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晚上,張北澤一行人與演唱會的工作人員和舞者們出現在一家日式餐廳里,他們將整個餐廳都包了下來,慶祝巡迴演唱會圓滿成功。
這些年都是在這一兩年成了張北澤團隊的固定班底,彼此相處的時間久了,與張北澤也成了朋友。
忙完了巡演,終於可以暢開了喝酒吃肉,有一段時間不必怕腹間出了肥肉穿不上演出服,他們簡直開始拿生命去吃烤肉魚生了。
張北澤也解了禁,跟兄弟們邊吃邊喝好不快活。
紀菀直到酒過中巡才珊珊來遲。這兩年來她的頭髮更長了,自然的大卷披在兩旁,更襯出她的小臉嬌美動人,愈發成熟的女人風情讓她像花一樣綻放,比之許多女明星有過之無不及,她吸引着眾多垂涎的目光,自身卻毫無所知。
她的出現讓大家起鬨了一陣,張北澤的目光更是膠在她身上不放了。
紀菀一邊與大家打招呼一邊走到張北澤,將手中的包遞給他,笑着讓他這個老闆給大家發紅包。
這下大家的反應就更熱烈了。
張北澤笑着起身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個厚厚的紅包,一個男伴舞帶着醉意大聲道:“北澤,雖然工作時你要求嚴格得有點變態,但是看在這紅包的份上,我還是可以繼續被你□□的!”
大家哈哈大笑,“說得對!”
他們起初與張北澤合作時,都不太受得了張北澤與紀菀要求每個細節都完美的作法,mv也就罷了,演唱會都是衝著他去,還有誰多注意伴舞?偏偏這兩位不行,非得要他們每場都做到隨時可以拍mv的地步。有幾個受不了走了,留下的都是帶了點抖m傾向的,在邊罵邊跳中挺到了現在。習慣了之後突然發現他們在業界也有名氣了,怎麼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國內最好的伴舞團隊。他們只想說兩個字--操性!
當然豐厚的薪酬也是他們一開始留下來的最主要原因,這倆年輕老闆大方也是出了名的,不僅工資是同行內最高,還有三險一金,再加上各種獎金,年底□□機票,他們還送過元老員工米朵與劉姐分別一輛寶馬……聽說今年年底的豪華抽獎也有豪車……
張北澤分完紅包,一屁股緊挨着紀菀在榻榻米上坐下。這時的紀菀正在接受一個作詞家的敬酒,她用果汁代酒喝完一杯,依舊笑語盈盈地與人聊天。
張北澤握住了她的手,拿到了自己的腿上輕輕摩挲。
紀菀立刻紅了臉,轉頭嬌嗔地瞪他一眼,他不痛不癢地對她笑笑,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道:“讓你放我鴿子。”
他們的關係一直沒有公開。張北澤是帶有偶像性質的明星這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紀菀十分注重*,她認為談戀愛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張北澤是個公眾人物就已經讓她為難了,她不打算自己也成為公眾注目的焦點,所以連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幾個知道他們的關係。
張北澤一開始是贊同,他也怕外界破壞他們剛剛發芽的感情,但是近來他越來越不滿了,因為周圍的單身雄性待在他們身邊久了,以為他倆真沒什麼,都開始淌着口水向紀菀發起進攻了。眼前這看似文質彬彬的作詞家就是一個。
“別生氣了,都說了有事嘛,小氣。”紀菀的臉微微紅了,她想抽出被他緊握的手,但壓根動不了分毫。
張北澤若無其事地用另一隻手與作詞家喝了一杯,作怪的手與她十指交叉,緊緊扣住。
對面坐着米朵發現了,她是少數知道他們關係的,對於他們這種偷偷摸摸虐單身狗的行為十分不齒,故意道:“北澤,現在位置空着,你不必坐那麼近。”
“就是。”紀菀立刻附和。
“待會就有人過來了,我懶得騰地方。”張北澤卻是輕易化解,還得寸近尺地將頭支在她的肩上,“好暈,紀菀菀,我喝醉了。”
紀菀的另外一個隱性追求者也過來了,他見狀大呼小叫,“喂,你別毀我們經紀人的清白!”
