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娘娘抱怨顏值欠費,沒有接吻的心情

216.娘娘抱怨顏值欠費,沒有接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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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濃的目光掃視着群臣,道:“護軍侯也不算初出茅廬,她可是久經鍛煉,一直都隨着她父親保衛着我國的邊疆,那裏,可是很兇殘的,說是沒有才能,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做將這種事,衝鋒陷陣,出謀劃策,均不可少,年輕有時候也是一種優勢,經驗可以慢慢積累,才能也可以慢慢培養,怕就怕培養了半天,培養不出來,死熬了一大把年紀,那才叫人心痛。”

李易自認為這種事,有他來做最合適。薛意濃的一番話純粹狡辯,心裏十分有氣,皇上這是嫌棄他們這班老臣了,光有年紀,沒有才能么?

等朝會散了之後,幾個老將軍聚在一起,商議着要去肅晉皇府向太上皇稟明。

“皇上年紀輕,容易認錯人,我們還是一起去跟太上皇說說,讓他勸勸皇上,國家可不能在毛頭小子手裏搞砸了,皇上一意孤行,現在也只有太上皇能勸服了。”

眾人附和道:“是是。”

到了肅晉皇府,幾人見過薛定山,稟明這其中的委屈。薛定山摸着鬍鬚聽着,聽到激憤處,一掌拍在桌上,“混賬東西,仗着當了幾天皇上,就不把老臣看在眼裏,看我不好好教訓他,大家先回去,這事,我馬上進宮,讓皇上取消了,軍國大事,還要仰仗諸位。”

眾人聽他連口答應,也都點頭。從肅晉皇府散了回府,薛定山出了府門,向宮裏來。

落雁進門來報知道:“皇上,太上皇來了。”

薛定山大剌剌的進來了,薛意濃起身迎一迎,“父皇……”她話還沒說完,老大一個刮子打在臉上,打的她腦袋一片眩暈,接着就聽見薛定山一片謾罵,他本是粗人,軍營中早待得慣了,因此也不講究什麼皇家身份。

“混賬東西,聽說你要用顏無商那臭小子,是不是他妹妹在你耳邊颳了什麼枕頭風?連實情都不管了,就曉得討好女人,那種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怎麼能讓他負責軍隊演習,你這是要學漢武帝,這顏無商就是李廣利,是不是?”

薛意濃甩一甩腦袋,讓自己的神智清明一些。她的臉慢慢的紅腫的老高,但暫時無暇顧及,眼珠子轉了幾圈,心裏已經明白是那些老人家去薛定山面前告狀,薛定山替他們鳴不平來了,她也不去摸臉,道:“父皇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不錯,朕是要用顏無商,不過她首先是朕的護軍侯,年紀雖輕,但辦起事來十分可靠老道,再說這不過是軍隊演習,又不是出去打仗,死不了人的,這不過是一個讓她學習的機會,這樣一點兒小事,難道還要勞動我們的大將軍?”

薛定山才不管,“你這樣做,就是讓老臣下不來面子。”

薛意濃坐了下來,冷冷道:“這麼說來,父皇是替他們來教訓朕了。好得很,他們是有面子了,朕卻大失顏面,您難道要讓朕頂着這張五指山的臉去上朝嗎?去讓群臣笑話,朕連一個小事的主都做不了,身後還有個‘垂簾聽政’,既然父皇什麼都能決定,又何必有朕來做皇帝。”

薛定山一時被頂得說不出話,他剛來的一肚子火氣,已經消得差不多,又聽薛意濃說的這樣可憐。是,他是要考慮老臣,那些人曾經是他的老部下,向他求個情,又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為了別人來委屈兒子,那是萬萬不肯的。

他放緩了語氣道:“說是這麼說,那你多少也要考慮一下全局,萬一惹惱了這些人,你靠誰給你去打仗,去保家衛國,難道你親自上陣?父皇就你一個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靠誰。”

“父皇自然不止一個兒子。”

薛定山被堵得兩隻眼睛瞪得跟青蛙似的。想一想,不由得害臊的臉皮都紅了。可確實不止一個兒子,還有一群龜兒子呢!

“你少跟我閑扯,就說怎麼辦吧!”

