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意外之喜

第一百一十八章 意外之喜

過完中秋節,海誠和周氏就挑了黃道吉日,一家上下搬回了祖宅。

原來的海家祖宅一分為二,他們這一房居左邊,宅子的大小和他們原來住的院落差不多。但這裏是祖宅,兒女婚嫁理應在祖宅舉行,意在告知祖宗保佑。

與柱國公府一牆之隔,就等於搬到了是非窩邊,要時刻提防麻煩登門。

周氏和長華縣主都是爽利嚴謹之人,下人調教有素,門戶守得很緊,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更不擔心與柱國公府相鄰而居,他們會弄出么蛾子。

成親的日子一天一天臨近,重新修葺裝飾的忠勇伯府一派簇新,喜氣洋洋。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愁。

海珂想到汶錦就要出嫁,自己年紀大了,親事還沒着落,就忍不住唉聲嘆氣。

自搬回祖宅,海珂就閉門不出了。秦姨娘圍着周氏和長華縣主兩處轉,有人來給汶錦添箱或來送喜禮,她都會找機會跟人說話,託人給海珂做媒。

為此,海誠和長華縣主沒少訓斥她,可她是真着急,都不知道該想什麼辦法早點把海珂嫁出去了。可姻緣之事講究緣分,她越急越沒譜,都快神道了。

誰會想到才高貌美的海家二姑娘會剩在家裏呢?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人來給海珂提親了。

蘇泰和蕭氏請了媒人來給蘇宏仁向海珂提親。

聽到這個消息,秦姨娘母女恨得咬牙切齒,差點把腸子嘔出來。海誠和周氏也很厭煩,若不是顧及自家名聲,他們都要把媒人打出去了。

蘇宏仁只有秀才的功名,到京城之後,污七八糟的名聲卻傳出不少。海珂心高,又有先前的齷齪,就打定主意,老死在家也不會嫁給他。

蘇家兩兄弟分家了,蘇泰一房現在只能算是錦鄉侯府的旁支了。因蘇老太太還在世,他們分家不分府,但誰都知道庶子被分出去,日子肯定不好過。

就算日子不寬裕,蘇泰一房還是願意分家,因為錦鄉侯府的麻煩實在太多了。

因錦鄉侯世子死得不明不白,章氏和葉夫人都鬥成烏眼雞了,連章家和葉家都參戰了。章家強勢,據理力爭,最終佔到了上風,才結束了這場爭鬥。

章氏及章家一口咬定葉夫人等人謀害錦鄉侯世子是因為要替蘇宏佑爭世子之位。所以,章氏就要把這世子之位牢牢握在手裏,才算是穩操勝券。

蘇宏保死了,錦鄉侯府就沒世子了,子承父位,立蘇宏保的兒子為世孫。

蘇宏佑想兄終弟及,成為錦鄉侯世子,承襲爵位,沒門。

這個條件是章氏提出來的,因沒有先例,蘇氏一族不答應,事態僵持不下。

最後,蘇老太太點頭了,蘇乘又給章氏寫了保證書,這場爭端才結束了。

錦鄉侯世子的棺槨在府里停靈七七四十九天,終於入土為安。比喜喪的老人停靈時間都不短,這本身就是很不吉利的事,還鬧騰得合府上下雞飛狗跳。

經歷了這件事,蘇家的主子奴才都象是脫了一層皮。

眼下又有事接上了。

程汶錦去世三年了,因她生了嫡長子,三年出孝,蘇家要舉行出孝大祭。

三年前,蘇家為平息風波,讓蘇宏佑給程汶錦守孝三年,馬上就三年期滿了。

不能便宜了蘇宏佑,出了孝才好收拾他。小孟氏帶着滿腹的怨恨、不甘、遺憾死去。蘇宏佑肯定要步她的後塵,而且他的死法要比小孟氏慘痛得多。

“哎,問你一句話。”沐飛圍着汶錦轉了一圈,忍不住開口了。

“問吧!”

“蘇家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你費盡心思懲治他們,還不願意讓蕭梓璘知道。”

她確實不願意讓蕭梓璘知道她在蘇家諸多的麻煩事上扮演了什麼角色。可事無巨細,蕭梓璘全知道,從不多問,卻以自己的方式替她善後。

汶錦掃了他一眼,沒回答,反問:“烏蘭察什麼時候回來?是不是因我要成親,他才回了烏什寨?不辭而別,連句話都沒讓人帶給我,他這算什麼?”

