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他說，要她報答他！
那一晚，是路夏人生中最屈辱的一晚。
她不得已主動脫掉了自己全身的衣服，在酒店明亮的燈光下，毫無遮掩地站在宋華楠的面前，又被迫做了許多她這輩子都沒做過的事。她並不會服侍男人，可那晚之後。她什麼都會了。因為宋華楠全都要求她做了一遍。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的唇都是紅腫的。她的身上滿是淤青，下身也受了傷，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這才發現，原來想爬上一個男人的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上一次，是她運氣好，碰上了喝醉后溫柔的宋華楠……
*
尹若曦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韓以墨已經離開了，他走的時候，尹若曦是知道的，但當時太困了，眼皮沉得就是睜不開眼睛。感覺到他在自己的臉頰上吻了吻，後來就離開了，而她又進入了夢鄉。
她起身，看到床頭柜上放着一個保溫杯，那裏面撐着溫熱的白開水。那是韓以墨給她準備的，怕她醒來口渴。
其實除去之前的事，這個男人真的完美的沒法挑剔，不過，她現在覺得，她自己也不差。
剛剛梳洗完畢。林願就來了，一進門，就抱着她哭了起來，讓尹若曦有些手足無措，連忙扶着他來到沙發邊坐下，任她趴在自己的肩頭哭了起來。
“小願，你是不是又後悔了？”尹若曦問道。
“我可以後悔嗎？我有後悔的資格嗎？我沒有，我既然選擇了跟華陽在一起，就不能再後悔了。”林願哭得越發厲害了。
“難道你們……”
“沒有！”林願雙手抱着自己的頭，痛苦地道：“若曦，有些事真的不是我想像中那麼簡單的。我以為，只要我和華陽在一起了，就會放下，可是，在一起之後才發現，我連華陽的靠近都難受極了，更不要說什麼更親密的接觸。”
尹若曦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她看來，林願根本就是自己作踐自己。
“你確實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小願，你和應輝之間與我和宋華楠之間的情況不一樣，你和華陽之間與我和以墨之間更加不同，我接受以墨的時候，是確定了自己對他的感情的時候，而你只是為了逃避才跟華陽在一起的。愛與不愛與在不在一起的先後順序你都搞錯了。”
這下，林願哭得更傷心了，她趴在尹若曦的肩頭，最後哭得泣不成聲。
“那現在呢？你打算怎麼辦？是打算傷害華陽，還是放棄應輝？”尹若曦擔憂地問道。
“我跟華陽吵架了，他看出我對他的抗拒了，似乎覺得我是在侮辱他，華陽的自尊心也很強，雖然他愛我，但他不能遷就我一邊愛着別人，一邊還跟他在一起，他說，如果是那樣，他寧願不要。”
尹若曦蹙眉，宋華陽說出這種話，自然會讓林願很難堪，他不是那種說話不知輕重的人，所以，必然是林願做得很過分，他才會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出了這種話。想必他現在一定是在後悔。
“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小願，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當事人之間的事，我們做朋友的，只有幫你們傳傳話，解除一下心結，僅此而已。至於別的，我不知道還能怎麼幫你們，會不會越幫越忙。”
林願握住了尹若曦的手，感動地道：“若曦，我知道，我還沒有謝謝你幫我跟應輝深談的事，否則，他那個死鑽牛角尖的人，也不會突然良心發現來找我。可惜……我們似乎回不去了。”
“不會的小願，你既然不愛華陽，就不該耽誤他，耽誤他的時間，你就不該給他機會，讓他抱着希望，這件事你是做錯了，大錯特錯。”
“可是怎麼辦，現在好像一切都晚了……”
尹若曦張開懷，抱了抱林願，安慰她道：“我相信應輝會耐心等你處理這件事的，他單身了這麼多年，身邊都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女人，不可能這幾天就等不了了，而你，想清楚再做決定，我只希望你別傷害華陽，當然，似乎有些不可能。”
傍晚的時候，韓以墨回來的時候，尹若曦已經做好了四菜一湯。
夕陽西下，燒紅了天，從陽台照進來的光芒映得整個屋子都紅了。
尹若曦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韓以墨正站在客廳的當地，背對着陽光，臉上掛着溫潤的笑意，就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個傍晚，尹若曦看到了韓以墨，他的雙手抄在褲兜里，臉上也掛着這樣的笑意，讓她心跳如雷。
“本想到廚房去幫你的忙，才發現你已經把飯都做好了。累不累？”韓以墨上前，將她圈在懷裏。
