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渴望跟我擁有一個家
我一直守到半夜,她終於醒了。WWw.轉頭看到我時,不禁將臉別了過去。我知道她現在還是無法面對我,也沒多說,起身去叫了醫生。
醫生跑過來給她做了檢查后,小聲地在我耳邊低語。讓我出去一下。
到了外面,他告訴我,沈雪的求生意志並不強烈。這樣下去很容易得抑鬱症的。讓我好好勸勸她,畢竟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我告訴醫生,她是因為出了點狀況才這樣的,向他保證。一定會讓她慢慢好起來的。
回到病房,她依舊沒轉過臉來看我。微弱的在抽泣着,好像在流淚。當時我並沒有去安慰她,有時候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裏要好受的很多。
指針漸漸指向了兩點,我見沒了抽泣聲,我才開口質問她:“難道你就打算一直逃避下去,不打算理我嗎?”
“班長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而且當時他還被喬少庭給打了。我也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可沈雪,有時候愛情不代表是整個人生。就像我一樣,不是照樣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嗎?你不能這樣下去,你還有你媽,就像我還有我爸一樣,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堅強的活下去。假如沒了我們,你讓他們怎麼辦?你對得起他們這麼多年對你的養育之恩嗎?有時候我覺得你要比我更幸運的多,至少你跟班長在一起沒人攔着,可我爸了,逼着我跪下發誓不要跟喬演在一起,連我都能好好的去面對自己面對人生,為什麼你不可以呢?”
“你轉過臉好不好?我知道你所作的一切絕非你自己本願,你的苦衷我能體會到。不管發生什麼,我始終還是那個陸萱,一直很珍視我們之間的情義。不光是我,喬少庭也是。否則他就不會千方百計的查找你的下落,想幫你脫離苦海。我們都希望你能好,答應我好好的振作起來行嗎?自殺真的就一定是解脫嗎?你是否考慮過我們,還有考慮過你家人的感受呢?”
“大學那次,你在昏迷中時,你不知道你媽哭了什麼樣。恨不得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她,如果你不好好的活着,你覺得你對得起她嗎?你讓她老了去指望誰?你有想過嗎?”
忽然,沈雪一下子轉過頭來讓我別說了,說她不想聽這些,求我不要再說了。
我做到她的身邊,難受的將她抱在了懷裏,告訴她,一切都會好的。這世界從來就沒過不去的坎。
沈雪的眼淚啪啪的往下落,很快就哭出了聲來。說她自己心裏很苦很苦,她恨自己人生為什麼會這麼失敗,連想過簡簡單單的日子都是一種奢望。還說,明明他們在一起很好,他卻說分手就分手,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
“萱萱,我想自殺不止一兩次了,我覺得人生已經沒了任何意義,愛他,我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可最終會落到這樣的結局,我恨自己的人生,假如我要是很優秀,沒發生之前的事,他就不會喜新厭舊的一腳把我給踹了。”
她還說,男人的話她再也不敢信了,都是騙人的假話,玩膩的就把你一腳踢開,絕情的連一絲情義都不講。
至於班長跟她後面的事情我並不清楚,可這一刻無法改變班長是渣男的事實。我真後悔上次見他,沒上去給他幾巴掌,哪怕是給沈雪出口惡氣也是好的。
她在我懷裏一直哭道了早上,最後沒了力氣才又重新趟了下去。我也實在困的難受,可我怕沈雪又會發生什麼事,咬着牙繼續坐在她身邊守護着她。
很快便有兩個穿着警察標誌的人走了過來,說昨天發生的事情需要我協助一下去錄口供。
我問他是不是發生什麼狀況,他告訴我,那個肥胖的男人報了案,說我們亂闖私宅,還把他給打傷了。
我聽完憤怒的很,衝著警察喊了起來,告訴他們,那個男人根本不是東西。如果我們要不去,沈雪一定會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警察將我說的拿出筆記錄了下來,讓我現在就跟他們去趟派出所,這樣更好的了解一下細節。至於喬少庭,他們已經打電話通知過了。
可沈雪一個人在這我有些不放心,他們說讓我放心的去,這件事涉及道路法律東西,會有專門人守護着她的。
我希望速戰速決,所以很快就跟他們上了車子。
派出所里,沒想到那個男人也在,此刻他頭上纏着紗布,看到我時,很憤怒的站了起來。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包括沈雪自殺。
警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說。”
他也沒有否定他包養了沈雪,但對沈雪的虐待卻死不承認,說他帶她很好,到是我們不分青紅皂白闖了進去,還把他打成了重傷,他說必須要我們受到嚴懲,否則他不介意啟動法律程序。
我當時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對她好?你那樣叫對他好嗎?我告訴你,警方是不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的。等真相大白后,看你還有沒有臉說這種話。”嗎史歡弟。
