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賴師父華盡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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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故作為難:“吃了酒心蜜糖后你便醉了,一醉就糊塗,一糊塗就做傻事,非要逼為師……”
我靜靜聽他說著,右手凝神結力,一朵冰花栩栩如生,花瓣尖端鋒利無比,透着不可訴說的寒氣。
“勺子不要動怒,我們二人可什麼事都沒有。”見我出絕招,華盡眠只好道:“非要逼為師講故事給你聽才肯睡着,見你出汗,便施法褪了衣裳。但我什麼都沒看!”
冰花漸漸乖巧收回去,蒸騰成氣,我拂汗,似乎做了什麼噩夢被驚着了。我問道:“你是我師父?”
“當然,對了,再把這葯服下去你就能把為師記着了。”華盡眠伸出白凈的手,一顆紅色的藥丸穩躺。
我還沒問苦不苦,他已經豎起手掌,藥丸轉而進入我體內,又是一陣濃烈的血腥。強烈的記憶沖入腦中,莫名的氣息油然而生。
掐指一算,這種藥丸是由仙人心頭血千年煉製而成,為的是求所服之人能記着他。那麼我服下的兩顆……是師父的心頭血?
“徒兒想起為師了?知不知道在雪山,你每天都要忘記師父的外貌、名字,為師迫不得已只得煉了這葯,正巧趕上兩千年,你服下兩顆以後便能記得了。”
華盡眠的聲音就像如絲竹般悅耳,又不失磁性,我恍惚聽着,漸漸想起了兩千年以來的事情。
“心頭血?那師父礙不礙事?”我緊張地問。
“不打緊,為了徒兒,做什麼都值得,改天多弄些冰鎮西瓜就好了。”
我點點頭,道:“西瓜得等七八月,要不冰鎮茄子?”
月上樹梢頭,夜色極濃,忽地落雪,穿過未修復的長窗,華盡眠拾掇衣物後接雪輕嘆:“那就不吃了,很快又換季了。”
怎麼看他都有一種青-樓女子或者冷宮娘娘感嘆歲月蹉跎的惆悵感。我鄙夷地朝門努努嘴:“師父你該走了,門在那邊,窗也可以。”
他負手背後,光輝下的影子十分落寞凄涼:“你就忍心為師這麼冷的天落魄街頭凍着嗎,指不定野孩子把我鼻子上插根胡蘿蔔頭頂帶着鐵鍋當做雪人了。”
他說的不無道理,我沉思一會:“現在不是生長鬍蘿蔔的季節,而且鐵鍋家家精貴。”
“凡間總不太正常,只冬春二季相替,無春秋兩季,但一般耐寒莊稼卻不受影響的。這胡蘿蔔……什麼時候長來着。”
他這從凡間生物大事再談到胡蘿蔔,思維跳轉得極其迅速,果然是變化無常的師父。
“為何四季出現異常?”我披上衣袍,用火術燙了壺酒,獨自飲着。
華盡眠轉過身子,似笑道:“你不知道怎麼回事?”
見我搖頭否認,他端起木棬呷了一小口方說道:“兩千年前被下了詛咒,詛咒三界萬年冰雪覆蓋,民不聊生。”
“誰那麼惡毒!”我憤憤說:“比隔壁老王家的貪吃貓還惡毒。”
上一次那隻貪吃貓拽着尾巴叼走了白狐的晚餐我還沒找它算賬呢!想起白狐哀怨的眼神,我只能默默覺得太沒用了,你一隻狐狸怎麼能被貓欺負。畫皮是個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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