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家一起來打網球

5.大家一起來打網球

常晏看到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幫着不二讓手冢在病床上坐下,自己則拿着小手電仔細看對方的肘關節部位,結果除了發現手冢在靠近關節的部位紅腫了一大塊以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問題,他摸着骨頭也沒什麼大礙,移位什麼的更是沒有。

為此他不由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記憶中對方遭受的那個意外了。

“怎麼了,常?很嚴重嗎?”看他不說話,不二急得連眼睛都睜開了,冰藍色的瞳孔顯得很冷淡,但被裏面包含的擔憂沖淡了不少。

就連閉着眼的手冢也忍不住睜開眼來看他,神色里有着惶恐和無措,“我只是覺得有些疼痛,並沒有其他感覺——”他試着辯解。

常晏趕緊搖頭,安撫他們道:“沒有,我看你這裏就是有些紅腫,也沒有骨折,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

手冢和不二立刻鬆了一大口氣,好歹對方也是個正規的醫學專業出身的醫生,判斷能力自然是要比他們瞎想來的可靠多了。

常晏伸手按了按那紅腫的部位,看到手冢眉頭猛地跳了跳后,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手冢頓了頓,剛想說這只是意外的時候,不二卻搶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其實過程很簡單,無非就是一個看不慣手冢在網球上的天賦才能的高年級學長,在得知比賽中打敗了他的手冢竟然是個左撇子后惱羞成怒,居然拿拍子打了手冢的左手……

哪怕表面上看只是紅腫了一點,手冢也只感受到了不算強烈的疼痛,但作為愛惜自己手臂的網球運動員,他們也是不敢忽視這點小意外,連忙跑來找熟悉的常晏確認傷勢,現在得知他的手肘受傷並不嚴重的結論后,兩人都不由放下心來。

——對於他們來說,現在還只是打網球的□□,無論未來他們還會不會選擇網球這項運動,他們也是不想就此與它絕緣的。

常晏拿出冰袋來給手冢的手肘冰敷,一邊觀察着情況一邊說道:“我看倒是沒什麼大問題,現在先給你冰一下,然後我再用繃帶給你加壓包紮,過了二十四小時后再拆掉,看看到時候有沒有消腫,明天再來找我檢查一下,有什麼問題再去醫院進行一下深入的檢查。”

手冢言簡意賅地“恩”了聲,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他手上的動作,原本緊皺的眉頭因為傷處疼痛的減緩鬆開了一些。

不二也在一邊看着,臉色倒是比剛進來時好了很多,“現在手臂還疼嗎,手冢?”

手冢朝他露出一個要他安心的淺笑,“已經好多了,不二,不用擔心。”

不二轉頭看正在給手冢纏繃帶的常晏,聲音中有着擔憂,“那這段時間手冢應該不能劇烈運動吧?”

“恩。”常晏包紮好后直起身來去一邊收拾東西,“至少這幾天是不能拿拍子了,至於時間長短,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

手冢臉上立刻有了掙扎的神色,不二也適時補充了句:“可是過幾天網球部就要進行正選選拔了,手冢這種情況豈不是不能參加了?”

常晏揚眉看他們,“我記得你們好像才一年級,那個正選選拔不是二年級才能參加嗎?”

不二笑道:“那是因為手冢打得太好,所以大和部長才說讓他破例參加嘛。”他說著笑容就淡了下來,“不過現在這樣子恐怕……”雖然手冢實力很強,甚至超過很多學長,但青學的高年級還是有很多強勁對手的,只靠不擅長的右手,手冢根本不能保證一定會進入正選。

手冢這時候倒是放緩了神情,轉而來安慰不開心的不二,“這也沒什麼,不二,不過就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還會有的。”就是心裏有些對不住大和部長對他的看重。

常晏卻問道:“那你呢,不二?你怎麼就沒有破格參加選拔的資格?”

“誒?”不二撓了撓腦袋,“因為比起手冢,我還差得遠啊,常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說是這樣說,他臉上的神情也不見半點沮喪失落。

手冢聲音十分正直的否認了他的說法,“那是因為不二你平時都沒有認真打球,所以大和部長才會看不清你的實力。”作為平時訓練時離對方最近的他可是最了解對方的實力了,只是無奈對方一直都不願意拿出百分百的水平來打球。

不二笑得不露一絲破綻,“哪有你說的那麼這樣啊手冢,我明明就已經很努力了吶~~”

常晏沒有打斷他們,靜靜看着他們兩人隨着對話內容漸漸消散了一開始的凝重氣氛,心裏卻開始思量起來——不管手冢這次能不能加入正選隊伍,到最後他始終會被大和託付“成為青學支柱”的重任。也許沒有他的勸誡,手冢可能會強忍着手肘的不適參加選拔,最後成為正選,接着又因為高強度的訓練導致舊傷始終無法完全癒合,從而引起了最後的爆發……可是這次有了他的干預,結果又會是怎麼樣呢?

