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種一擒一縱,步步加強的方法讓你的感官無比刺激吧!”美國人作出了一個極度誇張的笑容,旋即將那個女孩使勁全力地往自己身上撞擊,手指幾乎嵌入了她臀部及大腿的粉嫩肌膚里,軀體碰撞間是一陣極為清脆的啪啪聲。
女孩的臉慘白無比,不住痙攣扭曲,汗水佈滿了額角,眼神渙散,遭受着地獄般痛苦的洗禮。
運動急劇升溫,動作益發狂暴,隨着歇斯底里的一聲“FUCK!”后,美國男人緊緊地摟住了女孩,手下停止了任何動作,如牛般的喘息中,身體一跳一跳,將罪惡的種子根植到女孩的身體最深處,將痛苦的洗禮留在了女孩的心靈最深處。
“你有沒有想起溫水效應的故事:將一隻青蛙投入沸水中,青蛙會立即拚命跳出來,但如果將一隻青蛙放入冷水中慢慢加熱,則青蛙會在舒適愜意中逐漸失去生命力,及至等水溫達到一定程度、青蛙意識到危險時,它已無力從溫水中跳出,因為它的體能已不知不覺地在溫水中消耗殆盡了。你就是那隻青蛙!”美國人嘿嘿笑了起來,將女孩從身上推了開來,幾下處理完了身上的污穢,揚揚自得地站了起來。
走到吳鑫跟前,將那雙沾滿了怪異氣味的手放到了吳鑫的鼻子前端:“怎麼樣,這個味道很不錯吧!好了,現在,你最好奇的大概就是我地身份了吧!其實。你應該很熟悉才對!你放心好了,看你可憐的樣子,我暫時透露點給你,在沒有玩光你的所有朋友之前,我會留着你的小命的。在你臨死前,我會讓你知道我的身份的!”
吳鑫心中一驚,緩緩閉上了雙眼。
翌日。郭珍醒來時,卻沒有看到吳鑫。
到了早餐時間。仍不見吳鑫地影子。一一打聽,才知公司竟然無人見過吳鑫,便有些擔心。
黎鴻等人也是吃驚,四下打探,到了傍晚也打聽不到吳鑫的半點信息,不由愁上眉頭。
“或許他正在做一件隱蔽地工作吧,以他的能耐。不用擔心的!”黎鴻安慰郭珍道。
郭珍苦着臉,嗔道:“他也該跟我們說一下啊,不聲不息的,叫我們擔心!”
一連過了三天都沒有吳鑫的任何消息。不單郭珍,國內的胡斌、肖劍等人都已得知了這個事情,不由有些焦慮起來,段雲則早已派出了天龍組精英,徹底搜索整個紐約及附近區域。
正在大家惶惶不安的時候。郭珍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其時已是深夜。
郭珍看着這個很陌生地號碼,呆了一呆,旋即有些期盼地接了。
“喂?請問你是哪位?”
“呵呵,郭小姐,你應該知道這一個電話多少給了你一些期盼吧!”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乾笑道。
郭珍心砰砰亂跳了一陣。卻不露聲色,深呼吸了幾下,鎮定心神輕輕道:“我有些不太明白……”
“呵呵,不是不明白,是裝作不明白吧!要想見到他,馬上一個人悄悄到中央公園來。記着,千萬不要帶一個人來,否則,後果……嘿嘿!……”
郭珍一聽,駭然。旋即試探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是啊。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不過,我只會等二十分鐘。如果二十分鐘你還沒有出現的話,後果也是一般的嚴重!你是聰明人,不要我多說吧!”說完電話斷了線。
郭珍掛掉電話后,一時竟也六神無主起來,不知道該不該按照那人所說的去做。
遲疑了許久終於悄悄出了門,卻被天龍組的成員們發覺,郭珍一路前往中央公園時,已經被天龍組地成員們悄悄尾隨。
夜已經很深,涼風拂面,涼颼颼的,紐約沉睡在一片寂靜之中,只有些路燈仍微微亮着,顯得說不出的疲憊,似乎隨時要沉睡而去。
郭珍走得很快,也很輕捷,如一條幽靈一般,輕飄飄地晃動,只十來分鐘便來到了中央公園。
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不到半個影子,郭珍顯得很緊張,身形躍起,很輕易地進了公園。
腳甫一站定,便聽得耳旁傳來輕輕一聲:“去兒童動物園!”,是很地道的一句英語。郭珍吃了一驚,回頭看時,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心裏越發緊張起來——對方的實力顯然很高!
