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不如將計就計
羋笙抱着一杯熱乎乎的巧克力飲料，心情才漸漸好了起來。
陸止爵在一邊無奈又寵溺的盯着她“怎麼會到下面去的？”
她歪着小腦袋想了一會兒“我，我覺得矇著白布的那個人很熟悉，所以就跟着下去了。”
“矇著白布的人？”
她點點頭“昂，就是黃叔叔說的那些人都去了很遠很美的地方。”
“黃叔叔？”他俊美皺的更緊，怎麼羋笙說的東西越來越聽不明白。
“就是那個剛剛跟我坐在一起的黃叔叔。”
哦，原來是太平間的管理人員，陸止爵恍然大悟“可是羋笙你還沒有跟我說，為什麼覺得矇著白布的人看着很熟悉。”
她可憐兮兮的看着陸止爵，眨着眼“九九，三月頭疼能不能不要讓我想了。”
這一次他離開的時候叫了兩個護士看着，還準備一份雪糕確定羋笙不會再突然失蹤才回病房。
他仔細的記下每一個情節和重點，慢慢在腦子裏勾勒事情發生時出錯的地方。
唯一讓他有點失望的地方就是，陸家的企業一向要求嚴格，絕不會出現在施工時出現紕漏，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那些材料被人動了手腳造成的。
圖少東那邊還沒回話，也不知道材料的檢測結果怎麼樣，不管怎麼樣想必都是偽劣到不行的東西。
去公司的途中羋笙一直在嚷嚷巧克力味的飲料多好喝。
“你只要一直這麼乖乖的我可以讓你喝。”
“恩，三月一定會乖乖的，不過九九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啊。”
“去找思彤姐姐好不好。”
羋笙高興的拍手，偏着小腦袋看陸止爵“思彤姐姐還會請三月吃雪糕，吃慕斯蛋糕嗎。”
“會的，只要你開口思彤姐姐不會拒絕的。”
“太好了，九九你跟思彤姐姐都是好人，我愛你們。”
“三月只愛我一個人就好了，其餘的人你只要隨便喜歡一下就可以。”
“隨便喜歡一下是怎麼喜歡一下。”
他有點哭笑不得，這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腳么？
車剛停在公司門口，他還沒來得及下車，圖少東就從後面堵上來。
他興奮的跑過來，陸止爵先下車看着他。
“怎麼樣？”
圖少東點點頭“走，辦公室說去好消息。”
羋笙也推門下來，圖少東一頓“你怎麼把羋笙帶來了，不是說好讓我媽照看嗎？”
“羋笙不願意，我就只好帶着一起來了。”
羋笙緊緊拉着陸止爵，昂着頭四處打量她覺得這個地方太漂亮了。
“什麼好消息，你一臉興奮的樣子。”
“那一段時間你因為要照顧羋笙我不是很忙嗎，所以就把事情交給我的助理程東在管理，哪只這混賬東西好賭欠了一大筆賭債。然後酒醉后，就欠下一大筆的高利貸，他就沒辦法挪動了公款。”
“挪動公款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陸止爵不滿的瞪着他。
他哈哈一笑揮手“好了，我這不找到程東可以將功抵過了吧。”
“繼續說。”
“然後就有人找到程東，說只要天籟城放棄跟之前的合作人合作，從另外的途徑拿材料這筆高利貸就可以一筆勾銷，而且還能從中間吃一筆不菲的回扣。”
“我也不知道這混賬腦子裝的什麼，他還以為就是一般的買賣，只是換換合作商吃回扣的小事結果就攤上了大事。後來這小子就以家裏母親病重需要照顧為由跟我請了長假，現在天籟城那邊又出了這樣的事就躲着了。”
“那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除了程東我還有一個助理，其實原來是給程東跑腿的，不過有一次犯了錯差點被裁掉，我看那孩子年紀輕輕做事麻溜輕快就留了下來。他跟我說，有一次有群人來公司找程東，看着來者不善他就多留意了下。”
“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是高利貸的，這不剛剛我就帶着小晉跟我走了一趟，以公司探訪為由程東的老婆在家，孩子在學校但是程東沒說沒來公司的事。出來時，我在他們門口發現有沒擦乾淨的紅油漆找人打聽了一下，問到放程東高利貸的人，給了一些錢讓他把程東給我找出來，這小子竟敢還敢堵。被我逮着后，我還沒問就嘩啦嘩啦的全招了。”
“那程東人呢。”
“當然送去公安局給看管起來了。”
“讓你檢測材料的事怎麼樣。”
圖少東嘆了口氣，電梯到幾人出來遇上穆思彤。
羋笙最先撲出去抱着穆思彤高興的緊“思彤姐姐，三月來看你了。”
穆思彤拉着羋笙去辦公室，進去時還特意交代了句讓人去買慕斯蛋刀，樂的羋笙粘着穆思彤一直不撒手。
