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高楷擇看着她，唇角隨之揚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的女人，眼神各異，有欣賞，有驚艷，有讚歎，有驚詫，有不屑，有憤懣，各種各樣……但沒有一道目光像他的，如水般溫柔，如火般炙熱，如山般堅定。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眼神里滿溢的柔情與深愛。內心所有的痛苦、不甘、煎熬，在這一刻都被一種澎湃又溫柔的愛意壓下去了。
許願下台後，坐回到高楷擇身邊。鏡頭對準高楷擇時，觀眾們都發現了這個俊美的東方男人。她落座時，他握住了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那麼自然的十指交扣。
很久以後，當知名導演許願跟商業巨子高楷擇大婚時，這段昔日視頻在國內廣為流傳。眾人驚呼，金童玉女，郎財女貌，不不，郎財女才！對於一個在國際上獲獎的導演，幾乎沒有人把她跟潛規則、包養這樣的字眼扯在一起。眾人都在大肆讚揚，聰明能幹的女人才能吸引到優質男人。一時間，朋友圈裏被類似女人你若盛開蝴蝶自來的文章刷屏了，還有更吸眼球的《為什麼沒有高楷擇來愛你》……
故事版本是導演許願在成名前三四年無人問津，懷才不遇，作品一度面臨夭折的危險，後來新視界總裁慧眼識珠，投資她拍片，在電影拍攝過程中被她的才情所吸引，兩人相知相愛……
當許願靠在床頭刷手機，瀏覽這種文章時，搖搖頭道：“謠言太可怕了……當初要封殺我害得我差點走投無路的人居然成了慧眼識珠的伯樂……”
身旁的男人把她拖到被窩裏，翻個身壓上去。許願氣的把手機往他腦袋上敲，“看到沒，都說你是被我的才情吸引！”
“老婆，我來動，你躺着吟詩吧……”他悶哼着道，“我會好好欣賞你的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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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結束后，《佳期》舉辦了慶功宴。
新視界傳媒雖然財大氣粗，但《佳期》是旗下出品的第一部在國際上奪得大獎的影片。以往大家對高楷擇的評價是經商手腕厲害的資本家，經此一役，看法有變了。原來高楷擇不僅會操盤商業，也能玩藝術。
慶功宴邀請了此次來柏林的所有華人劇組，還有新視界合作過的或將要合作的海外娛樂圈人士。當晚星光璀璨，盛大輝煌，竟不比頒獎晚宴遜色多少。
高楷擇請來知名造型師，為許願又換了一套禮服。火紅色的長款禮服裙，猶如一團張揚熱烈的火焰，配上cartier的鑽石頭飾和全套珠寶，奢華，大氣，明艷逼人。
更衣室內，高楷擇走到鏡子後方，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相遇。他款步上前，由身後環住她的小腰。
他湊到她頸間，似要更清晰的嗅到她的氣息和發香。
“以前那麼摳門，投資幾千萬都怕虧了，現在這麼鋪張浪費就不心疼了？”
“我高興。”
許願通過鏡子，看着在自己頸間廝磨的男人……壞時冷酷無情趕盡殺絕，好時溫柔繾綣為你捧上萬千奢華。多麼囂張任性的公子哥。她怎麼又差點淪陷在他的溫柔鄉里。
高楷擇轉過許願的身體，正要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時，許願別過臉避開了。
她退開兩步，淡淡笑道：“老闆，我們不是西方人，沒有親吻的禮儀。”
高楷擇臉上的痴迷彷彿被瞬間凝固。
許願轉身離開。
慶功宴上許願是全場的焦點核心，舞會開始，絡繹不絕的人邀請她共舞。她就像一團跳躍的火焰，在場內穿梭翩躚。高楷擇站在大廳一角，注視着場中的女人，表情陰晴不定。
這一晚大家都很開心，許願喝了不少酒。每個來敬酒的，她都沒法推辭。喝到後來，頭昏腦漲，有點高了。
