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修改版

第37章 修改版

陸媽媽也不是故意偷聽他們講話,只是月月一直鬧着找小叔叔,陸媽媽看陸寧景他們叔侄二人也出去挺久了,故而就抱着月月出來,轉轉的同時看看能不能碰上他們,不想被她不小心聽到了這麼幾句。

“敘明,幫我先把月月抱回去。”陸媽媽把月月抱到陸敘明的懷裏,“月月乖啊,跟着三爺爺先回去,我和小叔叔等下就回來。”

月月也有點怕陸敘明,在陸敘明面前不敢放肆,乖乖地點頭,任由陸敘明抱走了。

“媽......”

“你先別叫我媽,”陸媽媽擦掉臉上的眼淚,這會兒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她並屬於那種暴脾氣的人,特別是和陸爸一起生活以來,那老頭子時不時喜歡嗆她,若是沒有點忍耐力,早就被那老頭子嗆死了,“和樂樂分手就是因為他?”

“不是,我和樂樂分手后才認識他的。”

“你們的事情別的我管不了,但我是肯定不會同意你和鄭恆在一起的,不要說門,門縫都沒有。”

陸寧景和鄭恆,看他們的氣場也知道鄭恆是不會服於人下的,陸寧景當初是......是那樣子來的,那種體質帶家族遺傳,到時候真整出個娃來,讓寧景以後怎麼做人?

何況兩個男人在一起,這根本就是世俗所不容的事情,這背後得承受多少的白眼與非議?男人間的愛情原本就沒有婚姻保障,那鄭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普通的人,越是地位高的人,家裏就越見不得丑,他父母會同意他和男人在一起?

“媽,我和鄭恆......”

“別說你們真心相愛一類的,”陸媽媽打斷他的話,“我也希望你幸福,但你的幸福絕對不可能是鄭恆,你要是不想氣死我,就趕緊和他斷掉。”

陸媽媽的態度異常地堅決,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無論陸寧景怎麼說都沒用,而且很堅決地將她的話實踐到底,跟他聊完之後,就不理他了,對他採取冷暴力的態度,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卻和沒他這個人一樣。

這比罵他一頓打他一頓還難受,若是換做陸爸,陸寧景還比較不會那麼怕,因為陸爸脾氣雖然有時候暴躁,但是個軟性子,估計陸寧景多磨幾日,他就不計較了,但陸媽媽不同,她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法動搖。

陸寧景知道他媽媽的脾氣擰,陸媽媽原本就因為雪災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這兩天好不容易開心了點,被他這事情折騰得,又更加憔悴了,甚至病倒了。

陸寧景看着心裏也難受得不得了,索性再請了兩天的假。

陸爸爸並不知道真相,見他們兩小孩子鬧彆扭一樣,無奈地對陸寧景道:“你和你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好端端地生哪門子氣,啊?”

陸寧景嘆了口氣,“是我惹媽不高興了。”

“我說你啊你,”陸爸搖頭,又拍了拍陸寧景的肩膀,“你媽老了糊塗點,你什麼事情,如果不是觸犯什麼原則性的東西,就多讓讓她,反正她沒理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不然把她氣壞了,你們過年回來可沒人給你們洗衣服做飯了。”

陸寧景怔了下。

......

陸寧景一個人在小區底下的小鞦韆上坐了半個多小時,這裏是一片小小的休閑區,設有單杠、雲梯、太空漫步機和鞦韆等等,無一例外都是鍍鋅管,這會兒涼意浸骨,一向怕冷的陸寧景卻絲毫不覺得冷。

他在想通一些事情。

他小時候是由奶奶帶着,一直到小學三年級才開始到城裏來讀,那時候他們家典型的就是農民工,他爸爸給人家工地乾重活,他媽媽也在工地附近做一些小工,小時候尚且不明白,越大就越能體會父母的勞累與辛苦,到了初中的時候,甚至當時努力讀書的唯一目的,就是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雖然後面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他爸爸跟人家合夥做了點生意做火了,房子也買了,車也買了,一家人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但陸寧景心裏一直都想好好地孝敬他們。

而陸爸陸媽媽對他哥倆的要求都很簡單,娶個好媳婦,生個大胖小子,他們就知足了。

所以去年過年,他第一次帶樂樂回家,當時他父母都高興得不得了,樂樂原本長得漂亮,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有福氣,嘴又會討好長輩,陸媽媽開心得不得了,第一天晚上就送了個自己結婚時的嫁妝,一個玉手鐲給她,足以見得她對樂樂的喜愛。

