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會驅鬼的小農民

第1章 會驅鬼的小農民

入夜,一陣秋雨過後,江北市顯得特別的乾淨與整潔。

這座以工業化程度高而聞名的S省北部城市,一年365天之中,就有300天是輕度以上的污染。霧霾、煙塵與各種各樣的污染,經常光顧這座城市。而與一江之隔的另一座S省城市——風景秀麗的宜居城市江南市相比,這江北市似乎像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整整衰老了幾十年。

不過,下過秋雨之後的江北市,就好像是一個剛從水裏冒出頭的年輕女子,總算可以大口地喘息一下,呼吸着這難得的好空氣。

九一街,是江北市最繁華的街道。當然,這條街要是換在江對岸的城市江南市,只不過是一條中等街道而已,但在江北,這條街已經足夠繁華了。

這條街的兩邊,到處都是商鋪,還有幾座三十多層的摩天大樓。在這裏,三十層以上的樓,就可以算是“摩天大樓”了。

就在這條本市最繁華的街道上,還殘留着秋雨過後留下的濕淋淋的痕迹。可就在這條被淋濕得如女人出浴泳衣的街面上,卻聚集着一群人,一齊朝着同一個目標看去。

他們的目光,就集中在街北面的一座大樓的頂上。這些人的眼神,都顯得那麼的驚恐與愕然。他們到底在看什麼呢?

這時候,一個剛從路過的公交車下來的年輕男子,正打開手中的雨傘。他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在公交車站台上,那些抬着頭,大張着嘴的人們。

“靠,怎麼我剛來這江北市,歡迎我的就是這雨啊?難不成,江南市也是這樣的嗎?”這年輕人抱怨道。

不過,他很快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其他人都沒有打雨傘,唯獨他一個人還在傻傻地打傘。他在人群之中,顯得很特別。

他馬上合上了雨傘,抬起頭,看着頭頂的天空。

天空是幽蘭色的,雨過之後,就連月亮都躲了起來,更別說是那些星星了。

“娘的,這雨怎麼說停就停了啊,也不通知我一聲啊?”這個年輕的男子搖了搖頭,笑了,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現在的小年輕,從小就吃甜點、喝可樂,不到二十歲,這牙齒就都都黃了。即使是露出白牙的那些小姑娘小夥子,也大都是用增白牙膏刷出來的。可這個年輕人,那一排堪比阿非利加洲人的雪白牙齒,可是天造地設的。他咧起嘴笑起來的樣子,更是顯得很甜美也很純凈。

他這一張俊臉,怎麼看都像是一張帶點男性化的“春哥”類型的女子的臉。不過,他可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大男人,只是他長得比一般的男人都秀氣。他的皮膚雪白、身材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體型勻稱,胸脯和腰桿挺直了,這身形還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只不過,這個年輕人的打扮,就太寒磣了。

他穿着一件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白襯衫,裏頭還有一條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人才穿的白背心,這年頭穿這種背心的,估計也只有那些大叔大伯們了。再看他的褲子,粗布藍色,顯得有點寬大。他腳底下踩着一雙老頭鞋,這也只有在偏遠的農村才會生產出來,而且,多半還是自產自銷的那種。

他的背後,還背着一個厚厚的旅行袋,也不知道那裏頭都裝了什麼東西。

這年頭,不用拉杆箱而提着這麼大旅行袋的人,也是很少見了。

不用多問,誰都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個剛進城的務工小農民。要不,他能穿成這樣嗎?

“你們在看什麼呢?”這個小農民打扮的年輕人看到公交車站台上站着一排人,竟然都在仰頭看向上方,不由地一愣。

他跟着那些人的目光也看了上去。可這一看,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就在公交車站對面,街的對過,一幢摩天大樓的頂上,竟然站着一個白色的身影。那白影還在風中飄啊飄,好像隨時會從上面飄落下來。

那,可是一個人,一個穿着白衣的女子!

“城裏人可真奇怪,怎麼站那麼高乘涼啊,她也不怕摔下來啊?”這年輕人摸了摸頭,頭髮屑還掉了一地。

“乘涼?你沒看她這是要跳樓嗎?”一個大叔叫了起來,還朝這年輕人皺了皺眉。

顯然,他對這個無知的外來農民工的反應,真有感覺糟糕透了。

“跳樓?”這年輕人一愣,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很快,這條街上就傳來了警笛的聲音。消防隊的車,警車和救護車、都呼嘯着,衝到了這條街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些車子給吸引了過去,可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穿着很土的年輕人,突然就不消失不見了。

“小麗,你可千萬不要跳下來啊!小麗,你快跟媽媽回家吧。”此時,在大樓下,一個中年婦女臉上淌着淚,頭朝向樓上,在尖聲叫道。

她的女兒秦小麗,此時就站在三十層的樓頂上,離天台的邊緣很近很近。只要小麗再向前走出兩步,一個縱身,母女兩人也只能陰陽兩隔了。

消防隊的隊員拉着救生墊跑了過來。可是,從三十樓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要想用這墊子準確地接住人,這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

而與此同時,在三十樓的天台上,幾個警察和這大樓的保安人員已經在那裏了。

“秦小麗,你要冷靜,你千萬要冷靜!”一個穿着西裝,貌似酒店領班的男人拿着喇叭,大聲說道,“我代表我們酒店,收回對你的辭退決定,你的工資也會保持不變。哦,不,工資再加10%,好嗎?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那個穿着白衣白裙的女子,也就是這個叫秦小麗的女子,卻一言不發。

“那我再給你加10%,20%?這總可以了吧?”這個領班擦着額頭上的汗,“對不起,我也只能給這麼多了。再多的,我也要向總經理請示啊?”