“還不快走?”對方語氣很是強硬了。
郭珍微一轉身,便朝兒童動物園奔去,只是心裏砰砰亂跳,並小心提防。
來至一片茂密的小樹林時,郭珍突然覺得背後風聲異響,多年來地警覺發揮效用,當下不假思索身子猛地一偏,往右側橫行偏了丈許,躲至一顆大樹背後,旋即轉身。
“不錯不錯!反應還挺靈敏的嘛!看你身形矯捷,肌膚瑩潤而富有彈性,且透出異香來,莫非竟還是個處女?”
郭珍透過微弱的路燈餘光,依稀可以看清楚對面站着一個有兩米出頭的大漢來。那人身體極是龐大,顯得鍛煉有素,濃密的黃頭髮下蒼白的臉上一臉奸笑,兩隻眼睛發出熒熒的綠光來,在黑暗中尤為恐怖,倒像是個美國人,只不過一口漢語倒也說得順暢,較之方才的英語卻顯遜色。
郭珍緊緊看了他片刻,臉上的羞紅卻被夜幕掩飾住了,略調理了一下氣息這才不慌不忙冷冷道:“你是誰?就憑你能抓住他嗎?這叫我如何肯信?”
那人哈哈笑道:“你是覺得我本領不夠嗎?好,那就讓你領教領教我的功夫。看我夠不夠資格抓他!”說罷右腳一蹬,身體一晃,雙拳凝立,挾帶一股濃密地真氣向郭珍撲來。
郭珍冷笑一聲,故意道:“就憑這點小兒科地東西也配動他?說出去真是笑死人了!”話雖然說得輕鬆,郭珍卻不敢疏忽,雙掌微張。小巧連綿,內息化作一道道連綿不絕的長絲。緩緩聚力,陰柔無比,於這樹林間最易施展,可攻可守,又最能保存實力,卻是盤絲綿掌地招式。“盤絲綿掌?哈哈!”那人笑道:“用這種二流的武功對付我未免有些兒戲吧。不過,倒是很好玩。我陪你!”
說完,那人身形如魅,雙手前探,雙腳落到了後頭,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人如影子一般,變得詭異無比。
郭珍的盤絲綿掌真氣一圈圈罩向那人,卻被那人陰柔地身體無行化解;那人陰笑着。雙掌卻向郭珍胸前摸去。郭珍吃了一驚,急急往後一退,直退了數丈。正喘息時,那人卻如風似影,撲了過來。那眼中的幽幽熒光在黑夜中尤為顯眼,配合著那架勢。十足地惡狼一般。只不過,這狼不僅僅是餓狼,還是色狼,那雙碩大無不的“狼爪”逕取郭珍的胸前雙點。
郭珍不肯讓他佔了便宜,急切之下,身形一轉,右掌緊接着向後一擺,使得卻是丐幫的鎮幫之技降龍十八掌的“神龍擺尾”。立時一股強大的氣勁自掌際狂涌而出,撲向那人;郭珍則趁機往前一蹦,身體已在幾丈之外了。降龍十八掌向來以剛強著稱。有開山劈石之能。瞬間湧出的氣勁令那人不敢疏忽。而郭珍一個嬌滴滴地女生竟而使出這般強勁的功力來,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況且身形搖擺之際。盈盈細腰輕輕扭擺,端得美妙無比,直看得那人驚嘆不已。
“真是太美了!看來,今天晚上我艷福不淺啊,呆會兒好好開導開導你,要讓你知道,女人應該做些什麼,女人可以享受到什麼!哈哈哈哈!……”那人恬不知恥的話語令郭珍氣憤不已,一張俏臉早憋得通紅,雙目透出濃濃的恨意來,咬牙切齒。
“真可愛!我會好好疼你的!”那人斜眼淫笑,偏着腦袋細細打量着郭珍,從頭看到腳,不住點頭讚歎。
“怎麼樣?只要你好好讓我爽爽,我就讓你見見吳鑫。不過,一定要讓我舒服透頂哦!”
郭珍氣急,但一聽到“吳鑫”二字,便又忍耐住了。
“他在哪裏?”郭珍恨恨道:“就憑你也能奈何他?”
“我或者不能,不過他最大的弱點卻是女人。我或者做起來有些勉強的事情,女人卻已經幫我做到了。可惜他太不爭氣了,隨便一個女人就把他搞定了,你聽了是什麼滋味呢?跟我去吧,讓你見見那個不知好歹、不爭氣的傢伙!”
“你在撒謊!”
