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6
冷岑是陸晧謙情人的消息在懷成集團炸開了鍋,無論高層或是普通員工,都看到了陸晧謙和冷岑的親密合照。
陸晧謙包養情婦,一直花邊新聞纏身的他,大家也並沒有覺得稀奇,都在私下猜測,也難怪陸太太要來懷成集團上班,估計就是發現了總裁的婚外情,這是來盯梢的,要把冷岑從總裁身邊擠掉。
親密合照曝光以後,冷岑和陸晧謙有次在食堂吃早餐被很多人看到,就連這種小事都被懷成集團的人當做是總裁出軌的蛛絲馬跡。
好多女員工從羨慕顧煙,紛紛倒戈到冷岑那裏,羨慕她可以從正室身邊奪寵,成功躋身總裁的情婦,冷岑是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只要他能搞定總裁無論是情商還是和手段一定所非凡人,這個女人不簡單。
作為事件主角的陸晧謙,他在書房看到照片的時候有些懵,心裏正想着怎麼去和顧煙解釋。
顧煙已經氣勢洶洶的破門而入,一臉的悍婦表情,態度很不好的對陸晧謙大聲嚷道:“怪不得你不開除冷岑,原來是把小情人留在身邊呢,陸晧謙你有什麼解釋的嗎?”
顧煙一時怒火中燒,她氣歸氣,還是保持着理智,沒有一杆子把陸晧謙定型為不可饒恕的死罪,還是給他留着辯解的機會。
顧煙怒髮衝冠瞪大眼睛看着陸晧謙,聲音大的讓陸晧謙擔心,顧煙會吵到還在嬰兒房裏睡覺的女兒。
他將修長的手指觸碰到薄涼的唇邊,示意顧煙把聲音壓低一點,他又不聾,沒必要這麼歇斯底里。
根本沒有回答顧煙問題的陸晧謙,讓顧煙頓時氣炸,就差上去拽住陸晧謙的襯衫領子,嚴刑逼供。
陸晧謙嘆了口氣,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安分守己的他,惹來了這麼一身倒霉事,冷岑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還沒來得及問她,顧煙卻先殺過來興師問罪,眼裏冒着火。
陸晧謙向顧煙保證道:“照片是合成的,我絕對沒有拍過。”
陸晧謙的解釋讓顧煙沒有太過懷疑,在心裏她還是相信自己的丈夫不會做出背叛家庭的事,她之所以這樣,只不過是要個答案而已。
顧煙漂亮的杏眸轉了轉,猜想道:“是不是你那個女秘書,故意合成的照片,為了讓大家都誤會,她是你的情婦。”
陸晧謙也不是沒懷疑過冷岑,可如果照着顧煙的分析,陸晧謙不覺得冷岑的智商會那麼低,做出這種犯蠢的事,這無疑是自毀前途,太不理智。
他沉默半晌,這才開口道:“寶貝,我明天回公司問問,讓人去查是誰能做出這種事,在背後搞鬼。”
顧煙拿起陸晧謙放在手邊的手機,摁開解鎖鍵,看到陸晧謙的手機壁紙,是她和萱萱的合照,她得意洋洋的舉起手機,在陸晧謙的眼前晃了晃,笑着提醒着陸晧謙,他已經是個有主的人了,別到處去招蜂引蝶。
陸晧謙雖然把手機壁紙設置成顧煙和女兒,可惜顧煙心裏的小願望一直沒有實現,就是讓他把自己的照片傳到朋友圈裏,讓那些對陸晧謙賊心不死的女富婆或者女員工們都看看,他是誰的人。
可陸晧謙太軸,每次她提到這些事,都說她幼稚不可理喻,犯神經。
為了這麼點小事,顧煙不知道已經和陸晧謙吵過多少回架,後來索性也就不提了。
現在藉由冷岑這件事,顧煙正好趁機威脅陸晧謙說:“老公,我這麼不能見人嗎?我照片放進你朋友圈裏,能怎麼樣?”
陸晧謙無奈道:“我這裏都是認識的人,誰不知道我結婚了,幹嘛要弄些無用功,你都是孩子她媽媽了,怎麼還喜歡玩小孩這套。”
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顧煙,悻悻的聳了聳肩,大晚上自討沒趣,她陰着臉,把不開心全部寫在了臉上。
陸晧謙就怕顧煙總是因為這點小事和她置氣,回頭一想,為了這麼點破事,他何苦跟自己老婆過不去,讓她惹一肚子的悶氣。
他為了賠罪,主動把手機遞到顧煙手裏,代表默認他同意顧煙的要求。
陸晧謙已經妥協,顧煙卻開始吹毛求疵起來。
啪的一聲,她將手機扔到了辦公桌上,命令陸晧謙道:“你自己找一張我美美的照片,然後傳到朋友圈裏,在上面寫上寶貝,我愛你,遇見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
被強行逼着髮狀態的陸晧謙,他隨意在手機相冊里找了一張顧煙的照片,迫於無奈的寫下這些話,不明白女人怎麼非願意計較這些,他都多大歲數了,還逼着他玩小孩那套,看着這些詞都肉麻的不行。
顧煙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刷新着朋友圈,樣子像是剛剛□□完的大爺,身心巨爽。
總算是安撫好老婆,陸晧謙終於長長的抒了口氣。
隔天到公司上班的顧煙,總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兒,看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憫和同情。
顧煙心想,這幫人一定是覺得她可憐,才剛生了孩子沒多久,老公就出軌偷吃,還是和她一個辦公室的女秘書,完全就是明目張胆,不把她放在眼裏。
顧煙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從嫁給陸晧謙的那天起,她早就想好了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來面對這些流言蜚語。
進到辦公室,顧煙就欣賞了一出年度大戲,此時的冷岑正哭的梨花帶雨,像同事訴着委屈,給人感覺她身上像是背負着千年奇冤。
她泣不成聲的哭訴着,說她不知道照片是怎麼回事,又同時咬牙切齒的要找出,曝光照片的人。
她一邊訴說著委屈證明着自己的清白,同時一邊又含糊帶過,偏偏不對同事說,她沒有和陸晧謙拍過這些照片,照片是合成的。
