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做媒
?初四是陶逸恆和田媛約好回市的日子,昨兒租的麵包車,.臨走之前,把陶琳叫到院子裏,望着她充滿期許的眼睛說:“行的,這筆錢哥給你出,只是你要用心知道嗎?讀書不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但一個人必須有夢想,並且為之努力。”
陶琳知道他哥的意思,賺錢不容易,她不會辜負他的。想着,便激動且鄭重的點了點頭:“謝謝大哥,我會的。”
昨天之前還只是痴人說夢的東西,今天就到了手上,陶琳感覺這一切就像做夢似的不真實。
下午三點,陶逸恆到了田媛家樓下,正要上去,裏頭就出來一個熟悉的人,是田媛堂姐田多多。她看到陶逸恆,露出一副可憐他的模樣:“田媛不在,被她表姐拉着出門去了。”
“哦。”陶逸恆倒是沒有特別失落,田媛事多,他等她已經成了習慣,淡笑道:“阿姨叔叔在家吧?我上去等。”
對於田父田母來說,陶逸恆已經算是他們家的一員了,陶逸恆自己也沒有要見外的意思。早點習慣彼此的存在的話,想要分開的時候就會有所顧忌。
他不想要田媛有任何離開自己的可能。所以他把田媛的家當自己的家,父母弟妹也都當自己的父母弟妹一般。
田多多也習以為常:“都在的,田果這兩天還惦記着你呢,大概又想你帶他去玩了。”
田果是男孩兒,到底比田莜調皮搗蛋多了,而且也不如田悠粘姐姐,倒是喜歡和陶逸恆玩。陶逸恆有姐姐有妹妹,偏生也沒有弟弟,帶着田果反而像是帶親生弟弟似的。
人還沒進門,就有兩個身影撲到了他身上,一個是穿得像球一樣的田果,一個……雪球一樣的貓。
這隻他從家裏捉來的小貓,被田家養成了一團雪球。田果嫌棄的把小白往下扒拉:“你下去,這是我恆哥哥,可不是你的!”
田悠撅着嘴巴氣不過了:“田果,你又欺負小白,等姐姐回來我找她說去,哼!”說著便把吃得滾圓的小貓抱回了自己房間。
隱約還能聽到她對着小貓說:“小白,你別生氣啊,田果他還小不懂事,我拿你最愛吃的魚乾給你好不好?”只聽小貓“喵喵”了兩聲,大概是吃上魚乾了,然後裏頭就又傳來田悠稚嫩的嗓音:“那,你都吃完了,我就當你原諒他了。”
陶逸恆忍不住想笑,這小丫頭被田媛教得也太可愛了點,不知道田媛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子?
陶逸恆和田父一起歪在沙發上看手撕鬼子,一向站如松坐如鐘的他如此隨意,.
田果纏着陶逸恆幫他用積木堆房子,玩着玩着卻靠着陶逸恆大腿睡得打呼,陶逸恆把田過抱回房間去,又蓋上了厚厚的被褥,這才返回客廳里。田家多年來習慣初八正式營業,田父田母難得空閑,田母更是一大早就被朋友邀去打麻將了,本來田父也想跟着去,無奈被田母給瞪了回來。
誰讓田允笙十打九輸呢?
大概五點多點,田媛才姍姍來遲,只見吳韻挎着田媛的手,一進門就沒給陶逸恆好臉色:“來這麼早怎麼沒煮飯?”田父這輩子基本上沒動過鍋鏟,田母走的時候其實讓他帶着孩子去大姐那吃。
所以他開口給陶逸恆解圍:“我們家今天不開火,一會兒上你家吃去。”
吳韻被噎住,白了田允笙一眼便轉身蹭蹭蹭的上樓去了。
田媛笑着進門,把陶逸恆拉進自己的房間,狠狠的往床上一推,又偷偷看了眼房門,這才爬上去,笑道:“等很久了么?沒辦法,一個婚紗攝影店的老闆看中表姐了,讓給錄一個宣傳廣告,給的價錢不菲,可是那老闆長得油光滿面的,表姐怕他是騙子。這不,讓我給她瞧瞧。”
被田媛壓在身下,陶逸恆早就心猿意馬,聞言“哦”了一聲,手指攀上了田媛的腰間,帶著剋制回:“那個叫秦夢的呢?男朋友不找,找你一個比她還小的姑娘。”
田媛吐舌:“秦夢忙着幫表哥拉票呢。”
田媛只覺腰間那隻手變得火熱了起來,灼得她臉色發紅。這傢伙,就幾天都剋制不住么?正納罕着,陶逸恆的唇便壓了過來,一時間吻得田媛喘不過氣,還要極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一個軟軟的毛毛的東西擠到了兩人之間,抬眼一看,卻是雪球一般的白貓。小白貓毫無打擾了別人好事的自覺,像往常一樣執着的往田媛的胸口蹭,陶逸恆被它這熟稔的動作激怒了,心想我這還沒摸上呢,你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么?
