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全場虐渣
“是的,就是王爺吩咐奴婢做的,王妃饒命啊,饒命啊!”
小丫鬟自然是早就知道北堂文璟如今還未回府的消息,她只要瞞過了赫連箐,只要有逃跑的機會她定然是要逃出王府的。
赫連箐已經中毒,她的任務完成。
赫連箐笑着望着她,那雙水漾的雙眸此刻如同冰封的寒洞般似乎要將她吸附進去。
小丫鬟嚇得立刻顫抖了幾下身子,低垂着腦袋,眸光閃爍。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好的很呢!”赫連箐說完,啪的一聲手掌重重的拍在了紫檀桌子上,震得碗碟發出了幾聲脆響。
見她發怒,小丫鬟臉色鐵青,支支吾吾的道:“回稟王妃,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這件事情是王爺交由奴婢來辦的,奴婢不敢違抗王爺的意思,王妃求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情,奴婢家裏還有八十歲的高堂老母親,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吧……”
“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強詞奪理,看來你是不肯好好回話了,藍雪,既然如此,便去宮裏將王爺請回來吧,本王妃好言相勸,你卻不知好歹,你可知道若是王爺知道你將此事栽贓到他身上,你可不是喝點毒湯這麼簡單了!”
“不,不,怎麼會?”面對赫連箐眼睛裏毒辣的狠光,小丫鬟心驚不已。
心裏暗想着,誰人不知道璟王是個孱弱不堪的廢柴,他心慈手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赫連箐竟然誆騙她,這個一點都威脅不到她,璟王能有什麼手段?
她咬死了是璟王派她來下毒的,到時候璟王爺沒辦法。
她縱然是死了,也可以咬住璟王,成功破壞璟王夫妻二人的關係,令他們心生嫌隙。
這不就是她的主子派她來璟王府的目的嗎?
想到這裏,小丫頭猶豫了片刻,繼而道:“王妃,您就算是讓奴婢和王爺對峙,奴婢也不怕,王爺派奴婢前來,王爺怎麼會對奴婢下此殺手,再者說,王爺才不會做那種心狠手辣的事情!”
小丫頭咬牙,並不懼怕的說道。
赫連箐並不在意,繼續笑着說道:“你怕是不知道吧,其實璟王並不是外人看起來那般殘弱不堪,璟王能站起來,你恐怕也不知道吧,而且王爺武功蓋世內力深厚,手段毒辣,若是知道你冤枉了他,給本王妃下毒,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聽過凌遲嗎?就是用最鋒利的小刀子在你的身上一片片的將你身上的肉削下來,放入滾燙的熱鍋中煮沸,放心,因為使刀快速,你的血還沒有留下來,身上的肉就會一片片的落入鍋中,到時候你就只剩下一副骨架和筋絡,不過,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樣還不會讓你死,依舊讓你苟延殘喘的活着……”
聽到赫連箐這樣說,小丫鬟額頭上的汗珠撲哧撲哧的落下來,滿臉驚恐的尖叫道:“你說什麼?璟王他會站起來,他不是……”
赫連箐剛才說的話小丫頭一時間還消化不良,不過她並不傻。
她知道赫連箐既然能將璟王這個天大的消息告訴給她,那麼必然是不會讓她活着了。
可是,她所說的那種死法,實在是太恐怖了,她受不了,她寧願一刀子解決了她的命。
“不,不要,王妃,奴婢知錯了,奴婢說奴婢說,求您千萬不能告訴王爺,奴婢錯了,您饒了奴婢吧,王妃!”
“還不趕快說”!藍雪一巴掌甩在了小丫頭的臉頰上:“竟然敢編造謊話來栽贓王爺,真是該死!”
小丫頭跪在地上,哭訴道:“王妃,奴婢招了,奴婢都招了,並不是王爺派奴婢來給王妃下毒的,嗚嗚嗚,奴婢是太師府的家生子,一直服侍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嫁入將軍府後,奴婢並沒有跟隨着一同進入將軍府,她派遣奴婢前來璟王府,給王妃下毒……”
“慕容沁月?接著說,為何要在鯉魚塘裏面下毒!?”