圖少東往沙發一趟休息了一會兒“那根本就不能叫材料，用濫竽充數來形容已經算好的，程東那臭小子就這麼讓材料進了場，我TM真想一腳踹死他。”
這樣的情形陸止爵已經預估到，回頭看穆思彤“你那邊怎麼樣。”
“恩，有點眉目。前兩筆賬的收入公司是空殼，第三筆帳只是從第七頻道經過沒有停留都轉去了B城。”
“B城，就是柳可可說的那個楊志？”
“沒錯，的確跟他有關係。”
“圖少東，你給宋霖梟打個電話我們現在就去第七頻道，思彤你留在公司看着羋笙。”
羋笙忽然回頭“九九，你又要走了嗎？”
“昂，我有事出去一會兒，羋笙你乖乖的跟着思彤姐姐好不好。”
羋笙想了一會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我跟着思彤姐姐。”
陸止爵翻了一個大白眼，這貪吃的小東西真是有吃的就能把她騙到手。
圖少東在途中給宋霖梟打了電話，副台長還像沒事兒人一樣照常上下班。
“止爵，你怎麼想的。”
他收回目光環胸，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們捋一捋就知道怎麼回事。”
“首先，天籟城那邊是你跟我在負責，而最容易出問題的環節就是材料，或許陸連邶他們想的是等天籟城竣工歡慶的時候出點意外或者人命最好，只是柳可可的話讓我起疑，你那邊一有動靜他們忍不住下手。”
“昂，估計是這樣沒錯。”
“想要動天籟城有幾個步驟。”
圖少東皺着眉在思考這個問題“幾個步驟？”他側頭看陸止爵“不是只要收買或打通程東這邊就可以嗎。”
“沒錯，那你想沒想過為什麼會有三筆款項流出來，陳華他們只需要買通程東天籟城那邊就是一個爛攤子。”
“你的意思是……陳華已經想在你下手已經開始吞TIME。”
“沒錯。”
“事情好像看似很複雜，買通程東，還買通財務部，讓財務部撥了三筆上千萬，加起來過億的資金卻不知去向。你忘了，那些材料根本值不了幾個錢。這些錢都走向B城，在B城除了陳家有這個能耐我想不出別的。”
“那你有沒有把握把陳華和陳家拉下台。”
“逃聽實話么。”
“當然。”
陸止爵往椅背一靠“沒有把握，如果這筆錢以別的方式進入陳氏就沒有確切證據，而陳華和陸連邶也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跟他們無關，這件事只是一件貪污案。有人覺得天籟城那邊是一塊肥肉可以吃，下套讓程東幫他們辦事，在採購材料時吞了幾筆巨款，其餘兩筆是採購材料賬面沒問題，其餘的一筆經由第七頻道到了B城，怎麼看表面表現出來的時就是貪污的問題而已。”
圖少東不甘心的呸了一口“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還有幾點沒搞明白。”他目光沉了沉。
“哪幾點，說說我們合計一下。”
“第一，按着我剛才說的材料費用的問題，這樣的貪污是經常有的事，這件事根本不能牽扯到你跟我身上，而且這件事很容易被查明，第二，有一筆款項為什麼要從第七頻道轉走，這是一個很無解又很費解的問題。羋笙已經沒在公司，唯一一個和我們算有關係的人就是宋霖梟，而那段時間宋霖梟根本沒在公司，他因為身體問題一直在休養，趙志因此才有了這個機會聯手副台長搞了這些小動作，第三，很簡單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倆要背負很多的責任。這點沒有錯，可陸天豪也不會就這麼把我們交出去平息事件，這樣一查就能查的清楚明白就好像做了一場無用功，帶着我們玩兒了一圈。”
“仔細一分析好像很有道理，不過B城那邊的情況我們還不是很了解，或許一路的順藤摸瓜可以摸到陳氏頭上，如果真是他們在幕後操作這就是百口莫辯的罪。”
陸止爵回頭笑的邪氣“萬一摸不到陳氏頭上又怎麼說。”
“這個還真是浪費時間了。”
“少東，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你說。”
“如果這一切指使的人不是陳氏，而背後另外有人在指使刻意讓我跟自相殘殺，而坐取漁翁之利就是一個很值得注意的問題。”
“那我們要不要跟陳華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沒用。”
“為什麼沒有？”
“陳華這個時候只想除掉我，讓我儘快交出TIME，這時候幫助她除掉我的人都是朋友，所以說什麼都沒用。我想，不如將計就計看看背後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