就在我準備錄口供時,喬少庭到了,手裏拿了一些資料,還有一個U盤,說這些都是那個男人虐待沈雪的證據,還有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相信警方看了之後就會明白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個男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證據?我看你們能拿出什麼來。”
警方先看了一些資料,上面還有旁邊鄰居的一些口供,然後有幾個警方播放起了視頻,所有的一切一下子變得一目了然起來。
這個男人忍不住哆嗦了起來:“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個視頻的,我們家裏不可能被人安裝了攝像頭,不可能。警察,我看……”
他還沒把話說完,便被警方給打算了,“可不可能暫且不論,這視頻里發生的一切,你打算怎麼解釋?還有你涉嫌做假口供已經觸犯了國家法律,你有想過後果嗎?”
見辦案民警冷着臉,那個胖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我很怕這件事鬧出去對沈雪不好,便跟警察說,我們想跟他談談,能私下解決的就私下解決。
他不再表現的那麼強勢,聽到我們說私下解決,他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等民警走後,他臉上立刻有了一絲笑容,跟我們道歉,說他當時自己也是被氣糊塗了,所以才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氣瘋了?你知不知道就這視頻里,你所有犯罪事實,可夠你做十年以上的大牢了,如果不是我找到你的證據,你能這麼輕易的妥協?”
喬少庭說完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這件事,你說吧,打算怎麼辦,我們現在想聽聽你的想法。”
“這個,我跟你們說聲對不起如何?對於我包養沈雪給她的那些錢我都不要了,我保證不再糾纏這件事,你們看怎麼樣?”
“就這麼簡單?你做出這麼齷蹉的事情,就指望這樣就草草了事?我看有件事我應該提醒你一下。你的那套別墅是你背着你老婆買的,還有包養情婦,我不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到她的耳里,會發生什麼後悔現在很難預測。你最好想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千萬別做出後悔的事情,這件事可沒後悔葯吃。”
男人聽了立馬慌張了起來,連臉色都變了。問喬少庭究竟想怎麼樣,他說必須要他賠償。
“多少?”
“40萬。”
“40萬?姓喬的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包養她也沒花這麼多錢,你讓我給她這麼多,她值這個價嗎?”
“值不值不是你說的算,如果你要是想走法律程序我一定奉陪,現在這些視頻已經上交給了警方,我看你會有幾分勝訴把握。你涉嫌的欺騙錄假口供,這樣罪名一旦成立,恐怕就不止十年這麼簡單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們只給你五分鐘考慮時間。”
他很快就陷入了沉思,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咬了咬牙,很不情願地說了一聲成交。
喬少庭讓他現在就打電話去準備錢,匯到他指定的卡里,這件事才能作罷。
他知道躲不過,便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很快就掛了,說十分鐘后保證就能匯到。
錢到卡里后,我們告訴警方跟他進行協商把問題解決了。為了防止他報復,喬少庭希望這些證據我們自己能保存一份,只要他老老實實的,我們保證這些永遠都不泄露出去。
“好,你們說的。警察你們也得給我作證,假如他們下次要是拿這些威脅恐嚇我,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放心,我們保證。”
走出去后,那個胖男人看到我們像是看到瘟神似的,急匆匆朝遠處跑了去。
很久后,我問喬少庭為什麼有這些視頻的,他也沒瞞我,說這傢伙一家一向習慣了不關門。聲音很大,自然會引起周圍鄰居的注意,有人就因此有了賊心,想看到這些,有一天偷偷的在他的房間裏安裝了這個。說他是花了很大的努力才得到這個的。對於那些口供就更容易了,提到沈雪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周圍鄰居都反映,她被虐待的很慘,幾乎每天都能聽到慘叫。這也是人家願意站出來幫她的原因。
我又問他敲詐了那個男人40萬,會不會有些過分了?他沖我笑了笑,說這些都是沈雪應該得到的補償。說那個男人是一家企業的老闆,這點錢根本不算多。他是一個妻管嚴,要是被他老婆知道這件事,可比這40萬更麻煩。
然後他將卡塞到我的手裏,讓我一會拿給她。
我問他,一會上去他給她不是也一樣嗎?他說自己就不過去了,有事情需要辦。具體是什麼,他並不打算告訴我。
我看到他寥落的背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怕這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看着他,千言萬語,最後只化成了兩個字“謝謝”。
喬少庭扯嘴巴笑了笑:“你謝我幹什麼?”
