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牛頭山
雅香帶着棋乘坐鵬鳥到達牛頭山,發現山上似乎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地上滿是屍體,軍士們正緊張地清理着,屍體有的穿着軍士服裝,有些卻是灰衣人的,應該是敵方的人,但似乎軍士的屍體佔了多數,而且還有不少受傷的軍士,太醫們正對那些軍士進行救治。
雅香的出現讓徐家父子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但卻也是勉強地對着她笑了笑,徐家父子二人都掛了彩,並不是很嚴重,已經經過了太醫的處理。
“這些人似乎是北族人和僵族人。幸虧你派的人來的及時,不然我們可能全軍覆滅。”北族人和關內之人長相還是有些區別,他們的五官更加的深邃,身材更加高大一些,徐將軍已經也和北族人交過手,所以他還是能夠辨別出來。
“我派來的人?”雅香有些莫名揚眉。
“宇公子。”徐大將軍對雅香的反應有些訝然,難道不是雅香派來的嗎?
“哦。他人呢?”雅香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宇亦煌說要外出辦事,竟然是來救助徐元聰父子了,這讓雅香真不知說什麼才好。
“他帶人去追逐那些逃跑的人了。”徐元聰安排好人清理屍體,這才有空過來和雅香說話。
那些北族、僵族人見有人來增援,而且來人的實力不低,也不敢再戀戰,趁着黑夜逃走了。
幸好今日鬼谷的人沒有出現,不然他們或許已經全軍覆滅,徐元聰想想都直冒冷汗,他們所帶領的護衛武功雖然還行,但那裏能敵過那些死士?還好鬼皇的人出現了,而且還是鬼皇親自帶人來救援,他們這些人才得以倖存下來,可是還是損失了大約一半的人馬。
北族人,僵族人竟然能夠穿越過陣法,想想都讓人不可思議,什麼時候那些人能夠懂陣法了?
想來一定是混入了鬼谷的人,不然雅香的陣怎麼可以被破開?
雅香看了看四周,她來的時候是從空中而來,並沒有注意到陣法,陣法不是她親自布的,是她畫了圖讓徐元聰帶給他的父親。
“姑父可是按照圖來佈置的陣法?”雅香看向徐大將軍。
“基本上是,圖的一角不小心被火燒了,我就進行了推敲。”徐成名有些臉紅,他雖然也略懂陣法,可並不是很擅長,複雜的陣法真就不會了。
雅香有些汗顏,如果沒有完全按照圖佈置,那陣法恐怕就很容易被攻破了,可現在再追加也沒有意義。
“回京后聰兒跟着我多學學陣法。”雅香這是要親自教導徐元聰了。
“我真的可以跟着姐姐學?”徐元聰高興地裂開了嘴,心裏的懊惱一掃而空,今日他就一直想,如果是香兒姐姐佈置的陣法,一定不會被人輕易攻破了,而他自己卻沒有學會陣法。
“當然。”雅香點點頭,她不可能隨時保護他們,只能更多地教會他們自保的能力。
“這些士兵英勇犧牲,好好安葬他們,對他們的家人除了朝廷的補貼之外,每家再額外補貼他們千兩,回頭我叫人送銀票過來。”雅香心情沉鬱,心裏早將那些北族僵族之人碎屍萬段了。
“這有些多吧。”徐成名有些猶豫,皇家的安置費普通士兵是紋銀一百兩,最多也就翻一倍,這上千兩確實有些過了。
“不多,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雅香搖頭,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還可以掙得,而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再說,難道一條命才值千兩紋銀嗎?即使千兩,雅香都覺得太少。
徐成名不再說什麼,雖然不合規矩,但雅香是皇后,雅香的話就是規矩,況且那是雅香的心意,錢也是雅香走的自己的私產,他能說什麼?他只有感激的份了,替那些死去的士兵的家人,感謝。
“臣父子二人替他們的家人感謝娘娘。”徐成名拉着徐元聰向雅香行了一個大禮。
“姑父快快請起,一家人怎麼如此外道了。”雅香不悅地道,讓棋扶起徐成名。
雅香又重新畫了一張陣法圖,並對徐成名進行了講解和演示,見徐成名學會,這才又去看了那些受傷的士兵,安撫了幾句,這才走出寺廟。
是了,徐成名他們就駐紮在牛頭山上一座廢棄的寺廟裏,寺廟經過他們的修繕,勉強能夠遮風避雪,主要的是這座山寺易守難攻,當然對普通的士兵而言,對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死士來說其實還是挺輕而易舉的事情,難怪鬼谷的人沒有親自出面,似乎只是派去了破陣之人。
雅香是親自守着徐成名布完陣的,如今沒有辦法,佈陣需要內力,而偏偏如今她還無法使用內力,不然她將親自佈陣。
雅香乘着鵬鳥影兒在空中飛翔了一圈,看着陣法已成,這才帶着棋滿意地回了洪城。當然已經是第二日的夜晚了。
沒有辦法,由於洪城的戒嚴,她們只能是晚上飛進去,宇亦煌已經回了洪城,雖然沒有全部消滅北族僵族人,但也截殺了一大半,可以說這才那些北族僵族損失大半。
雅香去牛頭山也是告知了琴的,而雲輕等人聽說后是焦急地等待了一個白天,包括宇亦煌也是第二日知道了雅香去了牛頭山,很是發了一通火,把琴罵得差點沒掉下眼淚來。
連帶對雲輕等人也沒有好臉色,雅香的身體太差了,讓他不得不憂心。
天剛一黑就要出城去尋找,幸好雅香回來的及時,不然他還真的飛出了洪城。
“宇大哥,你這急急忙忙的要去哪裏?”棋帶着雅香從鵬鳥身上飛下來,差點沒有和從房間裏出來的宇亦煌撞個正着。
“香兒?怎麼才回來?我正要去尋你。”宇亦煌楞了楞,見雅香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這才開口道。
聽到動靜的雲輕等人也從大廳里出來,見是雅香,也才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我擔心姑父他們的安全,看着他們布了陣法才離開。”雅香輕聲地解釋道。
她一走就是一天一夜,進出洪城不便,也沒法叫人送來消息,難怪眾人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