郭珍倒不是一點也不相信,只是權宜了一番,心想:即使自己去了,也未必有益,隻眼前之人自己極難應付,更不用說深入狼窟;再者,並不能確信事實,若自己一不小心,只怕反而害了大家畏首畏尾;況且,若真被制,只怕生不如死……這麼一想,郭珍便覺自己來得太匆忙了,太過於魯莽了,當下加倍小心起來。
“是不是說謊你怎麼想都成,只是我地耐性並不是很好……”
那人話沒說完,樹林中突然刷刷多了幾道黑影。甫一停下,幾道黑影毫不遲疑,便即又是一閃,刀劍拳腳齊齊飛撲向那人。郭珍認得幾人身影,正是丐幫幾位長老,當下欣喜不已。
“你已經被包圍了,休想掙脫,若乖乖就範,就免你一死!”黎鴻沉聲喝道。
那人雖然被困,卻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只用調侃的語氣冷笑道:“好郭珍,你記着,等着給他收屍吧!除非,除非你變得很乖很乖……哈哈哈哈!……”
“閉嘴!”
黎鴻等人手下都使足了勁道。小樹林裏真氣彭湃,如數道無形駭浪,卻又各有特色,齊齊湧向那人。
謝遜使一條細長木棒。用的是丐幫地打狗棒法,在微微路燈照耀下,一人一棒,化作漫天棒影,餘下一片斑斑亮點,如星雨般燦爛,又精巧中透出凝重來;謝遜則使長刀。刀身很長,青光淋漓。飛撲之際,如餓鷹逐蛇,雙手緊緊握住刀柄,在真氣凝集下微微顫動的刀尖於夜色掩映中如化為三,不知哪個是實哪個是虛,使得是失傳已久的三虛刀法。據傳刀法詭異無比,以巧妙詭邪真氣施為。可以在刀上聚起自己內力所不能達到地的三倍以上真氣,彌補了尋常練武之人常見的內力不濟而使武功威力倍減的缺點;陳庄則使出了自己最為拿手地“神鷹九奪”爪法,只不過此刻他手上已經戴上了一個尖利的剛爪。爪法迅捷剛猛,其中最厲害地招數則是“翻天覆地”,氣勢端的罕見。剛爪下,發出能摧金毀玉的爪影。看來他也早有準備;朱海使的是碧落劍法,陳武也使出了拿手地奔雷拳……
那被圍攻之人料不到瞬間六人便起了殺機,一個個都拿出了自己最猛烈地招數。當下一慌,雙手只一盤旋,胸前聚成一團幽蘭火焰,由側下展開,徐徐上升,待到胸前時化為平掌往上一舉。形成周遭幽蘭光亮的防禦,又以攻代守,餘力迎向六人合力。這種詭異地武學,確屬罕見。
但五個長老卻如心意相通一般,繞開了那人的幽蘭掌力,攻向了他的五個不同部位。
五人的力道何等剛強,而那人急於防護,又分出力道來搶攻,怎麼能抗衡住五人的同時攻擊。
五人得手之際,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那被圍攻之人慘叫一聲。發起狂力,迅猛閃到了一側。喘息如牛,看來已經受了內傷。
但黑夜中迅速又多了十餘人,只遠遠圍住那人,自是天龍組的人員。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可以饒你性命!”黎鴻喝道。
丐幫五老緩緩繼續圍上。
“都說丐幫六老英雄俠義,原來竟也會以多欺少。哈哈,真不愧是君子,貨真價實地偽君子!還有一個呢?是不是躲到了暗處準備施展出什麼暗器、毒物之類的伎倆?”那人笑道。笑聲很乾澀,如空洞一般,伴隨的慌亂喘息聲也隱隱出賣了那人的恐懼。
“非常時機當有非常措施,對付小人,有時候得嚴酷點!”謝遜義正言辭道。
那人笑了一陣,突然發難,猛地如一頭豹子,近乎瘋狂地疾沖向謝遜一角。
大家吃了一驚,謝遜心到棒隨,密密一片棒影謹嚴防守住,周近四人手下則毫不客氣聚集內力,猛地迎了上來。此番來得迅猛,若然擊中,那人勢必五臟六腑震裂而亡。便在五人即將再度得手之際,突然一道光幽幽的綠影一晃,一道詭異的寒氣令謝遜瞬間倒了下去。
郭珍吃了一驚,趕緊迎上,旁邊已經多了一人,一個綠幽幽地人,散發出舒適的清淡香氣。
“你們不能殺他!”卻是一個嬌嫩女孩的聲音。
“你……你下毒!”謝遜神智略一清醒,便即爬起,指着女孩道。
女孩也不理,雙掌一探,猛地抓住那受傷之人道:“把東西交給我!”
