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幽 靈2

某種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將昏暈的顏雪驚醒，她很快判斷出是什麼聲音，是警車的笛鳴聲。剛睜開無神的眼睛，就看到一張不客氣的黑長臉。又與兇殺牽扯上了，上官吟的表情很明顯的展露出這種意思，令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非常不好。

“我很不理解你這個人？”上官吟蹲在旁邊，用無法理解的神情看着她，“你為什麼總是跟剝皮事件有牽連？”

顏雪從地上撐起極盡虛脫的身子，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將剛才經歷的全盤說出？說她親眼看到幽靈出現，是幽靈殺了裏面的人，但他會相信這些話嗎？包括那個面具，他都不會相信這些事情的，所以她乾脆沉默。

“有人報警說，怡景公寓的803室里發生可怕的凶殺案，現場有兩具被剝了臉皮的裸屍，還有一個暈倒的女人。”上官吟站起身繼續盯着她的臉說，“這裏的分隊馬上聯繫了負責此凶殺案的我們，當我聽到有個暈倒的女人，大腦里馬上有了你的身影，果然是你。”

“你不會以為是我殺了他們吧？”顏雪有氣無力地看着上官吟。

上官吟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但笑聲已經回答她，如果是你，怎麼可能會昏迷在這裏。是的，一個如此脆弱的人不會是殺手，顏雪感覺自己的頭非常暈眩，一種失去意識的暈眩。是驚嚇后的後遺症嗎？這種暈眩常令她神志不清，在這段時間，她明顯覺得自己的思維能力與精神狀況在下降。

被帶到警察局時，顏雪的精神還沒恢復正常，上官吟反覆不停地詢問她出現在803室的原因，這種詢問在某種程度上更加擾亂她的神經，反感的情緒令繃緊的神經越來越不能松馳，最後她終於崩潰了。

“是幽靈殺的。”顏雪從椅子上猛得站起身，撲到桌前，直視着桌對面的上官吟說，“那個面具有問題，戴過面具的人都會被殺死，被幽靈殺死……”

一個警察把她按回到椅子上，上官吟一動不動地盯着她，那眼神就象一台測謊儀。顏雪停止了爆發，結束了只說了一半的話，因為頭又開始痛了，她用雙手使勁地按摩着頭部，感覺裏面似乎有無數的小針在扎，令人有一種想撞牆的瘋狂。

上官吟指示其他人離開詢問室，他沉默着，欲問又止的眼神疑視着木然的她，半晌，只說了一句話，讓她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再回答問題。顏雪站起身，走了幾步，後面又傳來一句話：“希望你明天能正常些。”

外面太陽正唱高調，從陰涼的空調房裏出來遭遇這種熱浪，生理系統一時難以適應，顏雪感到更加煩躁。大腦跟亂草差不多，煩躁也許會像一截小煙蒂，在不經意間燃起一片大火。她急需避開這場猛烈的陽光，看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多，這時她記起今天上午有個重要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