清白早在一年前就被他毀了。張北澤得意地心裏想道。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七夕夜晚,他們推了所有活動,也沒有去餐廳,兩人安安靜靜地在家裏做了一桌好菜,吃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他送了她一束紅玫瑰,她開心地親吻他,然後就……自然而然發生了。
憶起他進入的那一刻,她帶着痛苦的低聲輕吟,他的身子開始發燙了。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碰過她了……張北澤微微轉頭,在她頸邊輕輕吹了一口熱氣。
那裏正是紀菀敏感的地方,她紅着臉叫了一聲,猛地推開了他。
張北澤順勢倒在榻榻米之上。
眾人都哈哈大笑,紀菀的追求者們為紀菀的正義行為點贊叫好。
兩個打扮火辣的女伴舞笑嘻嘻地蹲在張北澤身邊道:“北澤,你就別欺負紀菀了嘛。”調戲她吧,調戲她吧,她絕對不推開他!
張北澤裝作醉酒模樣地懶懶笑道:“誰欺負她?”
哎喲,醉了也這麼帥,讓不讓她們活了。一個舞者差點就想嘟着嘴親上去。
“快起來,醉了就送你回去。”紀菀知道醉了的他最纏人了,怕他在這裏亂來,忙拉他起來說道。
“紀菀你才剛來,我幫你送吧!”兩個女伴舞爭先恐後地道。
這紅果果的狼子野心啊……男人們汗,突然發現這是一個大好機會,“紀菀,你再坐一會吧,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坐起來又順勢靠在紀菀身上的張北澤輕不可聞地哼了一哼,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在紀菀腰前抓了一把。
紀菀差點又叫出來。
“我還沒醉,我去趟洗手間。”張北澤抓抓頭髮站了起來,不着痕迹地與紀菀對視一眼,然後慢慢地下了榻穿了拖鞋走向店內的洗手間。
紀菀知道那是想跟她獨處的意思,她的臉微微紅了,過了一會兒,她也借口上廁所離開了大廳。
廁所在餐廳的最裏面,紀菀走着走着,就被人拉進了一個包廂裏頭,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堵住了雙唇。
熟悉的氣息讓她放鬆下來,由着他放肆輕薄。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黑暗中的張北澤才稍稍放開了她,醋意十足地問:“你想讓誰送你回去?”
“啊?”紀菀被親得暈暈乎乎的,完全不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啊什麼,你這個四處招惹桃花的玩意兒。”張北澤捧着她的臉又狠狠吻了下去。
紀菀真快喘不過氣來了,她捶着他的後背,這才讓他停下了肆虐,但不親她的唇了,熾熱的唇又開始轉戰別的地方,大手也開始作怪起來。
“你幹什麼,這是在外頭!”紀菀窘迫得左躲右閃。
張北澤緊緊抵住她,“一次。”
“不行!”
“行。”
“不行……”
“行。”
“我生氣……唔!”
兩人在裏頭不可告人起來,外頭的人發現張北澤遲遲沒回來,並且紀菀也不見了,說著就有兩人要去找,小方和米朵同時站起來,異口同聲道:“我去!”
然後兩人一個大喊“張哥”,一個大喊“紀菀”地走進了過道。
米朵細心地發現幾個包廂都是開着的,惟有一個閉得緊緊的,她站在門邊大喊了兩聲,“紀菀,紀菀。”
一會兒后裏頭傳來帶了一點壓抑和一點笑聲的低沉男聲,“米朵,我那還有個紅包。”
這性感的聲音讓米朵的耳朵有點受不了了,隨便一想就知道裏頭是什麼香艷的場景,她一陣嫉妒恨,幸好還有紅包可以安慰她空虛的心靈。
於是她又拉着小方出去了,哈哈笑道:“沒事沒事,張北澤有點醉在包廂睡著了,紀菀在補妝,過一會就出來!”
在包廂裏頭的紀菀隱隱聽到米朵的話,漲紅了一張臉,在張北澤肩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