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解釋
袁姿離開后的十分鐘,沈柏騰便回來了,當時他出現在我並病房門口時,我還嚇了一跳,擔心他是否撞到了袁姿,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從外面走進來的沈柏騰,邊脫着外套邊問了我一句:“剛才我在樓下看到了袁姿的車。”
我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沒想到沈柏騰正好會在這個時候來醫院,而且還好巧不巧的碰上了。
不過,我也早就想好了對策,但暫時性的沒有回答他。
沈柏騰見我沒有回答。在掛衣服的同時側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我問:“怎麼了,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我笑着說了一句:“沒什麼。”然後轉過身坐在了沙發上,收拾着桌上的茶杯。
沈柏騰見我似乎在逃避什麼,他踱步走到我身邊,看向我手上拿着的兩隻茶杯問:“她來找你了。”
我手頓了頓,也沒再逃避什麼,抬起臉看向他說:“她會來找我不是遲早的事情嗎?怎麼說她現在也是你的妻子,我算什麼身份?不明不白的懷了你的孩子,她自然有資格來管我。”
沈柏騰聽我的話聽出了一些怨氣的成分。他笑着坐在我身邊,輕輕握住的手說:“這是受了氣?”
我冷笑說:“不僅還受氣,我還很不高興,你不知道她今天跑來都和我說了一些什麼。”
沈柏騰說:“說出來聽聽。”圍歡上亡。
我越發冷笑說:“她不僅讓我把孩子打掉,還要……”話到嘴邊,我又覺得有些話不說為妙,便將手從他手心中抽了出來,說:“算了,免得讓她以為我和你打小報告,還以為我在你耳邊吹耳旁風呢。”
我端着手上的兩隻茶杯便朝着廚房內走去,等我再次出來后,沈柏騰坐在沙發上看向我,他繼續追問:“她還和你說了什麼?”
我說:“你真要聽?”
沈柏騰說:“說來聽聽無妨。”
我說:“她以死相逼來讓我離開你。還說我就是你們之間的障礙,沈柏騰,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這個孩子更是一場交易。我不希望你家庭內的問題騷擾到我身上,總之你處理好你的家事吧。”
沈柏騰笑着說:“你自然放心,以後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再發生,你只需要安心養胎便可。”
聽到他這句話,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正想去床上躺着時,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又轉過身去看沙發上的沈柏騰問:“我聽袁姿說。自從袁江東死後,你就很少回去?”
沈柏騰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兩下,他嘴角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說:“嗯,怎麼了。”
我說:“那你住在哪裏?為什麼不回去?”
沈柏騰剛想回答,病房門外便傳來周繼文一句:“沈總,趙小姐來的電話。”沈柏騰聽到后,嘴角的笑更深了,彷彿那通電話他期待已久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后,便對我說:“抱歉,接一通電話。”他朝着周繼文走過去后,接過手機那一刻,他聲音溫柔如水的對電話內的人喚了一句:“趙小姐,我是柏騰,昨天的晚餐我很開心,不知今天晚上是否還能一起共度……”
他邊說邊朝着外邊走,我正好聽到了那完整的一句。
心裏便如明鏡了,覺得無趣,便爬上了床休息睡覺,躺了也不知道多久,我拿起一旁的鬧鐘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門外,在心內想着,這通電話也真是打得夠久的。
剛放下鬧鐘,門外便隱隱有腳步聲傳來,我動作僵了僵,便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在床上裝睡的躺好。
沈柏騰進來的第一時間,便去衣架上拿自己的外套,似乎是要出門,可他並沒有穿上,而是搭在了手臂間,對房間內的我說:“這幾天我都沒有時間來看你,身體方面我也叮囑了很多次了,你自覺就好了,我先走了。”
他說完這句話,見我沒有答應,便轉過身來看房間內的我,發現我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也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他笑着說:“睡著了?”
我背對着他側躺着,仍舊沒有理會他。
沈柏騰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變得無比開心了,嘴角的笑容加大了不少,他朝着我這方走來,坐在了我的床邊,對用被子捂住了臉的我說:“不回答是睡著了嗎?”
