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解(六)
巫溪對於文北的處理,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心理的摧殘,這也是巫溪想要達到的效果。
文北被抓來的時候,巫溪直接將他丟到了這煙花之地,受盡苦痛的折磨。而在釋俞來之後,黑閻王直接威脅他,如果他不做成那個樣子的話,武北絕對會有危險。
雖然現在知道了武北還安好,但是就之前黑閻王在他的面前說的那些東西,他懷疑黑閻王絕對對武北下了手。
這時候的他只能夠按照黑閻王的吩咐,才讓武北不受到傷害。不過,他現在的話,也願意在黑閻王的身邊,看看到底玩着什麼花樣。
看着這一切,我不禁欽佩文北的勇氣,想不到看起來要弱小一點的文北竟然會有這樣的胸懷。
“我不會去。你好好地看着武北就行了,我現在在這裏的話,就可以了。”
文北背對着釋俞說道。此時的他其實很擔心武北的情況,但是他不能夠明着告訴釋俞他知道的那些,只能夠以這樣委婉的話語來表達。
“好。”
釋俞憤怒地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他沒有看文北一眼,他應該是覺得文北應該變了,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文北,也不再是他的徒弟。
但是文北看着他的背影離開的時候,他的眼睛裏面是不舍,但是更多的是無奈。如果他回去的話,武北就活不了命了。
“文北,做的好。”
黑閻王這時候出來了,看着面前的文北,不禁地笑了笑。想不到他一招就打得這個釋俞措手不及。
不過,更好玩的是,這個文北又要開始受到了自己的懲罰,而在武北身上安排的那顆定時炸彈,釋俞應該是找不到。所以,現在能夠用武北來穩定文北。那等到武北恢復的時候,又可以用文北來控制武北,讓他把那五顆珠子都偷出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待。黑閻王倒是挺滿意地笑了。不過旁邊看着這一切的我,看着那張臉都來氣,我覺得那黑閻王的面目肯定不是我的樣子,而是另外的樣子,只不過這黑閻王到底為什麼要變成我的模樣到底要幹什麼我不清楚。至於其他的,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弄好的。
我的眼前閃過了文北一天天的改變,在這地方,到處充滿的都是誘惑,他確實堅持本心。
雖然每天被不同的變︶態折磨,但是他還是咬牙堅持,他相信自己有一天會有機會既能夠救武北,又能夠逃脫黑閻王的魔爪。
但是還沒有等他計劃好所有的事情,浮虞觀那邊有出事情了。
武北的身體恢復了過後,當他問釋俞關於文北的事情的時候,釋俞叫他不用管,而且還給整個浮虞觀的人下令,除了每個月下山採購東西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夠離開浮虞觀。
釋俞還下令懲罰武北面壁思過三個月,而且除了每天給他送飯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夠接近他。
在面壁思過的三個月的時間裏面,武北一直與外界沒有任何的交流,而且釋俞還每天都讓他抄經書。
就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面,武北一直想要知道文北的信息,但是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好像所有人都不願意提起文北。
當武北出關的時候,他還沒着急着去梳洗一下,就到處跟浮虞觀的其餘道士打聽文北的消息。
但是一提到文北,其他的人都沒有說話,就直接走了。最後,還是有一個小道士告訴他,釋俞已經在整個道觀下令,任何人都不能夠談論文北的事情,從此以後文北再也不是浮虞觀的人。
釋俞其實也一直在思考文北的事情,雖然他當初看到了文北眼睛裏面的端倪,但是他還是只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文北的一些暗示就是讓他一定不要輕舉妄動,要是他一點動了的話,很有可能黑閻王的陰謀會一點一點地炸開。
但是武北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只是覺得釋俞這樣對待文北的話,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觀主,你為什麼要將文北逐出了浮虞觀?為什麼要將他的任何一點訊息都要封鎖?”
“沒有什麼原因。”
釋俞依然波瀾不驚,這種情況他已經預料過,因為按照武北的脾性,他一定會這樣做的。
“既然沒有任何的原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釋俞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着手中的經書。
武北這時候看着面前的釋俞,他好像一下子就寒心一樣,他好像不認識面前的釋俞。
以前的釋俞雖然嚴厲,但是不會對他和文北不聞不問。但是現在的他,好像已經徹底地拋棄了文北,卻沒有給出任何的一個原因。
武北退了下去之後,他決定要出去找文北。
釋俞看着武北的離去,他完全知道武北接下來要做什麼。只不過,要是武北去文北的話,要是再一次地落在了黑閻王的手裏的話,那就更加地麻煩了。
釋俞給守門的道士們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夠放出去。而他已經在門口擺上了陣法,這樣的話,就能夠避免武北離開這裏。
但是他沒有想到,武北竟然直接用自己的命做賭注,用了他交給他的一招禁術,強制破了他的陣。
當他知道的時候,武北已經走了。知道這一切之後,釋俞就沒有在說些什麼。
也許這一劫他是管不了了,本來他以為自己能夠破了這個劫,但是沒有想到武北他們還是逃不過。
既然這樣的話,他也決定不插手了。
他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在暗中保護武北的安全,也順便看看這個黑閻王到底有什麼打算。
武北出了浮虞觀之後,就直接向著上一次的地方去了,他的心裏也許想,那個上次抓他的人也許那裏。
果然,黑閻王就在那裏等着武北。不過現在他不急着抓武北,他已經在他的身上安了一個定時的“炸彈”,到時候他直接可以控制武北。
“武北,來了。”
黑閻王露出了一絲邪-惡的微笑對着武北,他已經算準了武北回來,沒有想到武北這麼乖乖地就來了。
“你不用緊張,想要你的文北兄弟沒事地回到你的身邊的話,就乖乖地給我把那個東西偷來,記住,這一次一定不能夠是假的。不然的話,不僅死的是你,還有你的兄弟。”
“你要五顆珠子幹嗎?”
