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挖牆腳

第20章 被挖牆腳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有亮,鄭恆就被陸寧景吵了起來,鄭恆還以為他有什麼事情,結果他只是來找他去看日出的。

看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鄭恆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們昨晚很晚才睡,而且現在都已經在山腳下了,雖然可以開車上去看,但這大清早的,實在是太折騰人了。

“榆陽山三大奇觀,楓葉、桑塘寺、日出,我們只看了前兩個,怎麼能錯過最好看的日出。”陸寧景看起來給他開了門的鄭恆還一臉睡意地坐在床沿,顯然沒有多大的興緻,賤兮兮地道,“難道鄭先生上了年紀,都早起不起不來了?”

陸寧景的話才落音,坐在床沿的人忽然一把抱住眼前他的腰,一個用力把猝不及防的陸寧景壓在身下,下面蹭了蹭他,“我上了年紀?要不要你試試我有沒有上年紀?”

陸寧景:......

鄭先生您能不隨時隨地耍流氓嗎?還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這個權力還是留給未來的嫂子吧,”陸寧景雙手抵着鄭恆的肩,怕他親下來,“你到底去不去?”

“說句好聽的,我就去。”

“切,”陸寧景不屑道,“你不去我自己去。”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鄭恆陪他去,因為可以開車,所以即使在山腳,要上去看日出也方便,甚至這大清早的,還有專門的車在緣和客棧門口接要上去看日出的遊客。

昨天爭着開車的小傢伙,現在毫不客氣地坐進了駕駛座,鄭恆繼續給他當司機,結果,一大清早起來看日出的人,自己在車裏面呼呼大睡,讓鄭恆哭笑不得。

看來自己不小心踩了個小傢伙的圈套啊。

做銷售的人,哪裏會像表面那樣看起來溫文無害?

陸寧景一路睡到了山頂,到鄭恆把車停好,才悠然轉醒,朦朧着眼,聲音也些鼻音道:“到了?”

也許陸寧景根本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誘人,鄭恆看在眼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道:“到了。”

陸寧景拍開他的手,解開安全帶和他下了車。

看日出的人很多,鄭恆和陸寧景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剛站了沒一會,一輪日出就從山澗裏面緩緩爬出來,陸寧景拿着手機,對着那輪不刺眼的太陽猛拍,鄭恆道:“你站那邊去,我給你拍一張。”

陸寧景指了指他前面一點點的地方,剛好可以拍到人和日出,陸寧景想了下和日出來張合照也不錯,就依照他的話做了,他們都沒帶手機,鄭恆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好距離,對眼前的人道:“笑一笑。”

陸寧景舉這個剪刀手傻笑,剛好被鄭恆抓拍到。

那也是他未來好長一段時間桌面的壁紙。

從山上下來陸爸陸媽媽剛好在酒店散了一圈步回來,四個人一起吃了早飯,隨後離開了榆陽山,一路直往金南灣,和鄭先生旅遊有一個好處就是,不僅可以當晚預定人家要提前一個星期預定的溫泉,還可以乘他一個遊艇愛好者的朋友私人的遊艇出去玩。

鄭恆那位朋友叫鄧思遠,他是金南灣遊艇俱樂部的高級會員,金南灣遊艇俱樂部,陸寧景只有耳聞,那是土豪們玩樂的聖地,他這些凡人沒去過也不知道。

鄭恆平時比較忙,很少出來玩,鄧思遠看他這回居然帶了一家非親非故的人來,好奇得要命,死皮賴臉地跟着去了,鄭恆也隨他,不過因為陸寧景父母在,不准他帶那些經常隨他出海玩的比基尼美女們去。

所以這艘豪華遊艇比平時任何一次出海都來得冷清,除了一些隨行的人員,就只剩陸寧景他們幾個了。

今天天氣晴朗,萬里碧空,是個出海的好日子,陸寧景和陸爸陸媽媽他們站在甲板上,望着一望無垠的海面,心情都十分舒暢,他們以前也是在農村待過的,所以對於山感覺倒還好,對於海就新奇了。

被燃起熊熊八卦之心的鄧思遠抓住鄭恆,“居然有人能讓你這麼上心,親自陪出來玩的,誰啊?”