常晏不得不承認此時的他有些心煩意亂了,明明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使一切劇情回歸正軌,但現在會搗亂的穿越者還沒出現,他卻可能已經先一步改變了劇情,這種類似於監守自盜的感覺實在讓他忍不住心情惡劣起來。可他又偏偏說不出違心的話,為的就只是讓手冢能不顧還沒好徹底的傷勢去成為青學的正選隊員,這實在不符合他一貫的行事準則和吸收了有關醫學知識后對病人產生的責任心理。

因此在幾天後聽說手冢最後還是拖着雖然已經消腫但還沒有調理完全的手臂去參加那個選拔賽的時候,他只感到了五味雜陳的滋味——

既為自己並沒有改變劇情而慶幸,又為手冢竟然不聽醫生勸阻而感到惱怒。

這種不怎麼愉快的心情在接下來幾天給手冢按摩手臂時無端加大的力道得到了充分體現,而心知自己的行為讓常晏生氣了的手冢也只能保持沉默靜靜的承受着這份針扎般的疼痛,連在他一旁笑得幸災樂禍的不二也顧不上瞪視了。

作為一個地道的局外人,常晏其實並不懂手冢對網球這項運動的執着,尤其是看到後續劇情裏面對方為了一場勝負而賭上自己的網球生涯的情景后,他就更加無法理解這種對於某樣東西的極度熱愛和追求了。也許手冢在追求最強網球的同時也追求着所謂責任的具體化,可能他就是對大和跟他說的“青學支柱”太過堅持,所以才讓他為了這份責任做出這種鞠躬盡瘁的行為來,不斷地付出不斷地磨練自己,為的就只是有一天能實現前輩交付給自己的希望……

常晏承認自己一開始會對手冢特殊,一大部分是為了對方身上那種堅不可摧的意志力和責任感,因為那會使他不自覺想起自己那個幾乎和手冢有着同樣特質的大哥,這點相似是他下意識就把目光投注在對方身上,為的就是想從中看到更多和自家大哥相似的影子。

但是現在他又不得不確定手冢和他大哥有着最明顯的一點不同,那就是——手冢最看重的是“責任”,而他大哥最看重的卻始終都是“家人”。

哪怕他的大哥也曾為了工作廢寢忘食,但卻也不曾為了事業狂熱到不顧自己身體的地步,而且他辛勤工作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自己的家人。

也許這也是某種對於“責任”的詮釋,但莫名的,常晏就是覺得自己大哥的做法更讓人感覺溫情,而手冢這種不顧自己只牢記“責任”一詞的做法卻只能讓人覺得敬佩,也怎麼也無法讓他想要推崇。

也正是看穿了這點不同,常晏在這之後對手冢的態度雖然表面上不顯眼,但當事人卻能清楚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差異。作為直接承受人的手冢則是明顯感到他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在自己瞞着他去參加選拔后就發生了改變,由原來的主動親近變成了後來的不冷不熱。他以為這是常晏在向自己表達不滿,心裏雖然無奈和淡淡的不舍,但仍然是自覺理虧的接受了。

而一直都在暗自觀察他們相處氛圍的不二則是找上了常晏問原因:“常是因為手冢不聽你的囑咐跑去打球了所以才不高興嗎?”

常晏自然是否認的,“不是。”

不二接著說道:“那你又是為什麼突然疏遠手冢了?之前不是一直相處得挺好的嗎?”那時候對方對手冢的好態度讓他看了都很是不解和羨慕呢。

常晏斟酌着要怎麼向他解釋,其實要他隨便敷衍兩句也是可以的,問題就在於對方信不信而已,但現在最重要的就只是表明自己不想多說的態度,其他的不說也不要緊,於是他想來想去就只說了句:“只是有些事情想明白了而已,你也不用想那麼多,和手冢沒什麼關係,主要是我自己的問題。”

不二雖然有心想知道得更多,但也明白看他這態度就是不打算深入解釋了,他糾結得再多也沒辦法,於是就只能作罷了。而且他其實暗自藏着私心,雖然對於常晏突然疏遠手冢這事有些詫異和不解,但他同時也在慶幸着對方沒有也和他拉開距離這點。

這讓他在面對手冢時不禁產生了心虛的情緒,只是這種小情緒在經過時間消磨后,也漸漸在手冢和常晏兩人雖然不再太過親近,但好歹也算是朋友一樣的相處中散去。

與此同時,常晏也在默默數着日子,為劇情正式開始倒數計時着——

手冢在一年級時加入了青學的正選隊伍,並成為網球部副部長,同時菊丸英二,乾貞治,河村隆也加入了網球部;二年級時手冢成為網球部部長,大石成為副部長,和菊丸組成雙打,一年級的海堂薰,桃城武加入網球部,不二的弟弟不二裕太入讀青學,但在半年後轉學到聖魯道夫;三年級時手冢手肘因為過度訓練和忽視保養的緣故引發舊傷,二年級的海堂薰和桃城武成為正選……

劇情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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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要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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