“我要用來幹什麼,你不用問我,你直接拿過來。”
“東西在觀主那裏,我根本打不過觀主,我怎麼能拿?”
“把這個東西放到他吃的飯裏面,等他吃了過後,之後他就在也不能夠威脅到你。”
武北顫顫巍巍地接了過去,雖然現在他和釋俞鬧了矛盾,他覺得釋俞一點都不關心文北,但是要讓他對釋俞下手的話,他還是做不到。
“我做不到。”
武北回答道,此時他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一樣。不過黑閻王很快就聽到了。
“我的意思就是,釋俞和文北,你選一個。時限為一個月。”
“我......”
還沒有等武北說完最後一句話,黑閻王就離開了,他不想要挺武北的廢話,他只想要最終的結果。
武北懷裏面揣着那個東西,心情複雜地回到了浮虞觀。當他回來的時候,守門的道士很快就通報了釋俞。
釋俞看着回來的武北七魂丟了五魂,就知道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本來以為武北倒是會發生什麼事,結果武北倒是乾脆地認錯了。
之後就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在之後的幾天的時間裏面,武北有幾次想要下手,但是他還是沒有最終下手。
終於有一天,武北下手了,因為一個月的時限快要過了,他將那東西放在了釋俞的飯菜裏面,給釋俞送了過去。
釋俞倒是沒有怎麼懷疑,直接將飯菜吃了,武北倒是一直手哆嗦着,還打碎了一個碗。
過了一個小時后,釋俞就直接暈倒在了房間裏面。武北直接就從釋俞的那些柜子裏面,找到了浮屍珠、寒月珠、雪魄珠、凝火珠、焚情珠。
向著暈倒的釋俞磕了一個響頭,就帶着五顆珠子離開了。就在武北剛離開,釋俞就站了起來。
其實他一點事情都沒有,剛才趁武北不注意的時候,他將吃了的飯全部都吐了,所以他根本沒有一點事情。
在武北硬闖出浮虞觀回來之後,他就一直觀察着武北,因為武北一直都是釋俞帶大的,所以,武北有不對勁的時候,他能夠看得出來。
這一次的話,他看到武北送飯菜的時候,很不自然,就知道了這飯菜一定有問題。所以的話,他就將計就計。
果然,武北拿走了五顆珠子。
看來黑閻王已經下手了,釋俞直接小心翼翼地跟在武北的後面,終於等到了黑閻王現身。
等到武北將五顆珠子拿出來的時候,他直接念了五行咒,五顆珠子直接就形成五行陣,將黑閻王團團圍住。
武北直接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下,因為他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但是當釋俞站出來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切。
原來一切都是被釋俞知道的,他倒是站在原地,五味雜陳。
但是那五顆珠子就算再厲害的話,也不可能一直將黑閻王控制住,因為黑閻王的魂咒的威力很大。
當黑閻王念起噬血咒的時候,我的兩隻手直接就開始緊張起來,這黑閻王怎麼會噬血咒。
雖然那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感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氛,五顆珠子直接被噬血咒彈開。
釋俞的話,也受了很重的傷。
黑閻王看着面前的釋俞,倒是得意了不少,大概是因為釋俞想要用道術跟他的魂咒來比較,簡直是以卵擊石,就算有那五顆珠子。
看到黑閻王快要拿了那五顆珠子的時候,釋俞直接就將五顆珠子收了回來,然後將五顆珠子交給了武北,讓他帶着五顆珠子回到浮虞觀。
他已經將那些珠子的分配已經弄好了。之後等到武北離開的時候,他就直接硬生生地擋住了黑閻王。
其實剛才黑閻王雖然表現的沒事,但是硬生生地用噬血咒彈開五行咒的話,還是傷到了他。
最後,黑閻王也只能夠罷手。
釋俞看着離開的黑閻王之後,不顧身上的傷,而是馬上趕回了浮虞觀。
他將五顆珠子分到了其餘的五個道觀,也就是“玄道觀”、“雲清觀”、“雨修觀”、“雪浦觀”、“諸柴觀”。
因為那五個道觀的觀主都是曾經浮虞觀的老觀主的弟子,曾有一天,老觀主說如果浮虞觀遭受劫難的話,浮虞觀的觀主一定要將這五顆珠子放到這五個道觀。
所以,釋俞連忙吩咐了下去,讓其餘五個道觀的觀主過來拿這五顆珠子。
將五顆珠子的事情解決之後,釋俞才一個人閉關療傷。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浮虞觀也迎來了一場真正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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