鄭恆淡然道:“朋友。”

“嘁,”鄧思遠哪裏會相信他,“我也是你的朋友,每次約你出去玩,不是沒空就是沒空,難道是......失散多年的兒子?”

“咳咳咳,”順手拿了瓶水喝的鄭恆不慎被嗆了一下,鄧思遠這清奇的腦洞,不去當個狗血劇編劇什麼的,真是可惜了,“我有這麼風流?”

“嘖嘖嘖,19歲就能搞個兒子出來的人,誰知道呢。”

當年,他們一伙人當中,最為冷靜睿智,甚至平時連女性都不怎麼接觸的鄭恆,居然在大學還沒讀完就和人搞了個兒子出來,可沒把他們的眼鏡給跌破掉。

所以人不可貌相啊。

“別又不說話啊,不是兒子,難道是情人?”鄧思遠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是了,我記得你以前也有帶過男孩,難怪書婧那麼好的姑娘你都不要,原來你喜歡的是男的。”

書婧就是鄭恆跟陸寧景提過他處過的那個,書婧比他小五歲,是個家教修養都非常好的姑娘,人也好看,鄭恆是個雙性戀,所以男女皆可,當初他是抱着結婚的想法和書婧在一起的,只是兩個人交往了半年多,他發現無論書婧是多麼完美的姑娘,感情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他對她根本沒有感覺。

鄭恆和鄧思遠二人認識十幾年了,友誼不比一般人,鄭恆也沒什麼好瞞着他的,便道:“不是情人,是我在追的人。”

鄧思遠:......

“你,”鄧思遠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鄭恆,又指向甲板上的陸寧景,“追他?”

鄭恆點頭。

“哈哈哈哈,”鄧思遠足足反應了1秒,才哈哈大笑道,“鄭恆,你也有今天。”

情人和被追的人,是兩種概念,陸寧景在鄧思遠心中的地位瞬間上升了好幾個檔次,鄭恆不是那種遊戲花叢的人,他既然承認這是自己要追的人,那肯定是看對眼了,決定好好處,甚至還可能以後生活在一起的人。

好友找到了喜歡的人,鄧思遠還是挺為他高興的,他不比鄭恆沉悶,嘴巴慣會哄人的,把陸爸陸媽媽哄得十分開心,總得來說這次旅行非常愉快。

雖然鄭先生這人很......討厭,但不得不承認,因為他的安排,這次原本算是急匆匆地旅遊,變得十分美好。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鄭恆先把陸寧景他們送回家,再自己回家,陸爸陸媽媽下了車先進去,陸寧景在後面拿了行李,對鄭恆道:“這次謝謝啊。”

鄭先生出奇地規矩,“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要上班。”

“嗯,那您也早點回去,路上小心。”

鄭恆覺得真的不能對這小傢伙客氣,一客氣,他立刻就恢復那副客套的樣子了,見他步伐輕鬆地拖着行李箱往家走,叫了句:“寧景。”

“恩?”

陸寧景一轉身,就被帶進了個溫暖的懷抱,鄭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嘴邊親了口,“晚安。”

我靠!陸寧景下意識地看了眼陸爸陸媽媽去的方向,又望了望四周,見沒人才鬆了口氣,“你能不能矜持點!”

鄭恆含笑:“下次我會矜持的。”

“走走走,趕緊回去吧。”陸寧景一點都不想和這人交流。

***

陸媽媽隔天再去做了最後一次針灸,星期三就和陸爸回去了。

宏亞項目的事情還在繼續,宏亞差不多也要進行招標了,招標后他們還能開一次介紹會,那將是最後一次他們有機會把自己的產品展現給對方,是相當重要的一次介紹會。

宋崢向總部申請了技術支持,軟件方面的內容,宋崢還是偏向於讓陸寧景來講,因為他上次發揮得很好,而且作為一個銷售,能全方面地向客戶剖析自己的產品是最重要的素養,這種事情如果一味地讓他出面,那麼底下的人將永遠得不到鍛煉。

