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啟程韓國2
“老闆,我已經把詩詩做掉了。”在機場衛生間裏一個黑衣男子打給了詩詩的叔叔。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上面殘留的血液在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似乎是從他胳膊上流下來的,他的整個肩膀也在無力的顫抖着。
衛生間的回聲中都是那種詭異的空洞聲音,聽起來很可怖,但是旁邊還有機場的清潔人員,就似乎沒有那麼恐怖了。
機場外面都是等候的人群,有的拿着韓文的號牌,有的在大聲的喊着誰誰的名字,還有很多中國旅行團。氣氛很融洽哦。
“沒有暴露你自己吧。”詩詩的叔叔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就連放在書包里的跟蹤-器都是經過特別改裝的,做成一個非常不會被人注意到的東西。因為他現在屬於成敗在此一舉的狀態。要想活着,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其實詩詩的叔叔自從在機場送走詩詩之後,就一直在家裏拿着手機等這個電話,連飯都顧不上吃覺都沒敢多睡。或許是因為太多緊張了吧,所以兩個人的對話才會那麼的神秘且可笑。
“你放心,老闆,我是專業的。”殺手語氣中有一種作為專業選手的自豪感,但還稍微有一種對詩詩的叔叔的鄙視。殺手覺得自己身上背負着幾十條人命,從來沒有一次失手,這種懷疑就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好,乾的好!”詩詩的叔叔對殺手誇了兩句後放下電話。同時吩咐另一個手下把殺手的酬勞打過去。叔叔在家裏開了一瓶香檳慶祝,但是只是看着香檳像是液氮流淌的泡沫般的一瞬間,就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之情,於是驅車前往詩詩家。
詩詩的爸爸經營着一個超大的企業,年產值有近百億。但是因為詩詩的爸爸對企業經營已經沒有了興趣,厭倦了生意場上的觥籌交錯勾心鬥角。所以打算將企業交由詩詩打理。這也是詩詩與父親產生隔閡的起‘點,詩詩從來沒有想過接任企業,她心裏只有男神。詩詩的叔叔覺得如果殺掉詩詩,那麼詩詩爸爸就會傷心欲絕,他就正好能夠接任企業事宜。之前雖然進行過多次的暗殺計劃,但是都百密一疏,這次終於成功了。叔叔看着窗外飛馳後退的車流,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詩詩的叔叔是企業的二把手,但是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也正是他在企業危難之際力挽狂瀾。使其從一個破產的鄉鎮企業一躍成為在市場上的龍頭。只要本市人聽到叔叔的名字都會豎起大拇指來稱讚。後來企業上市,哥哥不論從能力上還是從輩分上都值得擔任一把手。經過十幾年的發展,企業越來越大,但是問題也越來越多。因為詩詩叔叔是一個敢拼敢幹的人,詩詩爸爸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最終他們兩個的分歧越來越大。
詩詩叔叔的車上還擺放着詩詩的生活照,一個傲嬌的小姑娘。清純可愛,令人憐惜。而且詩詩和叔叔不僅在價值觀上相同,更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像是蹦極啦、滑雪啦,也就是所有冒險運動他們都會共同參加。這種冒險精神是商業人士所必備的素質,詩詩叔叔也一直在試圖融入詩詩的生活中,他一直把她當做親生女兒對待。
雖然兩家都是別墅,但是似乎城中村不太受富豪的青睞,所以,兩家之間足足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如果不算堵車的話。
叔叔走進詩詩家,推開門看到詩詩爸爸在喝着茶,旁邊一個模特在為他按摩着。一副享受的樣子,如果這種天倫之樂和失去女兒相比,或許呢。
詩詩爸爸看到弟弟來了,然後像是心靈感應的交流般,用眼神傳遞着什麼東西。如果說雙胞胎都有心靈感應,那麼他們的連結或許在成天燈紅酒綠的社交場中已經失去了感應度。還是說話的比較好。
“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弟弟嘴角的笑意已經掩藏不住,這種表情的隨意外露或許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的品質。弟弟在話語的末尾,還用手指勾了勾模特的下巴。模特身材簡直魔鬼,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衝動。模特對這種調戲已經見怪不怪了,笑着回應着。
“不!不!你一定要自己猜!”弟弟似乎在這種興奮的感覺中沉溺,沒有想要逃離的想法。或許,在這種精心的圈套的背後確實是一種值得享受的期待吧。