總裁的正室顧煙,和總裁的情人冷岑,事情發生后,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面里,大家都以為顧煙不會善罷甘休,沒準氣急攻心,衝上去和冷岑廝打。
如果真要是兩人打起來,到時吃虧的會是誰,不了解總裁性格的人,他們不清楚陸晧謙到時會選擇幫誰,是新歡還是舊愛。
顧煙並沒有像身邊人猜想的那樣,和瘋婆子一樣,和冷岑扭打在一起。
相反她出奇的淡定,沒有理已經哭的像是要快要窒息的冷岑,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等着陸晧謙過來解決這些事。
陸晧謙睡到自然醒來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冷岑進到他辦公室。
冷岑關好辦公室的門,嬌滴滴的在陸晧謙面前啜泣,“陸總,到底是誰想要陷害我,把這些照片傳到公司的郵箱,我以後該怎麼嫁人,我男朋友也因為看到這些照片和我分手,誤會我和您有關係。”
陸晧謙沒功夫去欣賞冷岑在他面前表演的苦情戲戲碼,雖然他不確定這件事跟冷岑到底有沒有關係,不過為了避嫌,他很明確的告訴冷岑說:“這份工作不適合你了,現在收拾東西走人。”
冷岑錯愕的看着陸晧謙,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原本她是想着陸晧謙會對她有所同情,順水推舟要了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要趕她走,這樣做未免太不給她死去的父親面子。
冷岑停止哭泣,心裏委屈的不行,她質問陸晧謙說:“你說過不會讓我走的,我父親如果九泉之下看到他曾經的老闆對他的女兒這麼絕情,他怎麼能閉上眼睛。”
陸晧謙最恨別人拿感情要挾自己,一次可以,但不代表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縱容。
冷岑的感情牌打的次數太多了。
他冷聲道:“在我眼裏家人最重要,我不希望我太太不開心,所以你只有離開,今天收拾東西馬上走人。”
一點情面不講的陸晧謙,把冷岑逼到了死角,她只能豁出去的把話捅破,向陸晧謙表白道:“陸總,我對您的真心,您難道沒發覺嗎?我從上學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愛上你了,那時候我年紀還小,沒有機會去接近您,只能叫您一聲陸叔叔,現在不同了,我長大了,我想要你,哪怕是*關係。”
這樣□□裸的表白,讓陸晧謙眉頭微皺,痴情的人,在陸晧謙眼裏有些是可憐,有些是可悲,而冷岑屬於後者,她的可悲在於,聽到這些吐露心扉的話,讓他感覺到厭惡。
他哼笑一聲道:“我太太就在門外,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也該知道,我已經結婚了,你需要清楚一點,愛情和年齡大小沒有關係,你身上沒有一點可以吸引到我的地方,*關係怎麼會有興趣,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現在需要做的只是收拾好東西,離開懷成集團。”
鼓起勇氣的表白,被貶低的一文不值,冷岑的自尊心嚴重受挫,她苦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在陸晧謙眼裏就像是個笑話,他為了一個女人可以一點舊情不念,完全忘記了,她父親為了懷成集團橫屍街頭的慘劇。
陸晧謙的心太狠,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冷岑還想要為自己爭取最後一絲機會掙扎的尋找希望,陸晧謙一句不耐煩的,“你可以走了。”讓她哽咽在喉嚨中的話,再沒力氣可以說出。
在外人眼裏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冷岑,一夕之間變成了被陸晧謙掃地出門的棄婦,顧煙看着冷岑對她憎惡的眼神,像是勝利者般的挑了挑眉。
她走到正在收拾東西打包裝箱的冷岑面前,嘲諷的開口道:“我們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幾張照片不足以說明什麼,我和陸晧謙一路大風大浪的走過來,一些蝦兵蟹將的出現,對我又能構成什麼威脅,你還年輕,不要做夢了,陸晧謙是我的丈夫,永遠不會和你扯上一點關係。”
一直心高氣傲的冷岑,被顧煙當眾侮辱,她看着抱肩居高臨下看着她的顧煙,血管里像是堵住了棉花,將血液吸收靜止,讓她的全身冰冷麻木。
被陸晧謙厭惡,被過侮辱,報復心極強的冷岑根本咽不下這口氣,她將剛整理好的紙箱子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歇斯底里的對顧煙吼叫道:“你就這麼信任他,那隨你去好了,照片是真是假,你自己心裏清楚,沒有魅力就別怪老公偷吃。”
聲音太大,迴響在整間辦公室,冷岑連謊話都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實在讓顧煙佩服,弄得就像是她真的和陸晧謙是偷情關係一樣。
陸晧謙在辦公室里都聽到了冷岑的嘶吼,他懶得和一個女人去爭辯有沒有拍艷照,直接打電話給了保安,讓保安把冷岑帶出去,並告訴他們,他不希望冷岑出現在懷成大廈一次。
冷岑被驅趕出去的樣子很狼狽,幾乎是被保安架着出門,像是一隻喪家之犬,從她身邊路過的那些同僚,都從早上對她的羨慕,變成了鄙夷。
在他們眼裏,小三始終是小三,當事情真正爆發出來以後,被趕出去的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第三者,永遠比不過正室的地位,這就是小老婆和的妻子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