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小江，你說。如果系統升到更高級，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兌換飛機大炮呀？”自從林西身故后，羅絲總在想着她的下一批軍火找誰買去。也許英國人不行，她可以找美國人買。

小江非常人性化的，拿起左手，看着左手上的指甲，意有所指的說道：“親，天還亮着。這會睡覺是不是有些早呢？”

你妹的，你直接說少做白日夢不就得了。費這麼些話做什麼。羅絲狠瞪了**一眼，轉身上樓去了。

“親，表走嘛！智商這種硬傷，從來不是你的錯。表傷心嘛！”看到羅絲上樓，系統小江還不怕死的撩撥着。

羅絲聽到身後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只能恨恨的咬牙不與她計較。心中陰暗地想着，早晚有一天，要讓她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一遍一遍的唱。

必須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

臨時前兩天，羅絲從布克特府上搬到了安德魯家裏。這會，剛一進屋子，魯芙便看到了羅絲的行李。急吼吼道，“親愛的羅絲，你怎麼就帶這點東西。這絕對不行。太寒酸了。”

寒酸？就她帶來的這些，上輩子，她可是一件也沒有呢。再說，“媽媽，總過才一個月的行程。這些足夠了。”羅絲看着自己身後的三個大箱子，有些無語地說道。

“不行，這太少了。還有兩天才要出發。明天，我陪你去採買些衣服首飾。”看着羅絲也就帶了十多件衣服的樣子，魯芙眉頭都皺了起來。

“不要，差不多就行了。大不了到美國再買。”羅絲堅決不同意。跟着魯芙買東西，累死個人。

“噢，說起這個。前兩天卡爾來過家裏，他邀請我們在美國的日子住在他的府邸。你托馬斯叔叔已經同意了。”

“真殷勤。”羅絲小聲的嘟喃。

“好了，即是住在人家的家裏，我們總不好帶這麼一點東西去。要知道，美國也是有舞會的。”

羅絲想想也是，帶的少了，確實也有些不方便。“那好吧。我一會讓特蕾西回去拿些行李來。”

“可，”魯芙有些不贊成的想要反駁她。

“好了，媽媽。我保證那些都是新做的。沒穿過的。”羅絲一看魯芙要說話，便把話接了過來。不用想，她都知道她媽要說什麼。

這個話題直到特勒西又拿回了兩大箱子裏的衣服及配套的首飾才徹底的結束。說真的，羅絲有些想不明白，這時代的人是怎麼想的。不過一個月就回來了，帶這麼多的東西，當真不是要走秀？

因為是住在別人家裏，所有珍妮便跟着特勒西一個房間了。電報機倒是放在了羅絲的房間裏，這兩天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珍妮都會守在房間裏。

“小姐，這是今天收到的電報，是張先生髮過來的。”第二日早餐后，羅絲回房間換衣服，正好看到了珍妮遞過來的電報。

羅絲接過電報仔細看了一遍。笑着對珍妮說道：“慕原要和葉桐成親了。婚禮定在今年九月中旬。你說我應該送什麼做他們的新婚禮物呢。”

羅絲一邊對着珍妮問道，一邊在心裏算計時間。也許她還來的及參加他們的婚禮。

“你替我告訴他們，我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的。噢，別忘記替我送上祝福。”

羅絲看到這份電報，非常的高興。同時，不知怎麼地又想起了別的事情來。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她記得，在民國后，很多人為了什麼自由，民主，戀愛權利等等。拋棄原配嫡妻，再結新婦的。多少傳世名人都是這麼干過的。那些人，為了一已之私便休妻另娶，另人不恥。

他們可曾想過那可憐的女人要如何身處，娘家容不得，婆家留不得。說是自今往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當時，又有多少人改嫁的。就連那位革命達人，那位園長大人，還有一些學術界的名人，可不都停妻再娶了嗎？

李家兩姐妹，嫁的可都是以婚的男人呢。而且這男人還是有妻有妾的。悔叫夫婿覓封候。若是那些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有這一天，是否還會意無反顧的支持他們呢，反正她是不會的，憑什麼她跟着吃苦受累，擔驚害怕，成功后，享受果實的卻是別人，天下的好事哪能都讓人站了。

想到這裏，羅絲便提起筆，寫下了一段話。吩咐珍妮用電報發給至今仍在清華大學任教的湯姆。

“吾暫居華夏多時，眼看着華夏自帝國邁向了民主民國。看着自此華夏人對人權，對平等的迫切追求，心中蔚然。近日，在很多地方，吾發現，民國的到來，不僅改變了華夏國人的所思所想，也改變了他們的行為。

如，在校園，在街市。經常有女學生講着婚姻自主，戀愛自由。反對封建包辦婚姻。找尋共同語言，共同追求等語，然後不顧其以有妻子一事，毅然糾纏不休。

又如，也經常遇到有人說，國換君，君□□之說法。家中之妻，非其自主可選擇。隨陪伴多年，相敬如冰，但沒有共同的追求，理應棄之另娶等語。

後來，又發現，其妻妾皆是其自家父母為其聘娶之。其妻在家孝順父母，養育幼兒。更有甚者，為其家中主要生產力，為其掙得學習生活之資源。現其確因年華不在，容貌不豐，等等原因將其捨棄，另其自去或是選一幽靜之處讓其獨居。