赫連箐繼續問道。
小丫鬟跪在地上,早就嚇得顫顫發抖:“回稟王妃,因為我家小姐聽說璟王親自奏請聖皇將御花園內的鯉魚賞賜給了王爺,王爺在府中建造了鯉魚池,本以為是王爺喜歡觀賞用的,可是卻被小姐打探出來,這金貴的鯉魚並不是給王爺觀賞而是王爺因為知道王妃喜歡吃,養在園子裏每日給王妃燉湯喝,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氣不過,所以才……”
“你家小姐氣不過?你家小姐不會愛慕璟王吧?!”
赫連箐即便是早就知道慕容沁月對北堂文璟懷有不該有的心思,但是直到此時,她才發現這個女人對北北的愛慕竟然病態到如此的地步。
只因為北北養着鯉魚給她燉湯喝,這個女人就瘋成這樣,竟然給她下毒。
“剛才你是如何下毒的?”
赫連箐盯着小丫鬟問道,小丫鬟立刻招了:“是將毒藏在了耳墜中,這耳墜是小姐為奴婢準備的,這個耳墜裏面有個機關,只要按動一下,裏面的液體便會滴出,兩個耳墜內的毒液是七天的量!”
“如果你的毒用完了,又如何交接?”
小丫鬟心裏暗想着自己是完了,本想要一人扛下所有的罪,到時候她死了,赫連箐沒有證據自然也發難不到小姐身上。
她的家人都在慕容沁月的手中,她自己死不要緊,不能連累家人。
可是,赫連箐卻要讓她說出如何交接之事,這……
交接之事,這……
小丫鬟猶猶豫豫不肯開口,擺明着不肯配合。
赫連箐揮手對藍雪說道:“藍雪,看樣子她是餓的狠了,張不開嘴了,給她喂點東西吧!”
“是!”藍雪剛要動手,那小丫鬟就嚇得連忙搖頭哭喊道:“我說我說,我都交代,因為此毒要下七七四十九天,每七天便是交接的日子,交接那人會在後門那棵大榕樹瓦礫之下放置一個不起眼的小瓷瓶,我只要裝作不經意的拾取便可以了。”
“哦,原來是這樣!”
“王妃,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王妃饒命啊,饒了奴婢吧,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奴婢是太師府的家生子,家裏的親人全在小姐手中,奴婢不敢不從啊,王妃饒命,饒了奴婢吧,對了,您若是饒了奴婢,到時候查出我家小姐是下毒之人,奴婢是最有力的證人啊,王妃您繞了奴婢的命吧,奴婢以後肯定給王妃做牛做馬!”
小丫鬟雙眸緊緊的盯着赫連箐,心裏卻暗想着如果赫連箐到時候真的抓到了小姐的把柄,到時候若是當堂對峙,她可以作為有力的證人。
她當然不會對自家小姐反水,到時候一定會哭訴是赫連箐為了栽贓小姐,所以才威逼她那樣做的。
藍雪恨得咬牙切齒的道:“主子,雖然她確實罪該萬死,但是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到時候這人確實可以作為有力的證人!”
“對對對,饒了奴婢吧,奴婢一定幫助王妃剷除小姐!”
赫連箐卻忽然冷笑一聲道:“哦,你幫着本王妃剷除你家小姐,呵呵,那你們家老小還在太師府手中,你如何能真心實意的幫助本王妃?你真以為本王妃會信了你的鬼話,你到時候別說幫助本王妃了,恐怕你到時候當場就會反水反而栽贓本王妃誣陷慕容沁月吧,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藍雪,我不想在聽到這個人的聲音”!
藍雪看了赫連箐一眼,立刻明白過來,揪住了小丫鬟對赫連箐道:“是,主子,您放心,屬下一定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小丫鬟本意以為赫連箐所說的不讓她說出話,是想給她下啞葯。
被藍雪揪住房門后,嚇得哀求着藍雪道:“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好姐姐,你千萬不要給我灌啞葯,嗚嗚嗚,奴婢不識字,若是說不出話來了,奴婢這輩子就完了,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好姐姐!”