那人一愕,慘笑了笑,突然往女孩一撲過去,邊道:“你放心好了!哈哈,我的小美人!……”
女孩吃了一驚,慌忙避開,卻見那人突然一轉身,凌空躍起,消失在樹林中。
“啊?”女孩吃了一驚,忙也是一閃,一道綠影往那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她快郭珍也快,身子一躍而起,如影般隨去時不忘了抓住一根木棒,施展出打狗棒法“粘”字訣,要去截住那女孩。
便在這時,突然前方一道雄渾力道迎來,突然擋住了郭珍。
郭珍始料不及,突然頓住時,卻見前方又多了一個人。
打狗棒法全數落到那人身上。
可惜飛躍之際,氣力不夠,這棒法又草率使出,竟被那人全數解了招。不過雖然那人近乎偷襲,郭珍倒也沒吃什麼虧,畢竟是丐幫精深的武學。
郭珍站定,斥道:“什麼人?竟敢偷襲!”仍要舉棒發力時,突然腦袋一陣眩暈,兩腿如貫鉛,雙手竟而酸軟無力起來。呼吸也艱難起來,一陣喘息后,身子軟軟垂了下去。
其他人都圍了上來,卻哪裏還能找到那人身影?
丐幫其他四人忙一面吩咐天龍組的人繼續跟蹤,一面將郭珍和黎鴻抬回家去。
一番檢查后,幾人都是怪異,旋即驚愕起來。
郭珍和黎鴻暈暈沉沉,神智不清,心跳和脈搏也全然亂了,身體更是忽冷忽熱,顯然中了毒。丐幫一向對醫術頗有研究,故而身為長老的黎鴻等人,個個都是醫道不淺。但丐幫四老替二人檢查一番后,竟然不知中了什麼毒,更詭異的是,檢查二人血液,竟然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全身也找不到中毒地處所,便是口腔、鼻腔、耳渦等處也絲毫沒有中毒地跡象。
四人駭然相望,一時竟沒了主意。
“打電話給肖劍等人吧,事情越來越詭異起來!或許天龍盟的醫學部有人能知曉……”謝遜嘆道,也知道這不太可能。
陳庄黯然道:“這委實難解,咱們丐幫一向處於社會陰暗角落,什麼怪病奇症沒見過?咱們地醫術不會很差……況且,吳鑫曾說過,無論如何,不能以其他事情去打擾肖劍、胡斌的行動。一着不慎,可能會導致吳鑫全盤計劃的失誤!”
“可是我們沒有辦法了……”謝遜道:“事不宜遲,總不能讓阿珍和黎長老這麼下去……”
幾人點了點頭,剛要打電話時,外頭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
開了門,卻見到了幾個很熟悉的面孔。
“小昭,瑩瑩,你們怎麼來了?”
門口站着的自是黃秀瑩和小昭。
二女點了點頭,很勉強地笑了笑道:“有沒有消息了?”
“怎麼回事?……”待見到床上的郭珍和另一邊的黎鴻后,二女又即驚愕起來,旋即奔了過去。
謝遜嘆道:“今晚阿珍接了個電話便出了門,我們得了消息,悄悄跟隨去了中央公園。剛剛趕去便見到了一個很高大的漢子在跟阿珍斗。我們知道有異,見那人言談舉止不是什麼好東西,管不了什麼武林規矩就一擁而上。那人的武功極是詭異,聞所未聞。我們好不容易將他打成重傷,正要逼供時,卻突然冒出了一個綠衣服的女孩。她將黎長老弄成了這樣,將那個漢子救走了。待阿珍追去時,又憑空出現了一個人擋住,對阿珍下了毒旋即消失。我們只能知道那人大概是個老人,而阿珍中的毒跟黎長老的毒似乎相似……”
黃秀瑩聽了,訝道:“中了什麼毒?難解嗎?”
小昭也忙過去探視郭珍。
“事情越發奇怪了,我們明明知道他們中了毒,卻看不出直接的中毒跡象來,至於他們到底中了什麼毒,更是絲毫不知……”陳武黯然嘆道。
黃秀瑩和小昭都是愕然,一時無語。
半晌,黃秀瑩道:“幾位長老也不要太急了,慌亂處事,只怕事情更亂。天龍盟醫學部醫學研究已經很是精深,我們想想辦法吧。”
謝遜遲疑了少許道:“瑩瑩,這裏的事情越來越亂,我們正想要通知肖劍等前來處理,你覺得如何呢?我怕遲了事情更加嚴重起來。”
“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也是為了這裏情況着想,我想,我們還是遲點再說吧。肖劍等都有極為重要的工作要忙,而且如果敵人真是沖我們而來,肖劍等的任務就更重,我們不好耽誤。段叔很快就會趕來,我再調遣些人手過來吧。大家齊心合力,總會度過難關的!……”黃秀瑩說著說著,自己心裏都沒底了,聲音也低沉下去。
謝遜等也知道她對吳鑫的擔心不會低於在場的任何一人,又見她強忍悲痛,冷靜處事,都感嘆起來,只勸慰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