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叫他此生不忘
南王府
陌楚整整等了三日,可是都沒有等到婉兒的到來,若是她回來了,他就一定要見到她,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但是,婉兒回來不去左園,更不能去陌王府,能去哪?
會去見陌僑嗎?
陌楚分析婉兒不會,因為她受過傷害,最不想的就是連累旁人,所以回來后,唯一不能做的就是與陌僑相認。
南王府?
南王府現在是座空王府,自從南宮瑾回了南郡后,那裏就一直空着,婉兒最信任南宮瑾,所以她會去南王府嗎?
這一日深夜
陌楚忍不住心裏的悸動,偷偷潛入了南宮瑾的王府,一進王府他便是欣喜的,因為空無一人的王府里,竟然有了混弱的燈光。
陌楚欣喜不已,兩步來在那座盛有燈光的房屋前,語氣有些急切,“婉兒,我知道你在這。”
在陌楚的雙腳落地時,婉兒就感應到有人潛入進來了,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陌楚?
他怎麼會找來?
不否認良太后是她殺的,當時她從魏老先生那裏學藝歸來時,第一件事就是潛入了陌王府,殺死了良妃給父親和子規報了仇。
她留下了證據,陌琛已經猜測到是自己做的,但是他卻沒有本事找到這裏,因為他大概想不到。
但是不想陌楚倒是了解自己,婉兒並不想躲,所以她白如初雪的衣衫款款從屋內走來。
微風浮動起她的衣衫,宛若畫中仙一般,只是為什麼?
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半分柔弱和善良,卻被一種叫做冷漠和輕蔑的東西代替着。
陌楚蹙眉看着,心裏陣陣酸痛,想開口卻開不了口,婉兒微微抬眉,睨着陌楚沒有絲毫關懷,冷漠如她,像是從冰窖里走出來。問,“你來幹什麼?”
陌楚本來是恍惚的,可是聽到了婉兒的聲音,提步上前想要抓住婉兒的手臂。“婉兒、”
可是不想婉兒一個狠戾的眼神掃射過來,抵觸道,“退下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靠近我。”
陌楚被婉兒的話驚得一怔。這樣的她,太過陌生。
陌楚搖頭不敢相信的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人?”
婉兒聞聲哼笑,諷刺的勾着陌楚道,“因為想殺,就殺,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陌楚搖頭否認,甚至是痛惜的,說道。●.ww.★“不,這不是你,我心裏的紀婉兒不是這樣的。”
婉兒聞聲怒意襲來,狠辣辣的瞪着陌楚,呵道,“那是什麼樣子?”
“那個天真無邪,任由你們欺凌的紀婉兒已經死了。”
陌楚一聽這話心頭一緊,像是被人重重擊了一掌,他有些受傷的問,“婉兒。你恨我嗎?”
婉兒聞聲沒有因為陌楚的受傷而動搖分毫,強勢的眼神睨着陌楚,語氣如此警視,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我不恨你。但是卻恨你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恨你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這句話就像是一劑毒藥,緩慢而有規律的蔓延在陌楚的血液里。
他彷彿能聽到毒液在血液中流淌的聲音,如此刺耳,能叫人振聾聵!
婉兒話至此處心裏其實是有那麼一絲動搖的,陌楚心裏有隱疾。自己不該這麼刺激他的!
可是話以說出口還有什麼好自責的呢?
所以她的眼神依舊冷漠,沒有絲毫同情,叫陌楚的怔怔的的看着她,半響不知如何回答。
她恨自己這張臉,怎麼辦?
想辦法改變嗎?
想到此處陌楚心裏卻又有了些希望,最後轉身了離去,再不打擾!
五日後
京城中突然多了個殺人狂魔,而且她殺人的數量在不斷增加,鬧的人心惶惶。
名爵等人現了這殺人狂魔的規律,那就是單殺朝中大臣是一說,還有隱情的是,這些死者都是貪污受賄,專吃老百姓的尖官。
陌琛為了儘快的抓住這殺人的狂魔,所以故意散步禮部尚書王相貪污納財,傷人性命等謠言,目的就是引出那個殺人狂魔來。
而婉兒也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也罷,既然來了,那就做個了結吧,父親和子規他們都是死在陌琛手裏,若是在加上自己,也該圓滿的叫他此生不忘!