尹若曦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笑道：“不累，你坐，我們邊吃邊聊。”
“嗯？你知道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韓以墨似乎很意外。
“你也有事？”
“不是什麼大事，你先說。”韓以墨嘗了嘗尹若曦做得香乾芹菜，立刻讚不絕口起來。
“其實小願剛走，她和應輝……以墨，小願拜託我幫她跟華陽談一談，我怕宋華楠會插手這件事，你也知道，他和應輝一直不是很對盤……”尹若曦說得很為難。
韓以墨點頭表示理解：“其實宋華楠跟以墨不對盤主要還是因為我的因素多一些。”
尹若曦語塞，確實是這樣，所以她被夾在中間有些尷尬，但林願把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梨花帶雨地哭了一天，她不幫忙不行。
“林願和應輝的忙，我們義不容辭，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韓以墨微笑着道。
韓以墨痛快，尹若曦便也爽快，問道：“我的事情說完了，那你要跟我說什麼？”
韓以墨頓了頓，放下了筷子，認真地望着尹若曦，道：“若曦，我可能隨時要回一趟江城，我爸爸的情況……不太好。”
“嗯，你自己？”
尹若曦並沒有感到吃驚，或者說昨晚她就已經料到會有這種可能出現，所以當韓以墨提出來的時候，她也算早有心理準備。
“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韓以墨的目光中閃過幾分期許。
尹若曦看得出，韓以墨是想要她一起回去的，但又有顧慮，畢竟回去要面對他的家人和陳露，會讓他很為難，把選擇題交給了她自己。
“既然我是你的女朋友，不管你的父母有多不喜歡我，我最終還是要面對他們的，你若回去，我自然是要跟你一起回去的。”尹若曦認真地道。
突然，尹若曦感覺到周身被巨大的力量給環繞住了，面前是韓以墨偉岸的身影，他激動地把她抱住了。
“若曦，謝謝你，這件事情我想了一天，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把你一個人留下，我會擔心你，可是這一趟我是無法拒絕的……”
尹若曦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難處，也明白你的擔心，所以，你若不嫌麻煩，就把我這個拖油瓶帶在身邊好了，你看如何？”
“什麼拖油瓶，明明是你照顧我多一些。”韓以墨欣喜地吻着尹若曦的唇，盯着她的美目，“只要我爸爸的病情穩定一些，我們就回來，畢竟公司這邊也不允許我離開太久。”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尹若曦問道。
“具體的還要等我媽媽的通知，她今天哭着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真的被嚇到了，她說先讓我安排一下公司的事，等她的通知，所以我們就做好隨時回江城的準備就好了。”
那晚，尹若曦沒有留他，說什麼也讓他回自己的別墅去住。這些天他胡攪蠻纏得太多了，讓她覺得很疲憊，每天都很困，也很懶，她想今晚好好補覺，說不定明天就要去江城了，她要養足了精神應付才可以。
隔天中午，她約了宋華陽見面，本來準備好了很多話想要對他說，可是看到宋華陽的時候，她就愣在那裏全都忘記了，不過短短几天的功夫，他竟然瘦成了那樣，面容憔悴，滿臉胡茬，也不知道昔日的那個愛臭美愛乾淨的大男孩兒哪裏去了。
如果對方不是林願的話，尹若曦一定會勸他振作，可她今天來的目的是要他放手，他願意放手，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她靜靜地坐在那，看着宋華陽對她笑得勉強，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小願讓你來的？”宋華陽問道。
尹若曦故意迴避了這個問題：“最近伯父伯母身體如何？”
“我哥沒有跟你彙報么？他們都挺好的。”宋華陽坐在尹若曦對面，低着頭，似乎是在故意迴避她的目光一樣。
“我和宋華楠最近沒聯繫過，華陽，請你不要總是把我和你哥聯繫到一起，畢竟他只是我的前夫，而我現在有男朋友，還是要避嫌。”尹若曦認真地道。
誰知，宋華陽冷笑了一聲，挑眉望向她：“若曦，你知道嗎？因為你的事兒，我跟我哥掰了好久，但是現在，我一點兒都不同情你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尹若曦臉色一沉，他們的話題似乎繞遠了：“我有必要知道么？”
宋華陽不理睬她的反問，逕自道：“因為我哥把欠你的，全都還給你了。”
