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如蘭的香氣襲來,那蜻蜓點水般的碰觸令靳韜灼亮的黑眸更加深沉了些,一直被壓抑的欲/望因為那個吻而釋放出來。

「剛剛那個是什麼?」他指了指嘴角,低啞的嗓音隱含着戲譫的問。

沒想到自個兒會有這般孟i舉動,慕容謐的臉頰赧紅,羞得無地自容。

「這……是吻嗎?」不待她回答,他抬起她尖潤的下巴,溫熱的薄唇輕輕覆蓋她淺粉色的唇瓣,輕柔的挑開她的唇齒,輾轉吮吻。

他溫柔的探索她嘴裏的每一處,吸吮她甜蜜的香津,與她羞怯的小舌嬉戲交纏。

從未體驗過的親密感讓慕容謐心跳加速,隨着唇齒間的交纏,讓她覺得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入侵了。

想要被他呵寵疼愛,想要得到更多的他的想望從心裏升起,她的雙手憑着本能探進他的衣襟內,想貼近感受他灼熱光滑的肌膚。

他的氣息愈發粗重,雙手小心翼翼的拉開她纖細的雙腿,環住他勁瘦結實的腰桿。

這個姿勢讓她嬌嫩的入口毫無阻礙的抵住他的硬挺,一團熱氣迅速在她的腹部凝聚起來。

她瞠大雙眼,表情羞窘。「這……這個……這個姿勢……好奇怪……」

「你的腳受傷了,我們要小心點。」他又輕輕的吻住她的唇。

再次盡情嘗盡她口中甜美的滋味后,他才將細碎的吻沿着脖子一直綿延到她小巧飽滿的胸乳。

……

「啊……啊啊……」她不斷的逸出快慰的嬌吟,上半身隨着他的擺弄而不停的晃動。

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交合的那個點上,過多的歡愉快/感讓她弓起身子,再也忍不住哭喊流淚。

她艷紅的臉上滿是淚水,卻美得教人屏息,他的熱唇溫柔的吮去她的淚水,愛憐的說:「怎麼哭成這樣?好像我把你欺負得多慘。」

她確實是被他欺負了,不只是身子,連心也是,她卻不爭氣的沒有辦法怪他,只因為這場政治利益下的聯姻,是她求得太多了啊!

慕容謐努力的忍住淚水,晃動螓首,嗓音嬌啞的說:「不……夫君並沒有欺負我。」

緊瞅着她柔順承歡的樣子,靳韜的心一軟,暗暗嘆了口氣,緊緊抱住她后,加快進出的動作。「算了,饒了你。」

他的動作又引來她一陣嬌吟,雖然饒了她,但他還沒徹底釋放之前,還是「欺負」了她好久……

一早,雨暫歇,難得放晴的天氣讓空氣透着一股清新的氣息。

馬車進入舶務衙附近的大街,靳綺與靳綾沒心思欣賞街景,兩人兩雙眼反而不時瞅着慕容謐,表情忐忑憂心。

由慕容謐的丫鬟那兒聽說,慕容謐由港口前往王宮的那段路程,被馬車震顛得暈頭轉向,不舒服了好久。

兩人真怕這一路又會害她犯暈,加上她的臉色蒼白得驚人,讓人格外不放心。

慕容謐被她們兩人瞧得有些不自在,沒好氣的重申,「你們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靳綺與靳綾都知道慕容謐的個性體貼柔順,處處為人着想,即使這會兒不舒服,怕她們擔心,應該也不會說實話吧!

「但……三王嫂的臉色很差。」

或許是出發前用了初抵龍余國時,靳韜差小廝送來的葯果,這一路上,慕容謐還真的不覺得暈,也不覺得難受。

她的腦子清清楚楚,再思及可以見到夫君平日辦公、巡訪之處,情緒明顯高昂的笑說:「我從小就是這樣的臉色,小時候大哥逗着我玩時,總是愛喊我小女鬼呢!」

聽到慕容謐這麼說,靳綺與靳綾才稍微放心,三人繼續有說有笑。

不一會兒,馬夫停下馬車,稟報舶務衙到了。

她們下了馬車,便遇到雁尹。

雁尹見到兩個公主,連忙行禮,經過公主們的提點,才知道兩人身旁靜雅脫俗的女子是三王妃。

他還來不及行禮,靳綺便嚷着要去港口巡視,說是巡視,其實是因為那兒外來船舶多,商鋪貨號里賣的全是龍余國沒有的新鮮玩意兒,琳琅滿目,很是有趣。

慕容謐不貪這些新鮮玩意兒,一整個心思落在靳韜身上,想將出門前帶上的點心拿去給他。

雁尹被兩個公主脅持走了,只好吩咐門口的守衛指引三王妃去見靳韜。

慕容謐笑看着他們三人離去,突然感覺有人在拉扯她的裙擺,納悶的垂下眼,瞧見幾個渾身髒兮兮的小乞丐,向她乞討。

「姊姊,行行好,賞我們幾個銅板買餅。」

小乞丐們的年紀很小,大約七‘八歲,仰起臟髒的臉,睜着大大的眼,不斷的乞求,讓她瞧了好不心疼。

孩子們這麼小就沒爹沒娘,鎮日在街上乞討,要得到多少人的憐憫才能求到銀兩買東西吃?