“聽你這話問的,嘿嘿,好像烏蘭察對你有意似的。實不相瞞,他一直說你長得不好看。你是要成親的人了,就別自作多情了,免得讓蕭梓璘懷疑。”

汶錦皺着眉頭,很無奈地向天空伸了伸手,怎麼就不打雷呢?霹我一下,讓我清醒一番,免得再說出讓沐飛誤解到三十三重離恨天上的話。

“你猜對你的心思了吧?”

汶錦沖沐飛揮了揮拳頭,吼道:“你猜對個大頭鬼呀?烏蘭察答應送我一座金山,我才關心他什麼時候回來,他是不是不想送我禮物才躲回烏什寨去了?”

“哈哈,你說實話了吧?我要是不欲擒故縱,你能說出你關心烏蘭察的去向其實是想要金山嗎?你肯定會說:哎呀!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呢?謝謝你了。”

汶錦咧了咧嘴,“好吧好吧!我承認我虛偽貪婪,咱們言歸正傳。”

沐飛點點頭,“說說你為什麼恨蘇家。”

“好,我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許再告訴任何人。”汶錦早已編好了為沐飛量身定製的謊言,認識時間不長,她也摸透了沐飛的秉性。

“你放心,我決不告訴一個人。”沐飛答應得很鄭重,心裏卻竊笑不已。

汶錦想了想,一臉神秘說:“我曾經落水、得河神點化

曾經落水、得河神點化才變得聰明這件事你大概聽說了。河神點化我是有條件的,他說他受一個羽化成仙的託付,要收拾蘇家某些人,讓我幫他。若我不幫他完成這件事,三年之後,我會變成傻子。”

沐飛把汶錦的話回味了一遍,才瞪大眼睛,“真的?這麼神奇?”

“當然,你必須幫我,要不我傻到六親不認,你第一個倒霉。”

“你傻了還知道我在你六親之內嗎?”

“我或許記不起別人,但會永遠記住你,榮幸吧?”

“榮幸之至。”沐飛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慌忙如廁去了。

他從窗戶跳出去,先興緻勃勃跟他的幾個隨從說了汶錦的“秘密”。看到飛花和落玉,他當然不放過,又嘮叨了一遍。伺候汶錦的老實丫頭根本不理他,他也不想理那些婆子,實在無人可說了,他才意猶未盡地回來了。

汶錦知道他借如廁之名過口舌之癮去了,見他回來,也不說話,只冷冷看他。

“嘿嘿,為什麼這麼看我?”

他保證決不告訴一個人,一柱香的功夫不到,他就告訴了六個人,不違規。

“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保證把蘇家折騰得雞飛狗跳。”沐飛跟汶錦低語了幾句,又說:“這一計肯定讓蘇宏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都會後悔自己出孝了。”

汶錦很滿意,跟沐飛客氣了一番,又說:“那件事你別急,我會幫你的。”

“不急,我有三年的時間,看緣分吧!若她真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沐飛來京城這段時間,象是變了一個人,不象以前那麼強硬霸道了。

兩人商量了一些細節,沐飛就走了。汶錦思慮片刻,讓飛花替她約蕭梓璘。

過了半個時辰,蕭梓璘才讓人傳來消息,請她到臨陽王府敘話。

臨陽王府已修葺改建完畢,正裝飾室內,還要添置傢具擺設。

汶錦也想去看看,正巧今天蕭梓璘在府里,她也有一些事需要他幫忙。

她跟周氏說去鋪子對賬,就帶飛花和落玉出門了。馬車停在淘寶居門外,她們進到淘寶居,又從後門出來,換了馬車,去了臨陽王府。

馬車直接進了大門,到二門外停下來。蕭梓璘早就等在二門外了,看到車簾掀開,露出汶錦的臉。他親自上前,小心翼翼扶着她下了車。

“先看宅子還是先說話?”

汶錦微微一笑,“若能一邊看宅子一邊說話豈不是更好?”

