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衍四九
85_85348“說來，你們不覺得我始終缺了點什麼嗎？”天道努力引起另外兩兄弟的注意，幸好他們也習慣接話。
太初低着頭把玩着手指頭，懶洋洋說道：“你不始終是缺一的嗎？”
“天衍四九，缺少的一是世間生命的一線生機，後世的人是這麼說的。”天道從一頭滾到另一頭，狂暴的混沌力量竟然比靈氣更加柔軟。
“從以前我就覺得，天道你是不是太在意未來了？”太初抬眼，“現在和過去也挺重要的。”
“，我從出生開始意識就分化四九好不好，過去未來現在都在我腦子裏，我是處於混沌狀態的，想着未來還是現在，亦或者過去，其實沒差的。”手指做了舉手的動作又彎下手指像只兔子的形狀晃來晃去，天道頑強的辯解，“只要遁去的一回來我就可以處於清晰狀態了，真羨慕啊！像太初你這樣，那個一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混沌悶悶的說道：“我的身體處於混沌狀態，意識雖然無法聚集到一起，但我知道我的世界就是我，從這點來看，太初身為原初的一確實太條理分明了。”
太初無奈，“喂喂，你們是一起埋怨我嗎？混沌你壓根就是我們三面中的混沌面，時刻身處虛幻之中，世間的意識中你是虛，而我是實，所以我為一，從一來誕生出實體的二與三，不要搞錯了，我們的義務不一樣。”
“我是秩序，在你們之間平衡的秩序，無論是實的一，還是虛的零，”天道猛的坐起來，精神百倍的說道：“剛剛我找到我們關係的解釋了。”
混沌和太初齊齊無語臉，他們知道天道又要開始啰嗦了。
“混沌是意識中虛幻的分佈，意思為力量，能量，無法捕捉的波動，以意志來發揮的力量和只有幻想中才存在的力量，而太初則是本來就存在的事物，好像一塊石頭，一根草，一個人，這樣的標誌，實際的，不需要去幻想的部分，我覺得這很能解釋我們的道。”
天道微笑，手指自己，“而我則是規則，無論是虛幻的世界，還是現實的世界，我都是唯一的規則，貫穿整個過去，未來，現在。”
太初和混沌眼也不眨的看他“……”
天道滿足臉，“果然我這麼說會很有型吧！我就知道。”
望着沾沾自喜的某隻，太初和混沌的某處對視一眼不忍直視。
話回前提，天道遁去的一是在盤古倒地，洪荒初現之始由三千神魔的一部分解體后凝聚而成。因為在那場大戰里，並不是所有神魔都以隕落，所以天道不全在誕生的那刻已經註定。
鴻鈞，羅睺，楊柳這三個逃脫盤古開天威勢的神魔逃入洪荒世界，在剛剛誕生的天地靈氣中消去混沌神魔的外表，用洪荒靈氣重塑身體，機智的他們隱藏在洪荒住民之中。
這時的洪荒已經過去三千個元會，許多飛禽走獸也已經依照天道的安排誕生，如最初就得了恩惠的龍，鳳，麒麟三族。有些未來的大能者如同盤古的意識分化的三清就隱入不周山修行，女媧，伏羲等土地生民則落入不周山腳下隱居。
現在鴻蒙未開，並無教化，野生的獸類生命正以最原始的本能施展弱肉強食的真理。
天道的意識不分，由大道分出的四九天倫混入天道原初的混沌靈氣中，其內夾雜着無數世界，無邊知識的總和讓當誕生的殘疾兒天道差不點沒再死回去。好不容易堅強挺過來后，又得知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因為盤古開天不夠認真，搞得有神魔跑掉后，他簡直要為自己的遭遇悲傷的留下一大把稚嫩的淚水。
在天道逐漸體悟到自身天命后，一些後世耳熟能詳的真理也被實施在洪荒的土地中，比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自然而然的萬物開始尋找另一半繁衍生息，同時血腥的暴力充斥了洪荒世界。
楊柳狼狽的躲開洪荒巨獸的攻擊，這些不分雌雄長相醜陋的莽獸會突然從腳下大地里冒出來，身似長魚，臉成虎豹，巨大的利齒和厚厚的皮甲能成為所有食物鏈的頂端。
此時的楊柳未有以後的力量，他現在只是個剛剛習慣洪荒靈氣褪去混沌原身的普通楊柳樹精，面對比他狂暴好幾倍的洪荒原住民簡直要淚奔。
“真是盤古的孩子，力量太強了！”只不過擦過身邊就蹭掉手臂一層皮的怪物！楊柳好想用他僅有的文字概念罵人，洪荒對外來住戶太不友好了！
“嗷嗚！！！”又跳進大地的莽獸自如的游經土地命脈，對於他們來說，大地就是最好的力量源泉也是居住場所，一般他們的捕食方式是一擊必殺的伏擊，但這回的獵物跑的太快沒吃到，所以打算游擊戰，慢慢來，總有幾發能中的。抱着愉快的想法，莽獸歡樂的跳出地面。
天道猛的拍手，畫面暫停，打斷了太初的回憶，“不要突然進入科普階段，還有，莽獸莽獸的太難聽了，難道沒有名字嗎？”
太初不高興的沉臉，“我難得講一回故事，還是因為你缺乏常識才講的！”你竟然打斷我！
