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轉身愛上你》011,
白娉婷視線也低垂在兩人的手上。
他的手掌很寬很大,每根指骨又那樣修長,把她的幾乎完全包裹住,密不透風的。
白娉婷慢慢抬頭,將視線從手上移到他的臉上,見他那雙狹長的眼眸正望着她,午後的夏日陽光里,俊眉朗朗,眸底夾雜了一絲看不懂的深沉。
她下意識的往回抽了抽,忘記了吞咽唾沫。
小公園裏還有散步的病人偶爾經過,這不像是曖、昧不明的吻,有着從指尖蔓延至心底的直接電流。
沒有抽動,白娉婷訕笑的問,“你……你還不還我項鏈,握着我的手是幾個意思?”
郁祁漢望着她,眸底的那抹深沉愈重,手上卻緩緩地鬆了力氣。
被他鬆開的那一瞬,她便將手背在了身後。
午後的夜風吹拂而過,白娉婷的視線不自然的游移着,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整,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可心跳卻怦怦加快。
“手機給我。”
郁祁漢沉默中,忽然的開口說。
白娉婷不解的看向他,手捂着口袋的猶豫。
郁祁漢見狀,直接上前了一步,逕自從她口袋裏將iphone掏出來,瞥向她的問,“密碼是多少?”
她原本不願回答,但見手機已經在了他手裏,也沒多做抵抗,說了幾個數字。
“你生日?”郁祁漢聞言,又問了嘴。
指腹點在圓圈上數字,同時在心裏默默記下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白娉婷很是驚訝的看着他。
郁祁漢瞥了她一眼,動了動薄唇,“白痴一般都用生日當密碼。”
“你說誰白痴呢!”白娉婷頓時炸毛。
呲牙咧嘴的想要怒吼時,手機被他又給丟了回來。
她手忙腳亂的接住后,看到屏幕停留在通訊錄上,有個剛剛撥出去的十一位數字。
“項鏈我沒帶在身上。”郁祁漢重新雙手插在白大褂兜里,語氣淡淡,“我還有兩台手術安排,沒功夫再搭理你,明早往這個號碼打電話。”
說完后,他便轉身朝着門診大樓走去。
白娉婷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一腳踹飛小石子,拽尼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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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的夜晚過後,又引來生機勃勃新的一天。
昨晚貪黑整理了些採訪照片,外加看了集更新的電視劇,第二天早上果不其然的睡過了頭,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在白母的訓斥聲中風風火火衝出家門。
到了雜誌社后,更是忙的底朝天。
大大小小的會看完,辦公桌上還摞着小山高的採訪稿要篩選,白娉婷仰靠在椅子上,直望着棚頂的裝死。
還未等她多喘兩口氣歇息時,手機就鬧騰了響了起來,她拿到眼前,屏幕上面顯示的“郁祁漢”三個字,令她呼吸一窒。
名字是昨天回去后,她一個字一個字存上去的。
劃開了接聽,白娉婷將手機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現在幾點了?”
線路那邊,醇厚的男音蔓延而來。
“啊?”白娉婷有些蒙圈,沒想到他上來這樣驀地問,反應過來后,無意識看了眼電腦右下方顯示的時間,“還有兩分鐘十點半……”
“我是不是說早上讓你往這個號碼打電話?”郁祁漢的聲音裏帶着陰鬱。
“是這麼說過……”白娉婷不由點點頭,的確有個事情。
“那你怎麼一直不打!”郁祁漢聲音又陰鬱了幾分。
“……”白娉婷咽了口唾沫。
早上起來的那麼晚,到了雜誌社就一直忙碌,打電話的事情早就被她拋到了後腦勺,哪裏還能記得。
被他劈頭蓋臉的一通,白娉婷將手機換到另一邊,反應過來的駁,“尼妹,姑奶奶我願意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你算老幾啊,你說讓我早上打電話,我就得給你打電話,閻王啊?”
“項鏈。”郁祁漢沉沉的說了兩個字。
“咳咳!”白娉婷瞬間沒了氣焰,連帶着肩膀都縮了幾分,語氣一秒變討好,“那個什麼,剛剛是我太激動了,隨口胡說的,別污了你的耳朵哈!”
想到了什麼,她不確定的問,“你……不會一直在等我電話吧?”
“沒有。”那邊默了兩秒,硬邦邦的傳來句。
“哦哦。”白娉婷附和的應。
正想詢問項鏈的事情時,就聽見那邊問,“後天有事嗎?”
“後天……”她思索起來。
“會展中心後面的那家十月禮服店,知道在哪嗎?”
“知道。”白娉婷回答,那家禮服店的老闆是很一位很有名的設計師,之前有個雜誌內頁的專欄,她還和同事去做過採訪,就在會展中心後身的一條街上。
“後天下午五點半,我在那等你,不許遲到!”