“呵……”尹若曦突然覺得好笑，“我和宋華楠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不要一知半解地就在這裏妄言，你這樣，宋華陽，看來我沒法跟你好好的繼續進行下面的話題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么？若曦，人不能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你確實在我哥這裏絆倒過一次，可是我哥也是被欺騙的，他一直都在竭力的補償你，挽回你，可你，卻又在韓以墨那裏絆倒了一次。在我看來，韓以墨還不如我哥光明磊落，至少，他一直都沒有背着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宋華陽，你夠了！”尹若曦壓低了嗓門何止了他的話，“你今天是不準備讓我說話了是吧？那麼好，我只說這一句，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明明知道小願不愛你，卻一直眼巴巴地等着給她當備胎，有本事你讓她愛上你啊？沒這個本事，就別對別人的事說三道四。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好你的嘴。”
尹若曦說著便起身要離開，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來不是為了聽宋華陽胡說八道或者說教的。
“若曦……”
“還有，自己照照鏡子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再看看卓應輝，找一找你們之間的差別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小願愛他而不愛你？你以為你勝利了？你得到的不過只是一具軀殼而已，哦不，你連軀殼都還沒有得到，對吧？”
尹若曦本不想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可是既然宋華陽對她不客氣，那她也沒有跟他客氣的必要了。
她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卻剛好撞上了，迎面走來的宋華楠，兩人撞了個滿懷不說，宋華楠還順勢將她給抱在了懷裏。
“怎麼？我弟惹你生氣了？”宋華楠微笑地吻着尹若曦。
尹若曦推開他，沒好氣地道：“沒有，請你讓讓，我要走了。”
“剛來就要走？我還有事兒沒跟你說。”宋華楠說著，拉着她的胳膊就又把她給拽回來了。
在宋華楠看來，尹若曦和宋華陽兩個人就像兩個鬧脾氣的小朋友一樣，被他中間調和一下說開了就沒事了，不過宋華陽剛剛被尹若曦說得很沒面子，眼下，也不想跟她再多說什麼。
“你少跟我吊著臉，我還不想看呢！”說完，起身就走了。
宋華楠叫了他兩聲，宋華陽頭都沒回就離開了，讓他有些無奈。
“華陽是越來越有性格了，那算了，不管他，若曦，我們談談吧！”
“哪方面？”尹若曦警覺地道。
宋華楠淡淡一笑：“如果是感情方面，你立刻就走是么？”
明顯是，不過尹若曦沒回答他。
“你先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談。”說著，宋華楠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資料，交給了尹若曦手中。
尹若曦翻開資料，本來沒什麼興趣的，可是看了個開頭，就被吸引住了。
“這……這是……”
“川鎮的希望小學。”宋華楠淡淡地道。
“你投資建的？”尹若曦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我投資沒錯，不過這所學校的發起人，是你和韓小姐，我充其量就是個投資人罷了。”宋華楠說得不以為然。
尹若曦頓住，這個消息太意外了，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之所以投資，也是為了彌補我的遺憾。當時，如果我再在那片學校的廢墟上堅持一下，或許就可以找到你了。你是在學校里遇難的，所以這次，我把學校的教學樓建得結結實實的。”
宋華楠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尹若曦的眸子，他看到她眼底的驚愕和意外還有喜悅，心中無比欣慰，至少這件事，做到了她的心坎里。那麼接下來，他會再接再厲。
她們正聊着，從門外走進兩個女人，都戴着墨鏡，其中的一個，剛一走進來就發現了角落裏面坐着的宋華楠，此時，他的臉上正帶着溫柔的微笑，再看他對面坐着的女人，讓她的腳步一頓。
“小夏，愣着幹嘛？過來坐。”高紅摘掉墨鏡，招呼着路夏。
“紅姐，我們坐這裏吧！”路夏不想跟宋華楠靠得太近。
這時，尹若曦正在跟宋華楠談她接下來的打算，不過最近她和韓以冰都有些別的事要忙，所以暫時還顧不上慈善這塊的事。
“沒關係，我這裏隨時都可以，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幫忙的，隨時也可以跟我開口，雖然我資質尚淺，但人緣還不錯，青城的商圈老闆大多都會賣我個面子。”宋華楠說得很是謙虛，談起工作，他是一把好手，不過別的方面，他就沒那麼在行了。
