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非要離婚她才甘心
219非要離婚她才甘心
“這件事本就和你的關係不大,是爸他要開車離開。”
“你爸說要一個人承擔,夫妻一場,我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坐牢?”
周婭的喉頭一陣難耐的乾澀,強忍住眼淚。“媽,你太傻了,他曾經那麼對你,你還這樣。”
“他畢竟是你爸。還有你爺爺和奶奶年輕時帶我如同親生女兒,他們唯一的兒子出了事我怎麼能不管,兩個人承擔,罪應該輕些吧。希望我們的事情別影響到你和景澤。景澤呢?他怎麼不在你身邊?”事已至此,常敏只擔心女兒將來的幸福。
周婭心中一酸。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和景澤走下去。
他們之間就彷彿一個茶杯,已經有了裂紋,再也回不到了過去。
連日來,周婭一直和方業寧在一起,她這次請方葉寧幫爸媽打官司。
“周婭,這個案子證據確鑿,又有控告人,怕是我再努力辯護,周先生也要坐牢7年了,至於常阿姨,她本來沒有責任,只是她堅持承認人是她撞的,也是她讓周先生肇事逃逸,這麼一來,法官會酌情考慮後果。要麼,你再做做常阿姨的工作,讓她改口供。”
周婭重重點頭:“好,再困難,我也要讓媽改口供。”
a市的天漸漸冷了,夜晚,冷風吹過,夜空高遠,周婭拖着疲憊的腳步回到巴黎小鎮,赫然看到一輛黑色的世爵車子。她剛要轉身離去,車門打開,邵景澤推門下車。他穿着白色襯衣,外罩褐色毛背心,一席淺褐色風衣敞開懷,雙手插進米色長褲的褲兜,風度翩翩地站定。“小婭,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凌厲的沉聲發出,周婭瞬間站定腳步。猶豫了許久,才艱難地走到他身邊,這才發現,衣冠楚楚的他,實則面容憔悴至極,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拖着,兩個人都難受,周婭低頭看着自己的球鞋鞋面。“景澤,我們……離婚吧——”
之前她這樣對自己說,邵景澤都以為他是在同自己開玩笑,可是這次,他才明白,她以前不是說笑。
她是認真的。
因此,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用玩笑的口氣討論這個問題了。
“你不要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在嘴上。”他為了保住這場婚姻,不惜和景嫻翻臉,置母親的生命於不顧,一心想要和他共同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可是她的態度讓他很失望。
周婭搖了搖頭,一雙星眸凝着他:“除了離婚,我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我怎麼面對景嫻姐?即便是你,你也沒辦法面對她們母女倆,我們以後好要一起生活!一起照顧媽!還有我媽——”
“你冷靜點。”邵景澤望着她幾乎瘋狂的表情,眉心蹙起。
“我現在已經是很冷靜的狀態了,我要離婚!”周婭再次開口,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悲痛,“我沒辦法跟你過下去!”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她沒辦法面對他,面對景嫻姐。而且景嫻姐報了警,她也沒辦法面對常敏。這些日子,她夾在中間,真的快要窒息了。
邵景澤心驀地一沉,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必須要冷靜:“周婭,我們都是成年人,如果我們只是談戀愛,你說要分手我無可奈何,可現在我們是夫妻,你說這些話是不理智、不成熟的,如果一段感情可以說結束就結束,那我們要婚姻來幹嘛,婚姻是一把比談戀愛更重的一把鎖,彼此把我們牢牢銬住,遇到困難,該是彼此解決,而不是逃避。”
“我不是在逃避。”周婭把身子一轉不去看他,低着頭,鞋底在地面上搓着。她強忍着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我真的不想過了。”
邵景澤一怔,看到了她清亮眼眸中的決然,心隱隱作痛。一個女孩子為什麼就能這麼堅決?
周婭見邵景澤沉默,又說:“其實媽一早想去自首,去向景嫻承認錯誤的,是我心裏懷有一絲希冀,以為真相由我告訴景嫻姐和你更好,我以為自己可以處理好這件事,甚至幻想景嫻姐能念在是我爸媽的面子上放我們一碼。不過事實證明,是我想的太簡單!”
邵景澤臉上烏雲密佈,像是蒙了一層寒霜。“你為爸媽難過我理解,可是景嫻她也有她的難處,車禍讓她失去了一切。”
“所以,景嫻姐又怎麼會原諒爸媽呢?”
