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9
旅店老闆那裏就有賣安-全-套,五元三個。
陸皓謙信不過這種廉價的安全措施,他寧願走多走幾條馬路,找到路邊一家24小時營業的成人用品店,用很快的速度買了兩盒岡本。
陸晧謙進這種店,心理特別抵觸,雖然他以前也很願意和人在床上玩些工具,但和顧煙在一起以後,人也學着本分了很多,中規中矩連姿勢都很少變過,主要是怕顧煙臉皮薄,從心理上接受不了。
顧煙聽到鑰匙擰動門鎖的聲音,知道是陸皓謙回來了,她伸着脖子朝門邊望去,看到陸皓謙手裏拿着一卷從旅店買的衛生紙,還有兩盒安全套,這是出來開房標配。
陸皓謙熬了快一年,終於等來了開葷的機會,他剛一進門就把買來的東西扔到了床上,等着顧煙過來幫他解皮帶扣。
電視裏機里,男女歡愛的聲音,刺激着顧煙和陸皓謙彼此更渴望融合在一起的慾念。
陸皓謙粗糙的手掌疼惜的撫着顧煙白若凝脂的臉頰,他想到了女兒,很想女兒長大以後,也會和她媽媽一樣,模樣娟秀動人,有種江南水鄉女子那般溫雅乾淨的美。
顧煙很聽話低頭幫着陸皓謙脫掉了牛仔褲,又含情脈脈的趴在床上,水眸灼灼的望向站在床邊,渾身赤-裸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男人,似是在訴說相思之苦,發出無聲的邀請。
陸皓謙自然抗拒不了顧煙攝人魂魄的魅惑眼神,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暗啞了聲線,低沉沙啞的開口:“寶貝,我現在想要你,很想。”
顧煙勾起唇角,揚起脖頸,緩緩地閉上眼睛,她也等待着陸皓謙的雨露,讓身心淋一場痛快的春雨,疼痛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生萱萱的時候,早已經歷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現在還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陸皓謙上床,抱住顧煙吻着她的鎖骨,薄涼的唇在她的鎖骨和脖頸處游移吸-允,薄唇下白皙的脖頸,玲瓏的鎖骨,綻放出一朵朵深紅色似梅花般的烙印,還有些青色的點綴。
顧煙動情的微微嬌-喘,她呢喃細語,聲線不穩道:“我也想你…”她的手指在陸皓謙的腰線上,柔弱無骨的寫下她的名字。
最後一筆收尾后,陸皓謙才將她壓在身下,緊緊貼着她,渾身發燙的用胸膛壓住她,似是燒紅的烙鐵灼熱燙人。
陸晧謙只想迫不及待的去索取,在顧煙身上抒發宣洩,他像是要把靈魂釋放出來然後被生擒活捉了一般,這種感覺另他神魂顛倒,想融化在顧煙身上,溫潤流淌久久不離。
清晨,殘月像一塊失去光澤的鵝卵石,拋在天邊,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隱約還鑲嵌着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着銀灰色的輕紗,依稀的鳥叫聲,穿透窗子。
在不大的房間裏,渾身癱軟的顧煙,渾身疲勞無力的在陸皓謙懷裏睜開眼睛,躺在床上酸痛的身子,像是被車碾壓過一般,每個骨節痛的似乎都要斷掉,僅僅只連着筋。
顧煙的頭有些昏,光滑的背上潮潮的覆著一層虛汗,昨夜的承歡,讓徹底她見識到了陸皓謙的體力,最後那幾次,她真的是在捨命相陪,甚至一度要抽搐昏厥過去。
不過幸好最後那幾次,陸晧謙也再沒什麼力氣,沒像前幾次那樣生猛兇悍,不再像是只貪婪烈性的餓狼,品嘗着覬覦已久的鮮美獵物。
最後他整個人已經頹的不行,只要做一會就要休息很久喘着粗氣,或者做到一半就要停下來,暫停后才接着繼續。
陸皓謙還在睡覺,他睡的很沉,處在睡夢中的他,濃黑英挺地眉毛緊緊地蹙着,讓人看上去,這種神情像是很痛苦。
顧煙滿心自責地凝望着熟睡中的陸皓謙,太心疼他非要逞強,撐不下來也要硬撐嗎,顧煙昨晚。
實踐證明,她也看出來了,網上的帖子是假的,哪個男人能一晚上十三次,那得是什麼身體素質,是人都會就愛你吃不下來,無論硬扛。
她在陸皓謙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身子還被陸晧謙抱在懷裏,顧煙的小動作還是吵醒了陸皓謙,他將肌肉結實的手臂緊了緊,沒有睜開眼睛,困音開口道:“寶貝,我再睡會,你乖點在躺一會。”
虛弱的的陸晧謙,讓顧煙沒有出聲,她僵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再因為動作大把他吵醒,側耳傾聽着陸晧謙平穩的呼吸,顧煙的頭也是昏昏沉沉,她又閉上了眼睛補上回籠覺。
這一覺睡的好長,顧煙再睜開眼已經是下午,陸皓謙調成靜音的手機,也被打來的未接來電,閃着屏幕把電量耗到了自動關機。
顧煙咬牙強忍着打斷骨頭連着筋渾身散件般的小身板,勉強半撐起身子,從陸皓謙的臂彎里離開,她坐在床上,推了推還沒有起床的陸皓謙,輕聲喚他道:“小可憐,起床了,太陽都快曬屁股了。”
