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屬於自己的仁心

在中國的神話體系當中，神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大致可以被分為“神”和“仙”兩種。神指的是神祗和尊神，其中包括天神、地祗、地府神靈、人鬼之神等，三清、四御、東王公、西王母等都在此列；仙指的是仙真，包括仙人和真人，如呂洞賓、張三丰、王重陽等人則在此列。根據《神仙傳》的記載：“仙有九品，第一上仙，第二次仙，第三太上真人，第四飛天真人，第五靈仙，第六真人，第七靈人，第八飛仙，第九仙人。”

在中國的神話傳說當中，神仙跟妖怪的頭頂分別有白光、金光和黑氣。這其中，神仙當中位列前三品的上仙、次仙和太上真人頭頂上有白光，其他四到九品德神仙頭上有金光，而妖怪的頭上則有黑氣。

當然了，這些所謂的白光、金光和黑氣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位列九仙品的神仙和妖怪們才能看到，也就是說只有修道之人才能看到。小莫這個丫頭雖然不是神仙，但她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狐狸精，而且還是一個法力高強實力恐怖的超級小狐狸精，所以她要分辨一個人到底是仙妖魔怪還是凡夫俗子，那簡直是太容易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小莫才發現剛剛從金蛋里出來的思，頭上的金光已經亮的有些發白了。

“哇！思思姐姐，你頭上的金光好亮啊！”小莫眨着一雙大眼睛吃驚的叫道：“思思姐姐，你頭上的金光至少也應該是五品靈仙以上的仙級了！亮的都發白了！”

“小莫真聰明！”思親了親小莫的小臉蛋笑着說：“姐姐現在已經是位列仙班的四品飛天真人了，這次幫小莫的媽媽度劫，姐姐可是賺到了哦！”

“哇！四品飛天真人哎！”小莫開心的說：“姐姐你的福緣深厚，這是應該的啊！仙品不代表實力，但卻代表着姐姐你有一顆仁心！姐姐，你剛才在金蛋里到底遇到什麼事情啦？”

“剛才啊……”思回頭看了看依舊在消散的金光，嘴角上不由得浮現起了一絲苦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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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代表仁的金色星星落到身上之後，思就恍惚間感到了一絲睏倦。隨着這股倦意逐漸的增強，思終於酣然入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思感覺好像有人在推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思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呦！咱們的新娘子終於醒啦！思思，你今天真是漂亮死了！快快快，起來化妝吧！”思一醒來就看到了嬸嬸那副市儈味十足的笑容。

“嬸嬸？”思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迷糊的問道：“誰是新娘子啊？”

“哎呦，我的漂亮寶貝啊，你患了婚前憂鬱症啦？”嬸嬸一笑臉上的粉就開始簌簌的往下掉。“今天是你跟市長兒子大喜的好日子啊！你怎麼忘了呢？”

“我大喜的日子？跟市長的兒子？”思用力的撓了撓頭，好像想起了些什麼。“不！嬸嬸，我不要嫁給那個市長的兒子，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您是見過的，他叫航羽，我已經找到他了！”

“什麼航羽不航羽的，他能比市長的兒子還好？”嬸嬸一臉不屑的說：“航羽那個短命相得小白臉算什麼，從今往後你就是市長家的少奶奶了！我的小寶貝，你就別再想着那個航羽了，今後榮華富貴有你享的！”

“不，嬸嬸，我不要榮華富貴，我只要羽！”思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急切的說：“嬸嬸，我愛羽，求您成全我們吧！我跟羽會孝順您和叔叔的！”

“哎呦，你個小沒良心的啊……”嬸嬸又開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們把你從南昌領養回來，可不是為了培養你嫁窮鬼的啊！小沒良心的哎……為了培養你，我跟你叔叔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了啊……嗚嗚嗚……你弟弟因為你變成白痴了，你看看你弟弟啊……我的那個老天爺啊，兒子啊，你姐姐沒良心啊！她忍心看着你露宿街頭活活餓死啊……沒天理啊……我那個不開眼的老天爺哎……”