越想越氣,索性拎了那貓的脖子走到窗戶邊,舉起手一副要把它扔下去的樣子。大冬天的,寒風獵獵,貓兒奶白色的毛被吹得東倒西歪,小白終是怕了,掙扎着“喵喵”大叫。
田媛知道陶逸恆是嚇貓呢,笑不可仰:“拿回來吧,待會兒要真掉下去了,我妹要跟你拚命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田莜呼喚了尋找的聲音:“小白……小白……”
田媛向陶逸恆丟去一個“你看吧”的眼神兒。陶逸恆無奈,怨懟的看了小白幾眼,把他丟到了地上,小白得到自由,三兩下就竄了出去,門外是田莜欣喜的笑聲。
陶逸恆兩條腿交疊着耷拉在床邊,怨念滿滿的看着田媛起身,整理頭髮、衣服,飽滿的臀部和腰肢都一動一動的,更是讓人邪念叢生,恨不能立刻把她壓在身下。
田媛回頭,猝不及防就撞進陶逸恆*的深潭裏,愣了一愣,倒不是被嚇到,就是覺得男人的*有時候真讓人不能理解呀。咬了咬牙,薄唇間發出悅耳的音色:“走吧,好久沒去你那小狗窩了,也不知道某人是不是背着我金屋藏嬌呢。”
田媛幾乎是被陶逸恆抱着進屋的,他沙啞的嗓子低低道:“我就是想藏你,方便夜夜笙歌。”
田媛被他親得咯咯笑,身子軟成一攤水。陶逸恆褲子裏的小兄弟早就如饑似渴了,他手指摸索着探了探田媛的裏面,發現田媛也濕滑滾燙,便再也忍不住,跪起來一個挺身就進了去。
“嘶……”田媛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緊縮。
陶逸恆邊動邊小聲道:“寶貝,放鬆一點,對,再放鬆一點……”隨着田媛的身體軟下來,陶逸恆的動作越發不留餘地,一下一下直接衝擊到田媛的最深處。
一次結束,田媛渾身就沒了力氣,癱在床上像只生無可戀的大白兔,可陶逸恆僅緩了十分鐘,竟然又舉械重來,田媛扭來扭去也沒逃脫他的魔掌,尤其後來他還讓她跪在床沿邊,他站到地上去……
田媛只知道最後自己又哭又笑的,反正樣子肯定是不好看,反倒陶逸恆那廝心滿意足。
八點多,睡了一覺起來才發現沒吃晚飯,肚子餓得咕嚕咕嚕抗議,只好不情不願起來穿衣服,剛從被子裏露出一截藕節似的小手臂,就被另一隻小麥色手臂抓了回去。手臂主人撐着身體問:“別出去了,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回來。”
田媛渾身上下除了腦袋,其餘都窩在被褥里,巴掌大的小臉陷在毛茸茸的枕頭裏,活脫脫一隻可口大白兔,陶逸恆一時又看得心神蕩漾,只見田媛神思了一會兒,幽幽的道:“想吃的你帶不回來。”
田媛想吃火鍋,辣辣的火鍋底料,一邊涮鴨腸,涮毛肚,再清煮一份山藥片,爆漿牛丸,哇塞,別提多爽了。
陶逸恆一想,這個確實是帶不回來!不過他折磨了田媛一下午,說什麼也要補償一下,於是自動請纓給田媛穿衣服。
田媛便像個小嬰兒似的隨他擺弄,就連內衣和內褲都是陶逸恆幫忙穿的,陶逸恆只覺得脫的時候那個順暢,一氣呵成,可穿起來為什麼這麼不好穿?
好半天才把內衣扣子給扣上,可翻過田媛一看,怎麼那兩個雪團還有半邊露在外面?
看着陶逸恆皺眉心塞的模樣,田媛笑出了聲,任他邊研究邊摸索的弄了半個小時。
好在衣服總算穿好了,套上鞋子,準備出門。一想到馬上就能吃美食,就把渾身的酸軟都拋之腦後。
剛下樓梯,一抬眼,竟然就望見如此*的一幕。
男生穿着藍色運動套裝,身體筆直修長,尤其兩條腿,簡直比女生還要好看,又直又長的,女生金黃的羽絨短衣,黑色超短裙,一副嬌小可愛的模樣。
男生一隻手插在兜里,另一隻手撐着牆壁,把女生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之下,從田媛這個角度只能看見男生的側臉,以及女生錯愕且略帶緊張的神情。
女生無辜的眨着眼問:“你,你要幹什麼?”
“我喜歡你!”男生握了握拳頭,身體不自覺靠得更近了,女生只覺得周身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越發緊張:“我,我……”
田媛越看越是想笑,最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正在談情說愛的兩人笑得一愣,緊張得手腳亂放。
石奕轉頭見是田媛,就更是手忙腳亂了,支支吾吾沒說出一句整話,田多多的頭直接低到了胸上,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田媛牽着陶逸恆的手走到兩人身邊,發自真心的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你們速度可真慢的,我辦升學宴那天就有什麼了吧?居然到現在還沒在一起!”
想到那天在摩天輪上,石奕喝多了,把自己當成田媛強吻,田多多就更囧了。她很早就知道石奕喜歡田媛的,只不過田媛對石奕沒想法,而且田媛已經有了陶逸恆。那時候她對石奕也沒啥想法,只不過那個吻之後,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也不是吃田媛的醋,只是最近這兩個月石奕一直強調他喜歡她,她有點無措,暗暗的還有些欣喜。這到底是怎麼了?
田媛見兩人半天不說話,抬手,一邊攬住石奕,一邊攬住田多多,讓兩人和她並排走,說道:“我懂了!”轉頭看着石奕:“彆氣餒啊,你想的事我提多多答應你了。”
“田媛……”田多多出聲阻止。田媛瞪她一眼,反問:“你敢說你不喜歡他么?”
田多多又支吾起來,田媛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就對了,喜歡就在一起,別東想西想那些沒用的,他怎麼樣,兩人合不合適,那也是要在一起了才會知道的,懂嗎?”
好半天,田多多才點了點頭,偷偷去看石奕,石奕得到答覆很是高興,甩開田媛就巴巴的當起了田多多的跟屁蟲,田媛功成身退,退到陶逸恆身邊,十指相扣,相視一笑,頓時感覺滿天星辰都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