陸寧景卻接到一通不尋常的電話。

a市的午後陽光咖啡館,是一家建立在湖面上的咖啡館,窗外碧波蕩漾,裏面小提琴琴聲悠揚,非常適合喝下午茶,陸寧景坐在小雅間靠窗的位置,心緒卻並不如此情此景寧靜悠然。

致遠的大區經理、也就是楊秦的得力幹將柳艷突然約他見面,如果換做是別人,陸寧景就隨便找個理由拒了,但對方是致遠的大區經理,即使兩家算是競爭關係,但不至於老死不往來之境,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陸寧景跟着宋崢慣了,也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15分鐘,柳艷還沒有到,陸寧景報了柳艷的名字,侍者把他帶到了這裏,陸寧景坐下來等待,他並不確定對方突然約他出來喝咖啡的原因,總不會是想聯絡一下感情。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陸寧景才坐一會,柳艷就到了,柳艷三十幾歲的年紀,畫著精緻的妝容,頭髮一絲不苟地束起來,顯得幹練不拖沓,笑容卻是很隨意,“喝點什麼?”

“拿鐵吧。”陸寧景對咖啡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作為一個銷售,如喝酒、咖啡、高爾夫這些,都必須得會。

柳艷點了份卡布奇諾,又點了些小點心,才笑着對陸寧景道:“不好意思耽誤你周末的休息時間。”

“無礙,我周末也空閑。”

“是這樣的,”柳艷顯然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的意思,直接切入了正題,“不知道陸先生有沒有換個工作環境的意願。”

陸寧景怔了一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挖牆腳?只是他在盛聯,雖不至於一事無成,但也沒有做什麼驚天動地的貢獻,如果宏亞的單子拿下來了,有人來挖他情有可原,但為什麼現在柳艷會來挖他。

陸寧景索性裝傻:“您的意思是......”

“其實我知道你挺久了,”柳艷轉而道,“從岳嵐的單子到迪克爾的單子,你讓我見識到年輕人睿智、冷靜的一面,在大多年輕人都急功近利的情況下,你很沉得住氣,說實話我非常欣賞你。”

“過獎了,”陸寧景笑笑,“其實我只是沒把握而已。”

這時咖啡和點心陸續上上來,柳艷吃了一塊小夾心餅乾,道:“但最後做下單子來的是你,這就足夠了,陸先生,我想你已經很明白我的意思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團隊,我手下有個客戶經理的位置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

陸寧景現在對外的名頭也是客戶經理,但柳艷拋出的這個客戶經理,和他現在這個客戶經理不是一個等級的,現在陸寧景所在的是盛聯的分公司,而柳艷所在的是致遠的總部,就和現在宋崢做這邊分公司的總經理,不如總部的銷售總監一樣,因為這邊說是總經理,其實是個區域經理,何況這分公司小的和芝麻一樣。

這確實是一個很誘惑的條件。

“至於待遇方面,”柳艷見他不說話,繼續扇火,“我說一個數,你可以按照我定的拿,也可以憑藉著自己的能力與我談,但我相信,無論你選擇哪種方式,這待遇絕對比你現在好不少,而且我們客戶經理就是經理,不是普通員工,享受與經理一樣待遇。”

陸寧景慢慢地攪動杯里的咖啡,他在思考,不是不心動,畢竟他現在這麼努力,就是為了飛高飛遠,他清楚這種機會一旦沒有把握住,以後就很難遇見了,如果他去了致遠,絕對可以比現在飛得更高更遠。

柳艷悠然地喝着咖啡,給他足夠的思考時間。

“柳經理,其實我這人膽子挺小的,”陸寧景微微笑道,“我承認您給的這個待遇對我非常有誘惑力,就是不知道,假如我真的過去了,這份待遇我能享受多久。”

陸寧景話里藏話,畢竟對方挖人的動機有待考究,萬一是個陷阱,可是要芝麻並着西瓜丟了。

柳艷失笑,“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心思比一般人都縝密,別的我不敢保證,但這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期限絕對是到你自動離開那天。”

對方的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說明不是泡影,而就是真的想挖他,陸寧景低頭思考片刻,道:“這樣吧,過幾日我再給您答案。”

柳艷頷首:“當然可以,希望陸先生不會讓我等太久,我很期待能和你一起打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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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情敵的最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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