別墅里穿梭着夜晚的山風,一股清涼之氣配合著複雜的古龍香水、香奈兒和一些爛七八糟的山珍海味。整個房間因為窗帘的擺動更加溫馨,弟弟一進門就注意到哥哥家裏換了新的壁紙。
弟弟看着哥哥的唇形擺出了自己期待的形狀,還蠻有深意的點着頭表示哥哥已經猜對了。
“我要你親口說出來。”好像一瞬間回到了小時候,弟弟還是因為一點兒事情就向哥哥撒嬌,哥哥總是毫無理由的讓着他。就像是小時候玩“石頭剪刀布”,他每次都要哥哥擺出一個動作來,自己再相應的做着能贏的動作。因為詩詩叔叔是一種把輸贏看得非常重的,所以不僅僅是謹慎在作怪,更是一種輸不起的心態。
“詩詩?”詩詩爸爸說出了這兩個字,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得逞一種刻意隱藏的興奮。
“你把詩詩做掉了?”詩詩爸爸再次確認。雖然語氣中還是有些不敢肯定,但是外在表情動作已經把心中的感覺暴露無遺。
“真的?!”詩詩爸爸已經相信了百分之九十,但是還是要最後確認一下。
“沒錯,剛剛接到阿龍(殺手)的電話,在機場。”叔叔像是在炫耀似的。叔叔還用手比出一種刀的形狀,在脖子上來回切割着空氣。舌頭慢慢的潤濕以為興奮而乾裂的嘴唇,來回的舔着,像是蜥蜴般在吮吸着。
“好,乾的好!”詩詩爸爸回應道,拍了拍詩詩叔叔的肩膀。
“好,乾的好!”詩詩爸爸似乎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當成勸酒的言辭了,或許也不用勸,兩個人本來就該一醉方休。兩個人喝了快兩個小時,直到膀胱忍受不了刺激,才放棄繼續。
模特妖嬈的身姿另叔叔念念不忘,臨走還在模特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幫我照顧好他!”詩詩爸爸對着司機叮囑道,幫忙關上了車門。看着車子消失在路燈延伸的盡頭,過後好久,才折身回去。
詩詩爸爸回到別墅,上樓,在窗戶邊看了看外面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關上窗戶,拉上窗帘。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手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酒醉而顫抖着,詩詩爸爸只能用另一隻手支撐着。
“已經辦妥了。”詩詩爸爸像是在邀功似的對着話筒說著,滿嘴的酒氣幸虧不能通過電磁來傳播。詩詩爸爸的臉被醉酒澆灌的通紅,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住內心的激動。對着電話像是一種撒嬌的樣子。
然後電話兩邊就是閑聊着什麼。
“我好想你啊。”詩詩爸爸努力的睜了睜互相黏住的雙眼,然後不需要醞釀的表達着情感,最真摯的思念。
“你一定要穿暖和點兒,那邊比這邊天氣冷,晝夜溫差大,別凍感冒了。”詩詩爸爸在叮囑着,一種親昵的姿態。令人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四十好幾的企業領導,和一個大男孩差不多。
“好了,我知道啦。又是啰啰嗦嗦的。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少喝點,要不然早晚得胃癌。”電話那頭的聲音是一種嗔怪,甜蜜的語氣令人感到害羞。
“行,就這樣吧。再見。”詩詩爸爸其實困意十足,不知道是什麼支撐着他聊了這麼長時間。
“好的,爸爸,再見。”電話掛掉了。詩詩爸爸手機屏幕上顯示着“女兒詩詩”。
詩詩叔叔在路上顛簸了將近兩個小時,或許夜間開車人的膽子就更大一些,司機或許也是因為老闆在後面睡得非常死,才敢去接電話。但是他不敢說一句話,雖然不會吵醒詩詩叔叔,但是還是謹慎一些好。他只是在默默的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然後輕聲的“嗯——嗯——”回應着。眼睛盯着窗外的馬路標線和反光的指示牌兒。晚上的光線雖然暗,但是卻能反射出人類最欠缺的勇氣,放下電話后,司機在主道上油門幾乎踩到底,飛馳着。
到詩詩叔叔的別墅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就連經常陪老闆應酬的司機也已經哈欠連天。司機把詩詩叔叔從車上拖下來背到了客廳,交給女僕照顧。
但是詩詩叔叔不知道怎麼的直接就攤在客廳的地上睡著了。呼嚕聲掩蓋住了所有的聲響,包括,手機上的一個短訊提醒,鈴聲是——
IWANNADANDANDANDANDANCE
WOWFANTASTICBABY
BOOMSHAKALAKA
BOOMSHAKALAKA
BOOMSHAKALAKA
DANDANDANDANDANCE
BOOMSHAKALAKA
BOOMSHAKALAKA
……
短訊息上面寫着:謝謝叔叔!!
凌晨兩點二十八分,來自詩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