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賢王來訪
安窩自從那天跟劉鑄用完膳之後就一直不太好,怎麼不太好比如她現在覺得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她每想起那天對劉鑄說的話,就尷尬的渾身發麻拚命揉着手臂想把那種不適甩掉。
再細想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而且這些日子她想極力躲避某個人但是內心又特別渴望見到某個人,她覺得自己是病了。
她總是在暗處觀察某人的一舉一動,但是如果那個人正面走來,她就做着面上一副毫不關心漠然的樣子,而當對方身影從自己視線消失的她就會覺得悵然若失。
屋內一個少女捧着臉滿屋子來回亂竄,少女一身白色簡裝仰面倒在床上,想起什麼面上帶笑忽又覺得不妥在床上甩甩頭,最終實在無法排遣內心的悸動拽着被子的一角埋住臉。
我覺得我已經不是我了,我這是怎麼了?之前只要有吃有喝自己也能自行消遣,我滾了滾身感覺身下的床有些不穩。
我忽然起身看向床下看去,那天吃完飯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玉板取出收好,我拿着找到劉鑄但是他卻說讓我先保管好這個東西日後自有用處,到底也沒說這其中的奧妙。
我看到之前我塞玉板的那條床腿,很好!我看到了那下面塞着薄厚和玉板相當的一塊小木板。
我起身對着門口喊:“露兒~小露~露露!”露兒正是服侍我的那個小侍女,這些日子熟了些小丫頭也沒有那麼生分了而我也沒那當過外人。
露兒以為我怎麼了緊張的抱着一個花瓶小跑進屋來:“姑娘怎麼了?”
我有些激動的指着床腿處說著:“這這這…誰弄得?”
露兒順着安窩指的方向看去恍然道:“啊,這是公子吩咐人做的,他說這樣姑娘會覺得比較舒服。”
這個傢伙分明是誠心噁心我太過分了,其實露兒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只不過是想聽她親口確認一下而已,以往這時候我應該很生氣才對,但是這次為什麼這次聽到露兒說公子吩咐的時候心裏竟然有些竊喜?
想到這裏我猛地一拍腦袋,完了完了我完了我是魔怔了。
露兒看到安窩的表情和動作有些疑惑的問道:“姑娘你不滿意么?”
我收好表情僵硬的轉過頭對着露兒扯了下嘴角故作輕鬆的說道:“以前我是有這個習慣不過現在改了”
這時的安窩絲毫沒有察覺到她一直被某個目光注視着,她感覺不到是因為那道目光太小,樹枝上有隻小鳥搖頭偏頭的瞧着屋內的人然後拍着翅膀飛走了。
五指修長膚色如玉,手掌翻上翹起指尖一隻小鳥落在她掌心,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掌心鳥兒拍拍翅膀修修羽毛。
她也不急把頭湊近掌心面帶微笑的問道:“小東西怎麼樣?”
說完把掌心的鳥兒捧着湊近耳畔不時地點點頭,少時把鳥兒從耳邊拿開張口說道:“恩好的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去吧”
說完鳥兒就拍着翅膀飛走了,那姑娘梳着兩條麻花辮模樣靈動正是花漸,她甩着其中一條麻花辮神情悠哉。
她偏着頭思索着什麼笑意不住的染上眉梢自言自語的說著:“哈比我還心急,既然你也來了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改日再去也不急。”
說完輕盈的跳着消失在人群。
露兒聽到安窩這麼也沒怎麼細想便點頭答道:“那過會就差家奴取去便是了”
我掐着腰點點頭剛剛一直說話也沒注意,露兒手裏捧着一個花瓶裏面還插着幾朵牡丹,想來是剛灑過水的那花瓣上還沾着點點水珠更顯嬌嫩煞是惹人疼。
我皺了皺眉指着她瓶中的牡丹開口問道:“你這…?”
露兒順着低頭看到自己手上的花瓶笑道:“啊這個是公子送來的,說是看姑娘平日最喜牡丹讓人剪了幾朵送來給姑娘放屋子裏賞玩。”
我用手輕輕挑了挑花瓣凝神了一會扭頭對着露兒說:“你家公子有心了,露兒你幫我轉告以後不用再採花送來了,這花兒還是長在枝上開得最美最有精氣神,摘了反而失了精神開得也不久了我若是想看隨時去花園看便好。”
露兒盯着自己手中的花瓶有些犯難的出聲:“那這…?”
我看她犯難的模樣笑着從她手裏把花瓶接過來:“你家公子是一片好意我自然明白的,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既然送來了我當然還是要安放好的。”
我確實最喜歡牡丹感覺這花給我一種格外的親切感彷彿對方是我的故友,所以看到它被人剪下感同身受一般感覺有些疼有些難過。
但是我也知道對方一番好意,只不過瞅見這花被剪下我心裏便難受,人送我花是希望我賞花的美,我此時此刻根本不能心平氣和的欣賞了,那就交給能賞它的人吧。
我端詳了手中的花瓶一會忽然想到注意對着露兒說道:“我前幾天去書房感覺有些單調,正好把這花送過去裝飾一下。”
露兒服從的對我點點頭,我也不再作猶豫提腳就往書房走去。
劉鑄守在門外像是迎接着什麼人在門口來回踱着步子,一輛馬車在劉府停下從上面走下一位翩翩青衫男子一身貴氣。
這時路人的目光被這麼兩位氣度非凡的公子哥吸引過去,這樣的人平時見到一位都是奢望今天有幸目睹兩位。
來的是當朝外姓王爺賢王本朝向來推崇蟬讓制,賢王也如其封號以賢德廉明盛名遠揚,賢王為人低調人甚少走動但是善舉游遍民間。
比如若是民間有瘟疫便資助藥材鬧食慌便送糧,民間都傳賢王這人最實在從見不邀功張揚但每次出手卻最闊綽大方。
劉鑄時刻觀察對方的表情作為東家自然是熱情的主動找話說:“賢王屈尊來到寒舍,劉某實在是受寵若驚。”
劉鑄把賢王迎進劉府面上賠笑寒暄心裏卻做着打算,這人鮮少走動這次來的忽然,向來一定是衝著什麼來的。
賢王從進了劉府就似乎在思索這什麼這劉鑄雖也算半個朝中人但卻是特殊的存在,似官不是官沒有官銜所以也沒有官級限制,當今聖上都要給他幾分面子,這一點倒同賢王有些相似。
對劉鑄也自然不能用官場那一套應付,但也因為這層關係是兩人交談起來略顯尷尬交談中也是看似熱籠實則疏離。
賢王溫和有禮的回道:“貿然來訪,勞煩劉公子了”
劉鑄也不急着知道對方到底為何而來故意跟着客氣道:“哎,賢王難得來一次,劉某這裏雖比不上王府,但既然賢王能賞臉來我府上劉某必當盡地主之誼好深招待。”
賢王原本聽着劉鑄說話卻神色忽變不明所以的開心一笑眼神也跟着亮了起來。
轉身看着書房的方向對劉鑄說:“向來聽說劉公子博學,府上定藏有不少好書,不妨不帶我去貴府書房觀摩觀摩?”
劉鑄聽到對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一時也摸不清對方打什麼主意,總不能是專門跑來看書的吧?
但是面上卻還是笑着答應,轉路帶着向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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