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之樂,有妻在旁

日常之樂,有妻在旁

欒亦然與眉生大婚後半年,他們大多數的時間都沉浸在家庭與事業之中,屬於兩人獨處的時光往往需要從各自的行程中辛苦的擠出來。

頻繁的出差,各自不同的工作和應酬時間,讓他們總是很珍惜與彼此單獨相處的機會。

欒亦然很忙,他忙着周旋於各種社交與關係網之中。

顧眉生也很忙,她忙着在事業與家人之間尋找一個最合適的平衡點。

九月初秋來臨的時候,欒亦然從繁冗的工作中抬首,落地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一場綿綿秋雨。

透明的水珠落在煙粉色的山茶花瓣上,那樣明亮嫵媚的顏色,竟非常像妻子臉上天然迷人的胭脂色。

傍晚回眉居的路上,經過一間金店,欒亦然走進去,看遍了滿場,最後還驚動了金店的老闆親自出來接待。

可惜,欒先生卻連一件滿意的首飾都找不出來。

那老闆拿出來自己私人珍藏的臻品級鑽石項鏈,小心翼翼地捧到欒亦然面前,“欒先生,您看這條項鏈,欒太太應該會滿意了吧?”

那是一條瑰麗奪目的全美鑽石項鏈,17顆主石,中間最大的一顆鑽石最少也有10克拉那麼大。

老闆說:“Nirav出品,17顆主鑽再加上周邊40顆小鑽,這條項鏈全球只有一條。”

欒亦然望着那條純色的鑽石項鏈,臉上終於泛起了滿意的神色,輕輕頷首:“包起來吧。”

回到家,顧眉生還沒回來。

小樂生此時已經能夠微微顫顫地連走帶爬了。吃過晚飯陪着小人兒玩樂一會兒,欒亦然將兒子放在自己的胸前,任由兒子在他懷裏一邊呼呼酣睡,一邊不停地將口水吐在自己的淺色襯衣上。

欒亦然一邊托著兒子的頭,一邊打開電視看起了晚間財經新聞。

電視上,顧眉生穿着一身簡約大方的白色套裝,笑容優雅地站在一群西裝筆挺的金融才俊中間。

一眾男人之中,她簡直就是一幅瑰麗又吸引人的名畫,極其自然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一片菲林閃爍之中,欒亦然卻眼尖地發現了纏繞在妻子腰間的一隻手。

眸間光線倏爾陰沉了幾分,他眯起眼,隔着屏幕搜尋着那隻手的主人。

宴會廳里,顧眉生也同樣感覺到了那隻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她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藍眸輕轉,很快便看到了站在自己側前方,正望着自己,笑容顯得有些隱秘的男人。

那是青城榮氏寰球娛樂集團的當家人榮御泉,今年48歲,顧眉生最近正在與他接觸,協商榮氏融資上市的事宜。

顧眉生笑意融融地看向榮御泉:“您這隻手,是不是值五千萬呢?”

榮御泉被她臉上花開艷麗的笑容晃了晃神,心弛神盪間,他問:“什麼意思?”

顧眉生看着他,輕輕勾唇:“我先生最不喜歡旁人碰我,以你今天這樣將手隨意放在我腰間的程度來說,他砍你的一隻手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榮御泉心間一驚,手下意識地往後縮,臉上訕訕地笑了笑:“顧小姐說笑了。”

顧眉生嗤笑轉眸,看了眼不遠處排成一排的攝像機:“很快,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笑話了。”

她說著,眯了眯眸,又道:“除非,貴公司上市的事,你在我們原來談好的價格上再提30%,說不定還能保住你的這隻手。”

30%?!榮御泉不敢置信地瞪着顧眉生:“顧小姐,您這是打算明着搶錢?!”

顧眉生婉然一笑,她說:“在國內,只要我不點頭,你的榮氏寰球就沒有上市的可能。”

“還有,以後請叫我欒太太。”顧眉生說完,翩然而去。

晚上九時許,顧眉生走出酒店,才發現原來室外正在下雨。秦年早已經下班,她只得冒着雨往停車場取車。

這個酒店位於半山,車子順着濕滑的坡道緩緩往下,夜光燈朦朦朧朧地照着前方濕滑黑暗的道路。

顧眉生開着開着,忽然看到山坡旁有一個瘦削的年輕女子在夜雨間徐徐地步行着。

她的身上,居然穿着與顧眉生一模一樣的白色套裝。

雨水淋濕了她捲曲的發和白色的衣服,這女子卻渾然不覺似地,步伐間竟還帶着幾分洒脫與肆意。

就在顧眉生無聲打量着她的時候,女子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將目光直直地落在眉生的臉上。

這女孩生的極美。身上那件套裝分明大氣端莊,穿在她身上卻顯得性感又妖嬈,套裝內的襯衣衣扣半開着,露出她若影若現的美好胸形。

顧眉生沉默地凝了那女孩幾秒,隨即轉眸,駕着車徑直離開。

她原本就不是富有同情心的女子,生性警惕,危機意識極強,顧眉生沒有助人為樂的愛好。

她的車子剛剛開到山腳下,對面就已經駛來了一輛極熟悉的車子,男人在車裏打了幾下遠光燈,顧眉生只得暫時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對面,欒亦然穿着一身肅色的黑,疾步朝着她走來。他看了眼坐在駕駛座上的顧眉生,敲了敲玻璃窗,“下來。”

