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靳韜看見她瑩白的小臉染上一抹紅彤,低垂的眉睫微微顫動,顯示出她的羞怯和緊張,他心頭一熱,手指微微一挑,滑進她的小衣里。

觸手的柔滑冰肌讓他一陣愕然,「很冷嗎?」

「嗯!」慕容謐細細喘息,身軀在他彷彿帶着火的熾熱大掌下輕輕戰慄。

「等一下就不冷了。」他輕聲安撫,赤裸的身體一沉,緩緩的突破那層薄薄的阻礙。

原以為是他的安撫之辭,沒想到竟會這般灼熱,被他入侵的嬌嫩處傳來火辣辣的痛,像是被火灼傷般熾熱和疼痛,她的身體好像要被撕裂開來一樣。

她的秀眉緊蹙,貝齒毫不留情的咬住嘴唇,不由自主伸出的雙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

感覺到她的僵硬,他低下頭,看着她,只見她眉頭緊皺,雙眸氤氳着惹人憐愛的水霧。

她的脆弱和無助讓他心裏一軟,將她抱進懷裏,溫熱的唇輕輕的印在她的發髪上,柔聲的說:「忍耐一下,等一下就不痛了。」

她溫順的點點頭,想盡量放鬆,卻還是忍不住在他的懷裏微微顫抖。

眼看她如此難受,他本來想要草草結束,達成今晚圓房的義務,沒想到當他將她攬抱進懷裏時,她軟涼的嬌軀貼着自己滾燙的胸膛,那一冰一熱的接觸,頓時讓他覺得全身血脈都要為之沸騰。

……

*本書內容有刪減,請諒解*

原想只是儘儘義務,沒想到竟連陽精都失守。

他清俊的臉龐一凝,原本溫潤如玉的氣質瞬間變得冷淡不可親。

睡得香甜的慕容謐完全不知道男人的心緒變化,像是作了什麼好夢,揚起淡淡的笑容。

慕容謐本來以為洞房花燭夜應該會很難熬,沒想到她竟然一覺到天明。

來到龍余國多天,這是她睡得最好的一覺。

因為體寒手涼的體質,在天朝時,她一年四季都要蓋着厚重的冬被,才不會被凍醒。

龍余國四季如夏,不可能會有厚重的冬被可蓋,她時常睡到夜半,就被自個兒的體溫冷醒。

抬起眼,透過紗幔,她瞧見了窗外熹微的晨光,這才驚覺自己是半個人挨在靳韜的懷裏睡着的。

早些時候她還有些苦惱,身邊多個人,或許會不習慣、沒法入眠,沒想到一切都是她多慮。

難不成是成婚儀式,以及一整夜的折騰,再加上丈夫那像個大暖爐的結實身軀,不斷的為她拂送暖意的緣故?

感覺靳韜的鼻息噴洒在耳畔,她沒辦法思考,思緖在不經意間便轉至昨兒個夜裏的親密,瞬間又讓她羞得整張臉發燙。

雖然娘親提點過她閨房之事,但親身經歷,才知道男人與女人竟可以親密到如斯地步;魚水之歡竟是如此折騰人的事。

在他霸道而猛烈的進入她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被狠狠揪住,I個想法跟着竄過腦海。

從今以後,這個男人便是她的夫君,她未來的天……

就着薄薄的晨光,她仔細的打量靳韜清俊斯文的模樣,雙頰因為這個想法而泛出紅暈。

驀地,靳韜長長的睫毛翕動,慕容謐的心一促,連由他身旁拉開距離的動作也沒來得及做,只得合上眼裝睡。

他一睜開眼,發覺鼻息間盤旋着一股好聞的香味,淡淡雅雅的,很是宜人舒心的香氣。

低垂眼眸,看見挨在他身邊一絲不掛的玉人兒,他的思緒回籠,億起昨晚是他的大喜之日,身旁的女子便是他奉命迎娶來自天朝的姑娘。

看着她那一身無瑕雪膚烙印着他粗莽留下的紅痕,尤其兩瓣嫩臀被他留下數道深深的指痕,心底驀地升起一股說不出的自我厭惡。

他感到莫名的煩躁,準備起身更衣,卻又礙於兩人幾乎交纏的肢體,只得放輕動作。

沒想到他才下榻,便瞧見她醒了過來。

「夫君要起身了嗎?」

她該繼續裝睡,暫時逃避面對他的尷尬,但他一離開,身旁的溫暖驟散,晨起的海風拂得她打了個冷顫。

靳韜聽到她說出龍余國話,訝異的問:「你懂龍余國語?」

那突如其來的疑問,讓慕容謐的心一凜。

因為心思繞在他身上打轉,她竟然忘了要掩飾聽得懂龍余國語言的天賦。

只是輾轉細想,兩人未來是要一起生活的,她不想騙他,若將來露餡兒了,那才尷尬。

她微微垂下長而翹的濃密羽睫,訥訥的回應,「是懂一點……」

「沒聽父王說過。」天朝不是還派了個譯臣陪她嫁過來嗎?