去年整個年陸家都沉浸在喜悅中,陸寧景那時候覺得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樂樂娶回家,再生個大胖小子,他媽媽肯定更加高興。

卻不想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然把她氣壞了,你們過年回來可沒人給你們洗衣服做飯了。”

這句話比任何東西都來得讓陸寧景觸動。

他拿出手機,找到鄭恆的號碼,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良久,最終還是打開短訊,發了條短訊給他。

內容寥寥幾個字:我們分開吧

鄭恆已經在上班了,他正有個重要的視頻會議要開,陳助理正在給他彙報一些這個視頻會議等下會提及的內容,忽然他桌上的手機“叮”地一聲,提示有短訊進來,隨手拿起來看了下,眉頭瞬時皺了起來。

他擺手讓陳助理先別說了,“你先去會議室準備一下。”

“可是這些內容......”

“先這樣吧,我大致知道了。”

陳助理出去之後,鄭恆幾乎是立刻地撥了陸寧景的電話,語氣急切道:“好端端的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我媽知道我們的事情了。”陸寧景疲倦的聲音。

這麼快......“寧景,我現在知道你很難受,但先別急,等我立刻過來,我們一起解決這事情。”

“算了,”陸寧景笑了笑,突然感覺其實這兩個字說出來挺輕鬆的,雖然又代表一段感情的枯萎,也挺對不起鄭恆的,但起碼父母那邊有了交代,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代價太慘重,鄭先生實在對不起啊。”

“你先冷靜,我立刻就過來。”鄭恆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又讓辦公室就在門外的葉秘書通知下去視頻會議推到後面開。

葉秘書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您確定?”

鄭恆點頭。

“可是......”

可是鄭恆已經急匆匆地走了。

“你現在在哪裏?”鄭恆問陸寧景。

“我就在我家樓底下,你別過來,我不會見你的,”陸寧景知道這樣子對鄭恆很不公平,但越是拖越沒意思,反而還可能給鄭恆希望,要斷不斷的更加難受,還耽誤人家工作,索性斷得乾乾淨淨,“我媽現在病了,我不想她在受什麼刺激。”

鄭恆按電梯的手指停住。

陸寧景的話很明白,喜歡的人和親人之間,他選擇後者。

“寧景。”

“就這樣吧,謝謝你這陣子的照顧,再見。”

說著,那邊掛了電話,鄭恆拿着手機的手滑下來,愛情,可以克服種種阻力,跨過各種無法想像的困難,唯獨父母這關......

追出來的葉秘書見到自家一向都是精神狀態屬於飽滿狀態的老闆,這會兒居然面露疲倦甚至頹廢,頓時知道他碰到大事情了,有些不敢打擾他,說話也不是,走也不是。

“會議照常進行。”鄭恆也沒看她,便道。

“額,哦,好的。”

***

“來,給你。”安彤用一次性水杯裝了杯黑乎乎的液體放在陸寧景的手臂旁邊,“咳得這麼厲害,也不知道找點葯吃。”

陸寧景已經從家裏來了幾日了,因為受了點寒,就感冒了,先前流鼻涕不止,現在已經成了熱感,一直咳嗽。

鄭恆有來找過他一次,只是陸寧景答應了他父母,所以也就下定了決心和鄭恆斷掉,再找個姑娘,回去結婚生娃。

鄭恆之後也就沒出現了,大概是放棄了吧。

明明是應該輕鬆的,陸寧景發現有個地方一抽抽地疼......

“這是什麼?”陸寧景有些懷疑地看着那杯可疑的液體。

“放心吧,毒不死你,”安彤好心沒好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正宗板藍根,治腎虧,不含糖,你得多吃。”

“......”陸寧景把杯子推過去,“這麼好的葯還是你留着自己慢慢補吧。”

“開玩笑啦,你還真信啊,”安彤對於陸寧景這難得低下的智商嘆服,“哎,你最近工作都心不在蔫的啊,你是不是碰到什麼問題了?”

上午陸寧景還被王偉廷批評了,因為他手上有個項目,因為沒有和客戶溝通好,流掉了,雖然是個10幾萬的小小項目,但這也是他工作的失誤。

“沒事,”陸寧景搖頭,見安彤關心地看着他,勉強笑了笑道,“假期綜合症,你懂不懂。”

“切,都來了幾天了,你心理脆弱啊,”安彤翻了翻白眼,“你還沉浸在假期中,你看人家艾米,剛來就有個那麼大的單子,據說開始招標了,十有*都是她的。”

陸寧景來了興趣,“艾米那個單子到底有多大,我看宋總挺重視的。”

“七位數,五開頭。”

