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盛情難卻

小鬍子這才又是解釋道：“兄弟有所不知，我們祖祖輩輩都崇拜英雄，你的高超武藝着實把我們給徹底征服了，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所以你就成了我們心目中的英雄。為了表示敬意，我們只想想請你喝頓酒，也想跟你交個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來如此，慚愧啊慚愧，實不敢當！”盧劍呃了聲臉上當即泛起了一絲羞色，委婉地說道，“我只不過會比劃幾下，比你們高明不了多少，哪算是什麼英雄？至於喝酒，只是……只是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今天就想回去，各位弟兄的心意我領了！”

小鬍子咂了咂嘴誠懇地請求道：“兄弟，這是我們大家經過商量決定的，就請你賞個臉吧！不打不成交，算是我們有緣，還望你能給我們一次賠禮道歉的機會！”

“是啊，不打不成交，我們就是有緣！不過，公平競技就不存在誰欺負誰，賠什麼禮道什麼歉？”盧劍難為情地聳了聳肩膀沉吟道，“當然了，喝頓酒也未嘗不可，只可惜我們真的有要事，耽誤不得啊！”

“兄弟，你就別哄我們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你們分明是來玩的，難道你對我們還是不相信，有所顧忌，有所戒備不成？”小鬍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以人格保證，我們都是良民大大的，你就儘管放心好了！”

盧劍難為情地苦笑道：“看得出來，你們當然不是壞人。只是……只是我還有位小兄弟，不知他去哪兒了，我得跟他商量商量！”

正說著，海明從汽車那邊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坦然笑道：“盧哥，我在這兒，你陪他們玩的時候，我就睡了一覺！”

眾人這才明白，盧劍居然還帶着這樣一位文弱小生，都是笑臉相迎，沒想到他卻如此傲慢，小鬍子不勝唏噓道：“小兄弟，虧你也能睡得着，你就不怕我們把你大哥給吃了嗎？”

“那是不可能的都是目瞪口呆了，面面相覷着又是開懷大笑了起來。

無論盧劍如何解釋，如何婉言謝絕，還是拗不過他們的盛情邀請，最後說服了海明就同意跟他們走。幾個人自然是滿心歡喜，情不自禁地將盧劍和海明高高地抬了起來，草原漢子的熱情豪爽表現得淋漓盡至。

就這樣說定之後，幾個人圍攏在一起又是商量了一番，便一字排開朝前跨了幾步，對着山頭又是跪了下來。

“列祖列宗在上，今天我們終於遇見了一位真正的英雄好漢，晚輩自嘆不如，甘拜下風，願列祖列宗保佑我們能夠成為好朋友！”小鬍子表情凝重，語氣莊嚴，眾人也都是態度虔誠地磕了幾頭。

站在後面的盧劍和海明甚是莫名其妙，不免也產生了諸多疑慮。小鬍子很快就看出了他們的心思，趕緊又是解釋道：“二位兄弟，這是我們的一種祭祖方式，你們千萬不要有所顧忌啊！”

盧劍點了點頭不由又是問了一句：“難道這山頭果真是你家祖墳？”

小鬍子尋思着笑道：“我家祖先都已葬身大漠，這裏只是安放着他們的靈位而已。”

出於禮貌，盧劍徵詢道：“既然如此，我們倆也應該磕個頭以示敬意。”

小鬍子想了想搖頭道：“不必了！我們若是能夠成為真正的好朋友好兄弟，是要舉行一個正式的儀式，當然要拜謁祖先靈位。”

就這樣說定之後，安頓盧劍和海明上了汽車，幾個人便紛紛上了駱駝列隊帶頭走去，沿着來時的路線艱難地跋涉着，長長的隊隊伍盪起淡淡的沙塵，在明媚的陽光照耀下逶迤而去。幾十分鐘之後，他們就走出了山豁口，駱隊便向北拐去，在沙地上劃出了一個莫大的弧線，一個蒙古包便躍入了眼帘。

無疑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個蒙古包，到了跟前才發現，周圍沙柳蔥籠，胡楊掩蔭，後面還有一大片草坪，儼然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地方。

沒等到了蒙古包跟前，幾個人就都是跳下駱駝，列隊站在門口，以示歡迎。盧劍和海明下了汽車，好奇地東張西望着，心裏多少也有點緊張與不安。

就在二人走到門口，正要進去之時，突然出來了一位裝扮入時，端莊秀麗，身材勻稱的年輕女郎，發現來客人了便急忙閃在了一側側，淺笑吟吟，禮節性的微微屈膝，柔聲道：“二位請進！”

盧劍和海明這才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躬身鑽了進去，眾人緊隨其後，魚貫而入。

外觀看似潔白如新，進去后才發現，與杜天應的蒙古包相比，要遜色許多，顯得十分老舊，地面上只鋪了一層紫紅色的編織地毯，一側擺放着幾個矮凳和兩個長方形紅底黃紋的茶几，另一側擺放着兩個古香古色的大紅櫃和一摞被褥，一看就是一個典型的牧人之家，不乏溫馨熱烈的氛圍。

大家談笑風生地坐定之後，姑娘就忙乎了起來，端來了一摞碗，給各人都倒上熱乎乎的奶茶，對盧劍和海明格外熱情，表現得落落大方。

“二位兄弟，我們總算聚在了一起，也該相互認識一下了吧？”小鬍子起身，樂呵呵地說道，“我們這幾個是同族兄弟，按年齡我是老大，哈斯勒，跟你第一個交手的這位大塊頭是老二白音，跟你比摔跤的這位是老三牧仁，老四巴依拉，老五雲山，老六穆林……這姑娘是我們的小妹，是位舞蹈老師，叫托婭。”

盧劍將各位的名字刻意銘記在心，最後終於和托婭的視線交匯在了一起。也就在這一剎那，在她的眸子中居然看到了自己，恍惚中進入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境界之中：兩個身披盔甲的人沖了過來，將一位美麗的姑娘強行從他身邊架走。姑娘深情地回眸，聲淚俱下，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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