她不假思索的將荷包里的銅板全都分給了他們,連同手中的小食盒也給了他們,幾個小乞丐樂得直道謝。

慕容謐看着小乞丐們歡天喜地的離去,才在守衛的指引下進入官衙,也才得知靳韜此時不在衙門裏,最後她被請到後面的小廳堂里等候。

她百無聊賴,苦惱的心想着,帶來的點心全都給了小乞丐們,見着夫君時,兩手空空,她該與他說些什麼?

突然,她在天井的小園裏發現了一隻大黃狗,它睜着黑溜溜的雙眼,一臉好奇的看着她。

心裏正煩悶,四下無人,她不假思索的朝它走去,蹲在它的面前,柔聲笑問:「大狗兒,你打哪兒來啊?叫什麼名字啊?」

大黃狗聽懂她的話,搖了搖尾巴,汪汪汪的叫着,告訴她自己住在港口鋪子,閑着無聊才四處晃晃。

慕容謐頷了頷首,「噢!原來你叫努努啊……是住在港口的鋪子,怎麼晃到這裏來了?」

「汪汪汪……」

大黃狗難得遇到聽得懂它說話的人,興奮的回答它出來散步,也問了她打哪兒來。

她抿了抿嘴,冷冷的掌心摸着它額頭上的軟毛,表情略顯惆悵,幽幽的說:「我家……我家在好遠好遠的地方呢!」

「汪汪汪……」

「有多遠喔?唔……得穿過一片海洋,坐好久的船才能回到家。」

大黃狗同情的舔了舔她的手,濕潤的鼻子輕輕頂蹭着她的嫩頰,惹得她怕癢的笑出聲,躲着它的「攻擊」。

「哎呀!呵呵呵……你別鬧了啦!好……好癢……」

大黃狗瞧她那模樣,好心的斂起本性,不再逗弄她,正經八百的對她說起她把東西全部送給幾個小乞丐的那件事。

斂住笑意,她嘟起嘴,表情懊惱的說:「啊?你笑我是笨獃子啊?其實我也有些後悔,不該把小食盒都給了他們,應該留個一、兩塊的。這下子沒了餅……好像沒借口過來見夫君了。」她好無奈、好苦惱的嘆了口氣,「努努,你說,我這樣隨隨便便跑來,我家夫君會不會因此氣惱啊?」

因為太專心,慕容謐壓根兒不知道靳韜在她與大黃狗說話后就杵在身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其實他打從她遇上那幾個小乞丐時就看到她了,但是沒出聲喊她,想要瞧瞧,在他面前溫柔嫻靜的娘子,私底下是怎樣的性情模樣。

為什麼靳綺與靳綾在短時間裏便會由擔心他轉為規勸他打開心房,還不時提起慕容謐的好?

他感到訝異,慕容謐不但沒嫌棄小乞丐們弄髒了她的裙子,還掏空了荷包里的銅板,甚至把手中的食盒交了出去。

進了衙門,他向衙差交代了一些事,便往小廳堂走去,沒想到腳步還沒停下,便看到她蹲着和大黃狗說話。

她的神態專註,像是喃喃自語,卻不時可以聽到大黃狗汪汪汪的回應,好像是在與她對話。

沒來由的,那情景讓他深藏在心底,屬於兒時的回憶,一點一滴的浮現心頭。

在他十歲那年,龍余國與天朝才剛建立邦誼,投效天朝後,為示己誠,父王將他送到天朝學習天朝語言。

在天朝學習天朝語言的那年,他曾經很喜歡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長得很可愛,個性單純,臉色蒼白,還不時和動物說話……

隨着回憶的浮現,小姑娘的模樣愈發明顯,漸漸的與他的妻的臉重迭在一塊,頓時,靳韜的心猛地一促。

父王到天朝求娶的女子是慕容謐,一個小官的千金,眾人對於父王沒要求娶天朝公主當兒媳婦感到不解。

而他直到此刻才驚覺,父王這麼做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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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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