“你蠢嗎?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招呢,原來就是這一招啊。你沒看出她想自殺可不是為了錢吧?”站在這個領班身邊的一個男警察急了,一把搶過了喇叭,大聲說道,“秦小麗,我知道你是因為失戀了就想不開,對嗎?”

面無表情的秦小麗一聽到“失戀”這兩個字,身體突然顫動了一下。

“沒錯,她肯定是因為失戀了。”男警察好像抓到了突破口,索性加大了攻堅力度,“秦小麗,你聽着,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人生還有很??????”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對嗎?這都老一套了,你咋還用啊?你讓開,我來!”突然,這警察手裏的喇叭,被一個人給劈手奪了過去。

“啊?”這個姓孫的男警察一愣。

這是誰啊,怎麼動作這麼快啊?

他這一看,卻愣了。

只見,一個上身穿着白襯衫,而這襯衫裏面同樣也是一件白的,卻被洗得有點發黃的老式背心,下身穿着藍布褲子,腳上蹬着一雙老頭鞋的一個二十多歲的,臉色白凈,就像個短髮小女生的男孩子,正拿着他的喇叭,一步步走向了秦小麗。

這是誰啊?他是怎麼上來的啊?

“怎麼回事?這是誰啊?不是讓你們封鎖住了,不讓別人上來的嗎?”孫警官回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後,一個年輕一點的警察。

“隊長,我也不知道啊?”年輕的小張警察也搞不清楚,“這,這傢伙是從哪裏上來的啊?難不成,他是沿着大樓的牆壁爬上來的吧?”

“放屁!”孫警官爆起了粗口,“這麼高的樓,從牆壁爬上來?你給我爬爬看?”

“哦,也是啊,是不可能啊。”小張警察抹去了孫警官噴到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委屈得不行。

“你擦什麼擦?不懂得‘唾面自乾’這個成語嗎?讓這唾沫自己幹了!”孫警官眼睛一瞪。

“YESSIR!”小張馬上來了個敬禮。

“你呀,香港片看多了吧?”孫警官搖搖頭,心想:你這小張啊,除了會看電視,還會啥呀?讓你封鎖現場,你看看你,怎麼還放了一個農民工上來呢?

小張確實是挺委屈的。其實,他剛才所說的並沒有錯。

這個年輕的農民工,確確實實,就是沿着大樓旁邊的牆壁爬上來的!

對於這個看上去像農民工的年輕人慕容泓來說,城市摩天大樓的牆,不過就是自家門口的土牆。

在終南山的時候,他可是只用自己的雙手雙腳,也不需要藉助任何攀岩裝置,就能輕而易舉順着崖壁一口氣爬到山頂,就如壁虎一般。這爬個城裏的樓,那又算什麼啊?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啦。

他慕容泓是什麼人?終南山神機道的嫡傳弟子,張天師的第231代傳人,那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今天晚上,我終於又有機會驅鬼了。只要再驅走一個鬼,我慕容泓就可以升為二級驅鬼道人了。

二級啊,終於變成二級的啦,哈哈哈!

滿懷信心的慕容泓,朝着臉色發白的秦小麗走了過去。

“站住,你不要再過來了!你要是再過來,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秦小麗向後一退,一條腿已經伸出了天台外面。

“我說,你就別裝了。惡鬼,你還是趕快從她身體裏出來吧,不要再害人了!”慕容泓雙眉緊蹙,眸子裏放出明亮的光芒。

尋常人是看不到他那雙眼裏的光芒的,更看不到他雙眉之間那忽隱忽現的一團雲氣。

這團雲氣,就是修道之人練成的天眼,也就是“第三隻眼”。這第三隻眼,可以看到各種鬼魂。如果修鍊到最高境界的天師,甚至還可以直接放出神光,把鬼怪驅走。

只不過,慕容泓現在的法力只是入門的初級驅鬼道人,除了能打開看看誰身上附着鬼魂,這天眼基本上就再沒有其他的功能了。

但,這也已經足夠了。

比起凡間的那些普通人,他,慕容泓,幾乎就是一個神的存在!

“啊?”被慕容泓看破了真身,附在秦小麗身上的那惡鬼愣了一下。

今天,這個惡鬼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戀受挫的秦小麗,要慫恿她跳樓,變成為自己的替死鬼。可沒想到,半路上居然殺出一個程咬金,要攪了他的好事。

“哪裏來的傢伙,你趕快給我滾開!否則,我就轉附在你的身上,把你帶到陰間去!”這個附在秦小麗身上的惡鬼,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他的聲音,別人根本聽不到,也只有身為驅鬼道人的慕容泓才可以聽到。

慕容泓也不張嘴,只是腹部鼓起,發出了聲音。

他的聲音是一種腹語,同樣,也是普通人聽不到的。

“惡鬼,你還是趕快從她身上滾開吧。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哈哈哈!好啊,那你就放馬過來啊!”那惡鬼也不示弱。

“看招!”慕容泓伸出手指,捏了個字訣,就朝着秦小麗的額頭,點了過去。

一道看不見的衝擊波,就順着他的手指尖,準確地點到了秦小麗的額頭上。

“啊!”的一聲,秦小麗尖叫了一聲,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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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品公子混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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