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難堪的飯局
到了杭州，柳韻寒就先回爺爺奶奶家。她按了門鈴，奶奶跑來開門。“老柳，是我們的妞妞回來了！”奶奶高興地把柳韻寒摟進了懷裏。“妞妞，想死奶奶了。”奶奶說完就親了親寶貝孫女。
“妞妞，昨天考得怎樣？”爺爺出來了，作為教授的他最關心的就是寶貝孫女的學習成績。
“沒問題，考試感覺N好。爺爺奶奶，我要給外婆打電話了。”柳韻寒笑着說完就打電話。
“外婆，你的寶貝到家了，我想死你們了。”柳韻寒撒嬌地說。
“寶貝，外婆外公馬上下去。”不到五分鐘，柳韻寒外公外婆就到，他們急着要見寶貝外孫女。
柳韻寒是在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家長大的，兩家都是地道的書香門第。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是同一所大學裏的教授，剛好就住樓上樓下。生長在這麼好的環境裏，柳韻寒從小耳濡目染，從四位長輩身上學到了很多知識。她一口流利的英語，就是外婆從小教會她的。
“妞妞瘦了，可能是學習太累了。這個暑假奶奶要好好給你補補。”奶奶摟着柳韻寒愛個不夠。爺爺奶奶家除了一個姑表哥，就她這個寶貝孫女，兩個老人對柳韻寒的愛，可以說是是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寶貝，晚上到西湖邊上吃活蝦，外公早定好座了。”外婆說著就把柳韻寒拉到懷裏。柳韻寒媽媽是獨女，外公外婆就柳韻寒這個外孫女，自然就特別地疼愛她。
“好啊，在北京想吃沒得吃，我經常流口水呢。”柳韻寒開心地答應了。她突然覺得有件事沒做，連忙掏出手機給歐陽俊傑發消息：“我到家了，放心。”完蛋，怎麼發了“放心”一詞？柳韻寒還在後悔，歐陽俊傑消息就到了：“我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聯繫。”歐陽俊傑懸着的心放下了，他高興地準備行囊，明天回家。
“一路風塵，你趕緊去洗洗，要出去吃飯了。”爺爺催促寶貝孫女。
“寶貝，去準備吧。”外公疼愛地說。
柳韻寒出生在美國，不滿周歲就被送回國接受教育。她父母一直在國外工作，都是中國駐外使館官員。爺爺和外公兩家還沒聯姻之前，關係就很密切。她爸爸媽媽結婚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處得就像一家人似的，柳韻寒可以在兩個家任意“闖蕩”，她想做什麼都可以做。要說不同的是，爺爺奶奶喊她“妞妞”，外公外婆叫她“寶貝”。
柳韻寒洗了個澡，換上連衣裙出來了，這個漂亮女孩隨意打扮一下，就美得要奪人眼球。
“我們家妞妞真是太漂亮了。”奶奶高興地誇自己寶貝孫女。
“就像她媽媽當年一樣。”爺爺忘不了誇自己孫女的同時，也要誇誇他的兒媳。
“青出於籃而勝於籃，寶貝比她媽媽出色，取了父母優點。”外公謙虛地說。
柳韻寒跟着四個老人到了酒家，剛剛入座就有人上來打招呼。“柳教授，家庭聚會啊？”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
“張廣義啊，你也來用餐啊？”柳韻寒爺爺禮貌地跟對方握手。這個叫張廣義的人，是柳韻寒爺爺曾經最得意的門生之一，畢業后還經常聯絡。十多年前他下海經商，師生間的聯繫就開始少了。
“我兒子昨晚從北京回來，孩子想吃活蝦，全家人就出來了。”這個叫張廣義的人得意地說。
“我孫女今天也剛從北京回來，這是我孫女柳韻寒。”爺爺頗為自豪地把柳韻寒隆重推出。
“哇，真漂亮啊！小姑娘也在北京讀書？”張廣義眼前一亮，沒想到柳教授有這麼個漂亮的孫女。
“叔叔好。”柳韻寒禮貌地向這個叔叔打了招呼，然後向他介紹了自己就讀的學校。
“太好了，我兒子跟你同一所學校，高你兩個年級。”張廣義高興地說。“今天晚上我們就一起聚了，我定了包廂。”他來了興緻，為這漂亮女孩和自己兒子牽牽線，以後她不就可以做他張家兒媳了？
“不客氣，這裏空氣好。”柳韻寒奶奶發話了，她一聽張廣義說這話，就知道他打什麼歪主意了。
