視擊碎。

“給現錢啊,我也不找錢啊,錢櫃已經鎖了。”老闆很明顯在催着,已經不耐煩的把鑰匙弄得叮噹亂響了。

就在這一串鑰匙聲中,就在老闆焦急的催促聲中,就在兩個人僵持中,就在這時,就在這時!

就在這時!詩詩!

詩詩起身,一個箭步衝到風衣男子的身邊,拉起他的手,就沖了出去。

詩詩起身,顧不得拿自己的行李箱,跑到風衣男子的身邊,拉起他的手,或者是他風衣的一角,奪門而出。

身後只留下一聲“喂——”。

兩個人就這樣在外面發瘋似的跑着,或許最開始風衣男子還因為詩詩的衝動而顯得有些不適應,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順應着詩詩的節奏,緊跟着詩詩的頻率,發瘋似的跑着。

於是,在這個首爾的深夜,有兩個年輕人,手牽着手,跑的像風一樣。跑在詩詩陌生卻熟悉的街道,跑在風衣男子熟悉卻陌生的首爾。

兩個人,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個拐口,也不知道跑了多遠。他們只知道他們把老闆遠遠的落下,他們只知道他們在拐口之前向左或向右的衝突中漸漸的有了逃離的默契。或左或右,都不需要猶豫,而是兩個人互相遷就着,跑着,像是午夜清涼的風一般,像是鄰家女孩吹着的口風琴一般。

最後,兩個人在一個橋下,停下來。大口的喘着粗氣,雖然風衣男子還是沒有把口罩摘下來,但是分明能感覺到兩個人在對視着大笑。笑那個老闆像是蠢豬一般追着兩個人跑了兩條街之後就迷路了,笑他們自己做了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情。

最後,兩個人,一句話,沒說的就互相離開了。只是淡淡的打了個再見的手勢。

兩個人,向左向右,分別往兩邊走,越走越遠。

詩詩等自己的心跳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行李箱忘了拿,然後自己身上只有一部手機和一點兒人民幣。詩詩卻還在想着剛才的那個風衣男子,因為一瞬間。真的只有那一瞬間,在一個街道拐角處,她覺得,他是他!

風衣男子回到了公司,解開了被汗水浸濕的圍巾、口罩、風衣,把眼睛甩在桌子上。然後喘着粗氣。沒錯,他就是權志龍,G-Dragon。

他身上從來不帶一分錢的出去,還經歷過這些,讓他睡不着覺。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瘋跑,有多久自己沒有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出現在午夜的街頭,有多久自己沒有感覺到自己更想做一個平凡人也能做的事情。

或許是太過於拘束了吧,他所期待的,就是別人所嫌棄的。別人所期望的,就是他所疲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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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說讀不懂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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