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懸一線
可是沒有,身穿黑袍的人說完話,便朝着高台走來,站在高台下面,雙手揮動了兩下,煞有介事的施法的樣子,然後讓人拿了火棍走上前來。
任語白更努力的掙扎,可是絲毫沒用,兔子的後腿受傷了,前腿根本也沒什麼力氣,着急起來也就是吱吱兩聲,現在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任語白只覺得眼淚要從心裏流幹了。
跳動的火苗如同噩夢,張牙舞爪的靠近身下的柴木,不——不要——那隻兔子已經死了,我不是你們找的兔子——並沒有人聽得見!
“住手。”啊,有人說住手!
剛剛因為害怕而閉上眼睛的任語白,此時睜開眼睛,只見下面,不知從哪裏出來一個白衣男子。
就是他說的!任語白瞪大了兔眼看着那白衣男子的背影,希望他趕緊再開口。
“這妖兔,我收了。”聲音好聽,清清淡淡,雖無情緒,卻如天外傳來一般,帶着磁性的穿透讓人心靜!
妖兔什麼的就不要在意了!咳,古代的人果然迷信!
“不行,這妖兔害了我們這多人,怎麼能隨便放了!”
“就是……”
“就是,不能放!”
“……”
黑衣之人並未開口,周圍的人就已經七嘴八舌的開始反對了。
任語白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還妖兔,還害死人,難不成兔子成精啦!
“上仙,可曾聽到,這兔子精作惡太多,根本留不得!”那黑袍之人恭敬開口。
還真成了兔子精!白衣仙人,你可要救我!大家都喊你上仙呢,內心也根本顧不得這突然多出來的上仙代表了什麼!
只見那白衣之人並未直接開口,而是緩緩轉過身來,抬頭看向被綁住的兔子,目光輕柔,嘴角含着淡淡笑意。
任語白承認,這一刻,不是犯花痴的時候,但是,請允許她臨死之前驚呆一下,這個人,絕對是仙人!
一襲白衣,青絲束髮,面容清俊,眉目如畫,目光輕柔如流水,嘴角含笑似月華,如畫中仙人走入塵世,淡望眾生。
這樣的氣質,就是見慣了娛樂圈帥哥的任語白,都要被折服!任語白直愣愣地呆看着那人,那人就好像看得懂任語白的心思一般,對視着任語白的——兔眼,輕輕笑了笑,語氣不急不緩,
“這兔精修了四百年,還差一百年便可修仙,不過太心急,犯了錯。世事因果,早已既定,不是殺了它,就能解決的和改變的。”
任語白沉醉在畫中仙的美貌中,卻還是被那句修了四百年給拽了回來!她覺的自己越來越不明白這個世界了!
修了四百年?還差一百年修仙?自己是兔精?這真的不是古代……這是……任語白心裏有些慌亂,這些人看起來,並不像胡說八道……
“但是不殺它,如何祭拜那些被它害死的亡靈,留着它繼續禍害人間嗎?這不是我除妖師的信道!”
除妖師?!任語白的心理正一點點崩潰。
現在不光是自己死不死的問題,還有自己居然到了什麼地方的問題……
白衣仙人神色未變,嘴角依舊清淺彎起,只是側頭靠近黑袍人,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那人臉色一變,神色凝重,不再言語。
等白衣仙人回過頭來,目光裏帶着得意看向任語白,那黑袍之人想了片刻,最後才下定決心一般,再次揮手,高聲喊了一句,
“放!”
任語白的心裏瞬間蹦開一個煙花,噼啪亂響,自己沒事了?自己被放了?自己終於能活了!
興奮的看着那位白衣仙人,那人緩緩抬起手指,對着自己的方向不知施了什麼法力,任語白只覺得身上的繩子一松,再看,已經消失了。
等任語白反應過來,自己正懸在空中,朝着那人飛去。如果現在自己是只貓,絕對喵喵的撒個嬌,如果是只狗,尾巴肯定都翹起來了,可惜,只是一隻叫都不知道怎麼叫的還受傷的兔子!
被白衣仙人抱在懷裏,周圍的並不滿意黑袍人的做法,但是似乎又很敬重他,竊竊私語,又帶着疑問和些許的不瞞,黑袍人沒有解釋太多,只告訴他們自己擔保,絕對不會出問題,天定命數,無力更改。
哼,任語白才不想知道黑袍人的解釋,也不想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她朝白衣仙人的懷裏拱了拱,只想開口問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哪裏的神仙?今年多少歲了?單身嗎?還有,你剛才,跟那個除妖師說了些什麼呀?
當然,這些任語白都只能在心裏里問問,一句也說不出來。
白衣仙人輕柔的把任語白,咳,那隻受傷的白兔托在懷裏,絲毫不嫌棄這隻兔子渾身幹掉的血跡和髒亂,輕輕的撫摸它的茸毛,似乎在安慰它剛剛受到的驚嚇。這些愛撫,自然都被剛剛驚嚇到的任語白享受了,還非常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作為一隻白兔,就要好好享受白兔的資本。
白衣仙人並沒有管黑袍人和那些人的解釋,收好了白兔,對着黑袍人微微示意了一下,便自行離開了。任語白這才感受到剛才他是怎麼來的,白衣仙人懷抱着自己朝遠處走去,沒走幾步,任語白只覺得周圍景色瞬間一變,便不再是剛才的環水遠山了。
這是另一處的清幽,花木飄香,綠木如茵,清水飲泉,甚至聽得到嘩嘩的水流聲,遠處眺望,似有仙氣朦朧,萬里隔紗,任語白把頭從懷裏鑽出來,探頭探腦的到處看,這有神仙的地方,果然不一樣!
白衣仙人看着懷中的白兔一副興緻勃勃地樣子,輕言笑道,“這裏是昭萊仙山,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了。”
任語白不知道如何表達,也叫不出來,只能朝他懷裏拱拱,然後蹭蹭頭,那人好像能看懂一般,對着這隻兔子道,“不過,現在要先去給你上藥,洗乾淨你身上的血跡,你的腿傷有些嚴重。”
任語白側頭蹭了蹭,表示好噠~
來到仙藥閣,白衣仙人邊上藥邊說話,就好像知道任語白能聽懂一般,“我呢,叫水流卿,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你以後,要乖乖聽話……”
任語白聽話的動了動頭,水流卿,水流卿,記住啦!
那人的手指異常溫柔,輕緩的給任語白上藥,只覺得舒服,絲毫不感覺到疼意,“你這傷,估計是被除妖師打傷后,被追趕的人類打的,不過,誰讓你傷了那麼多無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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