雖擔贍養之責，確無絲毫尊重之意。世人皆可無視之。再娶其年輕貌美，或有讀書識字之人為妻。豈不知其妻之今日或許便是汝之明朝，此類人與忘恩負義又有何差異？

都雲華夏為禮儀之源，堂堂大國，央央上邦。棄父母之初選，也是其孝道所展？棄糟糠之舉，也是其大義所在？在吾等外人看來，是為不孝不義之正解。

至此，又有不解之處，若華夏革命一次，換一次妻。那華夏人還希望再革命幾次？一生換幾次妻？原是新婦，今日下堂。今朝新人，明日更待新人否？

......我等外國旅居之人，見之也為華夏人之義禮憂心。今日連陪伴多年的髮妻都不能容，不能尊敬之人，來日豈不是更難容於他人。今日舍父母之選擇，與孝義豈敢等同。這類人真的可擔當重任嗎？若華夏重用此類人，華夏之明天，安能靜置否？若華夏負鼎之人皆是如此，華夏危矣。......”

“慕原，看看這份報紙。這是今天刊登上的。”李葉桐看到這份報紙，心情非常的沉重。這裏里說的事情，她最近幾天也隱隱聽說了。心中很是矛盾。看了這份報紙，心中也會不自覺的問自己，如果當初自己不捨棄一切跟着慕原去留學，去起義，是不是就會成為報紙上所說的那另被捨棄的人。

若不是兩家的條件好，也許她可能真的會放棄留學，然後再家裏守着慕原回來。在慕原缺錢的時候，在家裏想辦法掙錢的吧。

“這是清華的湯姆寫的。這寫的都是什麼呀。文不文，句不句的。”張慕原看了開頭幾句話，便笑着對葉桐說道。

“你接着看下去。重要的是內容。一個外國人仿着國人的說話方式寫東西，這就不錯了。你當是念過四書五經的嗎？現在湯姆華夏語還說的顛三倒四呢。”

為了寫這篇文稿，可是讓羅絲費勁的腦細胞。民國時的東西，她近些年也看過不少。但再怎麼樣，她也沒有那份文彩。就算她真的有，湯姆也沒有。那還不如寫成這樣亂七八遭的樣子。也許以外國人的視角來看，更真實一些。

看罷，張慕原便沉默了。這份報紙，讓他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前幾天，李家老先生曾經拜訪過單子雙。當時他也在場。在交談中，李老先生非常的欣賞單先生。曾多次提起要將女兒介紹給單先生認識。

當時，單先生只是笑了笑。他也沒有當回事。但看到這份篇報紙，不知怎麼的，竟讓他想到了這些。這份報紙上有句話卻是沒有說錯的。連糟糠之妻都可以棄的人，他的為人操守還有什麼可以相信的。連父母都可以不孝的人，誰又能相信他能一心為國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之前不是收到羅絲的電報了嗎？她有說她什麼時候過來嗎？”張慕原放下報紙，這樣的事情被一個外國人說出來，也是國人的恥辱了。

看了張慕原一眼，李葉桐才說道：“說是七月份吧。具體的還要看上船時間。”

“嗯，那等到跟前再安排住的地方吧。畢竟是為了參加我們的婚禮，總不能太失禮。”

“我知道，你放心吧。之前羅絲就說過。她不會住在大使館裏。她想要住在華夏傳統的宅院。這些我會安排好的。”想的再多，也是假設，還是過好當下才是真。

一份報紙，張慕原和李葉桐這裏除了警醒自己不要與報紙上所說的那類人來往，倒是慢慢的放下了。但他卻掀起了一股討伐停妻再娶的風波。

而這場風波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世紀。之所以那麼長不過是因為個人的權利慾.望，以及其他等多種元素。徹底將這一份擔憂變成了打擊政敵和獲取民心的一種手段。

開始時，只是維護帝制的人藉著這份報紙上的內容用來打壓民主一派的手段。等到了後來，便是民主內部各黨派或是各崗位利益趨勢下的行為標準。無論是誰，再娶或是養了外宅，不被發現還好。一但被發現，一定會把這事拿到台前來說話。

愛美之心，人皆有知。可大富大貴后，拋棄糟糠之妻的事情，確是讓人閣應。誰要是做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會被很多人瞧不起的，當然就算是心中羨慕，面上也要做出一副不與之為舞的樣子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不過是某個身處大海另一邊的一個小女人，一點小小的不忿，便引來了一場人心對私慾與權利的碰撞。

當然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無心插柳的事情，維護了很多傳統女人的地位。保護了她們的權益。卻破壞了兩對被後世人人皆知的婚姻。

幸與不幸，只是不再為人所知罷了。

至少為了名譽聲望，宋老先生為女兒擇婿時，要慎重在慎重。

當然，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就算是現在的華夏，離羅絲的生活也還是非常的遙遠。

此時的羅絲正在卡爾的攙扶下，慢慢地登上了鐵達尼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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