見尹若曦淡笑着不說話，宋華楠提起了上次酒會的事：“若曦，上次的事是我不好，那天我喝得有點兒多，酒品差了點兒，我跟你道歉。”
提起那天的事兒，尹若曦想起了宋華楠和他的女伴糾纏的事情，淡淡一笑：“以後你喝酒，我會躲開的。”
“那天的酒喝得太猛，拿自己的女伴開玩笑不說，還對你有些衝撞，我後來仔細地回憶了一番，真是給自己兩耳光的心都有了，你別在意好么？”宋華楠誠懇地道。役場在弟。
“有意無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華楠，我們現在能維持見面說幾句話這種狀態已經不易，希望你不要再考驗我的忍耐性，否則我們真的只能老死不相往來了。我和以墨很好，是人都會有缺點，我是，他也是，我可以包容他的缺點，就像他包容我一樣，這些都不是別人說的算，而是我自己說的算，你說是么？”
尹若曦的這番話灌進宋華楠的耳里的時候，他的手在桌子下面攥成了拳，很想爆發，可還是忍住了。他都這麼跟她道歉了，可她還是要跟他說得這麼明白，她終究還是害怕吧？怕他繼續糾纏她？難道他的糾纏會影響到他們的感情么？又或者，她根本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呢？
想到這裏，宋華楠的神經漸漸鬆弛了下來，淡淡地道：“我們現在的關係，讓我很滿足。若曦，我對你是出於朋友的關心，是為你好，可是喝點兒酒，有時候說話不中聽，你別在意。”
尹若曦沒再說什麼，看了一眼時間，也不早了，她起身便告辭了。
當她走過路夏身邊的時候，路夏的身體不自覺的僵直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帶給她的壓迫感會這麼強烈，這是為什麼？
“小夏，你的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哪裏不舒服嗎？”高紅問道。
路夏搖了搖頭，剛要開口，眼前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抬頭，對上宋華楠陰鬱的眸子。
“你怎麼在這？”
聽宋華楠的口氣就不善，高紅看到路夏有些尷尬，連忙道：“這不是宋總嗎？我和小夏約了片方的人談劇本，這麼巧？”
宋華楠盯着高紅看了幾秒，沒說話，高紅立刻會意，很有眼色地對路夏說道：“小夏，我先出去給片方的人打哥電話，你先跟宋總聊幾句，我馬上就進來。”路夏點了點頭，高紅的離開讓她此刻的心跳卻更快了，她是第一次在這種公共場合跟宋華楠單獨在一起。
“最近你的新聞不少，看來是開始紅了。”宋華楠似乎話裏有話。
“那還要多謝宋先生的提攜，否則也沒有路夏的今天。”路夏故作鎮定地道。
“所以呢？”宋華楠挑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路夏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或者，她還能給他什麼，頓在那裏半響沒有說話。
“我的耐心有限。”宋華楠不耐地道。
“您放心，我不會糾纏您的，宋先生的大恩大德，路夏沒齒難忘。”
這話剛一出口，路夏就注意到宋華楠的目光變得那麼陰冷，她在心裏犯嘀咕，難道自己說錯了嗎？
這時，宋華楠突然起身，頎長的身子朝她這邊挨近，在她的耳畔道：“想過河拆橋，嗯？”
路夏立刻向後躲了躲：“路夏不敢。”
“好，那從今天開始，想想怎麼報答我，我期待着你精彩的表現！”
宋華楠轉身便離開了，只剩路夏一人獃獃地望着他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咖啡廳的門口。
他說，要她報答他！
可是，除了這一身皮囊，她還有什麼是他所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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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尹若曦等着韓以墨過來等到10點，他都沒來，桌上的飯菜熱了又熱，最後尹若曦乾脆把它們全都倒了，今晚，他怕是不會來了。
她還是有些不高興的，雖然知道他這幾天註定會忙碌一些，畢竟馬上要離開公司一段時間，可是他不來至少要打個電話說一聲吧？可是沒有，她也沒有給他打電話，鬧着小脾氣。
結果，韓以墨的電話沒有等到，宋華楠到是打過來了。她本不想接，可是宋華楠一遍一遍地給她打過來，她怕是有什麼急事，所以還是接了起來。
“有事么？”
“自己？”宋華楠問道。
“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有些東西想給你看，我發你手機上吧！”
說完，宋華楠就掛斷了，不多時，一條十幾頁的大彩信就發了過來，全都是照片，如果不是宋華楠發給她的，她恐怕會立刻發火。但問題就出在，這照片是宋華楠發過來的，所以，她此時還算冷靜，但並不代表她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