“沒有你沈雪的事情可能不會馬上解決,真的很謝謝你。”
他告訴我沒什麼好謝的,何況他答應我,走之前一定要為我做一件事的。
想到這,我抬頭很認真的看着他問:“那麼在你走之前我也想為你做一件事,你看行嗎?”
“你?”喬少庭皺了一下眉頭,笑容更大了,“你說說看,你能為我點做什麼呢?”
當時我一時語塞,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該為他做什麼。
他見我一臉哀傷,輕輕捏了捏我的臉,說他承諾過的事情從來都會對線。這樣的謝意他不接受。
“可我真的很想為你做什麼,這樣我才會心安。”
“好,看在你這麼認真的份上,我就給你指條明路。曾經我做過一個夢關於我們倆的,要是你能幫我實現,那麼我離開這肯定不會再有什麼遺憾的。”
我問他什麼,他說夢到我親了他。當時我毫不猶豫的湊上去吻住他的唇,跟他對我這麼好,幫我這麼多次,一個吻又算的了什麼?
喬少庭估計壓根就沒想到我會真的去吻他,愣愣的看了我很長一頓時間。咳嗽了兩聲后,這才把頭轉向了遠處。招了招手,車子很快就開了過來。他說自己時間有些來不及了,就不送我了,讓我自己打車注意點安全。
車子很快就絕塵而去,而我一直盯着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我抹了一下有些濕潤的眼眶,攔了一輛車子,這就去了醫院。
醫院裏,沈雪已經醒了,她見我進去忍不住問我去哪了。我說她自由了,昨天那個男人還被好好修理了一頓。
“什麼?那個男人?萱萱,你並不了解他,他報復性很強,這件事他肯定不會罷手的。”
我看她擔心起來,忍不住將卡塞到了她的手裏,笑道:“你放心吧,我敢保證他決定不敢報復,他那些證據警方那有一份,喬少庭那還有一份,有這個在,那男人肯定不敢亂來。”
沈雪問我具體是什麼情況,於是我便把經過都跟她說了。她忽然冷笑了起來,說他是活該,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我攬過她,又將她抱在的懷裏,很認真地說:“沈雪,你答應我別在做傻事了好嗎?痛苦是暫時的,我相信老天不會對我們這麼不公平的,總有一天我們都會很幸福的。”
她沖我笑了笑,眼淚很快就溢出了眼眶。抓住我的手,向我保證,以後她一定不會再這樣了。
說現在想想她真是不值,這樣作踐自己,痛苦的只能是自己。她要讓班長知道,離開他,她會活的更好。
“你早就應該這麼想,你也不差,為了那些渣男讓自己變成這樣,真的是太不值了。”
幾天後,沈雪的狀況轉好,這樣在場的醫生也鬆了口氣。說照這樣恢復下去,相信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那幾天我都留在這照顧她,每次都給她帶很多好吃的。再後來她能下床了,讓我陪她到外面走走。
猶豫是夏天有點熱,我們還沒走多遠就溢出了汗來。繞過小道,她轉頭看着我說:“萱萱,你還記得陳希希嗎?”
提到她,我記得喬少庭跟我說過,說她這輩子可能就只能在床上渡過了。
沈雪沖我搖了搖頭,說陳希希沒那麼嚴重,以前她的確是一個很討厭的女人,可上次她見過她,覺得要比之前禮貌多了。
我問她在哪,她說就在青城。她們還在一起吃過飯,現在她已經是孩子她媽了,在**路跟那個男人經營着咖啡館,小日子過的挺有滋味的。
她說自己之所以想着振作起來,除了我的教誨也想到了陳希希,連那樣的女人都能找到幸福,都能過的好,憑什麼她不可以?
