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熊貓人的手術
“你竟然把她帶到了這個位面,”
桑德蘭以一種略帶憂傷的語氣緩緩說道,風王子依舊響亮的嗓音在這份憂傷的渲染下顯得分外刺耳,
“她不屬於你!!!!!!!!!!!!她是我的!!!!!!!!死了也是一樣!!!!!!!!!!”
剛剛從眩暈中恢復過來的炎魔把鎚子重重地砸在地上,看到空蕩的熔岩之湖和虎視眈眈的斬首團隊,他已經知道自己完全失去了勝利的希望,或者說,活下去的可能,
“她不屬於你!!!!!!!我和她都已經不存在,下一個將是你!!!!!!兇手!!!你這個兇手!!!!!!!”
風王子猛地抬起頭,咆哮着、怒視着同樣變得激憤的炎魔,空氣中瀰漫至一股無形的怒火,不同於適才戰鬥時的怒火,這一刻怒火只屬於桑德蘭和拉格納羅斯兩個人,源於一份塵封了千年甚至更久的古老記憶。
“她為你而死!!!!!!!!你這個該死的!!!瞎子!!!!!!!!!!”
炎魔顫抖着吼道,
“是你發動的侵略!!!是你使用的神隕!!!!!!”
“是你欺騙了她!!!!!!!!!!”
。。。。。。。。。。。。。。。。。。。。。。。。。。。。。。。。。。。。。。。。。。。。。。。。。
曾經元素位面的強者,一風一火兩種元素的主宰像兩個小孩子一樣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辯着,這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包含愛情、陰謀和死亡的故事。
“真有趣,竟然能親眼目睹風王子和火焰之王為了風吻精靈而爭風吃醋,作為一個女人,能讓兩個強者在千載之後依舊對已經逝去的自己念念不忘,風吻精靈艾希爾真是個另所有女人羨慕的幸運兒,是不是?吉安娜**師?”
嬌媚慵懶的聲音伴隨着節奏平穩的腳步聲從遠及近傳進炎魔洞穴,這個讓人一聽到聲音就無法忘懷的女人,或者說雌龍——奧妮克希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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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傷兵,我只想說你是個傷兵而不想說你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士兵,因為你不同於那些看到死人就會尿褲子的小初哥,你之所以躺在這裏是因為你在戰鬥中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我覺得一次縫合手術不是什麼大問題,對嗎?當然如果你怕痛。。。。。。。。。。。”
熊貓人大師笑眯眯地問擔架上的卡爾,
“大屁股,開什麼玩笑?我只不過是累了,只要睡一覺我就可以不用槍再幹掉一個那種大個子。疼痛是矮人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小老鼠!!!!一個縫合手術算什麼?你知道,我是一個老兵!!!!啊!!!!!!!”
卡爾想用一個揮手的動作表達自己老兵的身份,這一下卻牽動了胸前的傷口,劇痛讓卡爾叫了出來,
“該死,你別亂動!”
邁克蹲在旁邊給矮人擦了一下血,緊張地說,在地獄守衛的第一次衝鋒中,卡爾被一個傢伙掀翻,雖然卡爾最終幹掉了比自己高了兩倍的大個子,但倒霉的矮人胸膛上還是被劃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對於這種大面積的創傷,普通的神聖法術無能為力,這種情況下外科手術依然很重要,
但是這個倔強的矮人堅決不願意配合軍醫,矮人們的身體有自行對流血狀態恢復的能力,當然,那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的恢復,眼前這個幾乎將矮人剖開的口子顯然不在此列,而我們的矮人卡爾固執地認為手術是對他高貴的矮人血統的蔑視。
見自己激將法奏效,大師連忙給卡爾說明了接下來的程序,
“好吧,那麼老兵,我現在要給你針灸止血——我們潘塔族(熊貓人)的秘術,在這之後我要給你的傷口上倒點酒消毒,我可能要把它點燃,最後縫合,你的有心理準備,因為這真的很痛,”
大師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舉着酒壺向卡爾晃了晃,
“哦,對了,你應該先喝幾口,這樣會麻痹你的神經,就不會太痛了。”
這次卡爾沒有多說,接過酒壺就灌了下去,在所有沒有生命的事物中,矮人對酒的感情或許應該是最深厚的,
“我才不會怕痛,哦,好。。。。。。。。。嗝。。。。。。。。。。。酒。。。。。。。。”卡爾喝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支吾着,眼神漸漸迷離,身子一歪倒了過去,
“他怎麼了?”邁克焦急地問,
“沒什麼,這是我們家鄉在給人縫合傷口時常用的一種藥物,我們叫它麻沸散;這個名字用通用語讀起來很繞口是吧?它沒有任何副作用,請放心。”
說著大師拿出一片對摺的軟布,打開,上面插滿了細如髮絲的長針,大師抽出幾根,扎在卡爾傷口周圍,
“這就是那個。。。。。。。。針。。。。。。。針。。。。。。。?”
“針灸。”大師補充道,
卡爾的傷口果然不再滲血,
“這太神奇了!!!”邁克興奮地說,
大師微微一笑,
“咱們的身體上都有不同的能夠使肌肉收縮的。。。。。。。。點,恩,我們稱之為穴道,我用針刺激這些點,肌肉就會收縮,夾緊血管的斷口,這樣,就起到了止血的作用,就像這樣;下面,我要給他消毒。”
說著大師拿出另外一個酒壺,卡爾側眼看去,大師的腰間掛了四五個一模一樣的酒壺,真不知道這個大個子熊貓人是怎樣在戰鬥中保持平衡和身體協調的。
清醇的酒漿被均勻地抹在卡爾傷口上,麻醉中的矮人毫無知覺,如果清醒的話,恐怕傷口強烈的刺激會直接讓他暈過去,
大師小心地抹完了烈酒,手需放在卡爾傷口的上方,微微一顫,邁克發現大師手掌和卡爾傷口之間的空氣似乎出現了一絲油狀的波動,
緊接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傷口上的酒漿燃燒了起來,又立刻熄滅,瞬間的高溫恰到好處地對傷口進行了消毒,卻並沒有燙傷卡爾的肌肉,
邁克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師,沒有咒語,沒有魔法的凝聚,似乎僅僅是那一顫,
“你怎麼做到的,憑空產生火焰?”邁克問,
“我們叫這個內力,一種由意念和身體雙重苦修得來的類似於魔法的力量;
當然,這是屬於我們自己的,而不是那種需要藉助的魔法力量;剛才我的手顫抖時內力和空氣摩擦產生了高溫,進而點燃了酒漿,”
大師一邊靈巧地為卡爾縫合著傷口一邊毫無保留地向牧師講解着自己的能力,這讓牧師感到很不適應,按謹慎的牧師邁克的思維方式,自己力量的秘密是不應該給一個陌生人講解的,
“大師,您很信任我們?”
大師一系列的奇妙舉動和對自己毫無保留讓邁克終於使用了“您”這個尊稱,
“我們是戰友,信任是基礎。怎麼稱呼?”縫完了最後一針,大師微笑着向牧師說,傷口縫合得精緻而又結實,很難想像這是大師那對巨大爪子的傑作,
“米高·貝那永,他叫卡羅曼·火爐,”牧師指了指還在昏睡中的矮人,“您?”
“陳·暴風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