顧眉生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惱意,輕咬着唇,乖乖地走下了車。

一把黑色的大傘悄然撐開,顧眉生站在傘下,半抬着頭,望着欒亦然英俊的臉龐,心間一暖,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主動倚進他懷裏,聲音嬌軟:“我們回家吧。”

剋星啊。

熟悉軟香沁暖在懷,欒亦然哪怕之前再生氣也都被她揉散了。

他一隻手攬住眉生的肩,一隻手將大傘全都撐在她的頭頂上,帶着她一起往自己的車裏走去。

顧眉生望着他漸漸被淋濕的頭髮,不免心疼地道:“你身上都快濕透了。”

欒亦然一言不發地帶着她上了車,才悠悠地道:“放心,我晚上會記得問你討回來。”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回到眉居,欒亦然催着她去洗澡換衣服。

屋外,夜香,花濕,雨沉沉。

顧眉生舒服地半躺在浴缸里,靜靜聽着,竟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意識迷糊間,她做了一個悠遠而芬芳的夢。

夢裏,秋波弄的池水輕漲了一分,她尚是那個重生前無憂的天真少女,無聲的風輕拂着她的面。

欒亦然親昵地捏着她的臉,話音清雋,像一夜雨停之後,潺潺流動着的溪流。

顧眉生在他悅耳的聲線中漸漸失了神,一直到身上傳來陣陣顫動的頻率,她才後知後覺地醒來。

這場床第之歡來得悄然無聲。

那種愉悅感彷彿從遙遠的前世傳來,融進了她的今生今朝。

迷幻,卻又無與倫比地真實。

情義深深,從她每一次呼吸與淺吟之間輕輕流轉着。

她桃紅色的五官那麼美,美得婉然三月里妖妖欲仙的桃花小妖,欒亦然只想變成她汲取養分的偉岸枝幹。

終此一生,他只希望她再也離不開他。

第二天,清晨的鬧鐘響了又響,卻始終沒能喚醒主卧里相擁甜睡的這對夫妻。

被浪輕掀,顧眉生將整個人疊睡在欒先生的身上,纖長的腳踝纏繞着他的腳趾。欒亦然則將妻子深擁在懷裏,一張睡意拳拳的臉輕貼着妻子柔滑的背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卧房外傳來陣陣急促的敲門聲。欒亦然這才有些不大高興地披了睡袍起身,打開門,望着外面面色焦急的秦婉如:“什麼事?”

秦婉如匆匆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說:“眉生今天要飛英國,再不走該來不及了。”

顧眉生這才揉着臉睜開眼,隔着一道門對外面的秦婉如說:“你在客廳里等我半個小時。”

欒亦然聽到她的話,心中有些不大樂意。

他換了衣服下樓,看到坐在寧茴懷裏正吃着水果的小樂生,忽然走過去,從母親懷裏抱過兒子,然後又轉身上了樓。

回到主卧,顧眉生已經換好了衣服,他走到妻子面前,將小樂生往她懷裏一塞:“你把他也帶走。”

顧眉生抱著兒子,倒也不惱,只是淺笑安靜地望着欒亦然。

懷裏,小人兒並不知道父母此刻正在鬧彆扭,他伸出剛剛吃過水果的小舌頭,在顧眉生的臉上來回地舔啊舔,硬是在母親的臉上舔出了一堆黏黏的口水。

顧眉生看着粉嫩嫩的兒子,笑了,抱起他,也伸出舌頭在小樂生的臉上不停地舔來舔去。

母子倆笑鬧一團。

欒亦然看得很無語,朝着顧眉生輕哼了一聲,坐在一邊,沉默地生着悶氣。顧眉生眼中笑意很深,她站起身,將兒子放在了他身上。

小樂生整張臉都埋在爸爸的下巴處,偶爾偏一偏頭,細嫩的皮膚就會碰觸到他還沒來得及剃乾淨的鬍鬚。

刺痛連連,小人兒忍不住嗯嗯呀呀地喚着疼。

要說,這小子也是個個性奇葩的怪孩子。

他也不哭,嘴裏一邊喚着疼,一邊又眨巴着大眼,仔細地研究着欒亦然下巴處那青青一片的鬍鬚。

突然,小樂生伸出兩隻小手,“噼里啪啦”,歡騰而有節奏地一下下拍打着欒亦然的下巴。

欒亦然面色頓時陰沉一片,一把抓住兒子的手,語氣不滿地教育他道:“對着你媽就是又親又舔,對着老子就是拳頭加巴掌。欒樂生,你這是要造反?!”

一旁,顧眉生早已笑彎了腰。

------題外話------

《誘愛冷妻》已經確定撲了,所以後面可能作為福利文每周更新。眉生與欒亦然的番外尚在繼續,希望你們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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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妻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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