這一日,婉兒穿上了新衣,這身衣服是專門為了見陌琛做的,是一件喜袍。
當初嫁給陌琛時,他並未接自己過府,所以自己沒有這個榮幸看到陌琛穿上吉服的樣子。
今日她易容成了陌琛的樣子,身上穿着吉服,銅鏡中看着看着陌琛的樣子,如此英俊帥氣的男子,卻被自己的母親誤導的不成這樣,真是可惜!
婉兒惋惜的同時也諷刺的笑了,抬手擦拭着手中的師傅送自己的荀山劍,眼神里沒有絲毫膽怯和下不去手的意思!
尚書府
婉兒駕着輕功而來,院落中安靜的詭異,婉兒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卻來的甘之如飴。?◆?▲
陌琛在竹林暗處看着身輕如燕,功夫極好的男子,眉頭不由的蹙了幾分。
為什麼他的身影如此熟悉?
婉兒從空中躍身而下,審視着整個尚書府安靜的不成樣子,他來了!
以她現在的武功造詣,能她聽到了竹林中不一樣的寒意,她知道那裏應該埋伏着不少御林軍。
陌琛瞧着來人穿着一身喜袍,眼神冷冽而孤傲,只是他臉上矇著紅色的面巾,陌琛根本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名爵是他們當中武功最高的,但是當看到婉兒從屋頂躍身而下時,竟然沒有漣起一絲塵埃時,竟然有些意外她輕功如此了得。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半年不見的當年毫無還手之力的王妃會變成武林高手,而且輕功遠在自己之上。
就在陌琛和名爵的議四隻眼睛緊盯着院落中人時,婉兒卻不想在這麼彼此費時間,費精力,忽一個甩袖,帶着芒刺的長鞭,呼嘯而至直把竹林摧殘的不成樣子。
名爵與陌琛的武功不賴。所以安全躲過一劫,其餘一些侍衛以及御林軍卻紛紛被鞭撻在地,瞬間哀嚎聲一片,個個的抱頭倒在地上起不來身。
婉兒瞧着大陌皇城裏的御林軍也不過如此。她面露鄙夷之色,沉着聲呵道,“出來吧!”
陌琛和名爵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踩着謹慎從竹林中走出,其餘沒有受傷的侍衛及御林軍們則把婉兒圍的水泄不通。
婉兒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所以一派淡然的立在人群中,彷彿鶴立雞群一般。
陌琛的眼一瞬不瞬盯着婉兒看,婉兒也有那麼一瞬間出了神看着他,半年不見,他清瘦了,整個人比之前多了幾分滄桑和沉穩,比起當初的不怒自威現在多了些味道,真真正正像是個王者。
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今日一見本來就是為了別離!
陌琛則看着那清瘦的{男子},他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喜袍。眼神怨恨中帶着疏離,手中握着芒刺鞭,芒刺?
忽然想到母親臨死時渾身的傷,便是被這鞭子所賜,恨意漸漸籠上了心頭。
名爵身為大陌第一侍衛,他有權利和罪犯談話,和談條件,自立在陌琛身邊對婉兒道,“兄台武功之高,怎削與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下此毒手?”
婉兒聞聲呲之以鼻。笑問,“聽聞名侍衛武功高強,就連當今皇上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今日不知會不會輸?”
武林中人。最是愛面子,聽到婉兒的挑釁,名爵怎麼肯依?