看着眼前這個一臉醜惡的嬸嬸，思恍惚間好像曾經見過類似的一幕，但仔細的去回想卻又發現自己的記憶好像是支離破碎的，有很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了。

雖然沒有回憶起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思恍惚間覺得自己心裏非常有底，她心目中的那個“英雄”很快就會來救走她。所以，思微微皺了皺眉，淡淡的對嬸嬸說：“嬸嬸，你別哭鬧了，我已經看夠了，你省省吧。就按你說的辦，婚禮照常舉行，但是……但是我有種預感，這個婚禮應該不會像你想像的那麼順利。”

“只要你同意，我看誰敢搗亂！我讓親家滅了他！”一見思同意婚禮，嬸嬸立刻換上了一副賤人得志的笑容。“這才是我的乖思思嘛！乖，聽嬸嬸的話，嬸嬸還能害你嗎？嫁給市長的兒子，咱們一家人就都跟升仙了一樣啊！咱們田家今後的榮華富貴可就指望着你了啊！好思思，你趕快起來洗臉化妝穿衣服，我先去婚禮現場看看去，一會兒回來接你啊！”

嬸嬸離去了，思迷迷糊糊的被三姑六婆給架了起來，任由他們給自己化上了妝、穿好了那件原本就不應該穿在自己身上的婚紗。一切收拾停當之後，三姑六婆們好像突然就消失了，思自己也如同場景跳轉一樣的來到了婚禮現場的休息間裏。一**的客人，在叔叔和嬸嬸的帶領下像看貨似的在思眼前如走馬燈一般來來回回，偶爾還會品頭論足的評價或誇獎幾句，大多數人都是在趨炎附勢的誇獎着思的美貌和市長兒子的“眼光”。

思，彷彿是在做夢一樣，眼前的人來了又去，思不知道自己跟誰說過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現在，她唯一關心的就是揣在懷裏的那瓶劇毒氰化鉀粉末。

“羽，我等着你來救我，你一定會來的……如果你來不及趕到，我……我就……我就……”

“我就”什麼呢？其實思心裏很清楚，她不會把自己的身子交給除了羽之外的任何一個人，如果羽真的趕不及來救自己，她真的就會吞下劇毒……為羽殉情。

時至今日，隨着社會的不斷開放和人心的不斷解放，古代那種“沾衣捋袖便為失節”的觀念已經徹底被廢除，再也不會出現孟姜女和范喜良那種看到胳膊就必須嫁給他的事情。但是，思現在的這種殉情想法卻並非思維倒退，也不能說明她是一個思維守舊的人。恰恰相反，社會越是進步，像思這種為了愛情而敢於付出一切的情操就越發顯得可貴，也只有經歷過這樣磨難的勇敢的心，才能讓她更加勇敢的站在羽的身邊，陪着羽一直站到天荒地老……

場景在不斷的跳轉，一臉噁心笑容的叔嬸、滿身口水傻笑的弟弟、七嘴八舌的三姑六婆不間斷的在思身邊來了又去；神父啰里八嗦的廢話、新郎盯着自己乳溝的一雙色眼、“親朋”們“真誠”的祝福，彷彿離的很近，也好像離得很遠……直到公主的騎士出現，思身邊的一切才不再天旋地轉。

羽出現、市長被嚇跑、嬸嬸弄傷羽、用自己溫暖的身軀救羽，最後再到燕飲閣的豪華套房裏，自己那瓶劇毒的氰化鉀被姐姐發現，思才彷彿把自己的記憶串聯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思靠在治好傷的“羽”身上，臉上露初了一絲明朗的笑容。“……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原來是一場夢！呵呵，我實在幫組妲己度劫啊！這個代表仁的劫還真是的，怎麼把我送到這個噩夢裏來了……恩，不過也好，能再次這樣靠在羽的懷裏，回味當初他千里搶親救我回去時的那種幸福感……還真是不錯！不過，這跟仁劫有什麼關係呢？”

“思，你說什麼？”思一不留神嘟囔出了聲音，“羽”奇怪的問道：“思，你說什麼仁劫？你怎麼了？”

“哦……啊……沒什麼……”思正了正身子，大方的親了羽一下說：“我沒事，你肩膀還疼嗎？”

