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
看到柔兒點頭,司馬坤也不在猶豫在他的手下,嬌艷的玫瑰花瓣一片片的散開,最終變成了一條以花瓣為主體的項鏈,綠色的葉子吊墜上,可以清楚的看見一行小字“死生鍥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怎麼樣?海棠姐姐可喜歡王妃的這份禮物?”柔兒笑着問。
“喜歡,可是這份禮物太貴重,我……,”要在剛才聽到老者的話時,她就知道這份禮物她不能收。
“只要你喜歡就好了,”柔兒打斷海棠的話在她的心中再珍貴的東西都比不上和司馬大哥的友情。
“天驕,有玫瑰之嬌,有牡丹之艷,也只有姐姐最適合了。”
“血玉易碎,玫瑰易逝,精心呵護,才能長存。”
她是這樣想的吧。冷御劍看着天驕,突然想到了另一條項鏈,它的名字是“絕世”,想到自己大婚之日皇兄送來的賀禮,他隱隱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可是具體是什麼卻說不上來。
“司馬大哥,其實我也為你們準備了一份禮物,只不過要在晚上才能看得到。”晚上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侯,不知道他們還看不看自己的禮物,柔兒暗暗想着。
“哦?柔兒準備了什麼禮物,要到晚上才看得到?”有了先前的這一次,司馬坤對於柔兒的禮物是更加的好奇。
“天機不可泄露,”總之,一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
在場的每個人都被柔兒的話吊起了胃口,也暗自期待着夜晚的到來。
此刻的柔兒,就像是一個天然的發光體,一舉一動都吸引着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目光,就連冷御劍也不由得被她吸引。
夜晚,巨大的黑色天幕上鑲嵌着耀眼的寶石,夏季帶着它特有的微風,在跳躍、在穿梭。
不能早點享受洞房花燭夜的快樂是一種遺憾,可是,若是錯過了今晚柔兒精心準備的禮物,那可就不僅僅是遺憾了。
這時所有的賓客都在吃酒,看着舞台上的花旦演着喜慶的戲曲,可是每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他們不知道這個晚上會有怎樣的驚喜在等着他們,眼看着夜色越來越濃,節目也快結束了,一個個都坐不住了,為什麼那個丫鬟的賀禮還沒有出現,她不會是在拿他們開玩笑吧,焦慮、不安、期待,這樣交雜在一起的情緒還真是讓人心裏十分的不快。
司馬坤牽着海棠的手,和賓客一起翹首期盼,柔兒此刻卻消失了,怎麼都找不到她。
“坤,你說柔兒的禮物到底是什麼?”海棠忐忑不安的詢問丈夫。
“別急,我們再耐心等等就知道了。”司馬坤笑着安撫海棠,柔兒這個丫頭別的什麼沒有,就是奇怪的想法太多,她就像是一個謎,當你以為你懂她了的時候,卻永遠無法猜到她下一個動作是什麼。
“啪啪啪,”一陣震耳的爆竹聲響起,所有人轉頭,就看到黑色的夜幕被絢麗的煙花在瞬間劃破,美麗的煙花不斷的變化着,似蛟龍,似瓊花,似溪流,似群山,美麗、夢幻。
煙花過後,一盞盞天燈緩緩的升起,照亮了整個夜空,九百九十九盞天燈時而連成一線,時而形成天長地久四個大字,時而又變成一顆紅彤彤的心,這一刻,帝都的人都仰望這一片天空,這樣的奇景,就如同多日前鳳凰展翅,雙龍翱翔一般,在每個人的心中留下了一生難以磨滅的記憶。
空靈而又美妙;;的樂曲在眾人驚嘆於天邊異景的時候響起: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
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闕合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宮闕今夕是何年
奇異的景象讓人驚嘆,美妙的樂曲讓人陶醉,空靈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迷了情,亂了心,當人們突然從夢中覺醒,想要尋找聲音的起源,看着空蕩蕩的四周,才恍悟原來早已不見了佳人的蹤影。
多年後,這一場婚禮依舊被人們津津樂道。
“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柔兒坐在一個石桌旁,自自斟自酌,一杯杯辣酒下肚,她的臉上已是一片緋紅,聽到聲音,轉過身,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緩緩地向她走來,俊朗的面孔,熟悉的味道,也是自己想愛卻永遠無法愛的人。
“王爺?”柔兒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子,是自己的意識幻覺嗎,怎麼會在這裏見到王爺,王爺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她不是應該很好高興的嗎?今天的她,可以說是出盡了風頭,無論是王妃的禮物,還是她自己精心的安排,都抓住了每一個人的眼睛。
“王爺,呵呵,真的是你?”柔兒痴痴地一笑,不語,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卻一不小心碰到了手邊的酒杯,酒灑了出來,濡濕了她的紗裙。
“小心,”冷御劍看到站都站不穩的柔兒,連忙上去扶住她。
“不用,我可以的,”柔兒甩開冷御劍得手,“這一點酒,我根本就不會醉。”
“沒醉,沒醉會是現在這副樣子嗎?”冷御劍輕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柔兒這個樣子。
“我今天很開心,他們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所以我要喝酒,而且要喝很多很多,”柔兒說著拿起酒壺,就往嘴裏送。
“本王知道你開心,可是就還是別喝了,”這個柔兒,平時他怎麼沒有發現她這麼難纏。
“不行,我不可以停下來,只要我一停下來,我的腦子就控制不住的想他,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可是我卻那麼愛他,你說,我是不是很笨,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柔兒自顧自的說道,絲毫沒有察覺到身旁的人已經冷下了臉。
柔兒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為什麼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她是自己的丫鬟,沒有他的同意,他怎麼可以喜歡上別的人,這一刻,冷御劍感到自己渾身的怒火一下子被挑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抓住柔兒的肩膀,厲聲吼道,“誰,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心裏不住的猜測,那個人是不是逸,這一段時間她除了自己就只有和逸走得最近,是他嗎,會是他嗎?
“疼,”柔兒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我喜歡的人,就是我的夫。。。。。。,”突然一陣噁心,柔兒吐了出來,酒味夾雜着污穢物一下子全吐到了冷御劍的身上,潔白的衣衫充斥這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