“朕本對他們另有重要的事相托,可是眼下看來,也只好放棄了。他們縱有天大的本領,卻不肯聽從安排,為朕所用,朕還要他們幹什麼?”

薛定山驚訝道:“你這什麼意思?”

“全部貶謫成平民。”

“也不用這樣,稍微罰一罰就行了。”

“若不嚴懲,以後誰對着朕都能質疑,說三道四。說白了,他們本領雖高,可目光短淺,連規矩都不懂的人,朕不需要!朕是他們的上司,他們竟然在他人面前非議朕的決定,還想繞過朕,找到父皇您來施壓,這樣的人不用也罷。”

薛定山連連嘆氣,他當然曉得皇權至上。

“要不這次就算了?”

“先罰了再說,以後看情況而定。”不殺殺這些人的威風,個個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薛定山見她頗有主見,料想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氣餒而去,自己辜負別人的信任,沒有做好說服工作,實在沒臉見人,還是閉門謝客的好。

薛定山走後,落雁急道:“哎喲喂,這張臉明日可還怎麼見人,奴婢這就給您拿消腫藥去。”在門口見到徐疏桐,不免嘀咕了幾句,“太上皇也真是,幹嘛好好的打人。”

徐疏桐進來,果見薛意濃的臉腫得老高,五根手指印落在那上面。她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誰打的你?誰敢這樣打你?”

薛意濃笑道:“你來了。”她摸摸臉道:“沒事,小意思,你剛從哪裏來?”

“快別說我了,你也真是的,別人打你,難道都不知道閃開嗎?”她摸一摸薛意濃的臉,想像得多大力道才能打成這樣,又為個什麼。

“我是想閃開,可是人家動手太快,我沒閃得了。”

“笨死了。”

“是不是被你傳染了呢?”

“不說自己笨,還賴人。落雁呢?這是?”

落雁進門道:“娘娘,藥箱來了。”

“還說什麼藥箱,趕緊拿冰塊敷一敷,拿煮雞蛋滾一滾,鬆鬆皮膚,再擦藥不遲。”

落雁連忙應道:“好好,奴婢這就去準備。”

“你這是不打算明日上朝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變成這樣,太上皇不是我說他,成日家閑的發慌,動輒就來宮裏耍威風教訓人,這次大概又是聽了哪個狐狸精的挑撥了?”

薛意濃想起李易等人,都是一把鬍子的‘狐狸精’,想到此,不免哈哈大笑。

徐疏桐道:“還有臉笑。”

“不是你想的那樣。”便把封太子,要顏無商做領隊的事說了,結果老將鬧起來,把事情捅到薛定山那裏去了。

“他來找你出氣?”

“差不多,他大概嫌我不會做皇帝,以為我拿架子,對付老臣,忘記恩惠。他們有什麼恩惠給我,只要乖乖的為這個國家出力,難道我還會虧了他們?不過是演習這樣的小事,我本有長遠打算,被他們這一攪到有些煩了。”

徐疏桐道:“他們也忒不知足,算是遇上你,若遇上我,不殺雞儆猴才怪,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這樣公然挑起事端,又把我喜歡的一張臉打成這樣,處罰輕了我可不允許,為這,我至少一天看不到皇上的美顏了,心情得多鬱悶。”

她又在薛意濃的臉上摸了幾把,又是貼面孔,又是抱委屈的。

薛意濃聞得她身上的香氣,早神魂蕩漾,不能自已,臉一陣熱,一陣疼,直用眼睛看着徐疏桐。徐疏桐一看她,就曉得她在想些什麼,對視了半天,氣氛醞釀的不錯,薛意濃一張嘴剛要貼過去,卻被她道:“皇上今日臉不好看,我沒有接吻的心情。”

薛意濃氣得直跺腳,將薛定山的祖宗全部問候了。

徐疏桐推她,“說嘛,到底打算怎麼處理?”

“通通貶為平民,這段日子再也不想見他們了,混蛋。”

落雁道:“冰塊來了。”

徐疏桐道:“放那,敲碎了沒有?”

“都弄好了。”

徐疏桐接過去給薛意濃敷臉,“感覺都認不出來了,好可憐!”薛意濃被她說的無比沮喪。問道:“疼不疼?”