邵景澤眼底眸光一閃。“小婭,我問過方律師,這件事和媽的關係不大。”
“我媽不這麼認為,她一直認為,爸是因為她才沒有下車救人,事實上當時的情況也的確是,但凡我媽說句話,我爸會下車救人,而她沒有說,這樣你還覺得沒有關係嗎?”
邵景澤啞然。
周婭苦笑一聲:“是嘛!連你都找不出一個我們繼續過下去的理由了,算了,景澤——”她的身體無力地垮了下去。
“非要離婚你才甘心?”邵景澤的嘴角浮過一絲凄然的冷笑。
周婭搖了搖牙關,強忍住心裏的刺痛。“是。”
空氣忽然變得死一般寂靜。
“我給你幾天考慮時間。”邵景澤受不了她那種堅決的口氣。失去了最愛的母親,他尚沒有說什麼,她卻執意要和他分開。這讓他生氣,心裏不是滋味。“這些天你還要打官司,離婚的事等官司打完再說。”
周婭還想說什麼,嘴角抽了抽,終究是沒能發出一個字。
“我先走了,你不想回雲端,今晚住這,晚上別一個人亂走,不安全。”邵景澤望着她柔美的輪廓一陣,她始終低着頭不發一言。
他失望的回到了車裏,開車前又看了她眼才離開。
看到車子開遠,周婭才抬起頭來,雪白的臉上瞬間佈滿了淚痕。
接下來的幾天,報紙媒體上還算平靜,周婭知道是邵景澤暗中壓着才沒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欣慰的同時也感到驚訝,他在a市果真能夠掌控媒體。而且他手裏握有孫沫沫的把柄,雖然孫沫沫敢把事情告訴邵景嫻,卻不敢公然和邵景澤做對,更別說在媒體面前胡說八道了。只因為邵景澤手裏的那些照片,足以讓她孫沫沫名譽掃地,在a市呆不下去。
袁萱聽說周婭父母雙雙被批捕,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連日來陪伴在周婭身邊,這個休息日兩個人一起出門吃飯,剛到門口,遠遠看到一個穿着開叉長裙的女人,不怕冷似的,裙角開叉出把花白的長腿暴漏在外,一頭金棕色的大波浪長發披在腰間,白皙的臉蛋嫵媚而風情。
袁萱和周婭皆是驚艷地看着眼前市面上最流行的標準外型的大美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久不見,差點兒沒認出你,你這是整容了?”周婭忍不住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好看的眉眼揚起,帶着幾分不屑和得意:“現在流行微整,真正換臉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袁萱難以理解,嘖嘖道:“景美大小姐,你本來長得夠好看了,幹嘛要趕時髦做微整手術呢?”
以前的邵景美渾身上下透着清純的少女氣息,而現在的邵景美,搖身一變,變地風情萬種女人味兒十足。
是那種男人一看就會傾慕追求的類型。
她可是堂堂邵家最受寵愛的千金,變成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邵景美不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她這樣a市第一豪門家的大小姐,自然是不把袁萱這小老百姓看在眼裏的。
袁萱輕笑:“別誤會,我只是為你感到惋惜。”
這個邵景美總是自認為高人一等,真是讓人討厭。
“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畢竟在a市連立足之地都沒有的人,哪來的資本去微整呢。”邵景美繼續冷嘲熱諷。
“是啊,我是工薪階層,不比邵大小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過,沒有我們這些社會底層,哪能襯得出有些人的高貴呢。”
邵景美冷笑一聲:“呵,世界上就是有這種粗俗不堪的人!”
周婭乾咳一聲:“景美,你這趟來不是為了和我們吵架吧。”
她自然不相信邵景美出現在她家門口是剛巧路過。
上次之後,她和邵景美早已斷了任何往來,她既然親自找上門來,就證明,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否則,邵景美巴不得看不到她周婭。
“沒有啊。”邵景美連忙換了一個姿態,眨了眨迷人的眼眸:“我是想請你喝茶,剛才來時發現附近有一個不錯的茶餐談,咱們聊聊。”
上次喝茶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周婭連連擺手:“有了前車之鑒,我是不敢再赴這個鴻門茶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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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沒辦法更新,今天強寫的,以後有時間補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