侍者端着托盤遊走於場中，高楷擇把一個侍者叫到自己身旁，低語了幾句。
許願正跟一個人碰杯時，朝他們迎面走來的侍者，身體一個踉蹌，撞上了許願，托盤裏的酒杯七零八落倒下，紅酒潑在許願的禮服裙上。
高楷擇不早不晚的出現，伸手一攬，抱住了差點被撞到的許願。
許願腳步虛浮，陷入到高楷擇懷裏。
他將她攔腰抱起，風度翩翩的微笑，“我送你去換衣服。”
高楷擇抱着許願離開宴會大廳，進了一個房間。
進門，關門，落鎖。他將許願放下，許願站立不穩，後背靠在門上，環住他的脖子。被紅酒打濕的禮服，將她誘人的形體勾勒的更為清晰。
他捧起她的臉龐，她臉蛋酡紅，眼神迷離。沒有喝酒的他，眼神卻比她更為迷醉，他緩緩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唇……
像是害怕她的拒絕，他的動作極為輕柔小心，先是輕輕舔過她的唇瓣，沿着輪廓密密柔柔的纏綿了一番。許願被這輕柔的瘙癢感弄的嚶嚀出聲，他順勢探入她的貝齒里，纏上她的舌頭……
輕柔的吻漸漸變質，他不斷加重力道，成為瘋狂的索取。
他無法自控的將她懸空。
許願淪陷在酒精和浴火的刺激中，似真似幻，是虛是實，她不想去分辨了……獨自掙扎的感覺好痛苦，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煎熬中。她受夠了。她攀附着眼前的男人，就像快要溺斃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
他劇烈喘息，雙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再次去吻她，怎麼吻都吻不夠……他咬着她的唇瓣，啞聲道：“為什麼我沒有愛情……”
狠狠用勁，他眼裏劃過一絲痛楚，“你說，為什麼我沒有……”
許願顫慄的緊緊繃起來，她抓着高楷擇的肩膀，喘息道，“誰說……你沒有……”
她主動去吻他的唇，邊喘邊說：“我那麼愛你……那麼愛你……”
他眼眶一熱，狠狠碾磨，“再說一次……”
許願承受着他的狂風暴雨，突然間哭了起來。痛哭來的猝不及防，又撕心裂肺。高楷擇嚇得動作一滯，抬起她梨花帶雨的臉龐。她用力的捶打他，淚水迷濛的推阻他。
高楷擇的臉被狠狠撓了一下，劃出一道血口，他氣的低喝：“你tm又發什麼神經！”這女人是瘋子嗎！
她哭着道：“……你現在不愛我了……你用另一個女人作踐我……你把我當你的玩具……”她哭的聲音嘶啞，眼淚不停往外涌，眼眶通紅，“我那麼疼，你一點都不在乎……”她抓着他的手放在心口處，抽噎着說：“這裏真的好疼……可是你不在乎……你不愛我了……”
“我……”高楷擇心裏又慌又亂，一陣陣的抽痛，難以遏制。她哭的他連*都沒有了。
他無措的哄道：“你別哭了……”
“你不愛我了……你不愛我……”她絕望的哭聲，就像被整個世界遺棄。
“不要哭了！”高楷擇猛然喝道，他將許願用力抱住，緊緊的揉入懷中，“我愛你！愛你！！”
突然喊出那句話，高楷擇被自己驚住了。
這輩子，他第一次對女人說出“愛”字……
許願被那霸氣的告白震住，她貼在他炙熱的胸膛上忘了哭。良久，她怔怔的抬起頭，看着高楷擇，眼裏未乾的淚水滾落，抽着喉嚨道：“你真的……還愛我？”
她看向他的眼神，就像一個充滿希冀又擔心害怕的小可憐。高楷擇已經沒辦法理清自己的思緒，只覺得一顆心化為了一灘水。他低頭吻上她的額頭，啞聲道：“我愛你。”
說了第一次，第二次竟然那麼輕易就脫口而出了。
“你騙我！……騙子！”她突然又鬧了起來，“你有未婚妻……你是騙子……”
高楷擇抓住她的手，“我不要她了！”
許願平靜了下，將信將疑的看他，“真的？”但那眼底已經隱隱放出光亮。
高楷擇再一次重複，“我不要她了。”看到她眼底綻放出的光彩，心裏有一個聲音清晰的響起：不要一個女人算什麼，只要能讓她開心，什麼都不要又有何妨。
高楷擇將許願抱入懷中，吻着她的耳垂，在他耳邊一再重複，“我不要她，我只要你。只要你。”聲音溫柔如斯，動聽如斯。
許願徹底安寧了，乖乖蜷在他懷裏。
他將她緊緊抱住，洶湧的心潮波濤起伏。他的理智被打倒了，可是他一點都不想拉回來。就這樣，這種瘋狂的迷亂的滿足的感覺，理智不能給他，利益聯姻不能給他。只有她能給。只有她。