“疼死了,你給吹吹。”

徐疏桐笑道:“好啊。”鼓起一口氣,把薛意濃的劉海都給吹了起來,還陪伴着無數個小唾沫星子。

薛意濃吐槽道:“你是故意的,壞人。”用袖子抹了一把臉。

到了翌日,臉消腫了一些,可打得太重,五指山還掛在臉上。在正殿之上,宣佈將昨日去肅晉皇府的人,全部貶為平民。群臣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只覺得皇上臉比鍋底還黑。一時之間,沒人敢亂求情,但求明哲保身而已。

出了這口氣,才覺得心裏舒坦了一些。

幾天後,落雁進來對薛意濃道:“皇上,李美人求見。”

“她怎麼突然要見我?”

“奴婢見她雙眼紅腫,像是哭過的樣子,也許是跟下面的人爭什麼,吵起來也是有的,您知道姑娘家的心思就是比較彆扭。”

薛意濃看了她一眼,“你是說你自己嗎?脖子後面的紅印不是蚊子咬的吧,畢竟已經不是蚊子張牙舞爪的季節了。”她故意低下頭去批奏章,已在心裏想像落雁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落雁羞極反笑,“不是,是有人啃的。不過皇上會在意,奴婢也是理解的,您快九個月沒有啃人了,這個奴婢都給您記着呢!”

果見薛意濃暴跳如雷。“滾出去,我不想見你!”她手指向門口,但腦袋低着,兩隻耳朵紅得快滴出血來,如果不是那兩隻耳朵出賣了她的本意,落雁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

“滾就滾,可是沒鋪紅地毯,讓奴婢怎麼滾。”

“走啦!”

落雁慢慢的走了,走了一半路,回過頭來問道:“那還要不要請李美人進來,人家還在外面等着。”她一回過頭,就在薛意濃沮喪的倒在案桌上,一聽她說話,立馬彈起腦袋來。

“讓她進來。”

落雁回過身,挑了幾下眉。裝!皇上太會裝了!不過好像戳到她的懊惱點了。為什麼看見皇上挫挫的樣子,會覺得心情很舒暢?難道娘娘平時也是這樣的心情嗎?她走到門口對李彤道:“李美人,皇上讓您進去。”

“多謝。”

李彤進來后,福了一福。“臣妾見過皇上。”

薛意濃淡淡的‘嗯’了一聲,“來為什麼事?”一聽她問起,李彤就特別想哭,這一想,眼淚就滾下來了,薛意濃看着她,“好好的,哭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有的話跟朕說,替你擺平了就是。”李彤搖搖頭,“失戀了?”

“沒有。不對,臣妾今日過來是想向皇上請假,回去省親,臣妾的父親病倒了。”

“病了?你父親的身體一向很健朗,怎麼好端端的病了?”

“家裏信上說,因為父親做錯了事,惹惱了皇上,皇上罰了他,他就一病不起了。皇上,不管臣妾的父親犯了什麼錯,臣妾願意一力承擔,只希望您能原諒他,不然,不然他……可能就沒命了。”

薛意濃心道:“莫不是李易想請她女兒來做說客?這到是個好辦法。”“你是個好孩子,不過,朝廷事有朝廷的規矩,朕素來公私分明,不會牽連無辜。因為是公事,所以無法接受你自我要求的私請,請原諒。另外還有一點兒,如果你父親連這點打擊都接受不了,那朕就只能說朕所做的決定是正確的,一個將領如果沒有基本的承受困境的能力,他是不配出現在朕的視線里的,你既然要回去,那順便就把這句話告訴他吧!是個男子漢,就學着擔當起來,而不是逃避現實,叫女兒來求情,討饒,那隻會叫朕看他不起。”

李彤知薛意濃決心已下,堅決不會改變,只好作罷。她悠悠的嘆口氣,道:“既是如此,那臣妾告辭了。”

“去吧,路上小心。叫個太醫去家裏看看他,希望他早日康復。朕雖跟他在公事上不合,但私事上,他總是朕的岳父。”

“是!多謝皇上隆恩。”

“對了,你不必急着回來,跑來跑去也挺麻煩,等你父親病好了,再回來也不要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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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寵妃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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