一雙眼緊緊盯着婉兒,說道,“會不會輸,比了才知道。”
婉兒聞聲眉眼俱笑。諷刺的說,“若是輸了,可別哭鼻子。”
名爵聞聲緊蹙着眉,手提利劍縱身而起,飛落到婉兒身邊,與婉兒交戰開來。
一個迎戰輕鬆如微風浮動,一個憤力一擊宛若雷電閃進,一柔一剛將尚書府內攪動的塵土飛揚。
陌琛在一旁看着,這一刻才確信,這個紅衣男子是陌生的。
因為他步法奇特,招數狠辣熟練,不像是剛剛練就的,婉兒離開有半年的時間,他不信她有這樣的武功造詣。
名爵在陌琛身邊多年,他的武功陌琛是知道的,雖然武功好到屈指可數,可是這個人未必就比名爵差。
就在陌琛為名爵擔心他是否能打得過這紅衣男子,忽見那男子的長鞭舞動如同一條長龍,纏住了名爵手中的寶劍。
名爵一時被禁錮,他蹙眉想抽身,可是不想婉兒度竟如同風一樣快,還不待名爵反應過來,她以被婉兒的芒刺鞭纏住了上身,連同自己的寶劍一起,被甩了出去。
鞭子上佈滿了尖利的芒刺,名爵被甩出去時,整個人被芒刺扎到了骨子裏,又被是被裹着甩出了數米遠。
他的胳膊,前胸後背都是傷,痛的他半響倒在地上沒有起來,陌琛看着名爵落敗,在看看他渾身的傷,可想而知,這傷口落在身上有多疼。
那一日母親是怎樣熬過這樣的煎熬和鞭撻的?
陌琛不敢想,甚至不能想,因為每每有這樣的念頭,他的心就如同刀絞一樣痛,甚至恨意漸漸叫自己失去了分寸。
婉兒完勝名爵,她含着笑,鄙夷的笑立在那裏眼神挑釁着陌琛,陌琛彷彿的火氣彷彿是遇到了夏天裏最炎熱,熾烈的風,呼嘯而至,火苗噌的起的老高。
只見他忽然縱身越氣,飛到婉兒身前,眼神里盛滿溫怒,而且是二話不說便與婉兒交戰開來。
婉兒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要殺就殺個痛快,不就是尋仇嗎?
彼此現在是彼此的仇人,若是不卯足了勁殺人,豈能痛快?
陌琛是習武之人,之前又在前線帶兵打仗,所以他有自己的一套章程。
他不但要贏,而且還暗暗立誓要活抓這個男人!
所以陌琛的每一分力氣都是實打實的,只見他揮劍時,劍氣能殺人與無形,若不是婉兒的武功好,只怕早就如同一旁的樹木,樁子,以被攔腰砍斷死於非命。
陌琛雖然沒有手下留情,但是婉兒也沒存別的私心,她的芒刺鞭似龍,似鳳遊離在陌琛的腰腹間,而且招招狠辣無比。
一旁的侍衛看的傻眼,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幫忙,可是又怕不幫皇上會受傷,就像剛剛名侍衛一樣傷到吐血。
就在侍衛們想着要不要幫忙時,誰知婉兒一個青龍擺尾,芒刺鞭襲擊了陌琛,陌琛的胳膊上瞬間鮮血淋漓。
疼痛使陌琛蹙眉,狠戾的看着婉兒,他不想自己一時失神,竟然叫他佔了上風。
因為他剛剛看到了婉兒被風吹起面巾的臉,怎麼會有一種和自己很相像的及錯感?
他到底是誰?
可是就這麼一失神,不想自己就負了傷,陌琛捂着傷口看着婉兒,不解甚至是審視的問,“你到底是誰?”
婉兒聞聲含笑,準備好好利用陌琛這個護母心切的性格,他的這個性格,往往讓他很吃虧。
只見婉兒的笑意在紅色的面紗下,籠上眼角,她笑睨着陌琛說,“聽聞皇上有個雙胞胎兄弟,或許我也是你們的兄弟也說不準。”
陌琛一聽這話哪裏肯依,雖然手臂上的傷痛幾乎能叫人疼的背過氣去,可是也不及眼前的男子侮辱自己母親來的讓自己生氣。
陌琛自呵斥婉兒,甚至是警告的語氣,“胡說,朕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婉兒瞧着陌琛生氣,她反而很開心,他生氣就說明自己要贏了,所以她故意刺激陌琛道,“聽聞太後攻於心計,若是她有別的兒子,但是不告訴你,也說不準。”
陌琛恨恨的瞪着婉兒,好半天那口悶氣才呼出去,但是語氣卻寒冷了幾分,“你最好別讓朕活抓了你。”
婉兒聞聲含笑,得意,甚至是覺得傷害他竟然如此痛快。
婉兒含着笑,說道,“我必然要活着的,不然怎麼看皇上一統江山後的風光無限呢?”
陌琛聞聲不在與婉兒廢話,提着利劍,不顧及自己受傷的手臂正血流不止染紅了黃袍,對着婉兒憤力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