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需休息
說起是給黃臻自己買衣服,買到最後自己就兩個包拎回去,反倒是給陸笑買了大大小小七八包。直到最後陸笑接到電話,要提前起身去成都。老闆催得急,剛回到家踢掉高跟鞋的陸笑忙回到房間去換衣服,黃臻倚在房門外含笑看着她。
陸笑趕得急,哪裏還能與黃臻計較這些,忙得焦頭爛額的她換好衣服才想起要先洗個臉,重新上個妝。最後還是黃臻笑了起來,看着陸笑急得連後背拉鏈都拉不上來時,走到陸笑的身後,先攬起了她的那頭長發,將它順到一側,這才拉上了拉鏈。
“笑笑你別急,機票我幫你訂好了。”
“哦對,忘了訂機票,還是你機智。”
站在身後的黃臻一聽就是樂了,忙湊上前:“既然我這麼機智,那你親一口唄。”
陸笑哪裏跟她多糾結這些,一把拉過她的臉,湊上去就是吧唧一口。然後跳起來去重新化妝,留得黃臻一個人站在原地傻傻地笑着。直到陸笑妝化好了出來還看到黃臻站着傻笑。先是白了她一眼,這才拿過黃臻為自己收拾好的行李。
“看老闆催得這麼急,我這一時半會可能也回不來,少說這得要上五六天,這幾天你好好在家,你工作室的事情可以問問丹珄,過幾天曾寧回來了,你也可以先聯繫她,等我回來咱們再聯繫。”
陸笑邊說邊去踩着自己的高跟,那明亮亮的寶藍色高跟少說也有十來公分,黃臻看着都覺得腳疼。以前的陸笑哪裏是能踩高跟的姑娘,走上大致十來分鐘都能哭爹喊娘地叫疼,現在倒好了,人家踩着給你跳舞都行。
陸笑看着黃臻也跟着穿鞋,愣了愣這才抬起頭來看向黃臻:“你這是要出門嗎?”
黃臻也跟着,輕輕伸手來攏過她垂在額頭的碎發,帶了輕笑:“就你現在這焦躁樣,開車我不太放心。反正我沒什麼事,我送你去機場了再回來。”黃臻說著不由份地就去了車庫開車,陸笑想了半晌也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就見陸笑拿着文件翻來覆去地看,黃臻對她那些真是一點也不清楚,微微瞥了一眼就認真開車。送陸笑到機場了后探出頭來囑咐陸笑一路上要小心,到成都找到地方住下來了后再回個電話,面對黃臻婆婆叨叨地吩咐,陸笑輕輕笑起來,答了一聲好就進去了。
又留得黃臻愣愣地坐在車中想着陸笑的那淡淡一笑,眉稍一揚,整張小臉都是暖暖的光,比之這大夏天的艷陽並不遜色。直到後面的車按着喇叭催促,黃臻才回過神來搖着頭笑了笑,開了車飛回了家。
到家休息了會,簡單地做了晚飯吃過後就換了身舒適的衣服,戴上耳機出去跑步了。晚上吃完飯跑步與晨跑都是黃臻這些年雷打不動的習慣,除了下雨天和她時而倒時差的時候,她都會跟着出去跑兩圈,所以一直到現在她的身材也都是極好的,不像陸笑那輕飄飄的樣子,跟營養不良一樣,她是習慣好,運動着保持着自己的好身材,回到家偶爾會做做屈腹啊卷腹啊等等,馬甲線也是棒棒的。
等到晚上十點左右接到陸笑的電話得知陸笑安全抵達並安排好住處后,又囑咐了她按時吃飯,早些休息就掛了電話,自己窩進房間裏去看看招聘如何了。
她在下午回到家的時候就又去網上請人做了些廣告宣傳,這時來看做的廣告,覺得還不錯就睡過去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先去晨跑,接着回來自己做了些點心吃了后就給陸笑發過去了一條信息,大概也就是囑咐陸笑按時吃飯等等,然後就去了附近的幾大高校去招攬工作室的人員了。
黃老爹的人脈也是特別霸道的,基本上都給黃臻安排得差不了多少,就等着自己的工作室安排妥當了。
陸笑基本上整個一天都沒有停下來,客戶不好處理,四十多歲的大叔一直嘰嘰歪歪,看着陸笑的眼神也是極想讓陸笑上前去抽他兩巴掌。
不過陸笑是性子好,就算心裏再怎麼不高興,她都會忍下來,除非對方真的觸了底線,否則她也就腹誹一翻。
很早以前黃臻就笑過陸笑,說陸笑的底線低到都快看不到了,陸笑也笑並不反駁。
兩邊都忙着,倒是陸笑忙得焦頭爛額,黃臻忙得閒情逸緻。
直到第六天黃臻晨跑完回來,如往常一樣去陸笑房間裏看時,竟是看到日日夜夜都在想的人竟就睡在大床上,看着陸笑睡得橫七豎八,她也只是笑笑,輕手輕腳地為她把門給關好了,煮好了咖喱,蒸了些飯溫在鍋里,留了短訊就去做了監工。
直到忙了一整天後回到家裏,打開燈先去廚房裏看了看,走時什麼樣,回來時還是什麼樣。她氣得半死,“呯”地一聲踢開了陸笑的房門。
陸笑不為所動,整個人都蜷在被子中。
“陸笑!”黃臻氣沖沖地吼道,可陸笑在被子中哼哼了兩聲,又接着裹了被子。
黃臻很少直呼陸笑的名字,都是笑笑笑笑地叫着,一般陸笑聽到黃臻叫自己全名的時候再懶也會收斂收斂,可今兒完全沒有這種自覺性。
黃臻心頭一冷,突然間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起來,整個房間裏是悶熱的,陸笑沒有開空調。這大熱天的,不開空調獃著本來就有些受不了了,這陸笑還把自己整個兒都裹在了被子中,有一種不憋死自己不罷休的感覺。
