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六章
且不說羅絲在樓上的房間裏如何被系統管家打擊，又在心裏暗搓搓想着如何報復時，平安夜留宿的安德魯先生也正在一臉為難地對着戀人說著身不由已。
“親愛的，我們的華夏之行，看來要等到鐵達尼號首航結束以後了。非常抱歉，讓你失望了。”
“噢，是白星公司不允許嗎？”魯芙壓下心裏的喜悅，一臉感同身受地問着。
相對於安德魯的真失望，魯芙可以說的上是心滿意足了。
“是的，是的。伊斯梅說，董事會經過研究對我將要離開一年以上的請求駁回了。而我們的蜜月最多只能出去二個月。”
“親愛的，二個月也可以去很多地方的。我們可以在歐洲各國走一走。不是嗎？”去法國吧，去巴黎吧。魯芙覺得白星公司的董事們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
“夫人，安德魯先生。霍克利先生到了”查理管家一臉嚴肅地打斷了老主人遺孀與其現任未婚夫的恩愛談話。
“這麼早？”他們家還沒有吃早點呢。而羅絲現在還沒有起床呢。這是上門作客的時間嗎？
“是的。”查理也覺得在英國，在他認識的人里，除了面前的安德魯，還真沒遇見過這麼早就跑到別人家裏坐客的呢。
相對於室內的三個人，卡爾確覺得這已經夠晚的了。從前天二十三號那天分開后，卡爾就覺得有那麼一點度日如年的感覺。
心裏一邊焦急的等待着上門坐客的時間，一邊不是東西的在心裏埋怨魯芙為什麼不好人做到底，再直接一點，平安夜也邀請他一起過呢。
想起那天見到的少女，卡爾心裏有湧現一種似甜似蜜的感覺。少女很美麗，也很青澀。時而迷茫，時而漫不經心。自然而不做作，嘴饞時，雙眼尤其明亮。
羅絲的好胃口，也讓跟她同桌進餐的自己食慾大增。曾幾何時，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太久了，他都有些記不清了。
自從接手霍克利家族后，吃飯便成為了一種必須做的事情和一種應酬。進餐時，首先想到的也不再是食物是否美味了。可那天中午，這幾年頭一次讓卡爾在用餐時，想到了食物。
看着少女，因為沒吃飽而悄悄地輕舔嘴唇的小模樣，卡爾都能回味到牛排上的胡椒香味。
看少女吃東西是一種享受，當她拿着小銀叉一點一點吃着甜點時，小小的粉色舌頭裹着巧克力時，卡爾身體裏的血液都要衝到大腦，熏紅臉龐了。
那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可發出誘惑的人，確毫不自知。嗯，也不能這麼說，吃到甜點一大半的時候，少女還是抬頭看了看她的媽媽，發現媽媽並沒注意到她時，少女才向偷了雞的家貓，偷快地吃掉全部的甜點。
時下的女人們，既要豐滿的上身，又要纖細的腰腹。這種情況，她們通通拿着口腹之慾來控制自己。
可面前的少女，確好像並沒有這讓的困擾。消瘦的肩膀，盈盈一握的小腰，已經有些可觀的上身都呈現着完美的比例。
早經人事的卡爾，越是看，越是想。身體不自然的在椅子上扭了扭。拿起滾燙的咖啡遮住漲紅的臉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他想要面前這個女孩。
可面前的女孩並不如一般的貴族少女一般心軟善良。他坐在她的面前，還不如桌上的甜點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她看也不看被她無意間誘惑的可憐男人。
當天的午餐很愉快，雖然整整吃了三個鐘頭，但卡爾還是覺得時間太短了。短到他們還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所以在午餐結束后，卡爾便派了人仔細地調查了一番布克特家。原來羅絲母女對外出租農場和莊園真的只是對他說的那個理由。
布克特家的社會地位，以及眾名設計師托馬斯·安德魯先生的聯姻。讓她們母女有身份，有財產。而羅絲現在又就讀於著名的英國皇家大學。
這樣的少女，早就吸引了一眾狂風浪蝶，他在其中並不是最優秀的。而少女年紀又少，他的年紀卻對少女而言有些偏大。這不得不說是一項劣勢。
卡爾摸摸下巴，輕搖了下頭，心中知道，這一場追逐，註定很艱辛。
“您好，霍克利先生。我是托馬斯·安德魯。很高興見到你。”
“您好，安德魯先生。我是卡爾，卡爾·霍克利。能夠與貴夫婦及羅絲小姐一起共度聖誕節，我感到非常的榮幸。”
被管家迎進宅子客廳的卡爾，先是與安德魯互相介紹了一番。然後客氣地問起了魯芙和羅絲這對母女。
“內子去安排早餐了。稍後你會在餐廳見到她們。”其實魯芙是去叫自己的繼女起床呢。本以為這位霍克利先生怎麼地也要午後才過來，哪裏能想到早上八點多就來了呢。
誰讓魯芙當初提的是邀請他一同過聖誕節呢。其時在英國，被邀請一起過節，一般人都會在下午的時候過來，在一起用度聖誕晚宴后再離開的。
這都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也因此，布克特家的早餐時間仍按着往常的習慣。
“寶貝，你已經起來了。”魯芙提着裙擺來到羅絲房間的時間，正發現羅絲在特蕾西的幫助下梳妝打扮呢。
羅絲從穿衣鏡中看到走起來的媽媽，臉上揚起了笑容。“早安，媽媽。”
“確實是挺早的。卡爾已經到了。”
“啊！這麼早？”羅絲驚訝了。難道霍克利家都是這麼早就出門坐客的嗎？