蕭梓璘點點頭,沖汶錦伸出手,沒說話,眉宇間蕩漾着濃郁的笑意。

相識幾年,儘管變幻了身份,他們已很熟悉了。有男女之間的情愛,卻沒有男女之別的限制。他們見面是愛人的約會,更象是老友相見,自然親密。

蕭梓璘牽着她的手,在王府內轉了一圈,幾座獨立的院子也都進去看了。汶錦對臨陽王府整體的構造和佈局很滿意,細微之處還需她嫁進來再佈置。

她跟蕭梓璘說了蘇家那爛攤子,拜託他幫一下蘇瀅和蘇灧。蘇家二房已分家單過,現在處境最困窘、最麻煩的就是蘇瀅,想到她,汶錦不由皺眉嘆息。

蘇瀅在外面的產業,能離開蘇家過輕鬆的日子。但她是有情有義之人,不會一個人一走了之,她還要照顧蘇闊,還要看顧蘇老太太的身體。

另外,沐飛喜歡清華郡主,而清華郡主要跟逍遙王的嫡次子定親了。

清華郡主厭煩沐飛,她不敢盲目遊說,這件事該怎麼做,還需蕭梓璘拿主意。

蕭梓璘攬住汶錦的肩膀,說:“還有一個多月,你就是這臨陽王府的女主人了。你的言行舉止不只代表你一個人,還代表我和以臨陽王府為首的許多人。

清華的親事你不要管,沐飛想怎麼取悅她,你也無須插手。你跟沐飛說他想求娶清華只能走正規途徑,兩國聯姻是朝廷大事,需要兩國以國書形式商洽。”

汶錦點點頭,說:“我明白。”

自得知她和沐公主的關係,沐飛就把她當成了一家人,幫她做事從未提過條件。她不想欠沐飛的情,想替他做點什麼或完成心愿,以此報答。

可盛月皇朝和北越皇朝是兩個國家,不是兩戶人家,兒女姻親,找個媒人就行。國與國之間共事很正規,尤其聯姻不能馬虎,以免留下隱患。

“這幾座院子都以粉刷完畢,也洒掃乾淨了,岳母也該請人來量屋子了。你看過之後,傢具做什麼樣式,怎麼做,心裏也有譜兒了。”

“傢具之事我們府里早有準備,我心裏自然有譜兒。”汶錦瞥了他一眼,笑道:“眼下我有一件沒譜的事,還需臨陽王殿下指點迷津。”

“說。”蕭梓璘一看汶錦那陰陽怪氣的架式,就知道她沒好事、沒好話。

“臨陽王府怎麼沒有側妃的院子?四位側妃每位都需要一座獨院吧?”

蕭梓璘輕哼一聲,反問道:“臨陽王府沒有側妃,何來側妃的院子?”

“怎麼可能?”

汶錦笑了笑,又說:“現在已確定名分的就有三位側妃,各方勢力或你自己肯定還要給你添一位。不說葉家那位,鑲親王府都有兩位已經娶進門了。”

“臨陽王府和鑲親王府雖說同出一脈,只有一牆之隔,卻也是各走各門。側妃娶進鑲親王府,不是我迎娶的,也不是我要娶的,與我臨陽王府何干?”

干?”

海琪和洛川郡主都想早一日進門,早一日承寵,早一時得到蕭梓璘的心。當時,臨陽王府正在修葺改建,她們就由家人送進了鑲陽王府。

蕭梓璘沒去迎親,可她們是蕭梓璘的側妃,天下皆知。不管皇上的指婚口諭說得多麼含糊,也不知皇族的玉牒上是不是早記下了她們的名字。海琪和洛川郡主都是臨陽王的側妃,無從更改,蕭梓璘不接納她們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這一招確實能將人拒之門外,也能打某些人的臉,卻是下策。”

蕭梓璘躬身行禮,“請王妃娘娘指教上策,小人必有重謝。”

汶錦吐了吐舌頭,“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小人願隨時聆聽教誨。”蕭梓璘又要行禮。

“行了。”汶錦一把拉住他,“你這麼恭敬,讓人看見,還以為你做事虧心呢。”

“錯,在這府里,看到我給你行禮,所有人都會認為你太過兇橫。”

“你陰我?”汶錦握緊拳頭在他身上捶了幾下。

“是我陰你,還是我淫你?你一定要咬字清楚,別讓人聽錯了,沒的污了我的清名。”蕭梓璘握住汶錦掄園的拳頭,“別打了,怪癢的,累着了,多不划算。”

“討厭。”汶錦靠在蕭梓璘手臂上,低聲道:“臨陽王下一位側妃由誰定,咱倆不防賭一把。你要輸了你處置,我要輸了,我替你處置。”

“好,你猜是誰?”

“李太貴妃,你的親祖母。”

蕭梓璘輕哼一聲,問:“要是皇上呢。”

“若皇上給你指一位側妃,那麼不管你輸你贏,都由你來處置,明白了嗎?”