他見我還是沒有動,便用手將我蓋住臉的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看向我雙眸緊閉的臉。
我並不打算回應他什麼,在心裏恨不得他現在立馬就走,可誰知道,天不遂人願,本來裝睡得還好好的,心內忽然湧起一陣噁心。
我知道沈柏騰還沒從我病床邊起身離開,我死死壓住那噁心之感,繼續強迫自己裝睡。
沒想到第二次噁心再次翻湧而上,我終於沒有忍住,趴在床上便用力噁心乾嘔了起來,嘔吐聲特別激烈,一聲高過一聲。
沈柏騰用手將我從床上抱起,我手抓住他衣服,便趴在他身上吐了個天翻地覆,吐了好久后,我抹掉嘴邊的苦水,渾身無力的想掙紮起來。
沈柏騰以為我是感冒了,便用手試探了一下我的體溫,發現很正常,他皺眉問:“什麼地方難受?”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很討厭沈柏騰的聲音,又加上胃被火燒一樣疼痛,我將打掉他抱住我的手,語氣不是很好的說:“不用你管。”
沈柏騰的手背被我打出一圈紅印,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無名的怒氣,看向床上蜷縮成一團的我,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和我計較,繼續伸出手來抱我說:“胃部不舒服嗎?讓醫生來瞧瞧怎麼樣?”
他見我不動,便試圖來拉開我捂住胃部的手,想檢查我疼痛的地方,可他剛碰觸到我,我又狠狠將他推開說:“你走開啊!別碰我!”
此時的我正是煩悶又難受之際,他持續不斷的聲音對於我來說,簡直是一種耐心的挑戰,所以我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多大聲,就連不知道何時進來的周繼文看到這一幕後,都嚇了一大跳,立馬緊緊盯着身邊沈柏騰的臉,觀察着他的臉色。
這要換做是平時,我要敢這樣對待沈柏騰,他必定會讓我明白後悔這兩個字該怎麼寫,可這一次他對於我的脾氣不僅沒有生氣,還很有男人氣度的讓着我,沒有再碰我,而是對周繼文吩咐,讓他喊醫生過來。
可周繼文似乎是想起一件什麼事情,他提醒說:“沈總,您和趙小姐約好了……”
沈柏騰說:“先喊一聲,其餘之後再說。”
周繼文只能點頭說:“好,我這就去。”
等醫生匆匆趕來后,沈柏騰都不敢再碰我,而是站在離我一定距離的地方看着我,醫生為我診脈檢查身體,便給我喝了一些白開水后,便對沈柏騰說明我剛才的情況,她說我剛才只是孕吐而已,是很正常的孕婦行為,不會影響到胎兒,讓他不要太擔心。
沈柏騰聽了沒說話,周繼文送着醫生離開,房間內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後,沈柏騰看向床上仍舊蜷縮着的我,拿起一旁的檸檬水走了上來,坐在我床邊,用勺子舀了一勺子遞到我唇邊,說:“檸檬水,緩解孕吐的。”
我不理他,也不說話。
沈柏騰見我這模樣,放下手上的勺子問:“又在鬧什麼脾氣?”
我還是不說話,閉上眼睛正要睡過去時,本來端着檸檬水的沈柏騰竟然將杯口放在唇邊,自己含了一口在嘴裏,俯下身便吻住了我的唇,當我感覺溫熱的液體源源不斷從他唇間流瀉下來,一滴不剩的往我嘴裏跑時,我心內又是一陣噁心,終於忍受不住了,想將壓在我身上的沈柏騰再度推開,可誰知道他沒有像之前那麼遷就,反而反手握住的手臂,咬住我的唇瓣,舌頭抵開我的牙齒便吻了上來。
我死命掙扎着,沈柏騰卻反而將我按得更緊,強制性的吻着我,並且還將他嘴裏含着的最後一些檸檬水送入我嘴裏,我想吐出來,他封住我的唇,讓我根本無法呼吸,我只能無力的任由着那液體滑入我的喉嚨。
我覺得有些窒息時,沈柏騰的唇這才從我的唇上離開,他並沒有退離開多遠,而是用鼻尖頂着我的鼻尖輕笑說:“這是在吃醋嗎?”
他問出這句話,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讓我覺得皮膚表層彷彿被一把刷子撩了一下,我並沒有太激動,而是在他鼻尖下冷笑說:“沈總還可以自戀一點。”
沈柏騰說:“剛才在怎麼突然間發這麼大脾氣。”
我說:“你難受的時候,你心情會好嗎?”
沈柏騰聽到我這個回答笑得更開心了,本來他撐着的身體就竟然緩緩放鬆的壓在我身上,手將我腰間環住,他嘆息了一聲說:“最近圍着你轉已經夠我鬧心了,哪裏還有時間去招惹別的女人。”
他這是在像我解釋什麼嗎?
我在心裏大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