「小時候有個學伴是龍余國人,所以大概懂點皮毛。」她刻意放緩語調,用錯了幾個字,輕輕柔柔的解釋。

靳韜只是好奇,倒也沒有細究的打算,輕輕的頷首。「時辰尚早,你再睡一會兒吧!我今日得回官衙。」

她聽說過靳韜在舶務衙當職,沒想到他剛大婚,也沒法休息幾日。

舶務衙是龍余國為管理海上對外貿易所設立的衙門,職能範圍包含船舶和貨物的出入口管理,以及海上禁防。

或許正因為他如此勤勉,龍余國的海上貿易才會如此蓬勃,幾乎佔了國內七成以上的經濟動脈。

正有點惋惜沒有多點時間與他相處,回過神來,她發現他已經穿好中衣,急慌的下床。

這一急,她忘了昨晚被他強勁力道的衝撞,腿心仍泛着難言的酸痛,腳尖才觸及地面,雙腿一軟,竟沒法使力。

眼看她就要跌下床榻,靳韜動作迅速,一把拉住她纖白的藕臂,穩住她的身子。「沒事吧?」

他看向她,再次訝異於她寒涼的體溫,只見她臉上的脂粉褪去,露出一張透白無瑕的雅緻小臉,薄唇淡如香灰。

也許是因為著急,她原本攬在身前的錦被滑下,那印滿他造成的紅痕的雪白嬌軀頓時一覽無遺。

她蒼白而柔弱的惹人憐愛模樣,一舉擊中他的心窩,讓他蹙起英氣勃發的眉頭,繃緊了臉。

這樣的她,讓他再一次深深覺得自己是獸,一隻貪慾的獸。

慕容謐搖了搖頭,凝望着他皺眉的模樣,揣測不出他的心思,怯怯的說:「你等我片刻,我幫你穿衣,打水讓你梳洗。」

霎時,他兩道英挺的眉頭蹙得更緊。

打從那件事後,他身邊便沒留宮女伺候他的生活起居,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就算娶了她,也沒想要讓她做這些事。

「你還是休息吧!」說出這句話時,他緊蹙的眉頭已舒展,清俊的臉龐恢復平靜溫朗的模樣。

這是他第二次拒絕她的服侍,慕容謐有些不明白,是因為憐惜她?還是他本來就不喜人伺候?抑或她有哪裏做得不好嗎?

心裏微微的失落,卻也暗暗決定,明兒個她得比他更早起,免得落人口實,說她不懂得伺候丈夫。

靳韜離開后,慕容謐根本沒有心思再回榻上補眠,索性梳洗更衣。

龍余國似乎沒有新婚後向長輩奉茶請安的習俗,她起得早,繞在她身旁的六個婢女被分發到各殿服侍,身邊安靜得緊。

她來到寢房外的小廳,坐着發獃,心裏盤算着這一日的時間怎麼打發,總不能耗着發獃等靳韜回來吧?

她光想便覺得可怕,在新房裏繞了一圈,看到收在正房偏廳外的那一大落衣衫,黯淡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

如此一來,她便不怕無事可做了。

一早,靳韜在舶務衙點卯時出現,讓舶務衙里的官員驚訝不已,忍不住對他投以好奇的目光。

「三爺……您今兒個怎麼會過來?」雁尹直言不諱,代替眾人問出心裏的疑惑。

按理來說,大婚後休個三天半旬與新婚嬌妻相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萬萬沒料到翌日便瞧見靳韜出現,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靳韜僅是淡淡的頷首,回應眾人的疑惑,隨即問道:「雁尹,城磯的防務進度如何了?」

城磯位在內地,是龍余國境內最大的城鎮,城裏有一條維持百姓生計的河,卻因為龍余國臨海,每年至雨季、暴風臨,河水暴漲,總會造成傷亡。

「晚點屬下會再親自去巡視。」

這是每一年汛期將臨最重要的事,眾人皆不敢輕怠。

「你先準備一下,等會兒一起過去。」靳韜思忖着,還有什麼事是因為大婚而擱置一旁未處理的?

眼見主子的身影漸行漸遠,雁尹撓腮,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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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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