“明白,請王妃娘娘放心,小人一定處理得很好。”

汶錦剛要說話,就見一個管事婆婆急匆匆走來,請蕭梓璘去後花園看看。

“出什麼事了?”汶錦見婆子臉色不好,趕緊詢問。

“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後花園,汶錦才知道有一牆之隔的鑲親王府和臨陽王府之間有一道門。

說是一道門,其實根本沒門沒檻,只是一道牆斷開了一丈寬。

那裏圍了許多人,人群都與牆壁斷口的地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正低聲議論。

得知蕭梓璘和汶錦來了,人群趕緊讓出一條路,又有管事上前秉報情況。

汶錦往牆壁的斷口一看,嚇得驚叫一聲,慌亂之中撲到了蕭梓璘懷裏。

就在牆壁的斷口處,趴着一條兩丈長,水桶粗的青色蟒蛇。這頭蟒蛇比人頭還大的眼睛裏藏滿憤怒,它的嘴半張半閉,嘴裏有兩隻人的腳露在外面。

那是一雙少女的腳,一隻腳光着,一隻腳下穿着鮮艷的繡花鞋。少女的腳從蛇嘴裏露出去,她的身體、她的腦袋已經進了蟒蛇的肚子。

蕭梓璘一手摟住汶錦,一手捂住她的眼睛,沉聲問:“吞的是誰?”

“是海側妃的陪嫁海五姑娘。”

聽說被蟒蛇吞掉的是海璃,汶錦又一聲驚叫,推開她的手,去看那雙露在蟒蛇嘴外的兩隻腳。她朝蟒蛇走了幾步,又停住腳步,被蕭梓璘拉回懷中。

就在剛剛那一念之間,汶錦想過要救海璃,可轉念一想,又退怯了。

她冒冒失失過去,就算不被蟒蛇吞掉,也會把自己嚇了半死。蕭梓璘肯定會拼盡全力保護她,萬一失手,會給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傷害。

再說,海璃也不值得她去救。

且不說海璃和葉姨娘母女怎麼欺負她,謀害了她多少次。就說分家時,多少人勸海璃不要聽信海老太太等人的話,跟着生父嫡母,不會吃虧。

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她今天就是葬身蟒蛇之腹也是自找的。

蕭梓璘知道汶錦心善,輕嘆一聲,問:“孤蛟呢?趕緊叫他回來。”

“回殿下,孤蛟今天不當值,出去閑逛了。剛出事,陸通就發緊急信號叫他回府了。若他接到消息,定會馬上回來,殿下放心就是。”

蕭梓璘冷哼道:“本王有什麼不放心的?小龍在這裏守衛一年,第一次有人敢靠近它,也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別說那些侍衛,就你們都沒它有威懾力。”

“殿下教訓得是。”幾名暗衛統領都恭敬聽訓。

“這條蟒蛇叫小龍?是你們養的?我還以為是突然飛來吃人的呢。”汶錦趕緊躲開蕭梓璘,以驚恐怪異的目光注視他們,後背不由冒出冷汗。

蟒蛇在這裏守衛一年,鑲親王府的人都不敢靠近這裏,也沒出過蟒蛇傷人的事。海璃剛陪嫁過來時間不長,怎麼敢以身犯險?真是到哪都不消停的人。

“你把小龍當什麼了?”蕭梓璘又攬住汶錦,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

“殿下,孤蛟回來了。”

眾人尋聲望去,看到陸通扯着一個中等個子、身形偏瘦的年輕男子回來了。

看到蕭梓璘,兩人趕緊上前行禮,又有人跟孤蛟講述了海璃被吞的情況。

“肯定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穿得花哨鮮艷,到距離小龍一丈之內的範圍里作死了。”孤蛟輕蔑冷哼,哼着小曲不緊不慢朝蟒蛇走去。

陸通、陸達幾人跟上去,蕭梓璘也拉着汶錦慢慢靠近。

“我就不去了,以免小龍突然發威,你還要救我。”

“放心,小龍通人性,跟孤蛟同吃同

孤蛟同吃同睡三年,最聽他的話。”

孤蛟在蟒蛇身上踹了兩腳,高聲問:“你是怎麼搞的?你餓嗎?飢不擇食了嗎?前天不是剛餵了你兩頭豬、三隻羊嗎?你怎麼還什麼髒的、臭的都往肚子裏吞,你不是最討厭香粉的味道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人心、人腦最臟。”

蟒蛇象是聽懂了孤蛟的話,尾巴掃了幾圈,后花園裏颳起一陣勁風。

“趕緊吐了,還耽誤什麼?”

