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章 服裝
日色漸高，午時將至。
柳若涵一行人告別之後走出長樂殿，向毓靈影視城的出口走去。
朱靈犀迫不及待地問起那個神秘本子的事，言語間帶着顯而易見的好奇與試探，還有幾分命令式的理所當然。
柳若涵皺起眉頭，對於朱靈犀的驕縱任性終於無話可說，只能簡單的一句話打發：“個人*，無可奉告。”
“你！”朱靈犀杏眼圓瞪，滿臉不可思議，食指愣愣的指着她，“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你都告訴林導和張編劇了，為什麼不能讓我們知道！”
“我稱林導為‘叔叔’，稱張編劇為‘嵐姐’，有些事情，自然可以言明。”柳若涵實在不耐煩她這種極不禮貌的動作，瞥了其餘三人一眼，冷冷地道，“朱靈犀，你與我有何關係，我為何要將個人私/密告知於你？”
凌踏雪見狀忙抓住朱靈犀的手，制住她氣急敗壞、正欲發難的動作，一面沖柳若涵歉然一笑，道：“若涵，是靈犀任性了些，我代她向你道歉。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平日裏被大家一直嬌寵着，未免有些驕縱，實則並無惡意，你莫要見怪。”
“既然凌班長代為道歉，若涵自然不能無動於衷，反而傷了和氣。”柳若涵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神情清冷看不出情緒，語氣冷淡，頓了頓，她瞥了朱靈犀一眼，道，“只是，天真單純也要有個度。過了那個度，只怕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願意無底線地容忍下去。”
凌踏雪三人聞言皆是臉色微變，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朱靈犀面上青白交加，掙脫凌踏雪的手，上前一步，冷哼道：“裝什麼高高在上，你以為你是誰啊，有什麼資格在這教訓我！我阿娘都沒這麼說過我，你把自己當成哪個道上的人物了！”
張雅雲連忙拉住她，開口制止她說出更過分的話，安撫道：“靈犀你別這樣，你太激動了，若涵不是敵人也不是仇人，你別鬧得太過火……”
凌踏雪也攔在朱靈犀面前，苦笑着道：“若涵你別介意，靈犀她這會兒情緒太激動，一時口不擇言，你莫要同她計較，只當她是稚子胡言，風過無痕便罷了。”
柳若涵聞言眼神冷了冷，凌踏雪雖第一個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卻還缺了些什麼。
既然對方沒有將自己納入推心置腹的至交範圍，那麼她也不會願意為了這份微薄的情誼無底線地容忍下去。
“孰是孰非，凌班長自然心知肚明。”瞥了一眼神情憤怒、幾欲張嘴的朱靈犀一眼，柳若涵冷淡地回了一句，“今日事忙，若涵還需儘快回家一趟，諸位，告辭。”襝衽一禮，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此地。
“若涵！”凌踏雪揚高聲音喚了一句，見她絲毫不為所動，步伐堅定地往外走，下意識地上前幾步，似乎想追上去，卻還是停下了腳步，嘆了口氣，不再做無用之功。
朱靈犀見張雅雲手下略松，忙掙脫開來，上前幾步走到凌踏雪身邊，冷哼道：“踏雪，你還挽留她幹什麼！一個不知所謂的傢伙而已，用得着費那麼大勁兒嘛！”
一面說著，她揉了揉手腕，一臉理所當然地衝著身後的張雅雲求認同，“我才沒有錯呢，雅雅，你說是吧？”
張雅雲看着柳若涵越行越遠的背影，無奈苦笑道：“靈犀，你今天，鬧得有些過了。”
朱靈犀蹙眉，見凌踏雪與張雅雲都是一臉不贊同，頓時有些惴惴不安，略有些心虛地反駁：“我哪有……”
把求助的小眼神投向唯一不動聲色的凌書恆身上，見他也沒有站在自己一邊的意思，越發底氣不足，只能勉強嚷嚷兩句，“我又沒有什麼惡意，都是她自己太不識抬舉……”
話說到這裏，見張雅雲不置可否、凌踏雪面色微沉，那些為自己開脫的話頓時都堵在喉嚨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漲得臉都紅了。
順理成章地無視了凌踏雪的呼喚，柳若涵一面心頭冷笑，一面反省了自己的交友態度。