緊緊擁抱良久，高楷擇的心境方才平緩下來。他又想吻她了。他轉過臉，抬起她的下巴。她腦袋往後一仰，閉着的雙眼，眼睫毛微微顫動，發出輕微的鼾聲，被吻得嫣紅的小嘴裏還有一溜口水滑下。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
高楷擇：“……”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告白，心如狂潮洶湧激蕩時，這個女人居然……睡著了！！！
“艹！”
他把許願丟到床上，餓狼撲食般碾壓她。許願被弄醒，唧唧哼哼的表達不滿。他用力吻她的唇舌，堵得她呼吸艱難，再也沒辦法睡覺了。
他就像是世界末日般，瘋狂的激吻她。
她的柔軟溫熱，將他所有的強勢和冷硬悉數包裹，猶如厚厚的積雪被融化成春水，又如天崩地裂大火燎原，他被燒成了灰燼……
許久許久之後，一切平息。他像個孩子一般，高大的身軀蜷縮在她的懷抱里。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兩顆不斷跳動的心貼在一起。
她纖細的胳膊摟着他健碩的軀體，手掌埋入他的頭髮里，輕輕撫摸着他的腦袋。
高楷擇渾身每一根血管神經，都被瘋狂的餘韻和這溫柔的撫摸，熨帖的舒服極了。
他埋在她懷裏，咬着她不放，就像個撒嬌的嬰孩。她餵養他，撫摸他，寵愛他。
極致的瘋狂過後，許願身體疲憊，睡意再次上涌。高楷擇不滿了，“……不準睡！”他又開始折騰她。完了后賴在她懷裏，逼着她抱他摸他。
許願對他這時而猛虎時而巨嬰的節奏，似乎毫不意外。只是她實在好累好睏好想睡覺啊……天啊，這時候懷念單身的好了！
終於，高楷擇旺盛的精力用完，在她懷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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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願在一陣異樣的感覺中醒來，睜開眼，男人精壯的胸膛映入視線。
她嚇了一跳，掙扎着逃竄，扯過被子，縮到一角。
高楷擇猶如在半空中猛地被人踹下，落差太大，難以忍耐。他咬着牙，自己快速解決。
許願趁機下床，手忙腳亂的想要穿衣服。
可昂貴的禮服被撕的七零八碎，拼都拼不起來。許願氣惱的坐回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昨晚的一些記憶隱隱綽綽的浮上腦海，她喝的昏頭轉向，衣服被潑濕，他把她帶到這裏來……記憶里還殘留着他對她肆意佔有的畫面……
許願懊惱的咬住唇，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
高楷擇正要靠近，許願往一邊避開，“高董，昨晚不過是酒後亂性。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較真。”
“許、願！”高楷擇咬牙切齒，臉色轉青。
“也不完全是酒後亂性……”許願又說。
高楷擇表情稍稍有點緩和。她接著說：“你趁着我喝醉，把我帶來這裏，算□□吧？”
高楷擇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算了，你活兒不錯，我也爽到了，就當是找了次牛郎吧。”許願打了個哈欠，慵懶的靠在床頭，頗有點玩世不恭的感覺。她懶懶道：“高董，禮服壞了，請你穿好衣服出去，找人送一套新的衣服來。”
高楷擇猛地扯掉許願身上的被子，抓住她。
男人力氣大的無法抗拒，她也沒有抗拒。她就那麼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冰冷又鄙夷。那是一種無法形容噁心感，高楷擇對上她眼神的瞬間，彷彿被一盆刺骨的冰水兜頭澆下，冷的骨頭都在打顫。
“高董，還想再來一發？這次我不奉陪了。你敢碰我，就是強*。”她冷冷道。