現在的思是已經跟羽同床共枕了很久的思，但“羽”可還是那個都沒怎麼碰過思的“羽”，所以思這自自然然的一吻，立刻就把那個“羽”給鬧了個大紅臉，撓着腦袋說：“恩，那個……我好多了，其實也沒事……恩……思，你這件毛衣真好看！”

看着羽窘的直誇自己的毛衣，思差點沒樂出聲來，心裏好像突然有了一種現代人穿越到過去欺負古代人感覺。

“臭小狼，害羞啦！”思笑着拉住“羽”的手說：“如果我告訴你，我以前經歷過見天的事情，而你也曾經一模一樣的救過我一次，你信嗎？”

“我信。”羽點了點頭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今天的你確實很反常，好像真的曾經經歷過今天似的。不過也沒關係，我終於還是把你搶回來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羽……”

“思……”

雖然知道這個“羽”是假的，只是自己夢境中的一個幻象，但就跟當初在賭約之地里羽不忍心對思的鏡像動手一樣，現在的思也能感受到這個“羽”對自己那份炙熱的愛，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良久，那個“羽”輕輕的吻了一下思美若芙蓉一般的臉頰，在思的耳邊小聲的說：“思，今天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恩……”雖然知道這只是個夢，但在聽到自己的愛人說要帶自己回家時，思的臉上還是不自禁的掛上了紅暈。

“但是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辦。”那個“羽”又在思耳邊說道。

“唉，這畢竟不是我那個羽啊！”思暗暗的嘆了口氣在心中想道：“我明白了，這次對‘仁’的考驗原來在這呢！羽說還有事要辦，那就一定是要處置我的叔嬸了！我該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思，你又怎麼了？”那個“羽”見思神情負責，關切的問道：“思，你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思心不在焉的笑了一下說：“老公，你不是說有事要去辦嗎？那就快點去吧，然後我們好快點回家。”

這個“羽”顯然對思“老公”這個稱呼有點不太適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笑着說：“那好吧，我們動作快點，早嗲趕回南昌晚上我們慶祝一下！”說完，那個“羽”拉起思的手便走出了房間。

在走出房間的那一剎那，整個場景就又跳轉了一下，思再一次來到了婚禮大堂，看到了正跪在地上苦苦求饒的叔嬸二人。

當初，為了培養羽性格中還短缺的那塊殘忍拼圖，在羽和思再次回到禮堂之後柔很快就把思和大家都給帶走了，只留下了羽和阿風處理思的那對缺德叔嬸。但今天不同，因為今天來度劫的人是思，接受考驗的人也是思，其他所有人，包括那個“羽”在內都只是存在於思腦海中的一個個幻象，所以這次柔沒有帶走眾人，當然也沒有帶走思。

“思思，對你這兩位叔嬸，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柔走到思的身邊氣呼呼的說：“這麼無恥的人，居然會是你的叔叔和嬸嬸？他們比你差的太遠了，你這麼仁慈可愛的一個女孩，怎麼會有這樣的叔嬸？你又怎麼會是在他們身邊長大的呢？跟着他們你都沒學壞，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看了看眼前的這個“柔”，思差的沒笑出來——很明顯，這個“柔”是系統派來誤導思的，因為真正的柔根本就不會說這麼沒營養的話，要是真正的柔，她一早會替思安排好一切了，根本不會像這樣胡說八道一通。

強忍着笑意，思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個“羽”說：“姐，跟他們我學不到好，那以後我就不跟他們過了，你和羽收不收留我啊？”

“那是當然啊！我們就是來接你回去的！”那個“柔”笑着說：“思思，今天我就是帶着老弟來千里搶親的，為的就是接你回去啊！呵呵，先不說這些了，思思，我們怎麼處置你這對叔嬸呢？”

終於還是到這了！“柔”最終還是問出了這次仁劫當中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如何處置思的叔嬸。

“如何……如何……如何做才是‘仁’呢？”思緊鎖着愁眉心中不斷翻滾。“放了他們？一切既往不咎？這樣夠仁了嗎……說一通大道理，跟姐姐和羽說明一下仁心的重要性？這我也說不明白啊……到底怎麼樣才是仁呢……”