“誰說我要給你灌啞葯了?!”藍雪噗嗤一聲冷笑道:“你想的還真美,讓人說不出話來最直接的可不是灌什麼啞葯!”
“那……那是,不要啊,啊——”
小丫鬟難以置信的看着藍雪,藍雪從掛袋內取出了一個藥包,直接連包裹藥粉的外皮都塞進了那小丫鬟的嘴中。
“恩恩嗚嗚……”
小丫鬟雙目瞪圓,被噎的完全說不出話來,可是最恐怖的是,藥粉下去之後,片刻她便覺的身體燥熱難耐。
她害怕極了,不知道藍雪究竟為何要這樣對她。
藍雪卻笑嘻嘻的拎着她直接拎到了後院門口處,打開了後門,此時便看到大榕樹下一個黑色身影鬼鬼祟祟,小丫鬟立刻明白過來,今日正是交接的日子!
她想要喊那人,可是嗓子裏卻喊不出一句話。
藍雪一腳踹在了這小丫鬟的屁股上,小丫鬟的身子一個騰空啪嗒落在了黑衣人身邊,黑衣人見狀,立刻要逃,腳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麼都逃脫不了。
藍雪此時被身體內的燥熱攪動的快要瘋了,她爬上了那黑衣人,黑衣人大吼一聲:“你幹什麼?!”
藍雪卻絲毫不為所動,腦袋裏一片空白,身體不由自主的攀附在那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下意識的便知道這丫頭一定是暴露了,可是如今這副情景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搞不明白了。
空氣中飄灑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那黑衣人剛才還在奮力的掙扎,此刻聞到那股香氣,忽然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擺動起來。
他甚至極為配合身上的女子,兩句身軀交疊在一處,不一會兒便發出陣陣嬌吟……
……
翌日,待璟王府的家奴打開後門的時候,便看到不着存縷的府中女婢被一名陌生男子凌辱至死。
璟王府管事回稟了王爺與王妃,隨後將那名膽大包天的賊人送往了府衙。
后被查出,這名賊人竟然是將軍府夫人慕容氏的陪嫁侍衛!
為了求證,順天府府尹前往了將軍府,慕容沁月得知親信侍衛與派進璟王府內的婢女一死一傷,嚇得臉色瞬間慘白。
她若是沒有記錯,昨夜是她吩咐的交接日期。
可是,為何會演變成如今這副情況!
那侍衛被下了獄,被藍雪下了毒,口不能言,心裏還在期盼自家主子能趕來救他。
殊不知,慕容沁月對這種沒用的棋子不會再費心力,在審訊前一夜,害怕這名侍衛會將她命令的事情全盤托出,暗中派人在牢房內將此侍衛暗殺。
這名侍衛是她的得力手下,一直以來,她所有不為人知的事情都是這名侍衛所辦,殺死他,無疑就是折斷了慕容沁月的左膀右臂。
慕容沁月心情煩躁,又着急的想要知道璟王府內的事情,可惜她當初派遣過去的人,只有那名死去的丫鬟被選中,璟王府內再無她的親信。
已經接近晌午十分,慕容沁月身懷有孕,近日來憂心忡
日來憂心忡忡,臉色自是難看。
陽光照射進窗欞,折射出七彩琉璃光芒散在了房中,滿堂生輝。
青銅熏爐內焚燒着安胎的藥草,此時雖說是夏初,但是慕容沁月心底卻絲毫感受不到溫暖,一片冰涼。
慕容沁月的貼身婢女胭脂,端着紫蘇餅與熱茶從外走進,看到自家主子的臉色,知道慕容沁月心情不好,不由的越發的小心謹慎起來。
慕容沁月穿着一襲粉色大牡丹花卉的羅裙,上面罩着碧色針織錦衫,坐在貴妃軟榻上,眼睛閃爍着複雜冷冽的寒光。
胭脂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托盤放好,而後小聲問道:“夫人,這是廚房剛做的幾樣小點心,老爺囑咐過了,說是夫人喜歡吃,讓下面的人給送來了,夫人您多少吃一些!”