張廣義豈肯放棄這好機會？”學生請老師吃飯應該的，裏面就我兒子和我內人。”他連拉帶扯地把柳韻寒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弄進了包廂。最後就剩這個漂亮的小姑娘了，他把兒子喊了出來。“臨臨，快出來招呼同學。”
“爸，什麼同學啊？”
“出來就知道了。”張廣義把兒子差不多是拖出了包廂。
“柳韻寒！怎麼是你？”張臨高興極了，他最近一直在躲劉靜怡，經常想到的人是柳韻寒。今天居然能在這見到她，真是天意。
“原來你們認識啊？我還以為，哈哈哈。”張臨爸爸看着這兩人，開心地笑着進了包廂。“柳教授，我兒子跟您孫女認識，他們在外面聊呢。”張臨爸爸特意強調兩個人“在外面聊”。
“張臨，那老闆是你爸啊。”柳韻寒小聲地說完就笑了。她今晚穿的是白底黃色碎花連衣裙，清純可人。見到這樣的女孩就好比夏日從山間吹來的一股清風，能讓你在這炎熱的夏天裏，感到特別舒適和愜意。從來不打扮的柳韻寒，忽然間被這件樸素的連衣裙襯托得好美好美，張臨看着看着就呆了。
“你幹嘛呀？回答我的話。”柳韻寒見張臨的眼睛老在她身上打轉，有點不自在了。
“柳韻寒，你真美，用漂亮來形容你太可惜了。”張臨冒出了真心話。這個女孩他很喜歡，他知道好朋友歐陽俊傑在追她，他也知道柳韻寒還沒答應做歐陽俊傑的女朋友。
“謝謝誇獎。”柳韻寒禮貌地說。
“臨臨在外面幹什麼，快讓他進來，老師都在這，趕緊上菜吧。”張臨媽媽說道。
“我們來了。”張臨和柳韻寒一前一後進來了。
“哇！這小姑娘真漂亮啊！”張臨媽媽見到柳韻寒，眼睛馬上直了。她腦子立馬閃出一個念頭：兒子要能娶這個漂亮的女孩回來給她做媳婦，她會高興一輩子的。
“我孫女。”柳韻寒奶奶高興了，人家這樣誇她的寶貝孫女，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妞妞就坐奶奶、外婆中間”，奶奶疼愛地把柳韻寒摟到身旁。
“寶貝，喝果汁。”外婆斟了一杯果汁給柳韻寒。
張臨爸爸為兩家人做了介紹，晚餐就開始了。張臨坐在柳韻寒對面，他今晚是真正心領神會，什麼是“秀色可餐”的含義了。
“我兒子兒媳都在駐外使館工作，妞妞是我們和她外公外婆帶大的。”奶奶自豪地介紹。老人家為有優秀的兒子兒媳，特別是這麼優秀的孫女感到高興。
“您兒子兒媳真有出息啊！”張臨媽媽稱讚道，同時她心想：我兒子如果娶柳韻寒，不是最佳搭配嗎？我們可是門當戶對啊。
“老師和師母真有福氣啊。”張臨爸爸讚歎道，他以前到過柳教授家，知道他有個很優秀的兒子在北大讀書。
原來柳韻寒的家境這麼好，她居然是那麼節儉，那麼樸素，真是個好女孩，張臨開始想入非非了。反正她還沒答應做歐陽俊傑女朋友，我可以跟歐陽俊傑公平競爭。
張臨媽媽是越看柳韻寒越喜歡，越看就越想讓兒子馬上跟她交往。“兒子，你要招呼小姑娘吃菜啊。”“兒子，趕緊給同學敬酒啊。”“兒子……”張臨媽媽開心地指揮着，要在平時張臨不氣死才怪，可今天他要感謝媽媽，他樂意這樣做。
“這麼好的女孩，不知道我兒子有沒福氣跟她交往？”張臨媽媽終於憋不住了，她捅開了這層紙。
“看孩子們的緣分吧。”柳韻寒外婆笑着說。老人家已經觀察張臨好一會兒了，她發現這個男孩還蠻不錯的。
聽了長輩的話，柳韻寒的臉紅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突然，她覺得歐陽俊傑就在她的眼前，柳韻寒覺得奇怪，就微微地笑了。
“你看這女孩笑了，說明她答應了。兒子，就看你的表現咯，加油啊。”張臨媽媽看到柳韻寒那微微一笑，就悄悄鼓勵寶貝兒子。
“韻寒喜歡蘋果汁，讓服務員送一紮進來。”張臨突然想到唯一的一次跟柳韻寒一起吃飯，看她就喜歡喝蘋果汁。
“隨便喝什麼都好。”柳韻寒不喜歡張臨這樣，他好像故意想讓人感覺他們關係近。
“先生，現在是青蘋果上市的季節，有點酸，需要加蜂蜜嗎？”服務員小姐問。
“都拿來。”張臨爸爸看到兒子懂得向女孩獻殷勤，開心地說。
蘋果汁送到，張臨“剝奪”了服務員小姐的服務“權利”，他承包了為柳韻寒斟果汁的工作。張臨的表露已淋漓盡致，再加上他媽媽的唆使，柳韻寒當然懂得他們的目的。她很不自在，希望晚餐早點結束。
看著兒子和柳韻寒，張臨媽媽在心裏盤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