這麼大,雖然和宏亞的項目沒法比,但可以確定的是,今年內,除非拿下興科達的那個項目,或者是宏亞那三家還沒招標的分公司中一家,不然他的銷售業績肯定比不上艾米的。

這種事情他們羨慕一下,就過了,陸寧景照樣正常工作。

周五,王偉廷召集大家開會,會議還沒開始,他做的ppt打了半天沒打開:“好像格式錯亂了,寧景,去把我桌上的那支黑色u盤拿來。”

“哦,好。”陸寧景起身去拿。

王偉廷的是給大家培訓一些銷售技巧,他銷售方面的天賦不得不說很高,連旁聽的宋崢都表示很佩服他的邏輯,陸寧景心中雖然對王偉廷心存芥蒂,但對於他的能力還是很嘆服的。

“我和宋總呢,商量了一下,”講完正事之後,王偉廷又道,“我們公司漸漸地擴大,大家也知道,再過兩個月到三個月,我們就要搬到新公司去了,到時候肯定會大規模擴招,而銷售部,將會成為重點的擴招對象,這就要求我們要有更多的領導,來使我們的制度更加能被落實下去。”

王偉廷喝了口水,“所以呢,公司決定,到第二季度,我們部門能力最強的那幾位,將會提出一位副總監來,所以大家好好地打拚,都有機會。”

能力最強,很大的可能就是,銷售業績最好,而在第二季度內,銷售業績最好的,估計還是會是艾米。

畢竟她手上有個500萬左右的項目,這可能都是今年內最大的項目了。

所以大家都心有靈犀地把目光看向了艾米,艾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王偉廷也含笑道:“艾米,還有大家,都要加油啊。”

***

其實陸寧景對於這個副總監的位置還是蠻有欲|望的,他一個有野心想有作為的男人,若說淡泊名利與世無爭,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要拿下這個單子,必須得有超過艾米500萬的銷售業績,這才是最坑的地方。

要是宏亞的項目拿到今年來做就好了,不過這樣子,估計就變成他和張敬之間的pk了。

現在銷售業績想要超過艾米,很簡單,拿下宏亞臻旗的項目。

對於臻旗,鄭恆那邊肯定是不能找他照顧了,陳助理他也沒好意思麻煩人家,所以可能還是要從臻旗自己內部的人出發。

鄭恆去年給他透露,他決定把臻旗的胡總調回總部,今年開春就執行,現在應該差不多這個胡總該“升”了,代替胡總的如果沒有錯,將會是臻旗現在的白總,白總陸寧景還是知道一些的,據說能力沒得說,為人正直,但有個非常大的詬病,就是好面子。

他覺得他應該去拜訪一下白總,不,不應該是他,應該讓宋崢去。

他聯繫了一下白總的秘書辦公室做預約,本以為希望渺茫,不想對方很快給出了答案,說下周五可以見他們,這麼順利,這其中肯定少不了鄭恆幫了忙。

說曹操曹操就出現了,陸寧景因為約下了白總,心裏挺高興的,就去買了一堆食材準備犒勞一下自己,才煮到一半,家裏的門鈴就響了。

陸寧景關了火跑去開門,門外站着的,正是多日不曾見的鄭恆。

“在做飯?”鄭恆看到他的裝扮,挑眉道。

陸寧景只穿着款領的針織衫,圍着一個藍色的圍裙,那是他媽媽來的時候買的,碰巧在超市看到一款圍裙打折,他媽就買了個最素的,儘管說素,但上面的小熊和花邊......好吧,實在少女。

“對啊,您有什麼事情嗎?”

“不歡迎我進去坐坐?”

陸寧景側開身子讓人進來,畢竟還幫過自己呢,就這樣無情地把人拒在門外實在是太沒理由了,而且他和樂樂分手的時候,分后第一次碰面,尚且還能想着打個招呼什麼的,對於鄭恆,也自然沒有非要到鬧翻的地步。

“飲水機里有水,冰箱裏有啤酒,想喝什麼自己拿。”陸寧景也沒多做招待,又扎進了廚房。

“好香,我也還沒吃晚飯,能不能多做一份。”某些人跟着他進了廚房,得寸進尺地蹭飯。

“沒米了。”

“我可以只吃菜的......”鄭恆忽然站在他的背後,廚房只有一點點大,根本容不下兩個大男人,陸寧景甚至能感覺到鄭恆撲在他後頸的溫熱氣息,弄得他脖子痒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吃他脖子。

他縮了縮脖子,道:“也沒菜了。”

“那煮碗面總可以吧。”鄭恆的語氣可憐兮兮的,附在他耳邊,“我好餓。”

“......”他怎麼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鄭先生,”陸寧景無奈地轉過身體,“我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這樣子一直糾纏着,也沒意思吧。”

“寧景,我也說過我們有很多辦法可以解決父母的問題,沒必要非要走分手這一條。”

“但我不想冒險。”他承認他確實喜歡鄭恆,但他一點都不想用父母來冒險,和樂樂分手的經歷告訴他,時間可以撫平一切,但父母......