體力消耗盡的陸皓謙,聽到耳邊有人在叫他起床,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還賴在床上的陸晧謙,聲腔發悶的叫了顧煙一聲“寶貝,早。”
等到徹底清醒過來,才想起今天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必須要馬上趕回去。
陸晧謙一起身腹部的一陣酸痛驟然襲來,底下也痛的厲害,像是被人閹掉了一樣,只能頭很沉地又沾到枕頭上,想要再躺一會。
所謂溫柔鄉,英雄冢,陸晧謙回想起昨晚,他差點死在顧煙身上,前幾次是享受,剩下的完全是為了不丟面子,結果還是栽了,顧煙成功的把他徹底榨乾,最後連剩下的半卷衛生紙也派不上用場,他倒是想擦,可也沒有東西讓他去擦。
旅店昏暗的小房間裏,沒有鋪地板的水泥地上,扔的到處都是陸晧謙用過的衛生紙、安全套,滿地一片狼藉,密閉狹小的空間瀰漫著痴纏過後的氣味,充滿了□□、糜-亂。
沒有洗澡的地方,開始讓顧煙後悔昨晚的突發奇想,任性地非要來這種破地方去共度*,現在她和陸皓謙只能起床,回附近的快捷酒店。
她動作很不利索的穿上衣服。
腰酸背痛的陸皓謙還躺在床上,他從醒了以後就沒怎麼說過話,精神萎靡的玩着顧煙手機里的遊戲。
顧煙催促了幾次,他才用顧煙的手機給了個電話,叫人派車過來接他。
現在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元氣大傷之後不願意用腿走一步。
終於離開昏暗的小房間,顧煙站在一樓走廊的鏡子前,看着她紅痕滿布的脖子,她本來皮膚就很白,遍佈的紅痕更顯得觸目驚心,甚至還有些青紫色的痕迹,猙獰的和紅痕交錯。
陸晧謙用力過度親下的吻痕,就像是在明目張胆的告別人,她昨晚男人做過什麼。
不過相比之下,顧煙瞧着陸皓謙的背影,覺得他也沒好到哪去,一向注意人前形象的男人。
昨晚也任由顧煙在他身上脖子上留下曖昧的記號,被顧煙種了一脖子的草莓,還有淺淡的齒痕。
退房時旅店老闆別有深意的瞧着眼前的這對男女。
上樓查房的老闆娘,站在一樓半的樓梯階上,伸着脖子沖一層高聲喊道:“床單上被弄髒了,弄得一床都是,可真能禍害人。”
顧煙的臉刷一下變紅,尷尬的心臟怦怦直跳,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這種破地方。
帶着痕迹的白床單,是她幾次癱軟着雙腿,涓涓細雨控制不住的傾盆而下,弄出一片片斑漬,昨晚那種壯觀的場面,她不太願意回想。
陸晧謙不耐煩的開口道:“多少錢,我賠給你。”
老闆把價錢翻了十倍獅子大開口道:“床單弄髒了300塊,原價賠償。”
陸晧謙數也沒數,把顧煙錢包里的紅票子全都拿了出來,扔到櫃枱上。
見錢眼開的旅店老闆,驚詫地趕緊把錢摟到櫃枱的抽屜里,之後笑臉相迎,很熱情的開口道:“你們下次再來,高檔房給你們......。”
沒等他把話還沒說完,陸晧謙就摟着顧煙的腰走了。
人前不說人,店老闆自言自語的哼笑道:“我看啊,這年頭小白臉也不好當,女顧客的需求太大難伺候。”
這話被要去倒垃圾的老闆娘聽到,長舌婦般的靠到櫃枱前,“可不嗎,女的小臉水嫩嫩的,一看就是被滋潤好了,這錢花的也值了。”
跟陸晧謙一起到星海那些人,一直在快捷酒店大堂里等着陸晧謙回來,總算是把人盼回來了,就看到總裁和總裁夫人,可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兩人的脖子,觸目驚心,消失了一晚,弄成這樣,玩的也太瘋了。
目前的狀況,也只有陳煒敢出頭說一句話,他對陸晧謙道:“陸總,市長要見您。”
陸晧謙剛拿出根煙,就被顧煙伸手搶走,他無奈的笑了笑,又對陳煒說:“他很急嗎?”
陳煒點頭道:“很着急,發了好大的脾氣,說我們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陸晧謙腰痛的靠在錢上,等着電梯,“我去樓上洗個澡就過去。”
陳煒走了以後,顧煙才纏住陸晧謙的手臂,不放心道:“親愛的,你行不行啊?”
陸晧謙不可思議的控訴道:“什麼不行?昨晚還不滿意?不是吧,寶貝你可別嚇我,是不是狐狸精附身了,專門吸我陽氣來了,已經沒了養不起你了,想要改天再說。”
顧煙皺眉悶哼道:“看你小氣吧啦的樣,說的那麼滲人,我有那麼可怕么,我是看你好像有點腰疼,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陸晧謙瞬間板起臉,強調說:“別亂講,什麼老毛病,沒病還不準腰疼了?要是心疼我,就去藥店,幫我買點膏藥回來,晚上幫我貼上,好好伺候我,我腿也疼腳也疼,最好買個盆幫我洗洗腳.”
顧煙呆傻的看着陸晧謙,看他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功臣一樣,還買盆,心裏想的倒是挺好。
她抱肩攔着陸晧謙說:“膏藥是什麼?現在人都用藥水或者噴霧,誰身上糊那些東西,弄得一身中藥味兒,我嫌棄你了。”
陸晧謙用手捏了下自己的腰,痛的直皺眉,溫聲呵斥道:“我要盆,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