我告訴她,要是有機會真想去看看她。
後來我們談到未來,我問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她說暫時不知道,不過她不想再打工了,想自己盤個店好好經營着。
我說這想法好,也算是自己創業,幹起來雖然累,但要是好起來,一輩子肯定衣食無憂。
她拿出我塞給她的那張卡,除了對我說聲謝謝外,還說以後要是開店了,就當我入股了,賺得錢她會給我五五分紅。
我推託了一下,告訴她,裏面的錢都是她的。跟我可沒半毛錢關係。
“萱萱,沒有你,別說這錢,估計我遲早會被那個男人給活活折磨致死。你算是給了我重新開始的機會,你的好我會記一輩子的,等我有能力的,一定要好好報答你。”
我沖她笑了笑,說等她好起來再說。
晚上我們一起吃的飯,想想有多久我們沒在一起了。日子彷彿回到了大學中,我們一起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已經不再年輕了,也感嘆一句時光過的真是快如流水。
吃完飯,我們沿着街道轉了一圈,很快我的手機便響了,我一看號碼竟然是楚嚴。
當時我以為是有什麼事情,所以就接了。他告訴我,現在他在我爸那,問我去哪了。我說去看了一個朋友,可能過幾天才能回去。
他知道后沒多說,只是讓我多注意安全。
掛掉后,我的心情明顯有些不好起來。沈雪問我怎麼了,我說一些私事而已。
“萱萱,能不能告訴我離開學校的那段時間發生什麼事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別隱瞞我行嗎?我都向你這麼坦誠說了自己的事情,你要說不跟我說,我真的會認為你心裏並沒有把我當成你最親近的人來看。”
說到這我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她的,於是我便跟她將了一大堆,包括我後來跟喬演在一起的事情。
“等等,你讓我先捋捋,你是說那個男人之前是盧靜的男人?”
“嗯。但他從來就沒碰過她,他一直以來他愛的人始終是我。沈雪,那段時間,如果沒有他,我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我們在一起那段時光真的很好,我很很快樂也很幸福。”
她讓我再等一下,說她好像想起一件事,說盧靜這個名字她很熟悉,好像是在哪聽說過。
然後她想起來了,說是在**會所。
“什麼?你說她也在青城?”
“對。”
“不可能,她不可能在青城的,她一直捨不得自己家的那套老宅,當初要拍賣時,她說打死也不搬出來。”以至於後來發生這麼多事情,假如她要是能夠輕易的從老宅里出來,那麼我媽也許就不會死。
她告訴我,她真的聽到這個名字了,還問我盧靜對這件事怎麼看。我嘆了口氣,有好幾次差點被她指使的車子給撞死。
“如果是這樣,那她來青城也沒什麼不可能的。萱萱,要是這樣說起來,那你豈不是危險了嗎?不行,這件事我必須要弄清楚。”
我告訴她有空我要跟她一起去,盧靜我也很久沒見到她了。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可我還是不願意放棄。如今我跟喬演已經不可能了,再怎麼樣,她也是我的表姐,我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在一起。
兩天後我打算回我爸那了,總是讓喬演的保姆照顧他,說真的我有些過意不去。沈雪知道我要走後,說她好的差不多了要出院跟我一起去。她順便也想看看我爸。
我告訴她好好在這養着,以後時間多的是。我的再三勸說下,沈雪這才妥協了。說她很快就能出院,到時候一定第一時間趕過去。
說來也巧,就在我回我爸那時,楚嚴的電話來了,問我具體的方向後,說現在就開車來接我。我說這裏很方面打車很快就能到了,他說自己剛好來這邊辦點事,十分鐘后保證會趕到這邊。
我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便只好在這邊等着了。他到后,並沒有立刻離開,說這裏不遠處有一家特色糕點,他想買點回去給我爸嘗嘗。
我說不用,還是直接回去吧。我也很多天沒見他了,特別想。可楚嚴並沒有聽我的話,說我爸有一次跟他聊天提到過。
說他不會用什麼花言巧語來哄我,只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有多渴望跟我有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