高楷擇氣極，扣住她的雙肩，像是要咆哮出聲，又什麼都沒說。他死死盯着她半晌，最終低下頭，將腦袋壓在了她肩上。不想再看她冰冷刺骨的眼神。
“許願，你給我說人話。”
“聽不懂？”許願冷道：“請你穿好衣服，出去，離我遠點。”
高楷擇深吸一口氣，將許願抱住，她的腦袋被他扣在胸膛上。他努力用平靜的不動怒的聲音說：“許願，我是認真的。我們重新開始。”
“哦……”許願應聲，“你說結束就結束，你說開始就開始？我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一條狗嗎？”
高楷擇怒火再也無法剋制，猛地推開她，“你tm能不能好好說話！”
許願笑笑，“我的話說的還不明白嗎？高楷擇，你不是我愛的人，我不會跟你在一起。不是你拋棄我，是我不想要你了。”
“你tm……”高楷擇氣的額頭青筋直跳。他轉過頭，不看她，用力揉着腦袋。他怕再跟她吵下去，想打死她。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氣人的功夫那麼厲害。
“高董，你再不出去，我就打電話叫人了。”
高楷擇：“……”
他真的好想掐死這個翻來覆去的女人！昨晚哭呀愛呀的，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高楷擇氣的快要吐血，又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可能真掐死她，打她一下都捨不得。
算了，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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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之行結束，《佳期》劇組滿載而歸。
回程的飛機上，高楷擇跟許願的位置安排在一起。高楷擇施施然落座。
許願見狀，去跟後面的王荔換位置。王荔一臉無奈，壓低聲音道：“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飛行十幾個小時，你讓我坐在董事長身邊？還讓不讓人活了……”
“幫個忙啦王哥！”她低聲懇求。
“事關生死存亡，這個忙真幫不了。”他連連擺手。
許願又把目標對準了女主角陳桐。陳桐馬上說：“許導，我跟高董真不熟，話都沒說過幾句，十幾個小時坐在一起，遭不住……”許願去找男主角，她上戲的學長，學長閉目養神，裝死。
安排在頭等艙里的幾位主創人員轉了個遍，每個人都是抵死不從。
開玩笑，寧可得罪十個導演也不能得罪一個高楷擇啊！
許願無奈的坐回到了高楷擇身邊。
高楷擇懶懶的斜睨她一眼，唇角輕揚。這赤.裸裸的嘲笑，被許願盡收眼底。
她閉上眼，假寐。機艙里很安靜。
空姐過來例行查看時，發現一位女乘客靠在男乘客懷裏睡着。她正想說什麼時，男乘客看了她一眼。她沉默了。
高楷擇半躺着，許願依偎在他懷裏，他拿毯子搭在她身上，一隻手輕輕撫着她的髮絲，一隻手在毯子裏捏握着她的手。
王荔去洗手間時，瞄了一眼，暗自納悶，不是分手了嗎？又和好了？
回到位置時，他又瞧了高楷擇一眼。他垂眸看着懷中人，神情溫柔又眷戀，與以前跟許願在一起時沒什麼差別。他也只有跟她在一起時，才會有這麼溫柔寧靜的眼神。
他當下確定了，高楷擇還是愛着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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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后，是更多的活動行程。
由於在柏林電影節上大放異彩，國內報道鋪天蓋地，連宣傳費都省了。但在電影正式公映前，許願還是很緊張。王荔倒是信心滿滿，既然在柏林之行能收穫那麼多好評，在國內應該不會差。
但現實總是跟預料的不一樣。