天道一臉無趣，“名字，我說的是名字問題啊！笨蛋太初！”
太初決定忍了，揉着太陽穴煩躁道：“我怎麼知道，遠古時期連文字都沒有，哪裏來的名字！”
天道驚嚇，“難道我們以後講故事都只能莽獸莽獸的叫了嗎？！這太悲傷了！”
“等山海經的神獸都出現，那時候才會有具體名稱，應該是上古時候，太陽上那兩隻鳥開始攪風攪雨擾亂洪荒和平……”太初拉直尾音說道。
天道不感興趣的擺擺手，“那好吧，你繼續說，楊柳怎麼了？”
太初不再忍耐的拍手揍了欠扁的天道腦袋，不過區區兩手臂的距離，這對於非人類來說從來不是問題，壓抑着怒火道：“你是天道你會不知道！”
天道揉着頭大喊作弊，正埋怨着就聽到太初的憤慨，他直接捏着鼻子怪聲怪氣的道：“因為事情太多了，我就懶得都去知道。”
嘆氣，太初扶額，“你啊……”
靜止的回憶再度繼續，原本蹦出水面的莽獸突然的沒有感受到回歸土地的舒爽感，定睛一看，無數條楊柳枝把他捆的嚴嚴實實的，猛烈甩動尾巴也變成了落到岸上的魚，無力掙脫。
刷刷眨動的眼睛一時傻了，能夠稱霸正片洪荒的原生猛獸，在脫離地面后也擺脫不了弱肉強食的規則。
楊柳靈機一動想到了捆綁這個招數，但是鑒於現在的住民還很心靈純潔，文字都沒有，再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法傳播，現在人們的想法始終保持在淳樸上，想什麼是什麼，是什麼做什麼。
“烤了的莽獸並不好吃啊……”比起茹毛飲血，楊柳作為根生系植物，其實對土地的依賴也是挺大了，完全不用吃這些東西，但是鑒於他終於有了外形，有了道體，他還是想嘗試下各個部位的功用。
摸摸頭髮，拍拍屁股，按按胸肌，抓抓大腿，又碰碰觸及和諧部位以後的楊柳大仙表示這身體好怪，部位太多很多都看似沒有必要，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必要。
“如果不是這身體，莽獸根本傷不到我。”楊柳彆扭的說了句，扔下烤熟一部分的莽獸，原地就只剩下一顆高達三十米的巨大楊柳樹，彎腰垂枝的柳條毫無威脅的隨風晃動。碧綠色的葉片比任何一顆自然的樹都要剔透漂亮，一頭聞到血腥氣跑來的四爪型莽獸看到魚尾豹頭的屍體先是警惕的嗅嗅周圍，發現沒有其他莽獸氣息后愉快的奔過去，然後……
“嗖嗖……嗖嗖……”
看似毫無威脅的柳條把他全身來了個八字綁，還不明白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的莽獸無力的任由四肢被拉扯上天，鋒利的爪子還是尖銳的牙齒此時都沒有了作用。
楊柳沉默了一會兒像是終於確定了真相后才悶悶開口，“我就說和盤古一樣的身體完全沒有自己的好用，天道到底在想什麼？”
在天道掌管起洪荒全體后，他就為了不忘本制定了萬物化為道體的規則，生命修道中的重要一關就是化出與盤古大神一樣的身體外形，據說那樣的造型很容易修鍊，可實際上……什麼身體模樣都沒有原本早已被大道制定的好，可是現在掌管他們的是天道，所以乖乖變吧！
楊柳在修鍊一段時間后又一次憋屈的變為道體，沒辦法，天道在這方面管的嚴格，總是原型修鍊會讓力量本質偏向本質，雖然他是樹問題不大，但要是野獸嗜血殺生的本源是絕對會被天道劈死的。
有些時候洪荒原住民真的會覺得天道好煩！
瞧着遁去的一活潑的小模樣兒，天道也老神在在的拖着手欣慰複雜臉，“這就是無憂無慮的我啊！實在是太幸福了，感動的我都要落淚了！”
太初一如既往的犀利吐槽，“我覺得他已經夠詛咒你了，如果你現在的話被他知道，恐怕他就不只是詛咒了。”
天道從嘴角處溢出一聲冷笑，“不用像我一樣每天分化四九，看一群蠢蛋做的倒霉事，管着一大堆問題兒童，還要看未來中的搞笑歷史，無時無刻不在被人詛咒，他現在僅僅是變個人型被我管着他磨嘰什麼？！是爺們就給我老實活下去，然後像qd流主角一樣走上巔峰啊混蛋！哈哈哈哈！！！”
太初：“……qd是什麼？”
天道狂笑的臉色一改瞬間嚴肅，“你這都不知道嗎？在未來世界裏這可是被稱作男人的黃金鄉的地方，哪裏有無數美女，權勢，金錢，好運，任何一個沒用的像是垃圾一樣的廢物都能成為主角，得到天道眷顧。”
太初：“額……你在未來閑得無聊製造了這麼一個做夢的世界嗎？”
天道：“……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做白日夢的地方。”
混沌看了一會兒，沒忍住的舉牌，“天道你把你自己罵進去了。”
天道歪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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