“笑笑。”黃臻覺得不對后,立馬又輕輕地喚了聲陸笑,接着走到了陸笑的身邊,輕輕地將陸笑從被子中解救了出來,一碰到陸笑的臉就是燙得她把手又縮了回去,心頭一個咯噔。
這姑娘明顯是發燒了,而且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今天早上睡在床上開始就一直沒有再動過,想想黃臻就是覺得心驚。
黃臻將陸笑拉了出來,然後跑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冰塊來用毛巾裹上,雖然理科學得不好,可還是知道要物理褪熱的。接着又去樓下翻出醫藥箱裏的退燒藥。因為陸笑身體不好,所以常備這些亂七八糟的葯在家,什麼止瀉止身理疼胃疼退燒止咳,都備齊全了。
當黃臻忙手忙腳將陸笑的熱給退了后這才舒了口氣,將房間的空調調到了合適的溫度這才抹了把自己額頭的汗,接着又去為陸笑熬瘦肉粥。
原本陸笑就覺得睡得不安穩,先是冷得慌,她爬起來將房間裏的空調給關了,一個勁兒往被子裏鑽,後來又覺得熱得要死,整個人就像是在火中烤一樣,烤得她要哭了,好像之後有人在叫她笑笑,她想回一聲,可只能哼哼。直到後來有冰冰的東西在自己的額頭上放着,她這才舒了口氣,放鬆了下來。
黃臻忙完已是大半夜了,又擔心着陸笑一整天什麼東西也沒有吃,忙端了熱粥上樓去,來到陸笑的床邊,先將小桌推了過來放上碗,這才輕輕地探出了手去試了試陸笑的溫度,覺得正常了又輕輕地舒了口氣。
她小心地俯下身湊到陸笑的耳邊輕輕地叫着陸笑:“笑笑。”
陸笑輕蹙起了眉尖,這才睜開了眼來看了看黃臻。她有些氣虛地衝著黃臻笑了笑,這才掙扎着要坐起了身來,黃臻明白過來忙扶起她。
“剛剛有些高燒,退了燒,這會好多了,先吃點東西。”黃臻邊說邊將碗拿了過來,小心地吹了吹,放到陸笑的唇角。
陸笑一點力氣也無,黃臻說什麼就是什麼,哪還有反駁的力氣。從凌晨四點就在機場等機開始,再到現在還真是什麼也沒有吃,胃裏空空的還果真有些不舒服,順着黃臻的手就是又多吃了幾口。
陸笑張了張口,似覺得嗓子裏疼得難受,又輕輕清了清喉,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這才又說道:“我……覺得我嗓子有些疼……”
陸笑話一說完,黃臻就放下了碗,將小桌子推到了一邊,讓陸笑張開嘴來“啊”而自己看了看,一看是扁桃體腫了起來,笑了:“可能是扁桃體發炎了,你今天晚上先把這些粥吃了,休息一晚上,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輸輸點滴什麼的,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聽了黃臻的話,陸笑也乖乖地跟着點了點頭,看她這麼乖,黃臻也是笑了,拍了拍她的頭,又將粥餵給陸笑。直到陸笑將一碗粥都吃完了后她才站起來,將陸笑扶着躺了下去,蓋好了被子。
“你休息,出了汗可能有些不舒服,我給你換過衣服了,要實在還有些不舒服就起來沖個澡。沒大的問題就先休息着,明天起床沖個澡也行。”黃臻說著見陸笑點頭,紅着臉拉了拉被角。
黃臻笑了,不明白是因着剛剛發燒的緣故才紅了臉,還是因為剛剛自己說的話讓她紅了臉。只那張小巧的輪廓,亮晶晶的眼睛和紅撲撲的小臉又是計好了黃臻一般,她也滿意地為陸笑關了門,出了房間。
等黃臻自己收拾了房間,洗完了澡,再悄悄地打開陸笑的房門,看見陸笑安安靜靜地睡着,也是舒了口氣,笑了笑,為她掩了房門,這才回到了自己房間睡下,折騰了半夜,還真是覺得有些困了。
早上起來,黃臻也沒急着去晨跑,先到陸笑的房間裏去看了看,見陸笑已經坐了起來,笑着推開了房門:“笑笑今天覺得怎麼樣?”
陸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黃臻有些摸不着頭腦,忙上前跪坐在了陸笑的床上:“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陸笑嘆了口氣:“我……嗓子……有些說不出來話了。”黃臻笑笑,走上前,衝著陸笑張開嘴巴:“啊~”陸笑跟着她一起,學着她的樣子也張開了嘴:“啊~”黃臻原本含笑的臉立馬僵住了。
“卧槽!你這哪兒是腫啊?連喉嚨在哪兒老子都看不到了!”
陸笑被她這一聲吼給嚇了一跳,瞪了一眼,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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