“是呀，你托馬斯叔叔在樓下呢。帶這個怎麼樣？”魯芙邊說邊拿一串項鏈問道。
“嗯，不要。要那個細鏈子的。”魯芙拿的項鏈太粗了，很像後世那種混黑道的大哥帶的。
“這太細了。和衣服不相配。”
今天羅絲穿的是低領的長袖連衣裙，雪白的肌膚一下子便露了出來。
連衣裙的樣式很傳統，只是少了英國少女喜歡的蕾絲。多了一層輕紗。按着羅絲的意思，只要帶上一條小型吊墜的細白金的鏈子便可以了。
“媽媽，那個也太粗了。忒像爆發戶了。我不帶。”羅絲一臉嫌棄。
魯芙瞪了一眼，輕斥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微微抿了一下嘴，羅絲又從首飾盒裏拿了一條珍珠項鏈。
魯芙看了一眼，感覺還可以。珍珠雖不大，但顆顆飽滿。一共三層，一圈一圈圍下來，看起來很雅緻。接過項鏈，不用特蕾西服侍，自己幫她戴了起來。
“今天有客人，可不許再吃那麼多的東西了。”現在誰家的姑娘像她家的這位胡吃海喝的。不提這茬，誰知道會不會像之前一起吃午餐那樣，吃那麼多的東西。
“...為什麼呀？媽媽，您是親媽嗎？”羅絲不滿地說道。
“我要不是你親媽，我能告訴你注意一下淑女形象嗎？”
“可是，這沒道理。”為了還債，羅絲的胃早就被撐大了，那麼一眯眯的東西怎麼可能吃的飽。
“怎麼沒有道理？”
“今天不就只來了卡爾·霍克利嗎？之前不是一起吃過飯。現在裝，也來不及了。而且，”羅絲說到這裏，看了一眼特蕾西，特蕾西知意，連忙走出了房間。
“而且，為了一個不知以後會不會來往的人，您讓我餓個一天也沒什麼。要是以後會經常聯繫呢。難道讓我頓頓都餓着。”
“再一個，如果只是不常來往的人，那我就更沒有必要為了他委屈自己了。您說是不是”
魯芙：“......”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九點鐘，穿着白底紅花上附粉色輕紗連衣裙的羅絲出現在了餐廳。波浪般的紅色大發，被分成了上下兩部分，一部分鬆鬆的扭成麻花辮，然後轉上兩圈弄成了一朵花的樣子用鑲着寶石的珍珠發卡固定住。
剩下一部分披在身後，上面由上自下垂下兩條珍珠和水晶組成的細鏈子。
自然清新的淡妝，粉色的輕紗，帶着一點點珠光的低胸長裙，再加上可愛俏皮的髮型，羅絲只是站在那裏，便奪走了卡爾所有的言語。
好美，我的維納斯！
卡爾的失神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壓下心臟劇烈的跳動。卡爾沉穩地走到羅絲面前，彎下腰，抬起羅絲白嫩的手，輕輕地吻了下去。
羅絲心底有了那麼一絲尷尬，然後就是興災樂禍了。這手上可塗了好幾層的手脂油粉。這親下去，會不會都沾到卡爾的嘴唇上呢。難道卡爾來她們家不光是為了蹭飯，還要蹭化妝品？
“早上好，羅絲！”卡爾拿出多年的挑情技巧，雙眼放電，聲音低沉地說道。
“早上好，霍克利先生。”
“噢，不是早就說您可以稱呼我為‘卡爾’的嗎？”卡爾可不願意被羅絲這麼生疏的對待。
羅絲矜持一笑，粉嫩的紅唇輕吐，“卡爾”，卡不死你。
卡爾隨即一笑，將手臂彎曲，示意羅絲挽住。羅絲在英國呆了一些年頭了，知道這種禮節，也不多說。挽上了卡爾的胳膊，與卡爾一起跟着一旁的魯芙和安德魯去了餐廳。
飯後，眾人在陽光室飲茶聊天。查理管家拿着一封信走了進來。
“羅絲小姐，華夏的李女士給您送來了一封信。”一邊說，一邊彎腰將手中的信遞給羅絲。
“羅絲，你和華夏的人還在交往？”魯芙皺着眉說道。
羅絲眼中浮現一抹無奈，壓着不耐煩的情緒，淡淡地說道：“那是我的同學，怎麼可能不聯繫。”
魯芙尖利的聲音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響了起來。“那就是一群瘋子。你應該離她們遠遠的。”
“媽媽，您就不能不這樣說嗎？他們並沒有得罪過您。”
“他們就是一群瘋子，暴徒。騙子，而你竟然還在經濟上支持他們。”
羅絲心中嘆氣，其實母上大人，你最想說的最後一句話吧。
“羅絲，也許這並不禮貌，但是我可以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怪卡爾好奇，魯芙的樣子很激動。安德魯又一副愛莫能助的坐在那裏。羅絲有些委屈，有些生氣的可憐可愛的樣子。讓卡爾心中的英雄主義一下子膨脹了起來。
“也沒有什麼，就是一群來英國留學的華夏人。他們在組織和策劃推翻華夏現執政府的陰謀。”
“媽媽，那不是陰謀。”頂多算的上是陽謀。
“那這和羅絲有什麼關係？”人家外國人的事情，跟羅絲有什麼關係呢。
“羅絲為他們提供了一筆不小的行動開支。”
卡爾：“......”這，真讓卡爾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人家華夏人內部的事情，羅絲一個外國人，參一腳進去為的是哪般呢。就算是他們這些男人平時支持哪個執政勢力。那也是在自己的本國。也是有利可尋的時候才會如此的。
“......”看着卡爾投到自己身上的視線，羅絲也很無語。你說，她到底圖的是什麼呢。一個華夏芯子的英國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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