鄭恆揉了揉額頭,“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陸寧景搖頭,心裏堵得厲害,把煮好的菜端出去,“吃飯吧。”

兩個人沉默地吃了一頓晚飯,明明陸寧景的手藝那麼好,卻都味同嚼蠟,吃完后,陸寧景以還有工作沒做,開始逐客了。

“寧景......”

“以後,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再聯繫了。”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道。

“那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鄭恆穿好外套,又伸手抱了抱陸寧景,才走了。

***

陸寧景和宋崢約好了星期五一起出差,星期一就讓人事那邊給他定機票,小林已經辭職了,新的助理倒是招到了,但還沒入職,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拜託別的人。

人事的曉琴才把機票的信息發給他,就有人叫他,說王偉廷讓他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陸寧景以為他又有什麼新吩咐,走進去,卻發現艾米也在裏面,她的胸脯激烈的起伏着,瞪着陸寧景,那目光並不友善,彷彿要生生把他身上灼出兩個洞來一般。

“王總,怎......”

“陸寧景,你做的好事!”王偉廷不客氣地打斷他,聲音裏帶着不可抑制的憤怒,他辦公室的門還來不及掩上,一時間外面的員工頻頻往這裏張望。

陸寧景一頭霧水,“怎麼了?”

“怎麼了,那得問你自己!”這話是艾米說的,她的聲音裏帶着哭腔,“你不就是很想當公司的銷售副總監嗎,你想當,你說啊,我讓給你就是,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害得我丟掉這麼大的單子。”

陸寧景聽她這話也聽出了點味道,“艾米,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連你那個單子是哪家公司都不知道,怎麼會害你呢?”

“你當然不需要知道是哪家公司,”艾米道,“你只要知道我們公司報的底價,把這個底價泄露給致遠就夠了。”

“......”陸寧景被這話搞昏了,“你的標書是你們自己做的,我連標書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你的底價是多少?難不成你們議定底價的時候我在門口偷聽過?那個時候我應該還在家裏面吧。”

“哼,不承認是吧,”艾米咄咄逼人道,“那我問你,上個星期五,我們開會要開始的時候,你是不是來了王總的辦公室?”

陸寧景想了下,好像是王偉廷有叫他過來拿個u盤,這是逃不過的,“嗯。”

“那邊我把標書的內容發給王總看,進過王總辦公室的只有你,到過他辦公桌的看得到他電腦屏幕的,更只有你,知道底價的,也只有你,這事情不是你乾的,難道還有鬼進得去不成?”

陸寧景:......

“我不否認那天到了王總的辦公室,但我拿了u盤就走,根本沒有看他電腦。”

“哼,看沒看只有你自己知道。”

“艾米,做人可要講究證據,你不拿出證據來,怎麼就說明是我做的?”

“證據是吧,”艾米冷笑,“別以為去年你被致遠的柳艷挖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只有你自己覺得這是個秘密,你讓我丟掉項目,一來討好了致遠,二來坐上了副總監,再跳槽去致遠,至少也是副總監級別的,在人家致遠總部做個副總監,你臉可真大!”

陸寧景都被氣笑了,他知道這件事情受了陷害,而懷疑最大的是他,就算他渾身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事情。

“總之,”陸寧景道,“隨便你怎麼想,但這件事情,除非你拿出證據來,不然這個黑鍋,休想我來背!王總,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工作了。”

陸寧景回到工位,張敬和安彤也聽到了一二,過來安慰他,宋崢他們幾位領導因為這件事情,去召開了個緊急的會議,大概是在商議如何處理。

這件事情,嫌疑最大的只有他和王偉廷。

但王偉廷是領導,沒有鐵錚錚的證據拿出來,根本沒有立場說是他,所以,這件事情估計商議的最終結果,就是他。

就算沒有證據,公司也會選擇讓他辭職,以多付一個月到三個月的薪水作為補償。

然而,這不抵他還沒拿到一分錢款的宏亞那個項目十分之一。

陸寧景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可笑,內心卻忍不住翻起一股噁心勁,胃裏一陣翻湧,他忙站起來,跑到洗手間,在水池邊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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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情敵的最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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