可能是為了考驗真正的“仁心”，思這邊心裏越是拿不定注意柔和大家就越在一旁催促，讓她趕緊那個主意出來，弄得她是心煩意亂。

思越是煩亂，大家催促的就越是緊迫；大家催促的也是緊迫，思的心中也就越是煩亂……最終，就在快要被大家給逼瘋了之前，思的腦海中突然間彷彿閃過了一個笑容……一個專屬於羽的笑容……

“大家不要吵了！我有主意了！”思突然大叫了一聲，一閃身就跳到了羽的身後，拉起羽的胳膊弱弱的說道：“我的主意就是……一切都聽我老公的……”

“都聽你老公的？”眾人突然間全都靜止不動了，唯有柔帶着一臉的笑意走到了思的身邊。“思思，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是的，我說的就是真心話，姐……哦不……”思的臉上突然露初了一個羽慣有的笑容，狡黠的一笑道：“我應該稱呼您為仁劫才對吧？”

“哦？你很聰明！”那個“柔”微微一笑道：“你猜到我的身份了？”

“那是！”思驕傲的笑了一下說：“跟我老公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樣也應該變聰明一些了吧？呵呵，仁劫姐姐……我這麼叫你可以吧？我這一劫算是渡過去了嗎？”

“好聰明的孩子，真不知道你那個叫寒羽的老公會聰明成個什麼樣子？”仁劫笑了一下說：“從程序上來講，你已經度過了我這一劫，但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一下。”

“您請問吧！”

“恩……”仁劫點了點頭說：“你為什麼選擇一切都聽你老公的呢？要知道，我考驗的可是你的仁心，而不是你老公的！你憑什麼認為你如此選擇就能度過我這一關呢？”

“這真的很簡單！”思又非常“寒羽”的笑了一下說：“從我老公那裏我學會了透過現象看本質。你考驗的是我的仁心，這沒錯，但‘仁’這個字其實也是很狹義的，也並非像很多人所想像的那樣一成不變。這個世界時善變的，所以絕對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我老公跟我說過，殺人固然不對，在如果在戰場上你還抱着這條真理不放，那這就不是真理，而是謬論了。所以，我覺得這個‘仁’具體到我身上，它的標準也就只有我才明白，而我對仁的標準就是——信任我的愛人，相信他會做出最正確、也是最‘仁’的決定的！怎麼樣，仁劫姐姐，我的回答您滿意嗎？”

“我不滿意……”仁劫搖了搖頭道：“……我是佩服！即便是考驗三大始神的使者，也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如此真實的‘仁’。孩子，堅持你的‘仁’千萬不要放手，你會幸福的……好了，我的任務就是考驗人的仁心，現在考驗結束我也該走了……孩子，我已經把獎勵發到了你的身上，你自己去看看吧……再見……好孩子……”

夢境似乎總是匆匆來去，這個存在於夢境中的仁劫考驗者也彷彿是個夢一樣，匆匆而去，留下的，就只有回蕩在思耳邊的一段系統提示。

“叮，恭喜玩家晴思，成功通過五行六難劫第一仁劫的考驗，並得到了仁劫考驗者的認同和敬佩，接受了考驗者的祝福。玩家晴思成功完成考驗，獲得獎勵如下：1、轉生為四品金仙飛天真人；2、職業從俠女轉為仙俠；3、能量值從內力轉為仙法；4、獲得駕雲飛行能力；5、各項人物屬性均一次性增長1000，四項基礎升級屬性各增長3點，恭喜玩家晴思！”

人品……人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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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並沒有跟小莫說起如何度劫的事情，因為思的夢境是現實當中的內容，說了小莫也聽不懂，所以思只是簡單的提了幾句。即便如此，天真的小莫還是開心的圍着思又笑又跳，直到柔隨後也從那顆代表義的綠色光蛋里出來。

“哇！姐，你……你……你這也太漂亮了吧！”看着從綠光中走出來的柔，思吃驚的叫道：“姐，你的眼睛變成綠色的了！太迷人了！太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