慕容沁月淡淡的瞥了胭脂一眼,那雙長長的睫毛宛若秋水,瀲灧生輝,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冷笑,將那熱茶忽然打翻,揚起的熱茶潑在了面前的胭脂身上,胭脂被燙的啊的一聲慘叫出聲。
“吃吃吃,就知道吃,這麼要緊的時刻,我還能吃得下?!那該死的賤人做事如此莽撞,被人拆穿了,還連累了李綱,一下子我損失了兩名得力的親信,真是氣死我了!現在赫連箐那個小賤貨一定已經查出什麼,竟然敢動我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慕容沁月冷聲呵斥着說道。
胭脂被燙疼了,此時卻也不敢有動作,跪在地上賠着小心道:“夫人您別生氣了,雖然說桃紅與李綱被她拆穿,但是這已經是第七日過,桃紅下了七日的毒,璟王妃現如今肯定是中毒了,雖然不能七七四十九日,但是七日也足夠她受的!”
“璟王妃?!”慕容沁月皺着眉頭,眼睛裏閃爍着瘋狂,胭脂立刻改口道:“不不不,她如何能配的上璟親王,不是璟王妃,她只不過是個最下賤的女子,她那種出身那種身份是配不上璟親王的,璟親王也並非是愛她,只是情勢所迫不得已娶了那個賤人!”
聽到胭脂這樣說,慕容沁月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是啊,那個賤人,何德何能配的上我的璟王,璟王妃該由我來坐才是!”
“是,夫人說的是,夫人說的是!”
胭脂不免心中膽寒,這個夫人愛慕璟王真是到了一種極為瘋狂的地步。
想她為了璟王,這麼多年不曾嫁人,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做璟王妃,可惜,卻被老太君許給了又老又丑的赫連將軍!
“要不是那個老太婆給我灌了酒,讓那老東西毀了我的清白,該死的,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慕容沁月想起自己醉酒,被赫連坤給糟蹋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嫁入了將軍府她就一肚子火焰。
不就是慕容貴妃在宮內倒台了,所以老太君才犧牲她與將軍府聯姻嗎?!
她本來可以當璟王妃的,不過沒關係,只要除去了赫連箐,再將赫連坤弄死,待她產下兒子,這將軍府就是她兒子的了,她大權在握,到時候照顧她的璟王還不是易如反掌。
她可以和璟王找一個偏僻的莊園,好好的生活……
想到這副漣漪的畫面,她靚麗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溫馨的笑容。
胭脂知道她肯定又在肖想璟王,真不知道璟王那種男人為何會讓慕容沁月如此的瘋狂,璟王不就是個瘸子嗎?
慕容沁月這樣想着,心情總算是愉悅起來,她懷着身孕,總是比旁人容易餓一些。
看着桌子上的紫蘇餅,顆顆紫色的圓餅倒是讓她有些食慾。
“你去再給我端些熱茶來!”
慕容沁月捏着一個紫蘇餅一口咬下,這味道甜膩沁香,倒是合了她的胃口。
胭脂見她喜歡吃,不免勸她多食用了一些。
接下去的三天,胭脂端來的點心形狀逼真,味道獨特。
慕容沁月自然是喜歡的,又知道這些都是赫連坤囑咐的,所以吃的也就格外的放心。
又過了幾日,恰逢老夫人生辰,赫連箐與璟王備好禮物前往了將軍府。
府內的慕容沁月聽聞璟王要來,命人隆重的裝扮了自己,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心儀的男子,慕容沁月緊張又格外期待着。
老夫人園子裏,一大早婢女魚貫而出,忙着張羅着。
慕容沁月很早就出現在老夫人處,旁邊坐着的是姨娘鶯歌,如今改名為王寶焉,是老夫人親賜的名字。
赫連雲作為孫兒坐在了老夫人的右手邊。
赫連箐一下馬車,府內的人便進府稟報,慕容沁月心口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臉頰嬌紅,端着茶盞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赫連箐與北堂文璟還未進屋子,便聽到屋內笑語連連,想必裏面必然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嘴角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打開了簾帳,裏面說話聲便停止了,看到他們前來,立刻起身道:“恭請璟親王,璟王妃!”