蟒蛇呲呲幾聲,前半身立起來,嘔得一聲,嘴裏就吐出了一個人。這人的衣服確實很鮮艷,沾了蟒蛇腹里許多穢物,顏色就更花哨了。

海璃落到了鑲親王府的長廊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孤蛟拍了拍蟒蛇,“把那些金的、銀的、玉的都吐出來,漱口去,臟死了。”

蟒蛇一躍而起,調轉身體,朝後花園的湖溏去了。

汶錦摸了摸蕭梓璘的手臂,輕聲說:“你過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遵命。”蕭梓璘走了兩步,又轉頭說:“不管什麼側妃都不可能從正門進到臨陽王府,這道門有小龍在,以後會守得更加嚴實,你儘管放心。”

“要是從後門進呢?”

蕭梓璘沖汶錦挑了挑眼角,“以賊論處。”

汶錦勉強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裏暗暗輕嘆。

諸如海琪、海璃和程文釧等多才漂亮的女子為取悅男人不惜以身犯險、自甘下賤,又何必呢?她們都以為憑自己的優點和本事能把握男人,結果呢?

一會兒,蕭梓璘回來了,告訴她海璃沒死,只是昏過去了。

“她為什麼會被蟒蛇吞掉?沒人告訴她這裏有蟒蛇嗎?”

蕭梓璘搖搖頭,說:“鑲親王府面積很大,這裏屬後花園,雜草叢生,最為荒涼。府里粗使的下人都很少到這裏來,誰知道那位五姑娘怎麼到這裏來了。”

“那還用問?”

海璃打扮得這麼漂亮,一定是想從這道門溜進臨陽王府,取悅蕭梓璘。或許她不知道有蟒蛇守衛,為爭寵穿過雜草從生的荒蕪之地,她膽子也夠大的。

“海璃人呢?”

“送回去了,會有人管教她,你無須擔心。”

看到孤蛟領着蟒蛇回來,汶錦不禁渾身發冷,趕緊拉着蕭梓璘離開了。

蕭梓璘拉着汶錦的手,說:“別害怕,孤郊已把你介紹給小龍了,以後它都不會傷害你,還會保護你。小龍通人性,象它這樣的異獸比有的人更有人性。”

從臨陽王府回來,汶錦一直心存餘悸,暗自也為海璃捏了一把汗。

她不敢把今天的事告訴海誠和周氏,周氏還好些,若讓海誠知道,肯定會為海璃擔心。海誠不是冷漠之人,海璃不聽話、不懂事,他還會顧及海璃的安危。

過了七八天,沐飛來找她,告訴她那件事辦成了,讓她等着看好戲。

“我給我祖父和父皇寫信了,讓他們派使臣正式向盛月朝廷求親。我雖是皇長子,因我母族只是游牧部落出身,我將來不一定能承襲皇位,就求一位王府郡主為妻。我沒寫明喜歡誰,我祖父是精明人,他一定知道清華郡主與我匹配。”

“盛月皇朝有五位親王,也有五位郡主。除了明華、清華兩位郡主,其他不是老、就是小。正因為你祖父是精明人,我覺得他最有可能替你求娶明華郡主。”

“怎麼可能?”沐飛騰得一下跳起來。

汶錦趕緊安慰沐飛,“你放心,就是可能,我也讓這件事變為不可能。”

沐飛拍了拍汶錦的肩膀,“夠意氣,你成親我送你一座金山。”

“你不用送我金山,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回報你的仗義也理所當然。你把我們謀划的事情做好,我豁出臨陽王正妃的臉面,也保你心愿得成。”

汶錦終於慷慨了一次,自己心裏也很舒暢。

蕭梓璘讓沐飛走正規途徑求娶清華郡主,可再正規的途徑也是人劃出來的。

三天之後,汶錦就聽到了令她振奮的消息。

蘇宏佑出了妻孝的第二天,帶一幫狐朋狗友到青樓散心,沒想到卻鬼使神差救了北平的亡國公主。蘇宏佑不知道那人是誰,見她長得漂亮,就想調戲。

北平王朝皇室被新皇屠戮怠盡,只有兩位公主僥倖逃脫了。這兩位公主都是北平的攝政天後很寵愛的孫女,攝政天後是盛月皇朝的和親公主。

這兩位公主都與盛月皇朝皇族有親,當然會向盛月朝廷求庇護了。盛月朝廷不想與北越皇朝為敵,但給兩位公主一個容身之地,還是能做到的。

安定之後,被蘇宏佑救下的名叫沐藍凰的公主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決定以身相許。蘇宏佑聽說這個消息,又驚又喜,暗嘆自己守孝三年守來了好運。

對於這幾個月丟人現眼、倍受非議的錦鄉侯府來說,這是一個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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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錦繡之寵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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