白娉婷怔怔看着被掛斷的手機,沒好氣的衝天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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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轉眼就到,因為是周五,雜誌社事情也比較多。
白娉婷處理完手裏面的事情,照例的在同城往上搜尋着出租房,記下來適合自己的,然後等着到周末一塊打電話的去看房。
“天啦擼,終於下班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白娉婷看了眼窗外面的天色。
太陽不知何時已經悄悄西斜,耀眼的艷陽也變成了瑰麗的顏色,從被人扒開的百葉窗里傾瀉進來,她關電腦前看了眼時間,剛好的五點整。
想到郁祁漢在電話里的同時,她撇了撇嘴的皺皺眉。
其實她是想說可以讓他把項鏈帶在身上,然後她直接去醫院取就可以了,哪裏還用得着那麼麻煩。
害怕路上會堵車,白娉婷不耽擱的連忙收拾好東西,起身就準備往辦公室外面奔時,斜對面窗邊位置剛接完電話的同事小吉,朝着她跑過來,“小白姐,不好啦!”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白娉婷不由皺眉。
“許姐在哈西採訪時,和人起衝突了!現在那邊人扣着人不放,許姐好像還吃了不少虧,你趕緊過去看看吧!”同事小吉焦急的轉述着。
“什麼?”白娉婷睜大了眼睛。
顧不上其他,她大跨步的往辦公室外面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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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江邊別墅區的郁宅。
離老遠的,就能看到宅子裏面的熱鬧,不同於尋常人家,郁家在冰城是土生土長的老式大家族,政界商界都廣有涉及,地位始終不容撼動。
只是普通個宴請,通往郁家大院的私路上就很多豪車排成了隊。
在這些車輛當中,一輛軍綠色的普拉多殺出重圍,開過大門口站崗的警衛時,連減速都沒有,直接行使進了院裏,猛打了個方向盤,歪歪斜斜的停在別墅前。
車門打開,郁祁漢挺拔的身影從車上跳下來。
面上似乎情緒並不高,眉眼之間看起來有些陰沉,尤其是低頭看向握着的手機時。
“二哥。”迎面就有人迎出來,他叫人。
郁祁佑看到弟弟,頓時直搖頭的打趣,“大老遠的,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不回來還好,哪次一回來都得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郁祁漢慵懶的聳聳肩,走上前接過郁祁佑遞過來的煙。
“要是不把車頭塞進客廳的門,他能下車?”
剛放在嘴裏叼住,別墅里又走出一個人,比郁祁佑要高上些,和郁祁漢差不多平肩,年紀看起來和前者差不多,深色的襯衫和黑西褲襯得身材很壯實,腳下蹬着雙軍靴,身上有股血性方剛的氣勢。
若說郁祁漢會露出慵懶的感覺,那麼此人便是嚴肅,尤其是沉默不語時,一個眼神都可能把個小孩子嚇哭。
“連大哥都回來了?”
郁祁漢看到來人,驚訝的愣了愣,忙喊,“大哥!”
“臭小子,還知道叫人。”郁祁城手中同樣夾着根煙。
“那是自然了,忽視誰敢忽視大哥你么!”郁祁漢懶懶的笑,“只是大哥你這什麼時候回來的,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見頭不見尾的!”
“少來!”郁祁城斥。
三兄弟在院裏站着,完全形成了一道風景線。
郁祁佑看着最小的弟弟,挑眉說道,“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咱們郁三少不是說不需要安排的女伴,要自己帶女伴來么?”
“晚上的宴會我不去了。”郁祁漢狠狠吸了口煙。
“不去了?”郁祁佑驚訝的問。
“嗯。”郁祁漢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這一天!爸知道又該生氣了!”郁祁佑不禁皺眉說道。
“所以我這不提前過來打個照面么。”郁祁漢慵懶一笑,無所謂的態度。
郁祁城也是皺眉,聲音嚴厲的說道,“我看是把你給慣壞了,不服管了!行了,奶奶在樓上一直念叨你呢,趕緊陪她說會兒話。”
“ok,我這就去!”郁祁漢揚了揚眉,吐出煙圈的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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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瀰漫,老住宅小區。
高檔的轎車從小區門口緩緩行駛進來,踩剎車的停在其中一棟樓前。
副駕駛上的白娉婷低頭伸手解開了身上安全帶,拎起膝蓋上的包時,動作頓了頓,還是看向了旁邊正望着自己的顧海東。
她沉吟了兩秒的開口說,“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都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正好路過的話,靜好這邊也不能這麼容易脫身,他們一定會鬧到公安局去。”
許靜好被指派了任務到了哈西去採訪,誰知中間遇到了麻煩,和人起了衝突,非說她偷錄了保密資料要砸攝像機,一時間爭執不下,剛巧顧海東在附近辦事,聞風趕到。
他認識那邊的負責人,在中間說和了開來,許靜好爭執間受了些輕傷,送到醫院做了個檢查,並沒有什麼大礙,白娉婷也是才從醫院那邊善後出來。
原本和郁祁漢約好的事情也中途泡了湯,等她想起要打個電話通知時,手機不知何時沒電自動關了機。
“小白,你一定要和我這樣客氣嗎?”顧海東皺着眉。
“謝謝還是需要的。”白娉婷把關係撇的很清楚。
若不是今天顧海東幫忙,她也不會答應讓他送自己回來。
“我上去了。”她伸手去打車門。
“小白……”顧海東從一側輕握住了她包帶上的手,谷欠言又止。
“放開!”白娉婷眼裏神色冷下來。
顧海東只好悻悻的鬆開手,望着她說,“小白,我送你上樓吧!”
“不用。”白娉婷搖頭拒絕,逕自打開車門下去。
顧海東望着她的倩影一直消失在樓門洞裏,良久過後才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發動着轎車離開。
在轎車行駛出小區后,老樹下停着的一輛軍綠色普拉多,驀地亮起了大燈,油門幾乎是轟到了底的揚長而去,而左前車輪旁邊的位置,有一小堆的煙頭。
題外話:
一萬字吧,原本想寫多一點的,但是不太舒服。明早還要趕高鐵。哦對,我開通微博了:職業蘇枕上合伙人,總裁占婚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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