“此是家宴,不必多禮!”北堂文璟笑着牽着赫連箐的手說道。
赫連箐朝着眾人點點頭,上前一步:“箐兒見過老夫人、父親、母親!”
“箐兒快起來吧!”
老夫人瞧着她,儘管心中不悅但是面上還是一副溫和的模樣。
隔着如此近的距離,慕容沁月總算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她那雙眼睛從北堂文璟
從北堂文璟剛進門的時候便一直黏在他身上。
赫連箐自然是瞧見了,心裏暗想着,這個女人竟然敢肖想她的北北,看她如此精心的打扮,她忍不住揚起了一抹冷笑。
這樣注重打扮,不就是想要在北堂文璟眼前混個好印象嗎,這個願望,赫連箐還是要滿足她的。
“箐兒,來,到祖母這邊來坐!給璟王看座!”
赫連箐很自然的推着北堂文璟坐在了老夫人身邊,緊接着她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她下手邊的赫連雲。
赫連雲與對面的王寶焉對視了一眼,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赫連箐心知肚明,只等着待會看場好戲。
眾人喝着茶水吃着點心,後院早就搭好了戲檯子,請的是享譽盛京城內的戲班,都是名角。
老夫人素來喜歡聽戲,眾人隨之換了地方,前往了戲台處。
戲台下方設座,來給老夫人賀壽的均是赫連坤的親信、門生、朝廷重要官員、名門貴族等。
人潮湧動,好不熱鬧。
將軍府自家人坐在二樓的雅座上,這樣能看的更加的清晰。
只不過,好戲還未開台,二樓處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啊——”
正等待着看好戲的眾人,紛紛回頭,見到二樓處的情景頓時騷亂起來。
二樓雅座!
慕容沁月穿着華麗的羅裙,此時哀嚎着,慘叫聲聲入耳。
她雙手撕扯着身上的衣衫,叫嚷着:“啊啊好癢好癢啊,難受死我了,救命啊,難受死我了,快來救救我,老爺,老爺……”
“月娘,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如此失禮,你這樣成何體統!”
赫連坤面色一沉,以為她為了小事便小題大做,實在是有**份。
他準備命人將她送回房中,誰知道,此時慕容沁月癢的渾身難受,在他們身前的柱子上不停的磨蹭着,用手抓着頭髮和臉,崩潰的叫嚷着救命。
眾人面面相覷,老夫人被氣得渾身顫抖:“快給我將她送回去!”
慕容沁月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卻還不忘將目光停留在璟王身上,她看到北堂文璟眼中對她的厭惡,心中一痛,哀怨的看着北堂文璟,她不要!
璟王嫌棄她了,他厭惡她了,天知道璟王厭惡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插進了慕容沁月的心底,讓她疼的死去活來。
她趴在地上慢慢的朝着北堂文璟這邊爬,赫連箐卻忽然擋在了北堂文璟身前:“母親,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你們快看,母親的臉……”
眾人聞言望去,只見慕容沁月的臉開始出現一顆顆紅色的粉炮,緊接着那粉炮噗嗤噗嗤的漲裂開,流出了黃色腥臭的液體。
“好臭啊,好難聞……”
“這將軍夫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了,真難聞,該不會是得了天花了吧?!”
“天,天花可是要死人的,快跑啊,快跑!”
底下的人炸開了鍋,紛紛逃竄出府。
一時間場面失控,赫連箐推着北堂文璟,惡狠狠的瞪視着地上的慕容沁月:“北北,我們快回去,你身體不好,可千萬不能在這裏染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北堂文璟握住了赫連箐的手,點點頭道:“好,我們回府,這女人實在是太臭了,好噁心!”
噁心?!
不,不要,你怎麼噁心我?
這天底下我可以不顧任何人的看法,可是唯獨你,我愛你!北堂文璟!
慕容沁月心口像是被北堂文璟撕裂開一個大口子,血突突突的往外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