首映第一天票房一千萬不到，在如今動輒首日票房過億的國內電影市場，只能用落魄兩字形容。後面幾天票房持續走低，評價也不再是一邊倒的叫好，出現各種喝倒彩和質疑的聲音。
“這麼無聊的電影都能拿金熊，評委眼瞎了嗎？”
“為了拔高逼格去觀影，挺了三十分鐘，沒扛住睡意。”
“真心不喜歡，品味不夠不要打我。”
“美女導演不會把所有評委睡了一遍吧？”
“名不副實，爛爛爛！”
這些都只算是殺傷力低級，還有長篇大論抨擊，分析的頭頭是道的詆毀。王荔擔心許願的心情被影響，不讓她上網刷評論。公司內部甚至不再提起票房數字。反正，投資本錢通過版權收入已經回來了。
□□甚囂塵上，王荔在會上商議對策，打算請水軍壓下去，許願否決了。
她說：“尊重市場，尊重民意。多聽聽不同的聲音，對大家都有好處。”
王荔說：“我不排除有人不喜歡，眾口難調。但這其中有渾水摸魚的，進行有預謀的攻擊！”
許願說：“以靜制動，時間總會還原真相。”
王荔看向高楷擇，“董事長，你覺得呢？”
現在董事長會來參加藍海影業的每周例會。
高楷擇說：“我會派人調查，處理在背後煽風點火的人。”他看向許願，“許導，你的作品在國際上得到認同，國內輿論不算什麼。”
“同樣重要，我會反思。”許願應聲。
會議結束后，高楷擇說：“許導，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辦公室內，高楷擇坐在沙發上，“坐啊。”
許願坐上他對面的沙發。
“票房的事，別在意。”
“沒有很在意。”
“接下來有什麼計劃？是休息一段時間，還是籌拍新電影？”他關切的詢問。
她淡淡道：“拍新電影。”
“劇本有了？”
“有。”
“什麼點子，說來聽聽？”
“三言兩語說不完。”
“……”這女人還真是油鹽不進！
高楷擇東拉西扯的聊了一堆，基本上都是他問她答。她的回答簡單明快，不帶任何感□□彩的公事公辦。
高楷擇說：“你想拍什麼都行，我這邊預算沒有上限。”他頓了頓，又補了句，“這次請一線吧，對票房有號召力。”
“謝謝高董的支持和關心，我會好好考慮。”許願微笑，“沒什麼其他事，我先忙去了。”
高楷擇：“……”
他無奈的看着許願離去的背影。
尼瑪泡個妞怎麼那麼難呢！好感度到底該怎麼刷！
當天晚上，許願發微博了：“得獎是可爭的事實，不賣座是不爭的事實。我們不會被榮譽沖昏頭腦，也不會被低迷的市場打垮信心。感謝所有的指點和意見，我是個新人，還有很多不足。下一次，再接再厲。”
這大氣的姿態，瞬間為她贏得了一大波好評。
高楷擇正在平板上看電子合同。由於他關注了許願所有社交平台的動態。她發微博后，這邊馬上有了提示。他點進去看。以前從來不玩微博的他，為了視奸許願的微博，特地註冊了個小號。
他看完后，點了個贊，留評：“許導我愛你！么么噠！”
此時許願正處於風口浪尖，她的微博有大量轉發評論，很快，他的評論就被淹沒了。
高楷擇翻不到自己的評論，心中不爽。他不能做一個沒有存在感的粉絲。
他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下達了一項任務，給他的評論點贊一萬次。
撂電話后，他繼續看合同。合同看到一半，他去檢驗成果。他的評論點贊一萬次，排在第一，他滿意了。但他忽略了，第二的評論才點贊1008次，他翻了十倍。而且第二的那條，是思路清晰條理分明的電影分析。
另一邊，許願看到這條迷之熱評，很是費解。
粉絲告白這麼容易引起共鳴？
這個賬號id是：擇日許願。許願點進去看，就關注了她一個人，粉絲沒幾個，微博全是轉發她的，沒有原創。看來是一個為她新註冊賬號的死忠粉。
自從因這部電影一炮而紅，許願憑藉才氣和顏值，吸引了不少粉絲。當下也沒有太奇怪。只是那評論……迷之火。
高楷擇瀏覽着其他人給許願的評論，看到讚揚的點贊，看到抨擊的回復“*you！”他覺得他也是吃飽了撐着，上億的合同還沒看完，居然泡在網上看評論，逐條批閱。偏偏他還玩的停不下來。
門鈴聲響起。持續不斷的響着。
高楷擇聽到門鈴聲，面色一喜。難道是她過來了？他家鮮少有人造訪，除了她死皮賴臉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