她沒想過自己會是“虎軀一震、小弟納頭就拜”的終點男主套路，卻也不會希望自己是個**文學網的聖母白蓮花女主。
任人捏圓搓扁、我自聖母如初什麼的，莫非她之前給人的印象就是這般犯賤，無論是敵是友，都付諸千百倍的溫暖？
朱靈犀這種人，就是成長過程太過一帆風順，以致總覺得世界是以她為中心的，她虐別人千百遍，別人待她如初戀……
這種態度，早晚有一天會吃到苦頭。
不過那也與她無關了，若是此人不可交，她也不想浪費時間浪費力氣，熱臉去貼冷屁股。
畢竟她之前認為可交的，不過是凌踏雪一人而已。
凌踏雪將她介紹給其他三人那是意外收穫，若是沒能打入她們四個人的小圈子，那也算了，她不稀罕。好了，此事暫且拋開，她今日出門，尚有其他事情要辦。
走出毓靈影視城，柳若涵在出口停下了腳步，伸掌搭棚遮了遮刺眼的陽光，桃花眼微微眯起，平白帶了幾分秋波瀲灧的蠱惑。
如今正是六月酷暑，烈日當空、驕陽如火，她自來不耐這流金鑠石的天氣，如今只想躲到蔭涼解暑的咖啡廳或者茶館去休憩一陣，喝杯冷飲或者涼茶，降下溫度，才好思考問題。
略一思忖，柳若涵一面步向地下停車場，一面打了個電話叫黎叔開車出來。
毓靈影視城所在的h市離j市不算太遠，車程一個半時辰左右，柳若涵沒想着趕回j市吃午餐，便在影視城附近找了一家“福滿樓”酒樓用餐。
踏入福滿樓，柳若涵的第一印象是：窗明几淨、整潔敞亮。難怪能在挨挨擠擠的各色飯館、酒樓、客棧中佔據一席之地，吸引了不少遊客光臨。
人都會有一種從眾心理，覺得如果這個酒樓有許多客人，或許菜做得很不錯，又或者服務態度極好，於是也往這個酒樓來。
柳若涵也是看這裏生意不錯，比起一路走來好幾家酒樓門庭冷清的狀況，“福滿樓”的經營情況無意要好得多，便想試試這家的菜。
讓黎叔把車開入酒樓專屬地下停車場，她逕自走入酒樓中，立刻有一身青色短裝的侍者迎上前來，溫聲細語地詢問有何需要。
除了凌老爺子的壽宴之外，柳若涵還是第一次在外面用餐，這會兒進入福滿樓，很有種新奇的感覺。
不過她也不願表現得跟土包子似的丟人現眼，於是勉強抑制住了情緒，簡單地說明要求后，目不斜視，在侍者的引領下走到比較清靜的靠窗空桌。
空桌與外界正好有綠色盆景隔開，雕花木窗用清透的菱形厚紋路玻璃鑲嵌，陽光滲透厚薄不一的玻璃層顯得柔和許多，很有一種清幽的意境。
拿着侍者提供的菜單點了兩個素有耳聞卻並不曾嘗過的菜肴，又點了兩個在家常吃、認為味道不錯的菜，吩咐他暫且將菜單留下，其他的菜儘快上，目送侍者離開，柳若涵這才鬆懈下來。
她今日出門，除了去毓靈影視城探班之外，尚有另一件事要做。
毓靈影視城所在的h市，服裝業十分盛行，影視城附近有不少服裝店，她想看看，有沒有中所需要的服裝。
當然，髮髻造型方面她倒不是很擔心，畢竟華夏帝國的文化娛樂、社會環境都不曾出現斷層，更沒有強迫式的剃髮易服。
她可以先試試弄成中白娘子的典型髮髻，若是接受者甚少，或者臉型方面不般配，她也能根據前後文以及白娘子的性情來改變，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具體就交給造型師，術業有專攻，相信她們會做得很好。
她想把塑造成這個世界的經典，既然沒有一模一樣的趙雅芝，那也不必做成一模一樣的白娘子。
在華夏帝國，從古至今，女子的髮髻學問與帝國文化一樣博大精深，華美也好，素雅也好，精緻也好，大方也好，簡潔利落或是繁複精美，各有特點的各色髮髻一應俱全，只有髮型太多、各有千秋、難以選擇的時候，沒有髮型過少、千篇一律，選擇不了的時候。
正思忖間，便見到黎叔往這邊走來，柳若涵把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拋開，招呼他一同坐下。此時她倒沒顧及什麼主僕之別，畢竟嚴格說來，黎叔也只是被雇傭的司機，而非古代那種簽了賣身契的奴僕，而且柳若涵從來沒將他當奴僕看待。
簡單說了自己點的菜，柳若涵問了黎叔的意思，聽他說不必再點，也沒有強求。
正好侍者將茶壺提上來，又擺上茶杯與碗筷，請他們先喝些涼茶解暑，並說明了飯菜很快就會上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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